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決裂,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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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已經感到身心俱疲,隻想好好睡上一覺,看著雨水慢慢下了下來,我歎著氣,越來越迷茫,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我發著呆,腦子裏亂哄哄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突然間,我手機吃響了起來。---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我隻是機械的拿起手機,喂了一聲,手機裏傳出杜麗的聲音:“林風,你在哪呢?”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在福雲山,怎麽了,有事麽?”
杜麗啊了一聲,說道:“你怎麽這麽早就去福雲山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昨晚沒有回去,你不知道麽?”
杜麗嗯了一聲,說道:“昨晚我也沒有回去,昨天我醒來時你已經不見了,我以為你去看師父了,後來也就去了,你不在,醫生說昨天師父的心電圖有些異常,我就留在了那裏沒敢走開,你昨天一直在福雲山?”
我嗯了一聲,說道:“心電圖異常?怎麽回事?”
杜麗歎了口氣,說道:“心髒跳動異常,不過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如果幸運的話,師們可能會醒過來,如果不幸的話,師父可能徹底成為植物人!”
我皺了皺眉頭,師父和楚先生都是我的長輩,平時待人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我也對他們尊敬有加,現在楚先生已經逝世了,師父再也不能出什麽問題了。我趕緊對杜麗說道:“我現在馬上過醫院來,你現在在哪?”
杜麗說道:“那你趕緊過來吧,我現在在家裏,回來換件衣服,我等著你,我們一起去醫院!”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師父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我已經兩天沒有去看他了,現在也應該趕緊去看看了,想到這,我趕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外麵還在下雨,但已經下得小了,我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快步向外麵衝去。跑到了放電動車的地方,我一把扶起電動車,發動起來。
雨後的林間變得很濕很滑,土地也變得很軟,車子行駛在上麵很吃力,我辛苦的駕駛著車子,好不容易才衝出了林子,到了前麵的小石子路上。中途還差點摔了一跤。
出了山門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這讓我心情複雜的地方,默默的說了一聲,楚先生,李天,你們一路走好!
我騎了一會兒,雨停了,公路上已經慢慢在幹了,但我的身上還是濕淋淋的,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難受極了。風一吹來,我身子都有些發抖,看來今天可能要感冒。但想想現在師父還躺在醫院裏生死不明,我又加大了油門!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抱著冷得瑟瑟發抖的身子上了樓,門還虛掩著,我趕緊走了進去。一進去,杜麗正坐在沙發上,臉上有些難看,掛滿了鬱悶和委屈。原來屋子裏還有其他人。我轉頭看去,隻見對麵的沙發上還坐了三個人,一個是大師兄,另外兩個是橘皮臉和李哥!
杜麗看見我進了門,趕緊站了起來,說道:“你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看見大師兄那鐵青的臉色,我知道有些不妥,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看了看杜麗,說道:“你先去醫院看師父吧,我一會就來!”
杜麗還待說著什麽,我趕緊說道:“沒事,你先去,我一會就來!”
杜麗點了點頭,說道:“那一會兒趕緊來!”
我嗯了一聲,走進臥室,胡亂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杜麗給我打了招呼,又給大師兄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出去。
大師兄看了看我,說道:“坐!”
我嗯了一聲,依言坐了下來,我心裏在想,不知道大師兄這次來幹什麽?正在想著,大師兄開口道:“你見過李天了
?”
我想反正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幹脆就說吧,我點了點頭,說道:“見過了!”
大師兄皺了皺眉頭,說道:“為什麽不通知我!”
我看著大師兄的臉上變得有些殺意,他已經生氣了,我嗯了一聲,說道:“他約的我,我不記得告訴你了?”
大師兄冷哼了一聲,說道:“他人現在在哪?”
我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他死了!被我打死的!”
大師兄皺了皺眉頭,一臉不相信,說道:“死了?怎麽可能,他是怎麽死的?就憑你能打死他?”說著,大師兄笑了起來,笑聲裏飽含著不屑和蔑視!
我懶得理會他,說道:“他那時候沒有防備吧!”
大師兄冷哼一聲,說道:“屍體呢?”
“我埋了!”我答得很幹脆!!
“埋哪了?”大師兄似乎很有興趣!”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你!”
大師兄重重拍了一下沙發,怒道:“你敢跟我這麽說話!”
我對大師兄的態度已經是深惡痛絕,現在他又在我這衝我發無名火,我本來心情就不好,他竟然在這火上燒油,我當下就火了,哼了一聲,說道:“不敢又怎麽樣?敢又怎麽樣?”
大師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陰晴不定。我看著他臉上已經布滿了濃濃的殺意,我也開始暗自防備,心想道:“我怕他個鳥,有本事就動手,誰怕誰!”
大師兄站在那死死的盯著我,我也毫不客氣,回敬般的盯著他。半晌,大師兄終於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好,你有種,有當年的脾氣,我看我還要讓你再死一次!”說著,他回頭看了看李哥和橘皮臉,怒道:“還坐著幹什麽?我們走!”
我也沒有把大師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放在心裏,隻是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他們離開,大師兄寒著臉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臉對我說道:“你記住了,過幾天的約定,到時候,你就準備好後事吧!”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大師兄怒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笑道:“好,很好,你自求多福吧!”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咬了咬牙,狠狠的看了大師兄一眼,想道:“大師兄的事我遲早要和他解決,大不了就和他拚命,誰怕誰?”自從李天和楚先生的事情以後,我發現自己變得有些暴燥起來,經常想發火,無原無故就煩!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時間,趕緊關門下樓朝醫院趕去。
我先吃了個早餐,又把包了一些,打算帶給杜麗去吃。我剛打好早餐,騎上車子,我手機便響了起來。那時候我正一隻手提起早餐,一支手撐著車,而且那時候公路上人來人往,我便沒有接電話。我想想就知道是杜麗把來的,肯定是問我去醫院了沒有,想著一會給她打過去。
醫院離我這不算遠,十多分鍾以後,我已經把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裏。我剛停好車便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未接電話,果然是杜麗打來的!
反正我已經到了醫院,現在再打過去也是浪費,我便把手機裝了起來,衝上了樓,向師父所住的病房跑去。
我一打開門,發現杜麗正拿個椅子坐在師父身旁在說著什麽。我打開門進去,衝杜麗說道:“快來,吃點早餐吧,我剛買的,還在熱乎著呢!”
杜麗看見我來了,她抬起頭,一臉笑意的對我說道:“你來了太好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剛師父醒來了!”
我啊了一聲,臉上掩不住的驚喜,笑著說道:“是嗎?”說著,我趕緊把早餐遞給杜麗,走到師父身旁,說道:“師父,師父!”叫了幾聲,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仔細看了看,師父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的,一點蘇醒的跡象也沒有。我納悶的看了看杜麗,說道:“怎麽回事?你耍我呢?”
杜麗白了我一眼,說道:“誰讓你那麽猴急猴急的,都不等我把話說完,師父剛剛醒來了一會,但馬上又昏睡過去了,醫生說,看師父的情形看來,師父很有可能會在短時候內再次蘇醒,讓我們要好生照看好!”
我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微笑,說道:“那太好了!”
杜麗看著我,一臉審視的說道:“說,你剛剛幹嘛去了,怎麽半天不接電話?”
我翻了翻白眼,歎了口氣,說道:“天啊,你什麽時候能把這種審查的口氣改掉,弄得我像個犯人似的,我剛剛買好了早餐你就打電話來了,那時候我正一手騎車,一手提著早餐,而且路上剛好綠燈,人和車都多得跟什麽似的,我哪敢停下來接你電話!”
“真的?你沒騙我?”杜麗一臉的不相信!
我嗯了一聲,說道:“肯定是真的了,我還騙你不成?”
杜麗嘟了嘟嘴,說道:“暫且相信你!”說著,她提著早餐,坐在椅子上開始吃了起來。我也坐在一旁,看著師父。杜麗吃著早餐,不經意的說道:“哎,早晨大師兄和你說了些什麽?”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有說什麽!”
杜麗撇了撇嘴,白了我一眼,說道:“咦,你看看,還有必要瞞我麽?肯定是說當什麽掌門的事吧?”
我樂得裝糊塗,趕緊說道:“你真聰明,啥時候那麽聰明了?”
杜麗哼了一聲,說道:“我一向比你聰明,你不知道嗎?”
我趕緊搖頭,一臉天真的說道:“咦,我還真不知道!”杜麗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吃早餐去了!
我看著師父緊閉的眼睛,平靜的表情,心裏有點疑惑,為什麽李天要對師父下手?按說師父根本不會道門的法術,怎麽李天還要下手傷害於他。而且這裏麵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以前我急傻了,沒有考慮過,現在想想才覺得這些問題都很有意思,很能說明點什麽。
當時師父受傷時,是橘皮臉送過來,那時候也就下午三點左右,等我們把師父送到醫院之後,橘皮臉又打電話來,說楚先生又出事了,都是在同一條南灣路上,都差不多時間,中間就相差了半個小時左右。難道真是李天幹的?似乎不可能,如果說是李天幹的,他為什麽要很暴力的把師父頭部擊成重傷?
對於李天的脾氣我很了解,他這個人比較心高氣傲,根本不會占別人便宜,更別說他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這是一個疑點,另一個疑點就是,為什麽李天會守在南灣路上找師父和楚先生的麻煩?據楚先生臨終時的說法,他碰上李天也是偶然,那時候他站在路口等著師父,因為他們兩人約好了要一起去福雲山,恰好遇到了李天,李天遇到了似乎也很意外,兩人一照看,楚先生便想把這段恩怨給化解,當下就朝李天走去。
楚先生好言相勸李天,希望李天可以放下這段恩怨,但李天隻是搖頭,沒有說話。楚先生提出建議,說要和李天打一場,然後如果李天輸了,李天必須不要再追究這段恩怨,如果他輸了,李天可以隨便處置他,殺了他他也認了。和楚先生認識的時間不短了,我很清楚楚先生的脾氣,他肯定是有些偏執的認為,隻要李天把他殺了,那這段恩怨就自然而然的了結了。
其實這種想法太過於理想化,李天豈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人?要知道,李天從小就是在仇恨的氛圍中長大,父親天天給他貫輸著要為祖先報仇的思想和想法甚至臨終前也一定要再一遍重申。仇恨早已深入在他骨子裏去了,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也就是因為這種重壓和鬱抑之下,李天最終選擇了放棄。他活得太累太苦了,所以他選擇了以死來解脫,可是李天畢竟不是個軟弱怯懦的人,他還是選擇和我轟轟烈烈的大戰之時死去。死得也算是不辱此生了。可這樣一來,我心裏也更加的愧疚和自責。
楚先生這麽一說,再加上不依不饒的態度,李天也不是那種尊老愛幼的濫好人,當下便同意楚先生的說法,兩人便來到了南灣路的荒草坪上,當李天和楚先生一場酣戰之後,楚先生不敵落敗,李天也沒有把楚先生怎麽著,可能是覺得楚先生和我關係很親的緣故吧,他一言不發的走了,楚先生雖然受了重傷,但看見李天沒有再下殺手,再取他的性命,他很高興,認為李天把這件事情給就這麽放棄了,想著自己終於解決了這樁曆史恩怨,楚先生便不顧傷重,毅然要去福雲山告訴我這件事,但他受傷太重了,失血過多,再加上他身體孱弱,最後不幸逝去了。
這麽一說來,楚先生和李天走的時候,他們根本就還沒有看見師父,也就是說,他們去比試的時候,師父還沒有出現,要受傷的話,按照當天事情的順序來說,是師父先受的傷,楚先生後受的傷。可是這樣一來就有些說不清楚,如果說是師父先受的傷,那麽李天怎麽可能一塊和楚先生去比試?要知道,楚先生和李天去比試的時候,師父根本就還沒有出現。如果說李天在比試之後遇到師父把他打傷了,那也說不通,明明師父是先受的傷!怎麽可能是李天在和楚先生比試之後才傷了他?
我想得有些頭痛,抱著頭開始揉著太陽穴,突然感覺肩膀上搭了兩隻手,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吃完早餐的杜麗正貼在我背上,笑著說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這時腦子裏還在很混亂,根本理不出什麽頭緒,連我自己都想不清楚,和杜麗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隻得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
杜麗哼了一聲,說道:“你啊你,你現在哪來的那麽多心事,還連我都不告訴了?”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哪有?”
杜麗又哼了一聲,伸出手來掐著我的胳膊,一邊掐一邊說道:“你還不承認,還不承認!”
我趕緊作投降狀,說道:“別掐了,別掐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說著,我似乎看見師父的頭動了一下,我睜大眼睛,驚道:“別鬧,別鬧了,師父醒了!”
杜麗也是一驚,轉頭看了看,師父還是一如往常,她不禁嗔怒,繼續掐我道:“好啊,你還拿師父撒謊騙我來了,看不我掐死你!”
我感覺著手上一陣陣疼痛,肯定剛剛不是幻覺,我不顧不得躲閃,任杜麗在那掐我,眼睛一直盯著師父看,果然,我又看到了師父的頭動了一下,眼睛也似乎睜了睜,手指也開始動了起來。我趕緊指著師父說道:“別鬧了,說正經的,師父好像真醒了!”
杜麗這回沒有轉頭,她一臉鄙夷的看著我,說道:“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謊言,這個已經說過了!”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騙你幹什麽?”
她衝我做了個鬼臉,不經意的回了回頭,這一回頭,師父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杜麗頓時愣住了,掐著我的手,喃喃道:“師父真的醒了!”
我趕緊拉著杜麗衝了過去,一臉驚喜的喊道:“師父,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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