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目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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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的交鋒,拳掌猛力來往,激發的勁氣瘋狂擴散,本來完好無損的牆壁,現在上麵交鋒的印記,碎裂的觸目驚心,以血還血,雙方愈打愈恨,凶猛的氣勢,完全是在拚命,那場景讓旁人震撼。
太煞嘴角全是血跡,但他依然笑得瘋狂,每一個動作都迅猛無比,完全看不出他是重傷之軀,除非是力竭或死,不然他永遠都是生龍活虎,一息尚存,不死不休,根本不在乎同歸於盡。
段緣挨了不下五下重擊,承受常人難以相信的劇痛,但他依然站的四平八穩,隻要抓住一線生機,就不管不顧,摒棄防守,全力猛攻,非要來了你死我活。
血老傷勢逐漸加重,早已沒有開始的從容鎮定之態,即便功力提升到頂峰,卻依然被兩人逼入絕境,他沒有太煞那樣沒有痛覺,所以他會受到傷勢的影響,一舉一動都緩慢了不少,也沒有段緣的不滅真身護體,所以他無法在過多承受重擊。
但有一點,他功力絕對淩駕兩人之上,加上多年暗殺生涯,更是鍛煉出他沉穩的性格,任何一刻,他都沒有手忙腳亂。沉著應對。招式一下剛猛至強,一下陰柔多變,招招致人與死地。
若是一對一,無論武功還是招式,甚至的經驗,血老絕對是穩操勝券,但他自信滿滿,非要要以一敵二,同時麵對兩大高手,簡直是自找苦吃。
雙方交手不下一百回合,任是打個旗鼓相當,平分秋色,以命搏命的打法最是驚心動魄。一旁誠王臉色凝重,他雖不是練武之人,但也看得出再打下去,也未必能分出勝負,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這就不是他想要看得,厲聲喝道:“血老,不要忘了還要正事要辦。”
聞言,正在頭腦發熱,全身心投入到拚死拚活的血老,心下一凜,沉身避開太煞的一拳之後,手臂再擋段緣的一腿後,身軀急速向後掠去。
“怎麽不打了,要逃了嗎?”太煞出言不遜,眼裏盡是挑釁,但他隻是嘴上逞強,其實他快成強弩之末了。
段緣默不作聲,他的傷勢重的無以複加,現在全靠意誌強撐,看到血老退走,他也冷靜了一下,拚命的狠勁頓時弱了很多。
“我可沒那份心,與你們玉石俱焚。”血老平淡說完這句,竟然堂而皇之開始打坐調息。而他的四個手下,同時一步踏出,迸發出四顧不一樣的氣勢,一個發出古怪的笑意,有點瘋癲。一個麵露狂妄之態,傲視一切。一個板著一張臉,滿臉凶相,活動著筋骨。還有一個以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太煞。
“你們也是屠天絕地的殺手嗎?”太煞冷言一瞥,表情上不把那四人放在眼裏,內心中暗生戒備。不用想就知道這四人雖然要比血殺手要弱上幾分,但也絕非等閑之輩,自然不能等閑視之。
“在下瘋殺手,久聞大名,請不吝指教。”發出古怪笑意的那人,攻向了段緣,出招瘋亂,毫無章法可言,讓人完全摸不著邊際。
“在下狂殺手,拳腳無眼,小心丟了性命。”一臉輕狂的人,語氣輕蔑,完全不把太煞放在眼裏,但出招絕對夠勁。
“在下凶殺手,不要怪我趁人之危,我一向喜歡如此。”自始至終板著一張臉,滿臉凶相的人,出招之凶狠,隻取要害,令人段緣生畏。
“在下惡殺手,老子來陪你玩玩。”眼神惡狠狠的人,似乎一開始就看太煞不順眼,如狂風掃落葉一般殺來,攻勢千重萬疊,沉猛異常。
段緣與太煞臉色凝重,分別應對兩個殺手,竭盡所能,承受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被攻得一退在退,根本招架不住。就是他們全盛時期,也難有獲勝希望,現在是重傷之軀,功力也所剩無幾,要以這樣的狀態以一敵二,想要扭轉戰局,簡直是癡心妄想,敗已是必然之勢,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
時間匆匆一過,勝負早已在交鋒之際分曉,段緣靜靜躺在地上,他被打的昏了過去。太煞則匍匐在地上,喘著粗氣,筋疲力盡到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血老調息了一下傷勢後,緩步走了過來,沒有一點羞愧以多勝少,眼裏盡是滿意之色:“名不虛傳,果然是高手,老夫很滿意,很希望我們能並肩作戰,關係更進一步。”
太煞終於緩過一口氣,不屑道:“你個老不正經,別自做多情,誰要和你並肩作戰。”
“閣下不必急著拒絕。”血老毫不氣餒,似笑非笑道:“聽聞閣下曾經闖進皇宮,意圖行刺皇上,力敵千軍萬馬,膽氣過人。隻可惜天不從人願,隻差一步,最後功敗垂成。”
太煞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誇我幾句,就會讓我替你賣命嗎?想的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老夫並非要誇你,隻是想說,閣下若能和我們合作,就如虎添翼,而你想要做的事很有可能實現。”血老蹲下身子,拉近和太煞的距離,搖頭輕笑道:“閣下心裏應該清楚,你要做的事和我們暗中籌劃的大計,可以說是有著相近的目的。既然如此,閣下為何不慎重考慮一下呢,也許閣下次殺進皇宮,就能如願以償手刃仇人了。”
想起行刺皇上,最後寡不敵眾,功虧一簣。太煞心中一動,但麵上不動聲色,冷冷看著血老,等著他的下文。
血老道:“老夫知道閣下喜歡刺激,為達目的,毫不在意生死,我們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而我們的大計,一定滿足閣下的口味。”
太煞皮笑肉不笑道:“我隻怕一旦事成,沒有利用價值的我,會死的很憋屈,死的不明不白。”
“閣下多慮了,我們豈會是過河拆橋之輩,再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們總會給曠世邪君薄麵。”血老眼神突然別有深意,老奸巨猾的笑容湧上嘴角:“能練得全身沒有痛覺,這等邪門功夫,隻有邪君能調教出來,所以老夫敢斷言,閣下一定是邪君的屬下,不知道我猜的是否正確。”
太煞一愣,隨意敷衍似的一笑:“看來你知道的還真多,眼光也挺準,我是一向不喜歡拿那個家夥的名頭來唬人。”
聽到太煞親口承受,血老一臉興奮,坦然道:“老夫很想見一見傳聞中的大邪人,不知能否有幸引見。”
太煞一臉不以為然,冷笑道:“我是沒有問題,不過那家夥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他見不見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無妨,反正不急於一時,隻要閣下能帶我去就行。”血老又期盼看著太煞道:“現在不知道閣下對老夫的邀請,是否能給予答複。”
太煞漫不經心道:“我不喜歡被人利用,不要派我打頭陣。我不想打就不打,誰也不能強求我。也不準逼我去以身範險,我會盡力而為,但除了程遠和邪君,我不習慣聽他人指揮。不知這幾點你能否答應。”
“沒問題。”聽到滿意的答複,血老臉色一喜,從衣袖中掏出一粒藥丸:“老夫為表誠意,做出讓步,希望閣下也能拿出真心實意,你性情難以琢磨,而我們的大計籌劃了一年,不想東窗事發,老夫並非要故意為難給下,隻是為了雙方放心合作,還請閣下諒解,服下老夫的獨門的藥丸。”
“此藥一年之後才會發作,隻要閣下盡心盡力,老夫一定給予解藥。”
“那他呢?你們打算如何。”太煞指了指還昏迷不醒的段緣,雖然他和段緣有前嫌,但天牢一段暗無天日的生涯,兩人吵吵鬧鬧,排解鬱悶,逐漸無話不談,不知不覺就化解了前嫌和敵對,彼此多了一份淡淡的情誼。
“他剛正不阿,誓死不屈,但老夫愛才,再看在閣下的麵上,不會下殺手,不過會用藥物控製他的心神,讓他為我所用。”
太煞沒有多言,心裏清楚血老的手段,屠天絕地的人絕對殺人如麻,現在形勢比人強,首先要保住段緣的小命,其他日後再說。
眉頭一皺,心裏掙紮了一番,太煞也知道對方不敢太信任自己,而且先給足他麵子,為表誠意,隻好勉為其難一次,麵無表情,接過藥丸,想都不想就吐了下去,心裏暗罵不止。
誠王笑容得意,神采奕奕,渾身一股帝王之資,拍手叫好:“恭喜血老得到兩大高手相助,想必此次一定馬到成功。”
血老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大概是傷勢所致,精神顯得很萎頓:“王爺放心,老夫一定不負所望。不過現在有傷在身,還請見諒,容我們調息幾日再出發。”
誠王淡淡點頭:“什麽時候出發都無妨,況且你們在全盛狀態,就會更有勝算,不管晚幾天都行。”
血老微微欠身:“多謝王爺。”
太煞聽的一頭霧水,隻知道有事要做,疑惑道:“出發,是要去哪裏。”血老別有深意忘了他一眼,雲淡風輕道:“隻是去應家走走,要點錢而已,相信應該是小事一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