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那也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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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鍾的時間就是這麽容易過的,如果嫌不夠,早點把她弄回去,也好讓我早些回美國。”劉旋帶戲謔的話在身後輕輕響起。
童守很不舍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之際,環顧了四周,他不得不承認陳賢的用心。
滿室的綠色植物,感覺還在春天,難怪空氣如此清新。
“劉博士,能給個電話嗎?”
“咦,這是你搭訕的方式嗎?小心尊夫人聽見,我害怕我回美國的時間會更加遙遠,你可別害我。”
“我不會打擾到你的,我隻是想在您方便的時候,能告訴我一下我夫人的情況。”童守心知她是故意打趣岔開話題,於是也就跟著話題走。
“哎,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我是你夫人的近侍,沒辦法給你消息的,你還是另想他法吧,還有,請您趕緊離開,估計一會兒她也該醒來了,如果您不想您的夫人......”劉旋停住不語看著童守,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懂的!
童守抬手輕輕的撫了一下白落兒的臉頰,站起了身,步出了房門。
走出大門時,李伯已在那兒著急的望著裏邊了,見兩人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劉博士,請留步!”
“你再說,就露餡兒啦,李伯正看著呢,走啦!”劉旋放低聲量說。
童守恭敬的低頭表示感謝後,就邁開大步走了。
劉旋目送童守離開,見其走遠,也就轉身回樓了。
倒是李伯覺得這感覺有點兒怪,但是怎麽怪又說不出來,凡正人也出來了,陳總也還沒回來,一切都好,也就不想那麽多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該幹嗎幹嗎去了。
白落兒想來時,氣色比之剛才好了很多,這讓劉旋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
對於童守的到來,劉旋自是不會說的,陳賢如往常一樣,按時的來,等白落兒各種檢查完畢後又匆匆離開。
望著陳賢匆忙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的白落兒心中的惆悵又添上了心頭。
夜色如墨般鋪灑開來,白落兒關上窗門的手抖了一下,繼而鎮定如初地關上,紗簾放下,將裏外一分為二。
很快,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白落兒腹中胎兒的情況越來越好,即使這樣,劉旋也未敢放鬆警惕。
今天晚餐過後,劉旋扶著白落兒出來散步消食,白天剛剛下過一場雨,空氣特別清新,白落兒的心情很好,一路上和劉旋說說笑笑的。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白落兒和劉旋已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陌生,相處的很是融洽。
劉旋經常會講一些她自己以前的糗事,白落兒經常被逗得哈哈大笑。
所謂“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回報,白落兒自然也會講一些好笑的事,如關於陳賢的、李博的還有幾個人在一起的許許多的事。
不管是誰的,劉旋都聽得津津有味,隻是在她聽完後,經常會時不時冒出一句話:好啦,沒啦,就這麽點兒。
看著她呆萌的樣子,又能引得白落兒一陣大笑。
今天也一樣,白落兒聽著,劉旋講她在美國拒絕追求者搞笑劇情,使得白落兒笑個不停。
“你決定就這樣走下去嗎?”
“啊,什麽?那還能怎樣?”白落兒被劉旋的急轉彎弄得有一秒鍾的卡帶,但是她馬上知道劉旋是意有所指,她也就不含糊地回答。
“可逃避永遠解決不了事情。”
“我沒有逃避,我已經給出了答案,隻是他們自己不肯罷手而已,可是別人的所作所為又豈是我所能左右的,我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白落兒自嘲道。
“哎,不能左右?你還真得不能左右!”劉旋邊說邊示意她朝外看。
黑色的鐵柵欄外,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一人立在樹下,麵對的方向正是這兒,已經有十天左右了吧,差不多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
收回視線,白落兒照常和劉旋在園中逛了十幾分鍾後,便喊自己有些累,便就著劉旋回屋了。
在白落進房時,劉旋又問:“你真的不打算見他?”
“我說,他是不是給你好處了,一整晚淨老問這些問題。”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誰是狗呢?”白落兒忍不住笑道。
“你說呢?還不是為你們這樣當斷不斷的樣子幹著急,不對不對,錯了,應該是當合不合,庸人自攏,有誤會就應該當麵解開,幹嗎這樣子作著。”
“是啊,有誤會解開就好,可是沒有誤會呢,有如何解得開呢?”白落兒歎息一聲,向劉旋笑笑,便推門進去。
是啊,沒有誤會,這題又該怎麽解?白落兒躺在床上,了無睡意。
好象下雨了,風吹紗簾發出的聲音,讓剛有點兒睡意的白落兒睜開迷蒙的雙眸。
起來關上半開的窗門,又躺了下去,可是剛躺下又起來放下了淡紫色的窗簾。
一會兒又覺得留著的燈光太亮,一會兒又嫌太暗,這樣來來往往,折騰了好久,床上的白落兒始終沒能入睡。
能聽到的是外麵的風越來越大,電閃雷鳴,汽車的警報聲聲如洪鍾,直鑽雙耳。
白落兒捂緊雙耳,不讓自己受天氣所影響,一邊數著綿羊,一邊盡量使自己入睡。
可是有些事,你越不想在意它越會紮根在你心裏,白落兒的心越來越亂,幹脆起來看起了書。
“落兒,睡了嗎?”劉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還沒。”
“那我進來了。”劉旋推門進來時,見白落兒正倚靠在床上看書。
“這麽晚了還看書,對眼睛不好,對孩子不好。”
“我隻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有點兒睡不著,沒事,看一會兒就好。”白落兒放下手中的書本,向劉旋解釋著說。
劉旋向前走了幾步,在窗下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剛好,我也睡不著,要不,一起聊聊。”劉旋說。
“聊什麽?”
“就聊一下外麵的人。”劉旋笑著說。
“你讓他走吧。”白落兒說。
“原來你知道,合著這麽長時間以來,你都知道。”劉旋提高音量,故意誇張地說。
“還以為你真失憶了呢?原來全好啦!怪不得他說如果你不想記得他,他等,如果你不想看見他,他等,合著你們兩個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劉旋一副恍然大悟地說。
白落兒看了她一眼,也不理她誇張的樣子,心中想,要論最能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除了她劉旋,還能有誰。
“我說你根本就是放不下,根本就是擔心,為什麽不說明白,而要這樣子作著呢?”
“劉特護,我可是會告訴陳哥的,就說你慫恿我去見他不想我見的人。”
“你知道陳賢不想你去見他。”劉旋奇怪道,她還以為陳賢的心思,隻有他自己明白,白落兒根本就是被蒙在鼓裏的,原來她知道,這也不枉費陳賢這麽多年來付出的感情。
“如果他想讓我見的話,就不會答應帶我走了。”
聽完白落兒的解釋,劉旋心中想,原來她說的和自己想的根本是兩回事。
“可是據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雨加雪,你看風小了,溫度更低了,好像下雪子了,聽,有沒有聽到聲音。”
劉旋掀開紗簾邊看邊說。
“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白落兒苦笑著問。
“不是我想怎麽樣,是外麵的那人想怎麽樣,你看,落兒,他的傘被吹走了。”劉旋又提高了聲量說。
“你一會兒高聲叫,一會兒就輕聲說的,不怕驚到我,小心陳哥找你碴。”白落兒故意輕拍著胸膛,向她翻了翻白眼。
劉旋則吐了吐舌頭說:“憑我劉旋,比你更嚴重的都能在下的妙手之下回春。”
“傘被吹走了,可以撿回來,真撿不回來,還有車在,那車避雷避霜避風雪。”白落兒說。
“嗯,是的,你說的都對,隻是我不知道傘被吹到陳賢家旁邊的河裏了怎麽辦,車已經開走了怎麽辦,哎喲,我忽然想起,我小學語文老師說,雷雨天氣人是不能站立在樹下麵的,如果站在樹下麵的話,很有可能......幹嗎,幹嗎,你別擠我啊?”劉旋驚呼。
“我隻是想過來揭穿你的謊言而已,你別想多了。”
“那現在呢,歡迎白小姐揭穿我的謊言。”劉旋說完,臉上流露出的完全是一副為外麵的某人打抱不平的樣子。
“那也是他自找的。”白落兒重新躺回了床上。
“是啊,頂多明天我們的都市報上增加一條新聞:昨夜某某別墅外,一男子被雷那什麽什麽,據調查此男實為那什麽什麽,我想我們一大群人都該成名人了吧......”
“我說劉旋,你什麽時候這麽毒舌了。”
“是你毒還是我毒,我跟你說,你這叫見死不救。”
“那你想我怎樣?”白落兒無奈地放下書本問。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