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春心飄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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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春心飄飄(下)

    蕭徑亭正要叫上點心,尉遲宵雪卻是在他耳中細道:“我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待會兒哥哥你”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待蕭徑亭答應後歡快跑出。

    “小雪是去叫那位美麗的小公主嗎?”

    “樓上唱《心兒飄》的姑娘,可否下來一敘。”蕭徑亭出口後,溫潤動聽的歌聲頓時停了,隻聽到樓上低低應了一聲。讓蕭徑亭奇怪的是,一直在喝酒不理的那人卻也瞄來一眼,頗有訝色。

    “這位先生竟也知道這首曲子,曉得《心兒飄》的,隻怕天下都沒有幾個。”那人的話倒是讓蕭徑亭頗是驚訝,他原本以為在外族,一般女子都會唱這曲子。竟然天下沒有幾人知道,那為何這人竟也知道呢?

    蕭徑亭道:“在下聽妻子唱得多了,也熟悉了,卻不知道這曲子稀罕的很。”

    那人停之,目中神色一迷,而後一清,認真看了蕭徑亭幾眼,喃喃自語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聲音雖輕,但是以蕭徑亭功力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卻聽他又道:“那令夫人也是外族人咯!現在可好!”

    蕭徑亭聞之麵色一黯道:“她已經不在了。”

    那人聽了後,沒有表示驚訝也沒有出言安慰,隻是輕歎了一口,又低頭喝他的酒。

    “可是這位先生叫奴家下來嗎?”一聲動人的聲音響起,竟讓蕭徑亭心裏微微一蕩。那聲音潤美中帶了些沙啞,竟是誘人之極。抬目望去,卻是一具極其誘人惹火的嬌軀,驚聳酥胸顫顫巍巍,肥美翹臀搖搖擺擺,一身曲線高低起伏、坐落有致。雖然動人卻不放蕩,恰到好處地表現了她歌姬的身份。

    待看到她的臉時,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失望。雖然杏眸桃腮,瑤鼻櫻唇。但是過多的脂粉讓她看來不禁有些媚俗,有些虛假了。

    “奴家會的曲子不多,先生莫要點太難的了。”那女子在蕭徑亭邊上坐下,婀娜的曲線更顯動人。

    蕭徑亭本想問她《心兒飄》這一曲子誰人作的,卻見她從身邊拿出根長簫,也不好打擾她興致。那女子將簫遞到嘴邊,卻發現上麵又一許胭紅,抽出小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條白絲巾,將哪裏的胭紅細細擦拭。

    “這絲巾怎麽這麽厚啊!看來也不透明啊!”蕭徑亭見那女子小手伸進胸前時,惹的兩隻碩大的**搖晃幾下,不由有些心拽。

    “刺!”白光一閃,一支細長小劍呼嘯刺來,竟是疾若流星。那女子擦拭長簫時候,從簫中抽出的竟是一支細長鋒利的利劍。

    “小雪!”蕭徑亭心頭一震,想起跑出的尉遲宵雪安危,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一蹬桌下,身子颼地飛起,堪堪躲過那支出其不意的利刃。也不理會那女子招術,飛快折身躍向尉遲宵雪剛才出去的方向。

    “颼!”隻覺眼前一花,無數的暗器撲頭蓋麵飛來。眼中三道光芒一晃,從樓上又飛下三人,挺著長劍直直朝蕭徑亭刺來。蕭徑亭運功右掌,用勁擊出,甩出的袖風刮飛滿天的暗器。那三支長劍卻也刺到了眼前,蕭徑亭手無寸鐵目光瞧準劍招來勢,目中精光一閃,右手飛快探出,閃電般抓住刺來的劍刃。運勁一抖,持劍人一聲低,卻是名女子,手握劍不住,給蕭徑亭奪了來。但是劍奪到了蕭徑亭手中,卻也疼得一陣發麻,三人的功力竟是厲害的很。

    蕭徑亭本可一鼓作氣,奪劍過來時,一並殺了三人,但卻是心念尉遲宵雪的安全,飛快奪到門外。一眼望去,隻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哪有尉遲宵雪的影子。不由心急如焚,聽到背後一道勁氣襲來,以為時方才那四名女子,覺得他們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怎麽擔心。也不轉身,對準刺來的方向,手腕後轉,長劍絞出。

    “鐺!”,蕭徑亭隻覺心頭一震,胸口彷佛被狠狠錘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氣血翻湧,忙運起真氣將那股氣血壓下。

    “哪來這般厲害的高手?”蕭徑亭轉頭望去,哪裏是那幾名女子,卻是剛才一直飲酒不言的老者。此時目中一掃黯淡,精光閃閃。見到蕭徑亭背後拆開劍招後,竟彷佛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訝色。

    蕭徑亭心中大驚,這名老者如此武功,足與和天下大派的宗師比肩,為何卻來暗殺自己這一無名之輩,他到底是誰呢?卻見他眼中一熱,身上長跑一鼓,卻是運足了真氣,右手的長劍如同層層波濤洶湧來,看在眼中竟仿如驚濤拍岸,層層疊疊撲頭蓋麵而來。

    蕭徑亭目中一亮,那劍招竟是如此的霸道絕倫,眼前的劍刃竟然看不見影子,隻有茫茫的白光和冷冽的寒氣卷向麵頰,壓得蕭徑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瞬間那光芒化作千萬點白光,卻是鋒利的劍尖,如同潮浪潮的水滴,瞬間點向蕭徑亭的胸口。蕭徑亭身子爆退兩步,避開密密麻麻的淩厲攻擊。

    在外人看來蕭徑亭後退的速度不啻如同閃電一般快捷,但是那人手上的劍竟也不慢,立刻如影隨形般跟上,絞起朵朵劍花卷向蕭徑亭頭部。蕭徑亭此時已經後備離牆壁僅有兩尺左右,退無可退,運足真氣舉劍上揚,迎上刺來的利劍。

    “鐺!”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響,一截斷刃飛上了天,蕭徑亭手上的長劍隻剩下了半截。隨著一股霸道的勁道沿著手臂洶湧而上,腳下一陣踉蹌,退了一步才穩住了身子。抬頭望去,卻見那人也沒有好過於蕭徑亭,臉色頓時發青,額頭上也微見汗珠,顯然剛才那陣驚濤駭浪的進攻也耗費了他大量的真氣。此時他正盯著蕭徑亭,手上的劍吞吐不定,冒著絲絲的真氣。正準備著下一撥進攻。

    蕭徑亭卻是不解,眼前的這位對手武功之高,自己對手中卻是沒有一個能夠相比。讓他不解的是,他武功看來不進沒有一點邪氣,而且看來光明正大,氣勢磅礴。攻來的劍招便如滾滾波濤一般,既洶湧淩厲,又綿綿不絕。想來這人身份極高,但想來和自己也無怨無仇,卻為何前來刺殺自己。

    蕭徑亭目中注視著對方的同時,卻也細細回憶剛才對方劍術的情景。那層層疊疊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層雪”,蕭徑亭目中光芒一閃,腦中浮起渤海劍派的鎮派劍法。眼光頓時也如同電一般射向對方。

    是啊,麵容清秀柔弱,眉毛細長,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傳為最沒有掌門派頭的樓臨溪嗎?渤海劍派的掌門“驚濤劍”樓臨溪,“千層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佛東海狂風呼嘯時候,卷起的駭人巨浪。

    樓臨溪見到蕭徑亭目中一亮,麵上神色一肅,一代宗師的氣派頓時顯示出來,那張秀氣儒雅的白臉頓時也添了幾分威嚴。隻不過那威嚴馬上化作一種無奈,朝蕭徑亭一笑道:“我不認得先生,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舍了樓某的初衷,致先生於死地,不敢讓先生見諒,唯有說命運弄人。”接著舉劍朝天,作拜禮,以示尊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