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隆重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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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軒,你要好好地對公主,他對你傾注了全部的愛,你要好好待她,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鬱紫諾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睛都濕潤了。
祈軒很意外,也停止了善意的挖苦和調侃,恢複正色,輕輕地說:“你很愛他,對嗎?”
鬱紫諾一怔,鄙夷地搖了搖頭,他?那個邪魔皇甫類?恨他還來不及呢,剛才還落井下石占她便宜呢!
祁軒一愣,詫異地追問了一句:”你不愛他,還保留著這件衣服?!”
鬱紫諾看他指著那件穢衣,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是皇甫均,臉騰地一紅,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茫然地說:“皇甫君也許不是一個好皇帝,不是一個好兒子,但他是一個好丈夫,至少對我來說是的。可是我們的時間太短,我根本沒有機會多了解他,也許這樣才更叫人斷腸,讓人留戀吧。”
“娘娘就沒有想過,一個好好的人怎麽就突然沒了呢?”
鬱紫諾一驚,怔怔地看著祁軒,呼吸也變得急促了,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祁軒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看似不沾邊,卻讓鬱紫諾大為震駭的話:”聽說過桑國的胭脂殤嗎?聞久了毒素就會一點點吞噬全身的細胞,讓人沒有任何征兆地死去後,毒素也會在屍體內消失於無痕”
胭脂殤?!鬱紫諾腦海中電光火石般地閃現了煙翠樓與皇甫君第一次邂逅的情形,那時候自己還差點被房間內濃鬱的胭脂水粉氣息給熏暈過去,還有流雲竟稱呼嫣紅為公主,難道?
求證似地看著祁軒,惴惴不安地問:”是她?”
祈軒清秀的容顏上,星眸閃爍了幾下,卻笑而不語, 隨即轉移話題:“謝謝娘娘救命之恩。”
鬱紫諾知道不便再問,會意一笑:“我不是救你,我隻是為了夕蕾,祈軒,你來宮裏到底為了何事?”
“娘娘以後會知道的,祈軒告辭。”
“等等,你確信能逃得了皇宮嗎? ”鬱紫諾叫住他,冷冷地問,眼神卻讓人捉摸不透。
祈軒神情一滯,嘴角慢慢扯出了一個苦澀的弧度:“說實話,還真的沒有把握,他比我想象中強大多了。”
“我有辦法。”鬱紫諾忽然狡黠一笑。
“你有辦法?”祈軒似乎有些不相信,“你真的還願意救我?”
“切,我才不想救你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一是為了夕蕾,二嘛,我就是想和那個臭脾氣的家夥作對,看他被氣瘋的樣子,嘿嘿,很過癮!”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好笑,祈軒向鬱紫諾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謝!”
***
一大早上,鬱紫諾就不顧身體的不適,忙活地安排丫環,太監們,找馬車,搬東西。
棉絨錦緞臥榻,暖手袋,吃的,喝的,用的,還有一大堆玩的,陣勢就像搬家一樣。
“主子,我們隻是去鬱府祭拜,又不是搬家,這些?”自從月如死了之後,芯如就沉默了,基本不怎麽講話,可今天看到這樣,還是忍不住抱怨了。
旁邊的流霜則聳聳肩,倒還無所謂,讓鬱紫諾忍不住刮目相看
“人嘛,就要學會享受,何況本宮的身體還不舒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鬱紫諾說著,然後指了指幾個小太監,“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往馬車上搬啊!”
大家不再有疑義,三下五除二,滿滿一馬車的物件,全都擺放停當,最後的棉絨臥榻倒是讓兩個小太監很吃力,最後兩個丫環也幫忙才勉強搞定。
“主子,你往裏麵塞了什麽東西啊,沉死了!”小喇叭擦了擦頭上的汗,隨口問道
此言一出,大家都深有同感,紛紛好奇地看過來
“這是一個奴才該問的嗎?”鬱紫諾擺出皇妃的架勢,輕易地將大家的好奇給擋了回去
於是兩個小太監趕車,鬱紫諾,流霜,芯如坐進車內,然後就浩浩蕩蕩地直奔皇宮的出口方向。
東直門,索羅門的守將一聽說是傾妃娘娘要出宮拜祭父母,都免去檢查綠燈通過,轉眼間就來到了最後的南苑門,馬車照例停了下來接受盤問檢查。
守門將狐疑地看著馬車,神氣地一揚脖:“車裏什麽人?下車接受檢查。”
“裏麵是傾妃娘娘,身子不適,下車就免了吧。”車夫小喇叭諂笑著說。
“傾妃娘娘?就是皇後娘娘出宮也要接受檢查。”守門將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著就走過來,要掀車簾。
“大膽!”鬱紫諾在裏麵冷冷地喝了一聲,“本宮出行是接受了皇上的命令,你敢抗旨嗎?”
“皇上的命令?”守門將愣住了,臉上的神氣也漸漸變成了疑惑,不解地說,“臣並沒有接到聖旨說,娘娘要出宮辦事啊?”
“怎麽?不相信本宮的話?你看看這個。”鬱紫諾說著,讓芯如將那塊令牌遞了出來。
守門將一看,光滑的菱形紫檀木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類字,真的是皇上的腰牌!
“撲通”一聲跪倒,守門急切地說:“屬下該死,驚擾了傾妃娘娘。”
“知道自己該死,還不打開宮門?!”鬱紫諾接過令牌,壓低聲音冷冷地說。
“開門!”守門將和宮牆上的守衛打著招呼,然後鬱紫諾的馬車就嘩嘩地跑了出去。
“耶,真順利。”芯如和流霜激動地抱在了一起,興奮地說,“都快在皇宮裏悶死了,這下好了,終於有機會出去透透氣了,主子,還要多謝主子的安排呢。”
此刻的鬱紫諾半躺在臥榻上,渾身的不舒服,動又不敢動地,隻是表情奇怪地點點頭,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忽然皺著眉頭說:“你們不覺得我們出來的太過順利了嗎?”
“有一點。”流霜點點頭,“按照規矩,妃子出宮的話,一定要有好多手續,一層層稟報,等全部核實好了才可以的。”看到鬱紫諾若有所思的樣子,安慰道,“不過,皇上對主子特別關照,連隨身攜帶的令牌都給了主子,主子就不用擔心了,何況皇後也是主子的姐姐,沒有人敢說主子的不是的 。”
“這塊令牌,”鬱紫諾反複把玩著那枚小小的令牌,不自然地說,“不是皇上送的,是本宮從他身上偷來的。”
“啊?”
兩個丫環,包括趕車的太監都驚呆了,芯如顫抖著聲音問:“主子,這是您,您偷來的?”
“對,偷來的。”
“哎喲,主子,您怎麽盡開玩笑啊,您福大命大,皇上特別關照,我們這些奴才丫環們可就慘了,說不定,就要被砍頭的啊!”流霜要哭了。
馬車也頓了頓,不走了。
“怎麽不走了,小喇叭,到了嗎?”
“主子,我們還是回去吧,小喇叭家裏還有一個六十歲的老娘呢。”小喇叭帶著哭腔說。
鬱紫諾氣就不打一出來,臉色一沉:“哼,繼續往前走,不然本宮保證你們真的會死得很慘,怕什麽,有本宮在,皇上怪罪了,本宮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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