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少年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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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之所以能懷抱希望,

    是因為他們看不見死亡。

    ——朽木露琪亞

    “起床啦,一護!”大叔衝進房一腳躥飛熟睡的少年道。

    “啊呀,”少年暴怒地反擊道:“你...居然趁我睡覺...有哪個老爸會在一大早襲擊兒子的?”

    “嗚喔喔喔...不賴嘛,兒子!”大叔摸著被打的地方說道:“我...已經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你的傷...現在怎麽樣了?”一護看著大叔問道。

    “傷?別說傻話了!”大叔疑惑道,“我什麽時候受傷了?”

    “什麽?”一護驚訝道。

    “啊,大哥,早飯已經做好了哦!”遊子在樓下說道。

    “不過這也真是奇跡了!整部卡車衝進家裏,竟然大家都平安無事!”大叔推了推一護說道:“而且更奇跡的是,居然沒人被吵醒!”

    “你還說呢,犯人都被他趕跑了!”夏梨說道。

    “別擔心,不久之後犯人會來認錯的。”大叔說道。

    “怎麽可能會來嘛!”夏梨說道。

    “還不快點下來吃飯,大哥?”遊子叫道:“再不吃的話,等下就要遲到了哦。”

    “還在練書法啊,小次郎!”溫和的聲音開口道。

    “如此唐突的進屋,不像是隊長應該有的作風哦。”小次郎看著自己沒寫好的字帖說道。

    “屢次質疑隊長的做法,這也不是一位副隊長應有的態度啊。”藍染惣右介微笑著說道。

    “說得也是呢,下次會注意的,隊長。”小次郎點了點說道。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小次郎。”藍染惣右介笑著說道:“前往現實執行任務的朽木君,靈壓反應消失了。”

    “什麽時候的事?”小次郎問道。

    “大概是昨晚吧,技術開發局是這麽描述的。”藍染惣右介說道。

    “有什麽吩咐嗎,隊長?”小次郎說道。

    “為什麽這樣問,小次郎?”藍染惣右介問道。

    “難道不是嗎?”小次郎反問道。

    “是你想太多了,小次郎。”藍染惣右介轉身說道:“順便提一句,你新換的刀鞘顏色不錯。”

    “京樂隊長也這麽說呢!”小次郎說道。

    “如果想去的話,半夜動身會比較好點。”藍染惣右介關上房門說道。

    “居然教唆副隊長潛入現世,你果然不如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啊,藍染!”小次郎整理著桌上散亂的字集說道。

    空座町第一高級中學,上午十時四十三分。

    “啊...”一位漂亮的女生坐在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喂,嘴巴張這麽大幹嘛?不覺得很不雅觀嗎?”

    “龍貴!”漂亮女生閉上嘴說道。“一護他好慢喔!”

    “一護?你又在想他的事啊!”龍貴說道:“我說織姬啊,那家夥到底是哪一點好啊?不但傲慢,頭發顏色又很奇怪,還不成熟,脾氣又暴躁。”

    “我覺得他很有趣啊。”織姬說道。

    “啊,”龍貴吃驚道。

    “我每次隻要一想黑崎那張緊繃的臉,”織姬臉紅道:“太帥了。”

    “是這樣子嗎?說不定他今天會請假。”龍貴說道。

    “一護?”一個男生走過來問道。

    “小島?”龍貴說道。

    “哦,對了,小島。你不是經常跟一護一起上學的嗎?”織姬問道。

    “是啊!今天早上我去過他家找過他了,不過他家破了一個大洞。”小島擺了擺手道:“好像是半夜被整部卡車撞了進去。”

    “卡車,那麽他有沒有受傷,或者是死了?”龍貴問道。

    “我好得很。”一護拍了龍貴的頭說道:“而且我家人也全部平安無事,是不是很可惜啊?”

    “黑崎!”織姬開心道。

    “喔?你早!”一護說道。

    “早早早早早....”織姬開心地說道。

    “你今天好象很幸福的樣子。”一護疑惑道。

    “你來啦,沒幫家裏修補嗎,一護?”小島問道。

    “沒有,第三節...第三節是什麽課?”一護問道。

    “喂,你就是黑崎?”一個清脆的女生問道。

    “啊!,她就是今天才來報到的轉學生朽木同學。”小島說道。“雖然中途才轉來的,不過好象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才...”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一護指著朽木露琪亞問道。

    “黑崎,我還沒有教科書,你能不能借我看看呢?”朽木露琪亞伸出手掌說道。

    一護看到她的掌心赫然寫著: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宰了你。

    “好嗎?”朽木露琪亞問道。

    “跟我來下,朽木同學。”一護拉著朽木露琪亞走出教室道。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朽木露琪亞問道:“帶我到沒有人煙的地方,難道對我有非分之想?”

    “拜托你不要說這麽惡心的話好嗎?”一護說道。

    “惡心?難道一晚上的接觸你還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嗎?”朽木露琪亞問道。

    “少羅嗦!我倒是想請你解釋下你到底想幹什麽!”一護說道。

    “解釋?”朽木露琪亞問道。

    “沒錯!你的工作不是結束了嗎?”一護問道:“為什麽還要混到我們班上來呢?你怎麽不回到屍魂界去?”

    “你這笨蛋!隻有死神才能回到屍魂界去,如今的我已經沒有能力了。”朽木露琪亞說道。

    “啊?怎麽了嘛....”一護不解道。

    “因為我已經喪失了死神的能力了。”朽木露琪亞說道。

    “可...可是我已經不是死神了啊!我穿的也不是武士服,你所說的死神的力量到底在哪裏?”一護扯著袖口說道。

    “就在你的體內,不是肉體,而是你的靈魂已經死神化了!”朽木露琪亞說道。

    “........”一護無語道。

    “總之,在昨晚那時候,我的力量幾乎已經都被你搶走啦!”朽木露琪亞說道:“如今的我隻剩下一點能夠釋放鬼道的力量,虛弱的隻能依靠義骸了。”

    “義骸?”一護問道。

    “就是發放給我們死神緊急用的肉體啊。極度虛弱化的死神隻好用他來等待力量恢複了。”朽木露琪亞說道。

    “你那個身體就是嗎?”一護問道:“是人的形狀嗎?”

    “沒錯,虛弱的死神很容易受到虛的攻擊,隻好偽裝成人類了。”朽木露琪亞說道。

    “然後呢?”一護問道:“你這位非常虛弱的死神來找我有什麽指教嗎?”

    “這就對了!進入正題,接下來在我恢複力量之前,你要幫助我完成死神的任務!”朽木露琪亞說道。

    “我拒絕。”一護說道。

    “你沒有決絕的權利,要追根究底的話...”朽木露琪亞說道。“你說什麽?”

    “我說我拒絕。”一護說道。“我可不想再跟昨天的那種怪物戰鬥了。”

    “喂...你別走啊!你...”朽木露琪亞說道:“那昨天?”

    “昨天之所以會跟它戰鬥完全是因為它攻擊我的家人,要我為了毫不相幹的人去跟那種怪物打,我可沒那麽多耐心啊!”一護扭過頭說道:“我還沒有偉大到那種程度。不好意思了,辜負了你。”

    “是嗎?”朽木露琪亞伸出右手帶上手套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了。”

    “幹嘛?”一護疑問道。

    朽木露琪亞用右手推了一護一下,隻見死神化的一護出現了。

    “哇!我怎麽平白無故的靈魂出竅了?”一護看著地上倒著的自己說道:“我的身體怎麽了?”

    “想知道答案的話,跟我來吧!”朽木露琪亞說道。

    “喂,”一護說道。

    “等一下就好了。”朽木露琪亞說道。“就快到了。”

    “什麽東西就快到了?已經20分鍾了也...”一護說道:“莫非這個公園會出現靈嗎?”

    “啊——怎麽會出現那種東西?”朽木露琪亞問道。

    “那不然是什麽?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要跟你來呢!”一護說道。

    “是你朋友嗎?那個靈。”朽木露琪亞說道。

    “怎麽可能,我們才見過兩三次麵,都沒說過話呢。”一護說道,“還有,你別老轉移話題行不行?”

    “滴滴滴滴...”朽木露琪亞手上的手機發出聲道。

    “這是什麽東西啊?”一護好奇地問道。

    “是指令,從屍魂界傳來的。”朽木露琪亞說道:“中午十二點左右,將在弓澤兒童公園20公尺以內出現虛。”

    “哇啊啊啊啊啊——”不遠處突然出現被虛追殺的兒童靈魂叫道。

    一護剛打算提刀衝去,卻被朽木露琪亞叫住道:“你是要去救他嗎?他不是你口中說的無關緊要之人嗎?”

    “你這是說什麽話啊!”一護說道:“就算是不認識,難道他在你麵前被襲擊,你也不幫忙嗎?”

    “我才不管是在眼前還是多遠的地方,他被攻擊這一事實是不會改變的。”朽木露琪亞說道:“就算你現在去救他,如果你沒有成為死神的覺悟,那還不是一樣。隻因為他在你麵前被襲擊了,所以才出手?你別天真了。”

    “死神必須對所有靈魂一律平等才行,不要想著用敷衍的心情去救他!如果你現在準備去救他,那你就要覺悟到連其他靈一起拯救,不管是哪裏都要趕去——哪怕是賭上自己的性命!”朽木露琪亞說道。

    “羅嗦八唆,吵死了。”一護砍倒虛說道:“別再那唧唧歪歪了,因為我想救,所以我就去救。”

    “什麽?”朽木露琪亞說道。

    “我看你才搞錯了呢,救人需要理由嗎?”一護把刀插進虛的頭部說道:“當時你不是挺身而出的救了我嗎?既然挺身而出,哪管那麽多啊。”

    “....”朽木露琪亞說道。

    “我會幫你的,這就是我的覺悟。”一護在還想動彈的虛身上重重的加了一刀道。

    “好啊。”朽木露琪亞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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