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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親,你訂閱比不夠啊

    被拒絕的靈和妖怪隻好掃興離開,  走之前還會留下一句抱怨:“鳶醬真過分。”

    折鳶沒有理會他們,  仔細的算著上個月的支出和這個的預支出。

    最終,她不得不現自己需要出去打工。

    就在她想著能和自己空閑時間匹配的打工時,  一隻手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回頭,  現是俊雄。

    他說:“姐姐,我在玩捉迷藏。我可以藏在你的桌子底下嗎?”

    折鳶對他笑了笑,  然後將桌子底下的空間讓了出來,  “可以啊。”

    等俊雄藏好後,  她又堆了一層紙盒,  擋住了他的身形。

    折鳶前腳剛剛把俊雄藏好,  後腳瑪麗就撞開了門向她懷裏衝了過來,“唔啊!鳶醬!瑪麗在玩捉迷藏,可以躲在這裏嗎?”

    於是折鳶拉開了抽屜。

    金碧眼的洋娃娃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鳶醬最好啦!瑪麗最喜歡鳶醬啦!”

    等瑪麗將自己藏好後,  一臉驚慌失措的栗子也跟著跑了進來,  “折鳶!折鳶!”

    折鳶將它抱起來,  神情溫柔地問道:“怎麽,  你也是在玩捉迷藏嗎?”

    栗子毛茸茸又圓滾滾的身軀前後小幅度地擺動了一下,  像是在點頭似的,  而後它又撲騰著喊著她的名字,“折鳶!折鳶!”

    “是是,  我知道了。”她單手捧著栗子,  將它送到了自己換上的連帽衫的帽子處,  “躲在帽子裏,可以嗎?”

    栗子很歡快地就跳到了折鳶的帽子裏藏了起來。

    在接下去的時間裏,不斷有靈和妖怪敲開她的房門,想要躲在她的房間裏。

    折鳶為這些隻要一開始玩捉迷藏就往自己房間跑的小家夥們都一一安排了躲藏的位置,最後,負責當鬼的座敷童子推開折鳶的房門,“呐,鳶醬,春子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得到折鳶的應允後,留著齊劉海的小姑娘這才推開門。

    她先是對著坐在書桌前的折鳶露出了一個軟軟的笑容,而後動作很是麻利的把藏在屋子裏的靈和妖怪們一個一個地就揪了出來。

    大獲全勝的小姑娘開心地笑道:“我贏了!”

    折鳶也總算能將這些玩盡興了的小家夥們送出了自己的房間。

    在溫習完課本後,她洗漱了一下,也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的早餐是煎蛋和三明治。

    在折鳶吃完自己的早餐後,伽椰子就將蘋果牛奶和午餐便當盒一起裝進她的書包裏,和她一起走到玄關。

    折鳶穿好鞋子:“媽媽,我走了。”

    伽椰子將書包遞給她:“愛花,路上小心哦。”

    在又嚴肅地拒絕了家裏的靈和妖怪們想要跟著自己上學的想法後,折鳶總算是提著書包,可以騎著自己的車向著學校進了。

    高中的校園生活相較於國中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折鳶對於別人的態度不會太冷漠,卻也沒有那麽的熱絡。

    習慣於在長久的獨來獨往中享受孤獨的人早就已經不再追逐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於折鳶而言,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盡早地找到適合自己的打工。

    好在這個地方的土地神經營了一家雜貨店,在經過交涉後,對方表示很樂意有她這麽一位員工。

    折鳶對這份打工很滿意,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她還能帶回一份特價便當。

    雖然偶爾有時候伽椰子會為了不能為心愛的女兒做晚飯而感到遺憾。

    在聽到折鳶這個甜蜜的抱怨時,惠比壽先是一愣,而後笑了起來:“哈哈哈,那位夫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寵愛你呢。”

    “我也這麽覺得。”折鳶低下眉眼,輕輕地笑了笑。

    表情素來寡淡沉默的少女此時正歪著頭,纖長的眼睫半斂著垂在她輕掀的唇角,掃下一片陰影,就像是翩飛的落花,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秀麗。

    雖然那隻是半邊側臉,但就是她如飛雪一般臨風而來的眼神和唇角仿佛逐浪追花般慢慢散開的笑顏,令推開門、正準備從正門走入的黑子哲也驀地有一種被擊中的錯覺。

    那是很鈍很沉的一擊,可是錘在他的心口時卻一點都不覺得疼痛,隻有一種震撼,接著便是一種令人不知所措的情緒,並不強烈,卻使人難以忽視,很微弱也很微妙。

    黑子哲也無法準確的說出這種感覺,他隻是感覺到,在這種絢爛又短暫的感覺飛快逝去後,他依舊還在渴求著這樣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手掌向後一縮,門再度被合上,晃得風鈴叮鈴叮鈴得響著。

    聽到聲音的折鳶向門口看了過去,她回過頭,另一半陰影所覆蓋的側臉緩緩展露在微光之下——她似乎看到了他,雖然臉上有著微微的困惑,但她仍是向他點了點頭。

    在她的點頭示意下,黑子哲也卻像是猛地被什麽東西蟄到了似的,就連那向來毫無波瀾的臉上也顯出了無比的驚慌。

    這讓折鳶不免更加困惑起來。

    惠比壽順著折鳶的眼神看向了門口,一愣,而後笑道:“啊,哲也,是你啊,怎麽站在門口不進來呢?”

    黑子哲也低著頭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紅著臉推開了門。

    風鈴被門風吹起,響起叮鈴一聲。

    黑子哲也走到兩人麵前:“鈴之瀨先生,我是來替祖母拿櫻餅的。”

    這位毫不臉紅地將自己執掌過的土地的舊名安為自己姓氏的土地神道:“啊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對於惠比壽來說,要找到自己在這片土地上所放置的一樣東西並不困難,他很快就拿了包裹起來的櫻餅回來,“來,這是答應過你奶奶的櫻餅。”

    黑子哲也很禮貌地和惠比壽道了謝。

    拿到東西後,他便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了。

    黑子哲也有些失落,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惠比壽笑嘻嘻地為折鳶介紹:“剛才那個孩子叫做黑子哲也,是個好孩子呢。他的奶奶也是現在很少還會去我的廟前參拜的人呢。”

    折鳶聽他說著。

    接著,一向來沒心沒肺的土地神也露出了有些落寞的眼神,“仔細想想,也已經過了快5o年了吧——她也已經老到就連最喜歡的櫻餅也要靠孫子來我這裏取的地步了啊。”

    惠比壽笑著揉了揉折鳶的頭,像是玩笑一般地感歎道,“人類啊,真是脆弱呢。”

    折鳶對他的這句話不予回答。

    惠比壽拍了拍她的頭:“好啦,不說這麽多了,趕緊工作吧!”

    折鳶垂著臉,半晌,才點點頭,“……好。”

    她的心情在聽到惠比壽的這句話後就有些低落,一直到她結束打工,她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這周已經接連有兩個人用有意或無意的方式告訴她人與非人之間的差別了,折鳶雖然並不讚許,但卻無法不認同。

    她推著自己的車慢慢地走下坡,車輪偶爾磕到路上的小石子,一震一震的。

    突然地,她聽到一聲一聲的犬吠從身邊的深巷裏傳來,這讓她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車。

    一隻叼著鬆魚骨頭的人麵犬從她麵前走過。

    看到了停住了腳步的折鳶,人麵犬也不由得停下了下來。

    他躊躇了片刻,還是放下了嘴裏隻剩下骨頭架的鬆魚,態度溫和地提醒她:“小姐,您還是遠離那個巷子比較好哦。”

    “那個巷子裏出什麽事了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人麵犬回答她,“隻是一個孩子在被其他的流浪犬欺負。不過那個孩子平時也總是被鄰居的吉娃娃欺負,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小姐,您不要擔心,早點回去吧。”

    折鳶謝過了他的回答,卻仍是站在原地遲疑著什麽。

    深巷裏時不時地交替著傳來犬吠聲和小聲的嗚咽聲,全都被折鳶靈敏的聽覺收於耳下。

    人麵犬向她的方向走進了一步,“小姐?”

    折鳶隻錯愕地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大妖,臉上是難得的茫然。

    她雖然知道這個封印在招財貓容器中的絕非是一般的小妖怪,但卻未曾料到他是這樣令人戰栗的大妖。

    小小的少女就這麽仰著臉,海藍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因為驚訝而微微瞪大,幾乎穿透光,落在他的眼底的心上。

    斑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

    傲慢的大妖怪將此視為眼前這個不知禮數的人類對他現出原型後的崇拜的緣由。

    這麽想著,他揚起自己的尾巴,將折鳶勾到了自己的頭,與招財貓形狀時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小姑娘,抓緊我。”

    折鳶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陷進了一地柔軟中,整個世界都是毛茸茸的,有些分不清方向。

    於是當斑低沉的近乎蠱惑人心的聲音響起時,她便下意識地就捉緊了麵前的絨毛。

    小姑娘的力道一點都不重,斑感覺她伸手抓住自己皮毛的時候就像藤花輕輕攀附上了一株樹,不難受,隻是感覺被纏的緊緊地,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折鳶不知道這個大妖怪在想什麽,她隻是捉緊了手中的絨毛,然後用力地探出頭來,掙紮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到了亮光。

    斑感覺到了頭頂上她的動靜,沒說話,隻是輕輕擺了擺頭,讓她能夠快點找好位置。

    有了他的幫忙,折鳶也總算是能夠看到麵前的景色。

    因為斑不知道路的緣故,折鳶坐在他的頭頂還時不時地得為他說明方向。

    但不得不說,斑的度很快,比起她的紙鶴而言更是要快上許多,不過須臾就已經到了川又宅。

    因為有折鳶的氣息,一人一妖很輕易地就破開了凶宅的限製一路飛到了二樓折鳶的房間。

    斑一從窗戶跳進去就又變回了招財貓的樣子,他身上的紙人折鳶也在輕輕的一聲響聲後分離成了紙人和絲,由半空中輕輕落了下去,然後就被一雙修長的手接住了。

    斑看了一眼接住紙人和自己絲的折鳶,說道:“喂,小姑娘,說好的酒呢?”

    “請您稍等。”折鳶將紙人和絲燒去,這才抱起斑向著樓下走去。

    還沒等她走到客廳,斑就動了動鼻子,嗅了嗅,一臉的詫異:“我說,你住的這是什麽地方啊——妖怪之家嗎?”

    折鳶回答他:“是鬼宅。”

    她的話音才落,過道上就有從穿牆而過和她打招呼的怨靈:“鳶醬,和我們一起玩吧!”接著,對方的目光一頓,顯然是看到了折鳶懷裏極為占體積的斑,立刻大驚失色道,“唔啊!救命啊!是貓妖!淳好怕!”

    斑:“……這真的是怨靈嗎?”

    怨靈不比妖怪。

    若說妖怪還以妖力作為分界點分為小妖怪和大妖怪,那麽以怨氣為食物存活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怨靈則是完全沒有強與弱之分,隻要對這個世界報以足夠的恨意,手上染夠足夠的鮮血,誰都能成為令人恐懼的噩夢。

    然而眼前這個因為害怕又直接撞回牆壁的怨靈少年——

    折鳶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格外溫柔,就連周身防備而警惕的態度也在回到這棟房子後徹底的鬆懈了下來。

    折鳶一邊走下樓,一邊為他解釋:“貓算是一種妖怪的護身符,會吃掉妖怪。淳之前被紫姐騙了,到現在都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小狐妖。”

    斑:“……”不是很懂你們。

    折鳶抱著斑下樓,客廳裏的靈和妖們正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俊雄是最先看到折鳶的那一個。

    小少年飛快地跑了過去,他正欲抱住姐姐的腰身,卻看到她懷裏從未見過的妖怪,漆黑的眼眸不由得一眯,刺骨的惡意開始在眼中慢慢翻湧:“姐姐,這是什麽?”

    斑險些要將全身的毛都炸起來。

    折鳶忙按住懷裏躁動不安、想要跳起來撓俊雄一爪子的斑,又拍了拍小少年的頭:“這是姐姐的客人,不可以這麽沒禮貌。”

    聽到她這麽說,俊雄這才收斂了渾身的惡意。

    然而與此同時,身邊早已豎起了耳朵的靈和妖們也紛紛擁了過來。

    “唔啊,主君的客人呢——櫻枝好期待呢。”

    “客人?是人類嗎?”

    “好胖的貓咪啊,大小姐纖細的手臂如何能支撐得住——太過分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m.101novel.com(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