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我是一隻爛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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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裏坐在椅子上,埃爾文正在幫助他修剪頭發。
發黴的橄欖變成了白色,房間裏不在響徹著節奏分明的說唱,而是一首查爾頓的老歌。
我和吉利亞諾靠著沙發上,看著瓦西裏的白發一點點的掉落下來。
“嘿,埃爾文你的手藝還沒有忘,看起來你還不錯?”我看著胖了很多的老埃爾文說道。
“那當然,不過洛奇,你的馬裏奧大亂鬥不會忘記了怎麽玩吧。我的樓上有一台老版的will。是我在收拾倉庫的時候發現的,不過還可以玩兒。我們一會去打一把,看看我們誰會贏?”
“哈哈哈!埃爾文,你還是沒有忘記小時候我贏了你之後說的,這一輩子你都別想贏我那句話吧?你一定在家裏練習了很久是吧?”我就知道埃爾文不會平白無故的想起這句話。
埃爾文嗬嗬的笑了起來:“你這個混蛋,洛奇!”
看著這間房子,除了房子的顏色變了,其餘的和幾十年前一樣,完全一樣。
“埃爾文,你還是回來了?”
埃爾文當然知道我說什麽:“是的,當年這件房子讓我厭惡透頂,我拚命的想要逃出去。離開這裏之後我去了美國海軍陸戰隊,去過阿富汗,朝著那些伊斯蘭發射過152毫米火炮。然後呢!我離開了,和人合夥在白令海峽捕魚,那讓我發了一點財,之後我在加拿大開了海產商店,直到我45歲,我突然無比的想念這間房子。我很想念它,所以我回來了,那個時候傑裏已經66歲了,他很歡迎我回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根就在這裏。”
“是的,根在這裏。”我看著窗外那些熟悉的街道,然後直覺的去看牆角,那裏果然還有當年埃爾文甩上去的汙漬。
“你知道麽?洛奇,當年我在阿富汗從電視上看到了你坐在76人的替補席上的時候。我和我周圍那些家夥講,噢!你們知道麽,那個家夥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
“結果那些家夥不相信,洛奇,那真是神奇的事情,你居然去nba打球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出現在那裏的!你這個混球居然成了nba的球員了?”
“那個時候他是替補中的替補球員!嗬嗬。”瓦西裏在理發還不忘記諷刺我。
“是的,那個時候蘭迪——阿耶斯看到我和吉利亞諾就好像看到了大便一樣的不爽。”我笑了起來。
“嘿!洛奇,你是大便,而我不是。那個時候我去了nbdl。”吉利亞諾急忙撇清自己。
“不要辯解了,你和我一起做了2個月的板凳才去了nbdl。”
“哦,我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們還戲弄過大狗那家夥。那一次可真是有趣!”
“是的,是的”吉利亞諾的話,讓我想起了那一段的事情。
我參加了選秀,我被76人選中了,然後我和菲利普一起去了76人隊,那個時候我隻是想拿到錢,而菲利普則將我介紹給了福特。
當時我並不清楚那是為什麽,然後我就開始了我的nba生涯,說到了nba生涯不如說是板凳生涯。
其實那個時候我並沒有覺得坐板凳有什麽不好,你可以得到最好的位置看球,你可以跟隨一支球隊巡遊美國,你甚至可以去加拿大。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免費的!
隻不過你需要跟隨全隊訓練,蘭迪——阿耶斯根本就對我看不順眼。在訓練的時候他會死死的盯住我的,他會朝著我大吼大叫,然後讓我吃肥雞肉,讓我去健身房。然後在比賽的時候讓我坐在場邊,就連隊內的訓練賽他都很少用我。
我知道他準備讓我慢慢的爛掉,就好像是扔掉一隻爛的梨子一樣。
可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沮喪,因為我拿到了那些錢,即使是2年之後我離開也無所謂,我會繼續去洛杉磯繼續我的夢想,而且那個時候我還認識了好多有趣的家夥。
比如,科爾曼,羅賓遜,艾佛森,斯諾,格林,傑克遜,他們都是以前我在電視裏麵才能看到的家夥。但是現在他們經常就坐在我的身邊,他們也吃飯,也逛街,也在一起打屁,聊那個妞的奶子夠味兒。
這感覺不錯,隻不過大狗和科爾曼這兩個老混球,經常找碴讓我來幫他們拎包,幫助他們買東西,甚至還想要我幫他們做午餐。還有艾佛森,這個家夥的包是最重的了,他的包裹裏麵經常放好幾套衣服,他要穿著不同風格的衣服耍帥,本來我很煩惱要不要搞一下艾佛森,不過後來沒有必要了,這個家夥受傷了。可憐的家夥,他可能是nba裏麵唯一比我瘦的家夥了。
這個時候球隊從意大利引進了吉利亞諾,就是坐在我身邊笑嗬嗬的這個老混球兒。
這下好了,科爾曼和羅賓遜兩個家夥將雜活都交給了我們兩個了。我照顧大狗羅賓遜,而吉利亞諾照顧科爾曼,這兩個無恥的老混蛋。
於是我就和吉利亞諾商量了一下,準備讓那兩個老混蛋吃癟。想到了當年的事情,我忍不住的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瓦西裏看到我莫名奇妙的笑了,他坐在椅子上不老實的說道:“喂!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起來你和吉利亞諾似乎做了什麽見鬼的事情吧?”
我和吉利亞諾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笑了起來。意大利人嗬嗬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和洛奇是菜鳥,科爾曼和大狗將我們兩個當成了小弟。於是我和洛奇就商量了一個反擊的計劃,哈哈哈!”
“這件事還是讓洛奇來說吧!後來我遇到大狗的時候,他還和我說,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洛奇和我。”
“恩!恩!”我一邊清了清嗓子,一邊開始進入了回憶當中。
那是我的第一個賽季,也就是2003——2004賽季,比賽開始一個月了,我依舊坐在板凳席上,在夏季聯賽我的表現並不突出,習慣了接到弗蘭克球的我,根本找不到什麽機會表現自己。我也並不在意表現自己。
而從意大利來的吉利亞諾,也入不得阿耶斯的法眼,他將我們兩個家夥當做垃圾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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