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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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曲曲折折走進慈顏宮,慈顏宮卻沒有像往昔的夜晚一般,燈火通明,隻有幾盞暗淡的光影影綽綽的開在黑暗的夜裏

    “這些奴才著實可惡,母後不在宮中便不掌燈麽?”閔浩帝不知道在這黑暗之中到底有什麽事情,但是這不尋常的黑暗,讓他的心,莫名的惶恐。---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無妨,這麽多年,哀家倒是習慣了。你不是喜歡在黑暗中麽,我愛屋及烏,也就習慣了。”太後的話語滴水不漏,卻把今日的黑暗歸結到閔浩帝的身上,每次,閔浩帝和太後激情,總是先關閉了所有明亮的光,即使是在白天,他也喜歡蒙上太後的眼。開始的時候,她喜歡這種浪漫的癡迷,後來,即使有疑惑,每次也都是隨著閔浩帝的任性。

    閔浩帝緊緊的握著太後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的走向太後的寢室,可是還未摸索到寢室,太後已經渾身綿軟的倒在了閔浩帝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攀住閔浩帝的脖子,如爬山虎的腳,緊緊的貼在閔浩帝的身上,與她的身體一樣黏膩的,是她的聲音,聲聲,喊出的隻有閔浩。

    身體的觸碰,讓閔浩帝的身體也逐漸的升溫,整個世界,出了凝滯的空氣,隻剩下噴薄的欲望,如火,如夢,如盛夏裏突然噴薄而下的雨。

    “閔浩,說愛我。”太後的聲音裏滿是柔媚,透過微弱的燭光,看向閔浩帝那已經變了色的眼。每次,征服這個男人,她都會莫名的興奮,每次,被這個男人征服,她的陶醉都會讓自己的心潤澤。隻是今日,注定了她才是唯一的征服者,所有人,包括這個現在還不可一世的帝王,終會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因為就在她黏膩上閔浩帝的身上時,她分明的看到了羅紗帳後,影影綽綽有一個曼妙的身影。所以,當她把自己的柔情撒到閔浩帝身上的時候,多了幾分誌得意滿的玩味。

    “這還用說麽?”閔浩帝始終高不明白,這個曾經在朝堂上玲瓏八麵的母後,在麵對情欲和感情時,竟然單純的如同一個不知事的孩童,從他登上帝位,她就應該明白,自己不愛她。可是,這次,她卻再次拋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但是,即便是哄騙,他都懶得了。自己對懷中的這個女子,心底的厭惡能把整個慈顏宮給灼燒。

    “要說。”太後邊說,邊把自己的紅唇貼向閔浩帝的嘴,可是被閔浩帝輕巧的避開,隻見閔浩帝把臉貼向太後的耳朵,輕聲的滿是柔情的說出:“我愛你。”

    太後得意的看向閔浩帝身後的落紗帳,果真,有異動。臉上的笑意更濃,正欲再開口,閔浩帝已經用手指彈出一股氣流,將寢室內的燭光打滅。長久呆在夜裏的人能分明的看到,閔浩帝俯身,抱起了太後,並將太後溫柔的放在了床上,然後就是一陣風飛過,出亂了傾城麵前的落紗,讓他看床上的一切,更加的澄明。隻是一刹那的功夫,閔浩帝已經拋掉了身上的衣服,而太後身上繁瑣的綾羅也被閔浩帝急切的或撕裂,或拽下。

    整個房間彌漫著曖昧的氣息,窗外,有月色透過菱花的窗欞射進來,射到傾城麵前的羅紗上,割裂成紛亂的格子,籠不住那片片的白玉涼。

    “嗯嗯”太後的嬌喘聲聲,如月光一樣,涓滴不剩的落在傾城的心間,讓這酷熱的剩下暈出點點的涼意,心,驀地,就碎在了身邊重疊如煙的羅紗中,與月色交融,生出不盡的哀涼。周圍的空氣也因為遠處床上身體纏綿的聲音而變得燥熱,隻有傾城的身邊,冰涼一片,宛若陷入了萬古寒冬。

    傾城聽著床上交疊的韻律,一聲一聲,纏綿嫵媚,她甚至沒有勇氣去看,看眼前那個不久前還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正在和別的女人,和自己的母後,製造出讓人耳紅心跳的的纏綿之音。但是,太後那銷魂般的嬌吟,又魔力一般的召喚著她鼓起勇氣,去看輕眼前的一切。

    恍惚中,她還記得,自己想對在床上那個奮力拚戰的男子敞開胸懷,可是,他告訴自己不急,因為他的心裏有她,當時,她幸福的如同盛夏裏盛開的花朵,渾身上下都因為他的愛而飽滿,而此時,他卻用自己的行動抽離了自己心底最後一分的潤澤。

    原以為,他真的是她的良人,兩人能夠真的如自己所盼望的那般,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是現在想來,自己所有的盼望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願意觸碰,自己的確隻是慕容擎天的棄妃,可是總要比他年過三旬的母後更為嬌豔,傾城控製不住自己的走向床上那對交纏著的身體。

    腳步踉蹌,不管不顧的走出去,沒有目的,隻是想看看這個讓自己利用了慕容擎天對自己的感情,全心扶持的男子,是如何的銷魂於自己母後的溫柔鄉中。

    真的很美,在月光下,兩具身體都發著溫潤的光澤,如同美玉一般,上麵的閔浩帝奮力的拚殺,不時傳出獅子般的低吟,而她身下的太後,就那麽水一樣的躺在床上,任閔浩帝衝撞,任他捏住自己胸前的豐軟忘情的揉捏,任他,一次次的俯下身來,親吻自己已然沉浸在歡愉中的身體。傳出的,除了兩人粗重的喘息,便是太後恩啊的呻吟之聲,聲聲,徘徊在慈顏宮曖昧的空氣裏。

    傾城看這男女身體的交纏,竟然癡了,雖然心底有悲憤,但是,還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就那麽在自己的心底,一絲絲,一縷縷的浮上心頭。自己,從未有過如此銷魂的場景,不管是自己心底一直惦念的慕容擎天還是自己曾經動心的閔浩帝,誰都不曾給過自己這樣的歡愉,可是,他們卻都給過別人。沒有這樣讓人耳紅心跳的歡愉,紫蘇,綠玉都不會有孩子,沒有這樣的歡愉,太後不會在床上如此的嫵媚放浪。而自己,得到的,隻是那一夜滿滿的疼痛,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跨過那個深冬的寒夜,急速的向自己奔來,讓自己的心零落成那個季節片片的雪花。終於,架不住這疼痛的傾城,一聲悶響,昏倒在慈顏宮迷亂的空氣裏。

    太後和正在他身上的閔浩帝都不禁一怔,慌忙起身的時候,已經有人點燃了寢室的蠟燭,太後慌忙的用床上淩亂的被褥遮擋自己的羞怯,而閔浩帝也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變穿變看向點燃蠟燭的少女。

    “雪妍?”太後控製不住的喊出那個在燈光下容顏明麗神色悲楚的女子。

    “哥哥,母後,你們……”雪妍看著哥哥已然半裸的身體,看著床上太後淩亂的發絲,突然間不知該如何言語,隻是迅速的跑向躺在地上的傾城,傾城的臉色蒼白如紙,如慈顏宮門外湖中那白色的睡蓮一般,一身白衣,隻有如墨的青絲在白色的衣服和暗紅的地毯間流轉。

    雪妍還未走到傾城的身畔,早有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掠過她的麵前,搶先把躺倒在地上的傾城抱在了懷中。雪妍看那個把傾城抱在懷中的身影的時候,不覺呆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木訥的抬頭,看著剛才自己怒目而視的皇帝哥哥,再次看向那個抱著傾城的人,來回反複,卻沒有一句言語,良久,雪妍才終於抬起頭來,看向那個依然著好了衣衫的閔浩帝,愣怔的說出:“你不是皇帝哥哥。”

    閔浩帝對著雪妍一笑,在自己的右耳後一扯,竟然是一張人皮麵具,而麵具後麵,竟然是徐君豪那張嬉皮笑臉的臉。徐君豪一邊看著人皮麵具,一邊對著雪妍道:“你這小丫頭就是厲害,這張麵具可是哄騙了太後娘娘三年他都沒發現異常,你一見,就看出來了。”話說完,徐君豪還不忘玩味的看向太後,那張剛才還情意繾綣的臉,早已經變成了無色。她也是呆呆的看向徐君豪和緊緊抱著傾城的閔浩帝,然後把頭轉向雪妍,雪妍看著太後對著自己的臉,心底的厭惡升起,讓她決然的轉過頭起,太後呆呆的望著麵前的人,突然間,猖狂的笑起來,笑的如同暗夜裏的鬼魅。

    蹲在地上緊緊抱著傾城的閔浩帝冷漠的回頭,看向太後那張獰笑的臉,心底生出陣陣對策怒氣,如若不是因為懷中的女子,自己定會走上前去,與她來個魚死網破。可是懷中的女子,就是那麽沒有生息的躺在自己的懷中,讓他的心始終忐忑,所以隻是給了徐君豪一記眼神,就帶著傾城,施展輕功離去。

    徐君豪麵對剛才還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的太後,臉上閃出一片厭惡,給太後留下一句話後,就帶著雪妍離去。那句話,讓太後愣怔在當場,他說的很對,自己在傷害了別人的同時,堵住了自己的退路。自己再次的傷害了傾城,可是這次,不僅僅是大隋的大軍不允許,閔浩帝也不允許了,甚至,連那個她一手看大的雪妍,剛才看向自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無奈,在導演這場戲的時候,她不會想到,那綾羅紗帳之後,除了心傷的傾城,還有雪妍,她的心也定會在自己的呻吟聲中碎成片片鮮血淋漓。

    隻是,她沒想到,三年的時間裏,與自己花前月下,輾轉纏綿的不是自己心中一直思慕的閔浩帝,而是另有其人,這樣的屈辱,卻硬生生的加到了她的身上,而且閔浩帝他們還靠著這床笫之歡,掌握了這個國家的傳承,掌握了這個國家的命脈,甚至,有朝一日,會掌握自己的生死。

    太後呆呆的坐在剛才還春意盎然的床上,這張承載他喜悅的睡床,終於成了她自以為是最大的笑柄,本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和智慧,能夠左右兩代的君王,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啊,閔浩帝在一開始就沒有進入自己的掌中,何談掌握,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被蒙在鼓中做的一個冠冕堂皇的夢,可是這個夢,卻醒的這麽早,以這麽凜冽的形勢把她在夢中喚醒。這個在後宮中十餘年,從未變色過的女子,在想到背後的事情之後,竟然在這個盛夏的夜晚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她倉皇的起身,將那枚藏在衣櫥裏的虎符尋找出來,那在手中,金色的光芒就在他的手中蔓延開來,隻映到她的臉上,神色悲憫,眼神無光,但是卻把那虎符攥的很緊很緊。仿若抓住自己的命脈一般。

    她是那般聰慧的女子,當然明白,此時,能救自己一命的唯有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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