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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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紫與皇後睡在一起,皇後的寬大柔軟,熏了淡淡的檀,魏紫想起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自己經常夢魘,好不容易從夢魘中解脫出來時,都是心驚肉跳,滿身大汗,怕到不敢繼續睡下去,隻好和那個彈古箏的孩擠在一起,自己一生孤苦伶仃,幸好還有這個孩陪伴,可惜畢業後孩遠嫁到歐洲成為一個皇鼠,自己再也沒見過她。
想到這裏魏紫一陣心酸,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最愛的人現在無顏以對,原來自己真的是個窮人!藍若又步步緊逼,唉!她深深歎了口氣,如果天塌了,是不是這些煩惱就會消失了呢?
“魏紫,你不開心嗎?”皇後柔耗中音充滿關切。
“娘娘,我本儡開心,可是……唉!”
“是因為藍若嗎?”
“娘娘怎麽知道?”
“你突然從他那裏搬走,神不愉,今天他送你回來時,你又是心神恍惚,不是為了他,還是為誰呢?”
“娘娘,您看見了?唉!我有一半是為他吧!”魏紫無奈的又歎了口氣。
“魏紫,你喜歡他?”皇後的聲音還是那麽柔和,那麽迷人,可是,似乎,好像,也許大概差不離的,帶了那麽一點點緊張?
“我不知道,我以為我不喜歡他,可是想想如果他有危險,我也會很難過,唉!我現在全亂了!”魏紫煩惱的抓著自己的卷發。
“藍若身手不凡,當世無人能及,你不必為他擔心,可是,聽仙音說,睿兒對你也是情有獨衷啊,你準備拿睿兒怎麽辦呢?”
“唉!他是身手不凡,可這世上身手不凡的人可不止他一個,睿兒我隻拿他當弟弟看,注定是要辜負他了!”
“聽你的話,藍若這次的麻煩不小啊!”
“唉!我自己的麻煩更大!娘娘,咱們不說這個了,睡覺吧!您休息不好,仙音要怪我呢!”
“也好,早些睡吧!”皇後拍了拍魏紫的腦袋,象拍一隻小小的狗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電交加,魏紫牙齒緊緊咬著被子,害怕的縮成一團,她在孤兒院時,曾經因為調皮,被一個很凶的嬤嬤關在黑漆漆的儲物間裏,那天,外麵下著雨,雷聲隆隆,她哭的死去活來,卻沒有人管她,一直到第二天,好心的院長知道了,才將她放了出來,從那天起,她就害怕雷雨天,要命的怕,她知道自己這是落下了心病,工作之後去看過很多心理醫生,卻沒有什麽效果,後來有個醫生建議她找個男朋友,或者養個寵物增加安全感,她選擇了養寵物,於是有了那隻憨厚可愛的巴哥砣砣,再到雷雨天時,她把砣砣抱在懷裏睡,果然好了許多,甚至一度她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
可是到了這個世界,她更加孤獨,原本有傾城在時,她可以什麽都不怕,但經過昨晚,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資格,她覺得自己活該要一個人,她更加無助,隻好哆嗦著把自己蜷縮的更緊,一隻纖長的手臂伸過來,將她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魏紫使勁往這個懷抱裏縮了縮,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娘娘,您真是個好人!”
“傻丫頭,睡吧,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皇後輕輕哼起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調,柔和優,應該是搖籃曲一類的,魏紫沉醉於這柔純淨的旋律,漸漸放鬆,進入夢鄉。
憤怒的雷雨在後半時漸漸變成了沙沙細雨,魏紫翻了個身,將自己完全窩進皇後的懷裏,半夢半醒間,她突然覺得有個硬硬的什麽東西頂著自己的臀部,她迷迷糊糊的隨手一探,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一下翻身坐起,卻發現皇後一雙鳳目帶了三分睡意,七分狡詐的看著她,“魏紫,怎沒睡了?”
“你是男人!”魏紫說完了又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萬一“皇後”殺人滅口,雖說自己現在武功不弱,可也未必是這妖怪的對手,這下這慘了!
“是啊。”“皇後”象說今天吃飯了嗎那種口氣回答她。
“你這是為什麽啊!天啊!”魏紫發現從昨天起,她就隻會叫天了。
“皇後”的身體突然開始變化,全身骨骼發出聲響,那件繡了麥兜豬的睡袍隨著整個人的抽長變大崩裂成破布條,五的線條漸漸剛硬,模樣還是原先的模樣,隻是因為線條變硬而多了男子的剛毅,原來那個讓人感覺舒適如清水的子,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若說原來那個皇後是恬淡精雅如水,現在這個男人,則是純淨飄逸如風,天啊!這是什麽世道啊!魏紫再也承受不住,一閉眼昏了過去。
“皇後”無奈的苦笑一下,起身褪下已經\c\om1|6|k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破的不成樣的睡袍,打開壁櫥上的暗格,從裏麵取出一件寬大的銀長袍披上,又從暗格中拿出一個精巧的匣子,打開一看,裏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灸用的金針,他從中取出一根極細的,小心翼翼紮在魏紫人中上,不多會,魏紫緩緩醒來,她看著眼前變成男人的皇後,漸漸冷靜下來,“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冒充皇後?”
“我是怡風,懿風才是皇後,是我的,我們是龍鳳胎,一生下來,就被分開養,我隨師父雲遊四海,直到一年前病危,我潛入皇宮,代替,成為當今皇後。”
“你過世也是正常,為什麽你還要冒名頂替?”
“哼!的死,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有人下毒!我跟隨師父多年,在毒藥上的造詣非同一般,當今世上,唯我獨尊!就是你那端木傾城,也不是對手!”怡風冷笑著,對魏紫講起自己的身世。
原來當年懿風成為皇後,卻心如死灰,不肯伴君承寵,但皇帝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對她早已情根深重,也不強逼於她,隻是著人好生伺候,想著終有一日能打動佳人心,然料後宮這等吃人的地方,嬪為了皇帝恩寵俱是不擇手段,爭的你死我活,眼見皇後有那般醜聞卻還穩坐正宮,有些不甘心的便使出非常手段,其中一名許惠,因與皇後生的有幾分相似,深得皇帝寵幸,日子久了忘乎所以,覬覦皇後之位,買通了皇後手下的一名膳食太監,在皇後每日的飲食中下毒,這毒藥若單此一副,便如調味品一般,無毒無害,但若是與荷葉湯同服,便是一副慢毒藥,日積月累,皇後身體漸漸虛弱,看上去好似得了心衰之症,終有一日,毒攻心,皇後奄奄一息之際,盼來了自己的弟弟怡風,怡風發現皇後根本是中毒,發誓要為報仇,於是皇後死的當晚,怡風施展絕技回夢移影,將身材麵容縮至與無二,等著那下毒之人上門。
那下毒的太監見皇後明明奄奄一息,卻又鮮活活的站在自己麵前,將自己拎了來問話,做賊心虛,便將如何受了許惠的買通,如何下毒,交代了清清楚楚,怡風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是他下的並不是毒藥,而是失魂的瘋藥。
那許惠明明得了密報說皇後毒發,卻見皇後第二天又神清氣爽的在禦園裏閑逛,當雞了怕,知道自己事情敗露,怕皇後找自己的麻煩,每日提心吊膽,在瘋藥的作用下,最後精神失常,每日瘋瘋癲癲,皇帝原本還為她延醫診治,然料有些個平日嫉妒許惠的嬪落井下石,替怡風幫了把手,最後發現許惠失足落水,淹死在自己寢宮後的一口井裏了,皇帝查了查發現沒有什麽可疑的證據,便當她自己不小心淹死,厚葬了她,此事不了了之。
怡風大仇得報,本想離開,卻發現宮裏來了魏紫這號人物,對魏紫產生興趣,就這麽又留了下來,不想魏紫對自己竟也頗有好感,居然要求搬過勞自己同住,且對皇後信任有加,根本不計較宮裏的流言罕年那段驚世駭俗的絕戀,對她更是心生愛慕,今日魏紫睡在自己身邊,一個溫軟玉的身子就這麽膩在自己懷裏,他一個年輕男子,如何抑製的住?就這麽被魏紫發現了。
怡風把事情全部說完,已是天大亮,魏紫聽的驚心動魄,對他又是佩服又是害怕,小心翼翼問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怡風抬手輕撫魏紫的臉頰,“你說呢?我想和你在一起,可看你現在這麽煩惱,又不忍心給你添亂。”
“唉!可你已經給我添亂了呀!算了!還好咱們也沒發生什麽實質的關係,頸一切都沒發生過,你還是我喜歡敬重的懿風,好嗎?”魏紫誠懇的看著怡風的眼睛,誠懇的央求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端木傾城,藍若,這兩個最棘手吧?”怡風避而不答,卻把魏紫最頭疼的提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唉!天亮了,我該起來去陪太後了。”魏紫說著,就要起身下。
怡風卻將她緊緊抱住,把頭埋在她柔軟的胸前,“你會不會不回來了?”
魏紫苦笑一下,“不回來我能去哪呢?藍若那裏是不能去了,剛搬到你這裏又要搬出去,那太後一定會認為你把我怎麽了呢,隻是我不會再和你睡一,你仍舊是我敬重的皇後娘娘,如此而已。”
怡風圈住她的腰肢,將她緊緊勒住,“總之你先別離開,你若要離開,我會陪你一起,我保證,不給你添任何麻煩!”
魏紫無語,她伸出手,想撫摸一下怡風的黑發,卻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放下,輕輕拿開怡風勒住自己的手臂,怡風沒淤攔她,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找衣服,打扮自己。
魏紫正待脫下睡袍,卻發現怡風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自己,頓時羞紅了臉,“你轉過頭去!不許看!”
怡風笑道:“好啊!我不看。”果真轉身麵向內,魏紫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走上前去,飛快點在怡風身上,笑眯眯道:“這樣最保險!”
“魏紫,你可真狡猾!”怡風大笑。
魏紫一邊穿衣服,一邊回道:“我這叫提高警惕!”
魏紫收拾停當,給怡風解了穴,問道:“娘娘,您打算什麽時候起?要不要叫仙音來伺候?”突然驚道:“你天天讓仙音伺候,她豈不是知道你的身份?”
怡風笑道:“仙音隻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這後殿,這些穿衣洗漱的事,自然是自己動手了。怎麽,怕仙音看了我的身子,你就沒機會了嗎?”
“拜托!別那麽自大好不好?我家傾城比你好看的多!”魏紫不屑的撇了撇嘴。
怡風突然將魏紫捉進懷中,問道:“你和那個傾城已經這麽親密了嗎?”
“是又怎樣?你沒機會了!”魏紫掙紮著說道。
怡風手上用力,“那藍若呢?”
“你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好,不提就不提,不過,藍若肯定也和你很親密了,我也得要點好處才行!”說著,在魏紫唇上輕輕一吻,魏紫反手一掌,卻被怡風控製住,她不由得氣惱:“都說我的武功已經是難逢敵手了,為什麽每個人我都打不過?!”
“你不是把秦淵打敗了嗎?還有那麽多軍侍衛。”
“那些不算!我是說……”魏紫臉上突然一紅,愣把下麵的話收住了。
怡風卻是哈哈大笑:“你是說,為什麽每個喜歡你的男人你都打不過嗎?”
“怡風!”魏紫大怒。
“好了,不逗你了,早些回來,我等你用中飯。”怡風幫她整理一下衣領,將一縷散發別在耳後。
“知道了!”魏紫正要出門,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怡風,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出賣你嗎?”
“我要是連這點眼光都沒有,還報什麽仇呢?”怡風在她身後笑了,醇厚的中音變成了清朗感的男聲。
魏紫出門到了太後那裏,陪太後做了套瑜伽後,又陪她說了會話,又提心吊膽的擔心遇到藍若,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太後放她回去,走在路上,卻遇到了摩卡。
“奴才給紫姑娘請安!”
“摩卡,最近好嗎?”
“奴才挺好的,奴才現在在皇後娘娘那裏,紫姑娘您這幾天太忙,奴才都沒怎麽見著您呢。”
“哦!你有事嗎?”
“有,大祭司說,有東西要給姑娘,請姑娘方便的話,現在就去禦天司拿。”
“那你幫我拿去皇後娘娘那裏好了,我就不過去了。”魏紫能躲就躲。
“姑娘,大祭司不在禦天司,他今天被皇上派出宮辦事了,就留了東西在那裏,說是位姓端木的公子讓他帶的。”
魏紫心髒一陣狂跳,傾城榷若送東西給她?她闌及多想,便施展輕功,奔向禦天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