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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因為電費的事，陳樂無精打采的很，就連修理廠裏多了不少人都沒注意到，在往年，會留守的最多兩人，可是今天，所有工人都來了。

    “小陳，你見壯高廠長了嗎？”有人問道。

    抬起無神的頭，陳樂想了一下，說：“沒有。當時他不是和你們一起走的嗎？”

    “是和我們一起，但是我們把裝甲車拖到修理廠後，就找不到他人了。高廠長這是怎麽了？以前他可從不是這樣的，這都快過年了，還不發工資，我們怎麽回家過年。”

    “你打過他手機嗎？”

    “打了，停機。打家裏也是。”

    “那就上他家去找啊！”陳樂有了不好的預感。

    “對，上他家。小陳，你去嗎？”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事。”

    “也好，廠子都得留個人看著。”

    如果工資能還清十八萬九千八百元，他早就去了，可是還不清啊。手裏拿著工具，他也不知道幹什麽好。隻有在幹活時，他才能不去想，忘記那可怕的十八萬九千八百元。

    工人們去的快，回來的更快。“小陳，你還幹什麽活？高壯那兔崽子跑路了。”

    “什麽？”雖然一開始就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就很差，所以沒有在意，可是沒想到高廠長跑路了。他為什麽要跑路？

    原來高壯一直以為撞壞的是軍用卡車，怎麽都沒想到是裝甲車，當他看到經過撞擊和爆炸的裝甲車後，他一下子就慌了。他不認為他修得好，更加賠不起。既然賠不起，他也隻有一個選擇了，跑路。他覺得隻要他跑了，這件事便和他沒有關係了。

    可示他這一跑，可害苦了他這幫工人，工錢的事還是小事。

    高壯用出租車撞壞了裝甲車，寵生報到老首長那，高壯便被監視起來了。這樣的技術，哪個國家不想要。之所以沒有立即抓他們，是因為寵師長說他們可能是私營軍火公司的人，正在查他們是哪個公司的。

    軍隊是可以拆散研究私營軍火公司的產品，雖然有知識產權，但是軍隊更有特權。一種軍事技術掌握在私人手中，軍隊用著也不放心。在這方麵軍隊和軍火公司心照不宣，很有默契。但是抓走軍火公司的研究測試人員，這和拆散一輛車可不同，是絕對不能幹的。即使是軍隊，也不行。

    本來一旦陳樂加入了孫紅的軍火公司，這件事會就此結束，軍隊隻能購買孫紅的產品，或者自己研究，或者達到技術購買協議，又或者技術互換。

    可是高壯這一跑路，事情大條了。你說你跑就跑好了，中國那麽大，哪兒藏不開你，可高壯倒好，辦了護照，直飛國外，而且他拿的還是技術工簽證。

    這樣可以組建鋼鐵雄師的技術，哪個國家都不會放他走，所以他剛到機場，就被抓了。而且是軍隊派人抓了。派來的人知道他是什麽技術，所以對高壯分外氣憤。賣國賊、漢奸……是能想到的全安在他身上了。

    高壯當時就愣住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物體堅固支撐點技術，他會以技術工的身份去領護照，是因為這樣最快。去外國，兩種簽證最快，一是有錢人；二是有技術的人。高壯不是有錢人，為了盡快離開中國，他當然就得寫技術了。他這一寫技術，又忙著往國外跑，不抓他抓誰。

    別說他剛到機場，就是他上了飛機，飛機都飛到公海了，國家也絕對會想辦法讓它調頭飛回來。

    “解放軍叔叔，我隻撞壞了軍廠，那車不是我修的，是小陳修的。”好容易弄清人家不是因為他撞壞裝甲車抓他，而是找有技術的，修好車的人。這讓高壯有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子就把陳樂賣了。

    “小陳叫什麽？說全名，你個漢奸！”軍人們並不會立即相信他的話。對軍人們來說，他們每天都在等新裝備到來，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來了一批批的新兵，卻什麽裝備都沒等來。他們的技術用不上，不得不去接私活，以免忘記了自己的技術。高壯倒好，有技術不貢獻給國家，卻往國外跑，沒有揍他一頓，已經是看在技術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小陳是陳樂，是我的工人。”高壯實話實說。

    “好啊！你個漢奸！自己工人都有這樣的技術，你個當老板的卻不知道，你果然很狡猾。”高壯的實話讓審問軍人們很生氣，因為按一般常理，哪有工人都使用上這技術了，當廠長的卻不知道的道理。“說，你是不是提前把技術發到國外了。發到哪個國家了，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

    “解放軍叔叔，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物體堅固支撐點技術。”高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個慘樣，讓人看了，都不忍心。

    “哼！不知道？不知道，你知道它的學術名稱？快說。”軍人詐他道。

    “那不是你剛才說的嗎？說美國向我們抗議了，說我國偷了他們的物體堅固支撐點技術。”高壯又說了實話。

    “好啊！你還不老實。說，是不是你把技術發給了美國？”

    “沒有，絕對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發誓？你省省吧！怎麽那麽巧，我們剛抓了你，那邊美國的抗議就來了。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正審著，上麵來人了，把審訊人員叫了出去，問道：“怎麽樣了？”

    “報告首長，這個漢奸心理防線很過硬。審了這麽久，他都能記住前麵說過的話，並且加以複述出來。我覺得可能還沒有打開他的心理防線。首長，要不給他打一針？”

    “不行，那種針太傷害腦子，萬一，那是他的技術，他隻記在腦中怎麽辦？”

    “可是首長，我懷疑他已經發覺我們不會動他，這樣我們很難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這樣好了，你們先審著，我派人把他的工人抓來，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突破。”

    “是。”軍人敬禮回到了審訊室。“性名，籍貫，種族，國籍。”

    “啊！”又被從頭問起，高壯快瘋了。“我的天哪！我造了什麽孽啊！”

    “你老實點，招了吧！科學是沒有國界，可科學家有，你不能這樣自私，隻想自己過好日子，卻不顧祖國。祖國強大了，你難道不自豪嗎？”高壯的哭天搶地，讓審問官放緩了語氣。仔細想想，這畢竟是人家的技術，人家想怎麽用，是人家的事。可是這項技術真的很重要，不知道便罷了，現在知道了，當然不能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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