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開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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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一早,我們走出了家門,發現所有的村民都聚到了我們家的門口。他們看見我們出來,馬上過來將我們圍住。有人拿出給我們做的衣服,有人拿出給我們做的鞋,然後塞到我們懷裏。
“謝謝大家,我們明天才走呢。”老大看手裏的東西已經快拿不下了,趕忙說道,“一會我們會到各位家裏拜訪一下,感謝大家這一年對我們的照顧,然後和各位告個別。”
“你們明天就走了,晚上還在廣場咱們大夥一起吃個飯。”馬奇對我們說道,然後他了口氣說道:“真懷念你們剛來的哪個晚上啊!”
“嗬嗬,那我們一會再打頭野豬來。”二哥笑著說。
“今天你們那也不許去。”馬奇臉上假裝不高興說道,然後滿臉愧疚的說道,“這一年多大家托你們的福,我們的生活好了不少,現在村裏吃的、穿的、用的幾乎都是你們掙來的,我們卻沒能為你們做些什麽,今天晚上讓大家好好謝謝你們。”
“您怎麽能這麽說能。”老大心理有些不好受,過去攥住馬奇的手說道,“當初我們流浪到這裏,是大家收留了我們,給了我們一個溫暖的家,然後大家又像親人一樣待我門,這樣的大恩是我們無論如何也報答不完的。”“就是,就是”我們跟著說道。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今晚就是給親人送行!”馬奇堅定的說道,然後轉身對村民們說道:“今天我們要給我們的親人送行,大家都好好準備。”“好!”眾村民答道。然後,大家就各自回家準備去了,而我們則被馬奇拉到了他的家。
在馬奇家,老人家反複的叮囑我們,翻來覆去就是讓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活著回來。馬奇嘮叨了我們一個多小時才放我們出來,在走之前,我們還給他放下了500枚銀幣,這幾乎是我們全部的財產。本來馬奇是不收,但在我們的堅持下,他收下了300枚硬幣。
然後我們又挨家拜訪每戶村民,大家對我們的離去都感到不舍,幾乎每人的第一句話都是讓我們以後注意安全,使我們在無可奈何的同時非常的感動。
就這樣,一白天就這樣過去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又一次聚集到村子的廣場處,大家依然是席地而坐,每家也都拿出了自己家儲藏的的醃肉、醬肉等食物,他們知道我們愛吃肉,幾乎把所有的肉都擺到了我們跟前。男人們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玩命的灌我們,好像隻要灌醉明天就不會走似的。就這樣,在聚餐結束後,我們都被抬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好了東西,將衣物打好包,背在身上,走出了自己的家。
出了門,發現大家又一次聚集到我們家門口。看見我們出來,他們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我們,還有幾個大嬸默默的看著我們。馬奇的眼圈也微微發紅。
“好了,路上保重。”最後還是馬奇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然後過來緊緊抱了我們每人一下。然後就步履蹣跚的走回了自己的家。我注視著他蒼老的背影,眼眶不知不覺的濕了。
這時候,每個村民都過來抱了我們每個人一下,然後默默的跟在我們後麵出了村。一直送了我們大約5公裏,才一起向我們深深的鞠了一躬後,目送我們離開。
我們一路無話,來到了林中鎮。到了後,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先到飯館買了點菜和酒,來到老馬家。因為我們每次來鎮上都要帶些野味給他送去,然後在他家蹭頓飯,跟他喝兩杯,所以他家我比較熟悉。
老馬住的是一間二層的木質小樓,我們到了他家門口,老大過去敲了敲門。不一會,就有一個三十歲上下,長的很一般,但身材很棒的婦女來開門,這個人就是老馬的老婆,是這個鎮子鎮長的侄女。
“哦,是你們啊,快點進來!”老媽的老婆看見是我們,馬上把我們往屋子裏讓。
“大嫂好!”我們站在門外齊聲喊道,然後老大向他問道:“老馬在家嗎?”
“別在門外站著,趕緊進屋,老公他去所裏了,這就回來,你們先進屋坐會。”老馬的老婆把我們讓進屋安排在一樓的客廳坐下,然後還給我們端來了茶水。
“莎莉,過來!”我發現樓梯那裏探出了個小腦袋,馬上招呼他過來。莎莉是老馬女兒,隻有六歲,和我跟老五的關係最好。
“昊哥哥!”小姑娘看見我招呼他,馬上跑到我跟前。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突然站住了向我們每人鞠了一躬說道:“韓叔叔好,梁叔叔好,堯叔叔好,李叔叔好,肖叔叔好。”
我們不知道怎麽回事,於是我就問道:“不是讓你喊我們哥哥嗎?怎麽喊起叔叔了。”
“爸爸不讓喊哥哥。”莎莉委屈的說道:“爸爸告訴莎莉,要喊叔叔,不然就打屁屁。”
“別聽你爸爸的,現在你爸爸不在,就喊哥哥”我對他笑著說道,“看看哥哥給你帶什麽來了。”我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毛茸茸的兔子,是我用一張完整的兔子皮,裏麵塞上碎布做成的。
“謝謝昊哥哥!”莎莉看見了兔子,馬上高興的搶過去,愛不釋手。
“嗬嗬,莎莉喊您們哥哥,你們又喊我大嫂,這輩分不是亂了嗎。”老馬的老婆笑著說道。
“我們才多大啊,喊叔叔不是把我們喊老了嗎?我們還是各論各的。”說完我壞笑道:“或者我們喊您大嬸?嘿嘿。”
“別!還是各論各的吧。”老馬的老婆驚慌地說道,“我還不到三十歲,就有人喊我大嬸,這太可怕了。”
“嗬嗬,是啊!”我嘴上雖這麽說,但是在心裏恨恨的鄙視了他一下,因為老馬早就告訴我們他老婆與他同歲。其他人聽到這裏,也捂著嘴偷偷地笑。
過了一會老馬回來了,見到我們來了他非常的高興,他也擔心我們玩失蹤,現在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明天才是報道的最後一天,怎麽你們今天就來了。”老馬對我們笑著說道,說完,也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不想趕了,反正是跑不了了,不如早來會。”老大笑著說道,然後對他調侃道:“我們早來,你不也就早踏實了嗎。”
“嗬嗬。”老馬被我們說破了心事,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中午就在我這裏吃吧,也會讓你們嫂子炒倆菜,咱哥幾個喝一杯。”
“別麻煩嫂子了,我們在道上買的點酒菜,別讓嫂子忙活了。”老大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了酒菜。
“讓我怎麽說你們,每次來都花錢,下次不許了。”老馬雖然嘴上,卻麻利的將菜擺好,然後又打開酒瓶聞了聞,“真是好酒!”
“爸爸,你看,這是昊哥哥給我的。”這時候莎莉向老馬跑了過去,獻寶似的將我給他做的兔子放到老媽眼前。
“不是告訴你,要叫叔叔嗎,看我一會不打你。”老馬嚇唬莎莉道。
“幹什麽,別嚇著孩子!”我趕忙說道,“是我叫他這麽喊的,咱們各論各的。我們才多大呀,就有人喊我們叔叔,我們聽著別扭。”
“是這樣啊,那就各論各的吧。”老馬無奈地說道,然後又對他老婆喊道:“老婆,拿幾個杯子過來!”
老馬的老婆拿了杯子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抱著莎莉坐下和我們一起吃飯。
“老馬,今天來找你是有事請你幫個忙。”老大放下酒杯,對老馬說道。
“什麽事?”老馬也放下了酒杯。老馬的老婆聽見我們要說事,就拿個碗撥了點菜,抱著莎莉上樓去了。
“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去當兵,想在一起,可以嗎?”老大看老馬的老婆上樓去了,然後向老馬說道。
“這個不好辦哪。”老馬拿起杯,抿了口酒,麵帶為難的說道。
老大這時,向老三使了個眼色,老三立馬掏出了一個袋子,遞給老大,裏麵是我們事先放好的100枚銀幣。
“我們也知道不好辦,所以才請你幫忙。”老大一邊說著,一邊把錢推到老馬跟前。
“好,我試試吧,畢竟大家關係不錯,我也不希望你們哥幾個分開。”老馬一邊說著,一邊把袋子放到自己的懷裏。“本來打算下午就讓你們到征兵處報道的,不過你們既然想分在一起,我下午就幫你們跑跑,你們在鎮上的旅店住一宿,明天你們聽我的信兒。”
“那就麻煩你了!”老大趕忙說道。
“客氣什麽,自家兄弟,幫你們忙是應該的。”老馬與其豪邁地說。
“那我們一會就去旅店訂房間,晚上就不好定了。”老大說道。
“你們也看見了,我們家地方小,要不就留你們在家住了。”老馬虛偽的說道,“不過你們晚上一定要過來,咱們再喝兩杯,記住,什麽東西也別買,一定要嚐嚐你們嫂子的手藝。”
在老馬家吃完午飯,我們離開了他的家。從他家出來後,我們心情愉快不少,因為老馬隻要收了我麽的錢,就說明把我們安排到一起的事他很有把握。老馬這個人雖然很油滑,但是絕不是那種那錢不辦事的人,所以我們把錢給他是很放心的。
我們離開老馬的家後,首先找到一家旅店定了房間,然後在房間裏睡了個午覺,一直睡到大約快五點了,老大才起來把我們叫醒。
睡醒之後我們找了個飯館,買了倆菜打好包向老馬家走去。雖然他叫我們不要買東西,但是以他油滑的性格,這是萬萬不能信的。
我們來到老馬家,叫開了門,雖然他看見老大手裏提著東西表情很不高興,但是我看得出,那是裝的,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強烈鄙視他。
進了老馬家,老馬的老婆給我們炒了四個菜,然後就待著莎莉上樓去了,劉我們幾個男人在客廳喝酒。老馬果然不負所托,將我們的事辦成了。他讓我們明天在旅店裏等著他,由他帶著我們去征兵處報道。在飯桌上,們又給了他50銀幣,拜托他幫我們照顧一下村民,他也痛快的答應了。在他家吃完了飯,又說了會話,我們就告辭了,他們一家人把我們送出了門,然後我們就回到了旅店。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們剛剛洗漱完畢,老馬就來找我們了,然後帶著我們來到的征兵處報道。
“托克,就是這幾個小夥子,麻煩你給安排一下。”老馬向征兵處的負責人托克說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托克向老馬拍著胸脯保證道,然後向我們說道:“來,小夥子們,在這裏登下記。”
我打量了一下這位托克,隻見他40多歲的年級,剔著短發,麵色黝黑,雙眼炯炯有神,身穿棕色的軍服,有一種硬朗的氣質,我估計是退伍的軍人。
我們在他的幫助下填好了入伍登記表,他看了看,覺得沒什麽問題後,就對我們說;“你們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一早來這裏集合,將由我送你們到新兵營,別遲到了,否則按逃兵論處。”
“知道了”我們齊聲答道,然後就走出了征兵處。
“你們先回旅店去吧,我今天要去一個挺遠的村子收稅,今天回不來,明天不能來送你們了,你們可不要怪我。”走出了征兵處,老馬滿臉歉意的對我們說道。
“嗬嗬,沒關係,你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我們怎麽可能怪你呢。”老大安慰他道。
“這點小忙不算什麽,就是以後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和你們喝酒了!”老馬失落的說道。
“我相信那一天一定不會遠的!”我堅定的說道。
“嗬嗬,希望如此,好了,再見!”老馬向我們大聲說道。
“好,再見!”我們齊聲答道。
我們與老馬分手後,在鎮上溜了溜,買了點幹糧、肉鋪等準備在路上吃的食物,然後就回到了旅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