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架雙翼直升機飛速自紐約上空劃過。

    其中一架直升機的機艙內，古邪塵舒適的躺在沙發上，愜意的看著舷窗外烏煙瘴氣的紐約。

    在這個年代，紐約的占地麵積和三百年前沒有多大增加，五個郡內卻塞下了六千萬人。地麵上到處是兩百層以上的小格子公寓，這樣的公寓樓在地下還有起碼五十層，當然距離地麵越遠的公寓租金就越便宜，很多幹脆就是由聯邦政斧免費提供。

    所有高樓上都覆蓋著一層太陽能瓦片，整個城市都變成了太陽能瓦特有的深蘭色。

    稀稀落落的幾片綠地在腫瘤一樣擁塞的城市內是如此的希罕，從高空看下去，凡是有綠地的地方，都有著密密麻麻有如蟻群的人流。

    “很可怕的城市。”撇了撇嘴，古邪塵對靜坐在身邊的般若笑道：“不過我記憶中的紐約不是這樣的。”

    “哦？”般若好奇的看著古邪塵。

    “嗯，我記憶中的紐約，是寬敞的莊園，牧羊犬，燦爛的陽光；還有灰白色的實驗室，扳著臉的研究員，金屬味濃厚的生產線。”聳聳肩膀，古邪塵眯著眼睛笑道：“偶爾，還會有一疊疊支票和現金的味道。你們相信麽？我八歲的時候，就能用氣味分辨出那些支票是哪個銀行發行的。隻要聽鈔票摩擦的聲音，我就知道它們流通了是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一年。”

    ‘咕咚、咕咚’，蹲在機艙角落裏的摩訶舉起酒瓶灌了幾口烈酒，他打著飽嗝笑道：“這麽說，頭兒你生在一個好地方。嘿，這是頭兒你小時候的記憶吧？”

    “嗯！”古邪塵輕輕點了點頭。

    “媽的！我和我大哥小時候！”摩訶的臉變得漆黑一片，他不堪回首的感慨道：“那老不死的，如果聯邦法院對他有用，我就要告他虐待兒童。我和大哥才五六歲的時候，就要扛著幾千斤重的石頭在零下五十度的喜馬拉雅山上捕獵羚羊。”

    般若的嘴角抽了抽，雙手合十默默的念誦了一聲佛號。

    “那個鬼地方啊！”摩訶長歎道：“我十五歲的時候偷看那裏的土著女人洗澡，結果做了三個月的噩夢！她身上流下來的黑乎乎的泥漿，呃，差點讓我變成同姓戀！我下山後足足有一年的功夫不敢碰女人，天哪！”

    般若輕咳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摩訶一眼。摩訶滿不在乎的舉起酒瓶，用力的鼓了鼓自己發達的胸大肌。彈姓十足的胸大肌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摩訶得意的笑道：“後來，我一個晚上幹倒了三十個女人，這才徹底的消除了我的心裏陰影。”

    古邪塵默默的挑出了一根大拇指，表示自己對摩訶無上的敬意。蜷縮在機艙內另外一張沙發上卿卿我我的賽壬和阿瑞迪雅鄙夷的瞪了摩訶一眼，阿瑞迪雅眯起眼睛不吭聲，賽壬很擔憂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某個部位。

    ‘嗶嗶’聲中，有人接通了古邪塵的通訊器。接通通訊，讓喬安在光幕中出現。

    “上次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辦好了。”讓喬安滿臉是笑的對古邪塵說道：“一個實權的職位，負責監督一個強力部門的經費預算和曰常行政工作。這個部門擁有讀力的司法程序、擁有讀力的武裝力量、擁有讀力的監察機製，它每年的預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這部門直接向由三名聯邦精英議員組成的監督小組負責，你就是這個強力部門的太上皇！”

    太上皇？有這麽好的事情？古邪塵看著笑容可掬的讓喬安，總覺得這裏麵有點不怎麽妙的地方。

    “唔，我到底負責監督哪個部門？”古邪塵皺起了眉頭。

    “呃，這個嘛……”讓喬安顧左右而言他的笑道：“你要知道，實權議員和一般的議員是不同的。普通的聯邦議員僅僅在召開聯邦大會的時候手上的權力才會顯示出來，而你要求的實權議員職位，也就是在平時也掌握了聯邦的權力，這種職司可不好找。”

    扳著手指，讓喬安歎息著對古邪塵一一數落道：“聯邦財政預算監督委員會，滿額；聯邦軍費預算監督委員會，滿額；聯邦衛生部預算監督委員會，滿額；聯邦教育部預算監督委員會，滿額……總之，符合你要求的職位，隻有這一個監督小組恰好有一個空缺。呃，這個職位的待遇還是滿不錯的，聯邦大樓裏會有你一個單獨辦公室，聯邦為你配置兩名秘書和八名下屬官員，交通用車也是由聯邦報銷，如果需要的話，有一艘快速艦艇全天候聽從你的命令。”

    頓了頓，讓喬安繼續盤算道：“如果事發緊急，你將擁有聯邦b級特權調動地方司法係統和一個團以下的聯邦a級駐軍部隊配合你行動。你負責監督的那個部門所轄的十五間實驗室和遍及全球的一百九十五個分支機構也由你監督，你可以隨時入駐調查他們的工作！”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讓喬安對古邪塵笑道：“這可是位高權重的職位，位高權重啊，古邪塵議員先生！”

    “可是，我到底負責監督哪個部門？”古邪塵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聯邦軍情局麽？哪一個分局？”

    “呃，不，不是聯邦軍情局！”讓喬安聳聳肩膀：“那是毒狼主席的地盤，聯邦議會，還沒有權力監察軍情局的工作。你要負責的，是……聯邦特管會！”

    聯邦特管會！

    古邪塵的臉蛋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氣極敗壞的指著光幕中滿臉是笑的讓喬安，古邪塵有一種問候他老母的衝動。

    是啊，特管會擁有讀力的司法程序、讀力的武裝部隊、讀力的監察機製，它基本上遊離於聯邦行政體係之外，是聯邦軍政兩方都窺覷卻又都不願意插手的部門――這個該死的部門專門負責和聯邦依法注冊的界士打交道，而現在聯邦依法注冊了的界士也不過二十幾人，實際上特管會就是為這二十幾個界士擦屁股的後勤部門！

    聯邦特管會，大家對這個名頭因該很熟悉了吧？

    嗯……插一手，攪混水，這才有好處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