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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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興今天的車,開得很慢。---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我理所當然地理解為,他是想我了才這樣的。

    我嬉笑著捏了下他的臉說,你老實交代,這十九天的時間裏,有沒有天天想我,有沒有出軌的企圖啊!

    吳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衝我笑道,你說呢!

    不許耍賴,叫你說你就說嘛!我嗔怒地扭著身子說,我就是想聽你說。

    那你等會別說我肉麻啊!吳興說,其實呢,我這心裏啊,隻裝了你一個人,要說不想你那絕對是假的。可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怎麽會說甜言蜜語,說來說去就一個字,想死你了!

    喂喂喂!我掰著手指頭道,你沒念過書是吧,這明明是四個字嘛!

    話剛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吳興顯然是和我在開玩笑,可他沒怎麽念過書,這倒是真的。或許我這麽說,傷到了他。於是我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對不起啊老公,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笑著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道,我哪裏會那麽小氣啊,知道你是無心的。

    我張嘴就欲去咬他那剛要縮回去的手,結果反應靈敏的他一下就將手收了回去。我很不滿意地說道,你就不能讓我咬咬嘛。

    吳興搖著頭說,那可不行,萬一得了狂犬症怎麽辦。

    好啊吳興!我叉著腰氣鼓鼓地說道,感情你一直把我當做犬類動物在飼養著啊,虧我還滿心巴巴地向著你惦記著你的,真是沒良心的家夥。

    有什麽好生氣的呢,咱這不是物以類聚嘛,你也沒吃虧啊!

    呃,這話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

    我戳著他的腰又問道,這段時間有上我家去過沒,你可別告訴我,你一次都沒去過的啊!

    哪能呢!吳興說,那可是我自個的爹媽,哪能不去看呢。你不在市裏,他們身邊就隻有我這一個親人,我可是幾乎每天都去的啊!

    其實這事我是知道的,媛姐打電話來的時候,就經常的誇吳興,說他懂禮貌有孝性,隔三差五的就往我家跑。不是帶上特意吩咐飯店大廚做的靚湯,就是拎著好煙好酒的。搞得隔壁鄰居直誇,說是這樣的女婿真是不錯。

    我這樣問,不過是想給吳興一個在我麵前邀功的機會。我能理解他和體諒他對春哥與媛姐的那份孝心,也能明白他這樣做,完全都是為了我。

    看著他那剛毅的麵龐,我伸手撫摸著道,吳興,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我知道他能明白我所說的,我也清楚他知道我所想的。

    他用臉摩挲著我的手掌道,說這些幹嘛呢,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嘛!

    我為我的選擇而高興,吳興是個好老公,他盡到了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與義務,不計回報地為我們這個家在努力。

    我感到極度的內疚與自卑,我這個做妻子的,反倒是一點貢獻也沒有,還守身如玉到現在,連個基本義務也沒有盡到。

    慚愧啊,恥辱啊!

    我在心裏怨恨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婚姻生活是兩個人的幸福美滿,不是我一個人使性子的遊戲。

    今晚是不行了,得回家陪春哥和媛姐。那就明天吧,明天怎麽著也要將自己的身子給了吳興,這樣我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我小聲地說,老公,你明晚有時間嗎!

    吳興楞了一下後問道,有事嗎。

    說他是木頭,他還真就是埋在地底一千年的木頭化石。剛才無論是我的表情,還是我的言語,都透著很明顯的誘惑。晚上,我說的是晚上啊。誰會沒事問你晚上有空嗎。

    我瞪了他一眼道,沒事就不能問你了啊!

    吳興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發火,當然,他也知道我不是真的生氣。於是他吐了下舌頭說,我知道了。

    我心裏說,你都知道什麽了啊!

    多久沒和吳興這樣打情罵俏了啊,我們一路歡聲笑語,慢慢騰騰的耗了三個來小時才回到市裏。他將我送到小區門口後說,我就不上家裏去了,店裏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明天我來接你和爸媽一起來吃飯。

    好啊!我刮了下他的鼻子說,那你先忙去吧,明天來的時候先打個電話就是。

    吳興揮了揮手,開著車走了。

    我揮舞著雙臂,向家中奔去。一進家門,便隨手將背包一扔,衝過去一把抱住剛從廚房出來的媛姐,眼淚便嘩嘩地流了出來。

    我真的是想死媛姐了,雖說念書的時候常年的在外不回家,可那時候還小,對家的眷念沒有如今這般的強烈,對家的理解沒有像現在這般深刻。

    媛姐抱著我,不住地摩挲著我的頭發,柔聲說道,好啦好啦,都已經是結婚了的人了,還這樣嬌滴滴的,不就是十幾天沒回來麽,用得著這樣嗎。

    春哥聽見動靜,從臥室裏出來道,你懂什麽,這就叫已經長大了,知道家對她的含義,理解我們曾為她付出的一切。

    咦,我現在怎麽總覺得春哥變得這般的深不可測了呢。以前小的時候,從未有見過他說這類似的話,怎地我畢業回家後,他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

    春哥笑著說,來乖女兒,老爸抱抱!

    才不呢!我撒著嬌道,我可是大人了,你還以為是以前想抱就抱啊,性別障礙知道不!

    嘿你這個死丫頭啊,才多大一個人,就和你老子我說什麽有障礙了啊!春哥橫眉冷對,作勢揚起手來便要扇我,結果媛姐怒吼道,滾到廚房替老娘剝蒜去。

    春哥隻能乖乖地耷拉著頭,無奈地進了廚房。

    一物降一物啊!我笑嘻嘻地拉著媛姐坐到沙發上,和她細細述說這十幾天來在貴縣的經曆。當然,葉耀乾的事,能和吳興或是陳矯說,卻是萬萬不能和媛姐說的。

    我一邊說,媛姐還一邊配合著精彩的麵部表情,又不時地打量我。直到確定我沒有少一塊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的想法是好的,女人是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要不然婚後確實是會讓人瞧不起。媛姐搭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吳興那孩子是個實誠人,這點我很放心,不過你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輕心。

    說著,媛姐壓低了聲音,瞅了瞅廚房的方向又道,這男人啊,還真沒有一個能讓人放心的。不是有膽無心就是有心無膽,又或者是有膽有心卻又無力。總之呢,你要時刻牢記,死死地抓住吳興別讓他有二心。女人這輩子說到底啊,也不過就是男人一件或有或無的擺設,關鍵就是看這擺設還能不能有其他的用途罷了。

    至理名言啊!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突然好奇地問道,媽,你說實話,老爸有沒有過要爬牆的心思。

    媛姐嗔怒道,你還真是個死丫頭,這樣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麽。

    說著,媛姐的臉被紅潮掩蓋。你爸這人啊,婚前還是蠻風流的,不過自從和我在一起了後,倒還真是耐住了性子。媛姐有些含羞地說,特別是有了你以後,他基本上就是一心撲在這個家上了。

    意外啊意外,大大滴意外。

    道上誰人不知春閻王玉樹臨風倜儻瀟灑,曾是本市有名的美男子,還真沒想到的是,被媛姐的羅裙大法迷惑後,竟然徹底轉了性。

    我的吳興呢,是不是也會像春哥一樣,被我的妖豔所迷惑。

    可惜的是,我一來其實並不妖豔,二來也不會什麽吸魂大法,所以前路漫漫,同誌仍需任重道遠啊!

    吃過晚飯,我本來是想上陳矯家去逛逛的。去到貴縣十幾天沒有和她見麵,倒還真有點不習慣。我最喜歡的,就是和她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地討論吳興和我,喜歡她說的每一句富含哲理的話語。

    不過媛姐和春哥因為我回來了,所以舍棄了他們每日一舞的業餘活動,特意在家陪我,你說我又哪能辜負父母的一片心意是不。

    隨著時間的推移,剛回來時的欣悅心情,逐漸被習慣所替代。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我並不喜歡的電視節目,隻不過是因為,身邊坐著春哥與媛姐。

    好不容易熬到九點,我故意打著哈欠起身道,累了,我先睡去了。

    媛姐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賞賜了一巴掌說,快去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唄,我撅著嘴搖搖擺擺地回到了臥室。

    照例睡前十五分鍾的通話時間,我撥通了吳興的電話,卻是響了好一會沒人接。

    這頭豬,難不成這麽早就睡了?我又撥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若是換在以前,我定會心急如焚。可現在就不一樣了,我想得很通,他不接電話,一定是這會手頭上有事,又或者手機落在辦公室或者車上沒聽見什麽的。

    於是我也懶得再打,隻是將手機放在枕邊,以備他打來時,我能迅速地接通。

    可悲哀的是,我實在是太累了。閉著眼想著想著,便入了夢鄉。

    早晨猛地驚醒,我才想起自個昨晚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去,竟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撩起。難道昨晚吳興沒有打電話來嗎,我找到手機一看。還果真沒有未接電話,隻是有一條簡訊。翻開來一看,原來吳興說他昨晚手機在辦公室裏充電,自己卻在樓下忙活,所以沒有接到來電。等他回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一點多了。他怕這時候再打來會吵到我睡覺,因為便隻是發了條簡訊。

    嘖嘖,我的男人多貼心啊。

    刷刷牙洗洗臉,末了在衝個早涼。這是我多年養成的習慣,我總以為,早晨的時候衝個涼,可以讓人整天的神清氣爽。

    不過春哥很不滿意我這個怪異的習慣,照他的話說是,忙活一天了,就該晚上好好的洗刷幹淨了再睡,哪有像我這樣古怪得晚不洗早來洗的,這樣不是要費功夫洗被褥麽。還有還有,他最恨的就是,我早上在衛生間裏磨蹭大半天,總是害他這個晚起的最後一人,抱著肚子難受地在衛生間門口大吼: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踹門進去了啊!

    好吧,我一向是很孝順的,因此後來我稍稍地改變了下這個習慣。那就是我每次都是等春哥出恭完了後,再去衛生間裏耗上一個來小時。

    用過早餐,我便趴在床上給吳興發簡訊。

    -親愛的,吃了嗎?!

    -正準備吃呢,你呢?!

    -吃了,為了省事,我連中午的那頓也一塊吃了。

    -糟糕了,中午我預備了好多你喜歡吃的菜呢,文昌雞、蠔皇鳳爪還有麒麟鱸魚,這可都是我新近花重金挖來的大廚他的拿手好菜啊!

    -哇哇哇,怎麽會這樣呢,為什麽都是我喜歡吃的,可你卻不早說。

    -我哪裏知道你會這樣啊,那算了,我還是先叫師傅別做了,留著你什麽時候肚子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你敢!姑奶奶我就是吃不下了,也決不能讓你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這怎麽又和傷天害理扯一塊去了啊!

    -反正就是不管怎麽說,中午我要是見不得這些個菜,你甭想請動我一步。還有,不許回過來了,姑奶奶我生氣了。

    收了手機,我一躍而起地蹦到客廳,正想和春哥他們說說,卻是發現屋裏隻有我一個人,他們那對奸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去了。

    啊啊啊!我鬱悶地揮了下拳頭,轉身又回到臥室重新趴到床上。我已經說了自個生氣了,不許吳興再回簡訊,那就不好再厚著臉皮再主動發簡訊給他。

    可是我該幹點什麽事,來打發這剩餘的時間呢。看看表,現在離約好的十一點還有兩個多小時呢。想了想,我撥通了張韻詩的電話。

    很長時間都沒有打過電話給除陳矯以外的任何一個同事,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張韻詩,不過畢竟還是在一起同事了幾個月的姐妹,聽說她也戀愛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張韻詩顯然很意外我的來電,她接通電話後許久才問道,是珊姐嗎。

    我說,除了我還會有誰用這個號碼給你打電話啊。最近過得很滋潤是吧,我聽說你談戀愛了哦,恭喜恭喜啊!

    哪裏哪裏,這有什麽好恭喜的,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了,我這還是剛剛起步,還要努力還要努力。

    我納悶了,我才離開市公司不過十幾天的時間,怎麽好像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似的。張韻詩平常可是個很張揚的女人,怎麽今天說話這麽謙遜呢。

    不過我也沒有太去深究,畢竟她有沒有什麽改變,又或者改變成了什麽樣子,其實都與我沒有太多的關係。

    我笑著說,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怎麽說話開始學著遮遮掩掩躲躲閃閃的了。我故意嚇唬道,莫非是,你心裏有鬼。

    啊!你······張韻詩很是吃驚地叫了一聲,結巴了好一下後才說道,你,你是不是已經都知道了。

    呃,怎麽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的啊!我詫異地說道,有話就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猜謎語的。

    我我我······我知道是我不好,珊姐你不要生氣啊!張韻詩此刻的語氣,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在接受幼稚園阿姨的責罵一般。

    我還真是有些好氣,我不過是唬她的嘛,那知她還真是有事,不過她有什麽事是對不起我的?不可能啊,要是她真背著我做了些對我不利的事,那我也應該多少知道點端倪是不。可我這不是好好的麽,看來她是被嚇糊塗了。又或者,她以為我知道了她的某些不願被人知道的事,所以才這樣慌張。

    笑著搖了搖頭,我正準備開口說話,隻聽得媛姐在客廳裏大聲的喊道:姍姍啊,快出來幫下忙。

    我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對著電話說,先就這樣吧,有事我再打電話給你。

    掛了電話,我跑出臥室一看。我的媽呀,這是整了個什麽玩意回來了啊!

    一隻嗷嗷嘶叫著的小狗,還是條可愛的斯塔福郡鬥牛梗,它努力地睜著那雙小眼,不停地吠著,渾身還在戰栗。我欣喜地衝了過去,一把將它抱起說道,這是從哪弄來的啊,太可愛了。

    這是你爸一個朋友送的,他家的那隻大狗前段時間產了四隻狗仔。這不,今天上街剛巧碰到他,他和你爸閑聊的時候無意間說起了這事,你爸便厚著臉皮問他討了一隻回來。

    我抱著小狗說,老爸怎麽想起喂狗了啊,他以前可不這樣的。

    媛姐瞪了我一眼道,那還不是為了你啊。

    我奇怪地看著媛姐道,這事和我有什麽關係啊!

    你爸說啊,你一個人在縣裏,沒什麽地方可去,下了班就隻能是一個人待宿舍裏替吳興守身如玉的,怪寂寞不是。媛姐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所以今兒正巧撞上這事,你老爸才會想著替你要隻小狗回來,好讓你帶去貴縣養著,下了班也好有個伴陪著不是。

    我眼眶又開始不爭氣地紅了,春哥一個大男人,心思竟然也這樣細。為了我,他的確是付出了太多了。

    可是,這隻可愛的小玩意,要怎樣才能養啊,還不知道公司的宿舍,許不許養寵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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