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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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天,恰好是周六,再過數個小時時間便是吸引整個石頭鎮人的注意力的武技交流活動了。而比較有趣的是,武技交流活動完了之後才輪到交易市場的開放。有人輸,有人贏,自然也就有人賣,有人買了......

    南宮托昭繼續在東北城區閑逛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棧之中。進入自己的房間,南宮托昭解下背後的那把騎士雙手闊劍,隨手放在桌子之上。然後從桌子之上取過背包來,又從裏麵取了一塊四十公分見長二十公分見寬的木板和一個看似沉甸甸的小布袋出來。接著,將木板打開來平放在地板之上便成了一個四十公分見方的略微向內凹陷平板,在木板中間外端兩側的位置拿細小的勾索扣住,兩塊木板便固定了起來。看那手掌般厚的平板各處小小的構件,倒也是一幅做工精巧的模樣。

    南宮托昭解著下來解開布袋口的繩索將裏麵的東西均勻的傾倒在木板之上。布袋之中傾倒出來的東西金光閃閃,細小程度好似沙粒,散落在木板之上發出悅耳的沙沙聲響。仔細一看,這些金色的沙粒竟然就是金沙。看那布袋之前的大小體積,這些金沙的價值恐怕也在三百金幣左右。

    撒完金沙之後,南宮托昭伸開雙手從木板一邊捏著一根細鐵枝從金沙表麵向著另一邊平推了過去,剛撒完略有起伏的金沙就變成了一個如紙張般平整的沙麵。

    做完這一些之後,南宮托昭才取過騎士雙手闊劍解下獸皮劍鞘,單手握劍。

    看了看擺在桌麵之上的那張土熊的獸皮,南宮托昭嘿嘿一笑,自言自語到“亞特蘭帝斯呀,亞特蘭帝斯,你真應該感謝這位及土熊老兄啊!雖然它並不是姓宋,但確實是及時雨啊!是它在你囊中羞澀的時候毅然為你捐軀,要不然今天你就算到了這個石頭鎮來,恐怕還是原先的那一幅難民般的形象吧?”

    原來,這個自稱是南宮托昭的人,其實就是數個月之前在休菊艾蘭港口登陸的那個托昭,也就是高居傭兵工會通緝榜和商會尋人啟事榜雙料冠軍的亞特蘭帝斯。

    在和勞般魔法師永別了之後,亞特蘭帝斯終於要準備離開那個小山穀的時候,他的經濟情況已經頗為不容樂觀。由於決定了北上尋找合適的傭兵團,又要兼顧自己關於陣母及其相關知識的學習,亞特蘭帝斯依然是選擇的孤身上路,晝夜趕路穿行於荒野山嶺之間。每天休憩的時候,亞特蘭帝斯除了打獵作為食糧之外,其他的時間都要用來研究陣母。隻是,每天都需要在地上刻劃陣母,一個晚上下來通常都要在野營的地方劃上數百個陣母,臨走時還要消除痕跡,卻也是相當的麻煩和累人。

    事有湊巧,由於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行進,某一天亞特蘭帝斯無意之中闖入了一頭土熊的領地,霸占了別人的洞穴。土熊一方麵見到入侵者單身一人,另一方麵也是見到某人的燒烤技術相當了得,香氣四溢,垂涎不已,因此就撲了出來。

    而一路上亞特蘭帝斯雖然極少進入城鎮進行必要的補給,但是架不住身上的錢幣原本就不太充裕,那時錢袋之中也隻剩下叮當響的兩枚銅幣了。正在為經濟來源擔憂,猶豫著是不是該走勞般魔法師的老路線去城鎮當中擺一擺地攤賺點路費的時候,及時雨來了。亞特蘭帝斯從麥考錘那裏是聽說過這種土熊的經濟價值的。於是,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土熊之後,亞特蘭帝斯把那土熊身上最為值錢的獸皮給脫了下來,至於那熊掌什麽的當然也不能放過,那頓晚餐倒也吃的甚為愜意。可憐那土熊最終還是一幅死不瞑目的表情......

    跟著,第二天亞特蘭帝斯就找到附近的一座小城鎮去兌換錢財。小城鎮的唯一一家商行無力將整張獸皮買下,便行了個折衷的辦法。除卻七百金幣,店主等價換購給亞特蘭帝斯一把出自矮人族大匠師的騎士雙手闊劍(據說那把騎士雙手闊劍還是店內的鎮店之寶、傳家之寶),然後再補足價值三百金幣的金沙。剩下的獸皮亞特蘭帝斯略一思索,則讓人給自己縫製了一個簡易的劍鞘,造型也夠拉風瀟灑。而且,據說這種土熊獸皮冬暖夏涼,還是出外野營必備的寶貝之一,屆時隻需要將獸皮一段的繩索解開,往身上一蓋,不單止睡覺睡得香,還能夠驅除蚊蟻小蟲。

    亞特蘭帝斯掂了掂手中裝有金沙的布袋,不知為何就聯想起了前世看過的那部描寫刺秦的史詩般巨作當中那些身穿紅衣的趙國人用以練書法的沙盤。然後也不再猶豫,尋得那小城鎮當中的工匠,把自己的大概要求提了一下,當天便取得了這個用來練習陣母的沙盤。

    然後,亞特蘭帝斯再次鑽入荒野山嶺之中日夜兼程趕路,休憩的時候便拿這個沙盤來研究陣母。刻劃完之後,用細鐵枝一拉,金沙麵又是平整如舊。這樣一來,倒也是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至於後來遭遇到一幫倒黴的傭兵團和那孤兒小閃電,則是後話了。其實,關於閃電豹其頭蓋骨的價值,亞特蘭帝斯也是知道的。隻是一方麵有了那被莫名其妙團滅掉的傭兵團的兩塊豹頭骨,另一方麵也是對那孤苦伶仃的小閃電愛惜之意,這才在距離案發現場非常遙遠的一個地方把小閃電的雙親給入土為安了。當然了,自從臉上多了那一幅青麵獠牙的麵具之後,亞特蘭帝斯也是很有一點討厭孤身一人的感覺,多了小閃電為伴,也算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和寄托吧。

    ......

    輕輕的搖了搖頭,亞特蘭帝斯回過神來,提起手中的“大筆”,在沙盤上刻劃起來。不過,原本勞般魔法師作為演示的數十平方麵積陣母,現在濃縮到三十公分見方的木板之上,也是相當的考究亞特蘭帝斯對於陣母知識的掌握之熟練程度。而且,關於運用沙盤來作為陣母研究練習之用,也不完全算是亞特蘭帝斯的臨時起意。因為在勞般魔法師的“遺作”《陣母》上麵就一筆帶過式的說過,如果什麽時候練到可以將陣母刻劃在一顆玉米粒表麵之上,然後成功的召喚出魔法元素,就算是可以出師的程度了。而倘若說到運用那刻劃在玉米粒上的陣母去召喚各種魔法的境界,勞般魔法師在手抄本上麵自己也坦言,那是連他都未曾能夠達到的一個層次。勞般魔法師和亞特蘭帝斯閑聊的時候也說了,如果亞特蘭帝斯能夠達到那種層次,那麽亞特蘭帝斯多半就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應該可以和當年馬流斯人的水平一較高低了。不過,當時亞特蘭帝斯好奇的追問下去的時候,勞般魔法師卻又語焉不詳,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最後這個話題也不了了之了。

    隻是,亞特蘭帝斯這段時間刻苦的鑽研陣母,除了熟練程度的增加以及能夠通過陣母召喚出魔法元素之外,發現果然如同《陣母》上所說,在刻劃陣母的同時可以提高自身的精神力強度、精準度,而且對於鬥氣的修煉也有不小的幫助。因為當年的馬流斯人本來就沒有刻意的區分魔法師、武士、神術士等等的類別,那些類別等於隻是為了馬流斯人其統治之下的那些種族而特意劃分出來的。據勞般魔法師所說,馬流斯人當年自身的修煉過程,便僅僅是通過那一個個的魔法陣來實現的。可惜當年的勞般魔法師也僅僅是進入過古文明遺址一次而已,要不然亞特蘭帝斯多少能夠從他那裏多了解一些關於馬流斯人的情況。而在離開古文明遺址之後,用勞般魔法師的話來說,便和他自己的上一任天使突然失去了聯係,數次企圖再次進入各個古文明遺址的時候居然也莫名其妙的被遺址所拒絕。然後,勞般魔法師才在大陸之上遊蕩起來,尋找自己的下一任天使。隻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到了他壽命將盡的時候才總算是把下一任給找到了。在亞特蘭帝斯和勞般魔法師他自己看來,恐怕勞般都算是曆史上最為憋屈的一任天使了,頗有一點被“組織”莫名的拋棄了的消極想法......

    這時,一個精致的陣母已經刻劃好了。亞特蘭帝斯將騎士雙手闊劍放在一邊,緩緩的閉上雙眼,雙手張開,嘴上則輕聲吟唱著。不一會兒工夫,就看到那陣母當中,首先是中央的五個首尾相連的圖形逐次亮起,然後魔法元素的圖形懸浮沙盤上空數公分的距離首尾相接。接著那其它的部分也紛紛升起魔法元素來,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由魔法元素所組成的陣母來。

    現在的亞特蘭帝斯已經能夠控製住魔法元素的光亮程度而不至於過度外放了,陣母所發出的光亮被限製在木板四周半米左右的空間範圍之內,從房間外麵看過來完全發現不了亞特蘭帝斯正在進行這種驚世駭俗的研究。

    如果此時細心觀看,則會發現亞特蘭帝斯的十根手指正在玄妙的輕微淩空點動著。倘若在他的麵前擺放上一台他前世的那種鋼琴,倒也似模似樣的像是一位高超的大師級別的演奏家。

    隨著亞特蘭帝斯手指那些暗合某種玄理的彈動,陣母中央位置的五個魔法圖形先是緩緩的轉動了起來,跟著其他的“琴鍵”忽明忽暗的相應起來。稍微留心觀察的話,便會發現亞特蘭帝斯除卻中心位置的那五個魔法圖形所組成的太極陰陽之外,陣母每一次閃動的“琴鍵”不會超過二十,很多時候甚至連十個之數都未能到達,和當時勞般魔法師演示時所能調動的數目仍是相差甚遠。

    不知不覺當中,此刻的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而此時亞特蘭帝斯也逐漸停止了手指的動作和口中的吟唱,魔法元素也隨之逐漸消散於無形。緩緩的睜開眼來,亞特蘭帝斯自言自語到“勞般啊,勞般.....你老人家走的倒是輕巧。也不跟我具體說一說當年你是怎麽進入古文明遺址的......這樣修煉下去,提高確實是比我以往獨自修煉要快上許多。隻是,天知道猴年馬月我才能到達那要求?莫要等到我人老珠黃了之後才能進入遺址,我會瘋掉的......”

    正在胡思亂想著,亞特蘭帝斯聽到樓下客棧大堂傳來詢問交談的聲響。

    “請問,客棧之中是否有一個叫做南宮托昭的客人?”

    “有啊,就在二樓二十二號房間,這邊中間樓梯上去左手邊第四間便是了。客人回來之後就沒見出去,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裏麵吧。你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謝謝!”

    隨後亞特蘭帝斯就聽到樓梯階梯傳來輕輕的嘣嘣響聲,看來對方已經尋上來了。

    本來,亞特蘭帝斯在這石頭鎮之中不曾有何相熟的人。不過,剛才聽到樓下低聲的交談,那把清脆女聲的主人對他來說卻似乎也不算陌生,隱約便是白天和自己算是打過交道,做了交易的紫藤花傭兵團女魔法師:克麗斯汀娜。

    亞特蘭帝斯隨手點亮了房間的蠟燭,把剛才的那些礙眼的東西麻利的收拾幹淨。然後側頭想了想,隨手把身上的那件馬甲也脫了,倒立在地板上做起了挺舉。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那把清脆的女聲說到“請問南宮托昭在嗎?我是紫藤花傭兵團的克麗斯汀娜.......也就是白天的時候向你買了豹頭骨的那個傭兵團的團員。”

    亞特蘭帝斯輕巧的跳起身來,一邊抓著條毛巾濕了些水在臉上搽拭著,一邊走向木門。不過,臉上現在流淌著的應該是水珠而不是汗水吧.......

    隨著木門呼的一下被打開了來,站在門口外麵的克麗斯汀娜顯然沒有預計到某人就以這樣的造型來迎客。而且,說句實在話,亞特蘭帝斯身上的那個古怪的刺青看起來除了怪異之外,也頗為猙獰嚇人。

    “有什麽事情嗎?”亞特蘭帝斯的聲音不冷不熱。

    “呃......我是來為菲德烈安普副團長今天的行為道歉的。今天本來可以和氣地解決事情,沒想到,反倒是給南宮托昭你留下了一個不好的第一印象。另外,我本人也想當麵對南宮托昭表達謝意,這塊豹頭骨能夠帶給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克麗斯汀娜剛開始還有那麽一點拘束,期期艾艾的,說到後麵卻也流暢了不少。

    不過,亞特蘭帝斯一句話就把人家嗆得不行了“有什麽話就直說,我不喜歡和人繞圈子。”

    克麗斯汀娜在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摩挲了一會兒,然後舉起戴著戒指的手掌來,說到“南宮托昭,你認識這枚戒指,對吧?那,你應該也認得鮑威爾爺爺吧?”

    亞特蘭帝斯將毛巾搭在肩膀之上,抱肩斜靠在門邊,懶洋洋的說到“認識......那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隻是,看某人這架勢,這腔調,感覺和地痞無賴好像沒有什麽兩樣吧?

    “爺爺當年曾經跟我說過,能夠認出這枚戒指的人,或者是擁有這枚戒指的人,和他多多少少有點淵源,必要的時候可以向對方求助......”克麗斯汀娜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不單止,連頭也不經意之間就低了下去。

    克麗斯汀娜所說的這些,亞特蘭帝斯在前兩年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從布盧斯威爾利那裏聽說過了。如果要仔細說,其實由鮑威爾大師晉級為聖階大師之後,他從矮人那裏購得了五枚這樣樣式古樸的戒指,除了自己佩戴一枚之外,其他的都送與了別人。當時,他的原話是說,如果日後有需要他鮑威爾出手相助的時候,盡管拿著這戒指前來,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決不會推托。這樣看來,這種樣式的戒指倒也和布盧斯威爾利的武神令有相通之處。

    而後來,其中一個戒指的擁有者無意之間招惹了一個自己無法抵擋的對手,急切之間一時又尋鮑威爾大師不得,權宜之下便請求素來和鮑威爾大師交好的精靈族的泡桐長老出手相救。泡桐長老欣然出手替那人消災解難,不過事後卻把那枚戒指給收了下來。而戒指所代表的人情卻算是轉移到了泡桐長老的身上。據說這也算是造就了泡桐長老和鮑威爾大師之間的一段際遇姻緣。當然了,具體情況除了那兩人自己,外人也僅僅是做了諸般猜測而已。反正實際情況就是這兩人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但是這一個至今未娶,另一個至今也未嫁。而亞特蘭帝斯當年獲贈的那一枚戒指其實就是泡桐長老還與鮑威爾大師的那一枚。

    因此,這枚戒指在鮑威爾大師的默認之下,也算是具有了江湖救急的一種額外作用,對象則擴大到了認識這枚戒指的人。鑒於擁有這種戒指和認得這種戒指的人加起來還不超過二十人,而且各個都算是潘多拉大陸之上有名有望的頂尖人物,所以倒也不虞有人憑借著這種戒指去招搖撞騙。

    照理說,擁有這種戒指的人求助的對象並不會涉及到亞特蘭帝斯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傭兵。而克麗斯汀娜之所以有今日之舉,恐怕也是江湖救急的程度真的是到了挺“急”的地步了。不過,如果一個人能夠單獨獵殺兩隻閃電豹的話,相信沒有人會去懷疑他的實力。如果有人說這個小傭兵其實已經是一個九級的武士大師的話,恐怕很多人也會願意去相信的。呃,至不濟也應該是一個八級的武士大師吧?沒有人會去猜測某人現在居然連什麽武士級別都還沒有考過.......

    不過,克麗斯汀娜一定想象不到某人銀色麵具之下現在恐怕是一張無奈著苦笑的臉。亞特蘭帝斯心中那是一個鬱悶呀,總不能告訴對方我這兩塊豹頭骨其實隻是一不小心彎腰在路上撿到的吧?

    隻是,亞特蘭帝斯和鮑威爾大師之間因為那個倒黴的穿越者烏達謬斯的關係,可以說是有點特別。而且,鮑威爾大師怎麽說也算是幫助過亞特蘭帝斯,特別是那一次在偽帝奇諾裏唯斯的都城:阿瑪尼特城之外遭遇印加明亞帝國九級武士大師艾略奧特,對方就是看在那枚銀戒指的份上並沒有難為自己一行四人,否則事情最後會演變成怎樣還真的是難說。相比起來,之前利用聖階領域將烏達謬斯從亞特蘭帝斯腦海當中分離出來,則可以不算什麽了。畢竟他是以解救自己的老朋友烏達謬斯為主的不是?

    收拾了一下自己有點紛亂的思緒,亞特蘭帝斯點了點頭,說到“嗯,我知道有這麽一回事。那,現在給我說說你需要什麽樣的幫助吧,或許我可以幫得上也不一定。”這句話的意思似乎也可以理解成,先看看是什麽事情,能幫則幫,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也隻能是跟你說一聲不好意思了。

    不過,好像有人把這種話語當作了是某人自謙的一種說法。克麗斯汀娜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後說到“先代我爺爺謝過南宮托昭了。其實事情也不算太複雜......”

    克麗斯汀娜稍微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路。不過,此時某人卻隻能在心中哀號到“可不可以先不要謝?我已經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了。而且,不複雜,並不代表著事情不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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