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爭吵與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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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其他人都回去洗個澡美美的睡了一覺,準備到下午才起床。
李宥卻沒有這麽做,當即去找洪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交代杜成華的事情,以及這件事情的始末,即使問不出什麽來他也一樣要問。
來到辦公室,李宥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闖了進去,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視洪戰問道:“總隊長,我想知道是誰讓杜哥按照這個方式執行任務的?”
“出去。”對李宥的失禮行為洪戰表現得很憤怒,當下就把他趕出去。
李宥忍著心中的怒火,向後轉齊步走出去把門拉上,然後再很“禮貌”的敲門。
“進。”聽到洪戰的聲音李宥才開門進去。
“報告總隊長,鷹凖歸隊。”按照規矩來李宥也不怕,磨死你。
“坐”洪戰指了指待客的沙發讓李宥坐下。
“是”李宥也不客氣,依言坐下。
洪戰自然知道他的目的,開門見山說道:“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存在質疑,小杜的死對你的打擊也很大,可是命令就是命令,作為戰士就必須執行。”
杜成華的死訊或許在隊員們聯係基地的時候已經說了,反正洪戰就是知道了。
李宥騰的站起來,不服氣道:“可是那種命令很明顯的就有漏洞,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了讓我們刺血上下離心離德嗎?我不明白總隊長你為什麽視而不見,那些因為這個命令而死去的弟兄們算怎麽回事,難道他們就非要成為這樣的犧牲品嗎?”
“我又怎麽不知道呢,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啊。”洪戰無奈的歎氣,縱使他性子烈也不得不考慮很多事情,很多他無能為力的事情。
聽到洪戰的話李宥怒了,歇斯底裏的對洪戰吼道:“你他媽作為一個隊伍的最高指揮官也說不能左右?你不是說你要罩著自己的兵嗎?你真的可以罩著嗎?現在他們就為了這樣一個臥底的機會死了,死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尊敬的隊長背叛了他們,出賣了他們,他們到死去都不明真相,甚至還有幾個兄弟連屍體都找不到,最後連杜哥都自殺了,為什麽?這就是你說的要罩著我們嗎?”
“唉……”洪戰隻有歎氣,他不怪自己的這個兵失禮,冒犯自己,他也有愧。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李宥咬了一下嘴唇,沉默了一會平複自己的心情之後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總隊長?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別問了好嗎?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保住刺血啊。”洪戰點到即止,說到這裏便停下來,站起來說道:“你要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這一趟你也累了。”
“有,我想知道杜哥的骨灰會葬到哪裏。”把杜成華的骨灰從背包中拿出來,裝著骨灰的是中國產的廉價塑料保溫杯裝著的,有些寒酸。
“你知道的,我們部隊是沒有番號的,即使犧牲了也進不了烈士陵園的……”
“這就是國家對待我們這些軍人的方式嗎?”李宥的臉色由正常變成紅色,接著變青,咬著牙齒看洪戰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正視洪戰說道:“我要退役。”
洪戰忙道:“李宥你聽我說……”
“我要退役。”李宥絲毫不給他機會辯解,他要退役,退役之後親自把杜成華帶回家鄉安葬,讓他落葉歸根。
“你先別急,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對李宥這樣的態度他也隻能歎息,不再勸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勸阻,但是有些話他不得不提醒李宥,這次李宥的做法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你們這次將乃猜這個禍害拔掉雖然大快人心,但是已經影響到了國家的戰略布局,這兩天會有人來找你問話,不要抗拒,有什麽說什麽,就說這個命令是我下的。”
“哼,影響到某些人的利益了吧,我他媽不怕,愛怎麽樣處理隨他們。”李宥丟下這句話就走了,當兵四年,他也學到了兵的耿直,兵的倔強與堅持,對於正確的事情他從未退卻,如果說他們剿滅了毒王還要受到懲罰的話他真的對這樣的隊伍沒有任何信心了,戰鬥力強大又如何,他從未想過要靠當兵升官發財,他又沒有犯什麽法,所以他光棍一身,從不害怕那些奸邪之輩的小動作,洪戰這話讓他對這樣的隊伍更加失望。
出了辦公室的門,李宥才後悔沒有探查洪戰的心聲,不過現在還來得及:“總隊長,別怨我當這個小人。”
房中,洪戰拍著桌子:“都知道發脾氣,我不會嗎?可是我該朝誰發脾氣?”
接著他走到旁邊的檔案架上抽出一份檔案,打開一看,這分明就是杜成華的檔案,洪戰:“小杜啊,是我沒有罩好你,可是上麵看我們的隊伍太過強大了,需要製衡啊,我又不知道那些家夥的想法嗎?”
“你走了,鷹凖我也準備放他走,刺血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刺血了,現在已經變得肮髒了,他們的手已經伸進來了。”洪戰把自己靠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麵部,回想起刺血好多秘密泄露的事情,洪戰隻能無奈的苦笑了:“走吧,走了也好。”
聽到洪戰這話,李宥眉頭皺得更深了,到底什麽事情讓洪老頭這麽失落?李宥一路想著,不得其解。
又累又困,李宥在食堂匆匆的吃了一些飯菜之後回到宿舍就睡覺了,連澡都沒有洗,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起來,草草洗了個澡正想去吃飯,卻被兩個人堵住了。
來人說道:“李宥同誌,請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的解釋。”
“呃,好的,不過得等我吃飯先,荒地不差餓兵吧。”李宥笑道,實際心裏已經開始打鼓了,真的來了,而且還是那麽的快,這才回來不到半天時間,不過這事情終歸是避不開,李宥借口拖延一下,想要給自己時間想好怎麽說,畢竟他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的愣頭青了,雖然他現在依然是愣頭青,不過至少有一些腦袋了。
那人繼續笑著說:“放心吧,我們那裏提供飯菜。”
不過那副嘴臉李宥看了竟想要揍一拳,這兩個人都不是刺血的,估計是上麵派下來的,所以他也不敢過分,畢竟這些人是天子近臣,而刺血是爹不親娘不愛的野孩子,孤立,遊離於那些勢力之外的一支強大的力量,雖然強大,卻是也是脆弱的,同時也遭人忌憚,各大勢力都憋著一股子氣兒,隻要刺血一個不慎就被撤掉,因為洪戰一直擔心也是刺血被撤掉。
“好吧。”李宥無奈的點頭,隨著他們兩個走了,他們也不擔心李宥逃跑,跑了更好,就這樣兩個人走在前麵,李宥在後麵跟著。
李宥三人並沒有出刺血的基地,而是在禁閉室旁邊的辦公室裏,這裏人比較少,到地兒之後對方端上一份飯菜來,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餿菜餿飯,當然而是食堂裏麵打來的。
“你們這飯菜不錯啊,嗬嗬。”李宥笑嗬嗬的邊吃邊說,能錯的了嘛?李宥敢說一個錯字劉大勺下次就給他多放鹽了。
“是不錯。”對方點點頭:“忘了介紹,我是中央軍委總參的李向陽,這位是我的助手嚴冬。”
“你們好,你們好。”李宥吃飯的速度很快,一份飯不到二十秒鍾就解決了,喝了口水把手擦幹淨之後站起來很裏麵的跟他們一一握手,或許是看到李宥剛才手上沾滿油,那位助手嚴冬跟李宥握手之後掏出手絹放到背後擦手,不過卻逃不過李宥的眼睛。
李宥不動聲色,李向陽見李宥吃好了,拿出一份材料念道:“李宥,男,二十四歲,二零零八年第一次報名參軍,未能通過體檢,次年二零零九年報名,通過體檢,入伍第一次訓練中受傷,被鑒定為患有隱疾,不適合服役,於二零一零年一月六日退兵,當年參加高考以兩廣狀元的身份進入清華大學,參加普通冬季征兵,於二零一一年再一次進入部隊,新兵表現優異,於同年四月一日被征入特種部隊,此後兩年屢立戰功,破格提拔,授予中尉軍銜,二零一三年九月,進入刺血特殊部隊,以突出的表現以及帶領隊伍以零傷亡的優異表現屢立戰功,兩年之間軍銜升為少校,任刺血特殊部隊第二大隊副大隊長,同時兼任刺血特殊部隊狙擊手指揮官一職,可以說你的軍旅生涯是完美的,連我們這些書呆子看了都覺得熱血激動。”
李宥知道他們肯定不存什麽好心,不過嘴上還是說道:“過獎了。”
“不過再怎麽出色,隻要有一次失誤就足夠毀掉你。”李向陽盯著李宥看,樹脂鏡片後麵的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想要把李宥看穿,李宥也絲毫不懼,跟他對視。
過了一會兒李向陽敗退,把眼睛瞟到一邊去,調節一下有些酸脹的眼球之後才對李宥說道:“十一天之前,你帶著兩名隊員深入金三角,兩天前傳回消息,乃猜將軍的部隊全部覆滅。”
“沒錯,是我幹的。”李宥點頭承認,這沒什麽說不得。
李向陽麵色冷峻的說道:“我自然知道是你幹的,要不我來這裏幹什麽?”
“誰知道了。”李宥對他的態度感到厭煩,玩世不恭的嘁了一聲,然後說道。
看到李宥的樣子,李向陽借機發揮,站起來對李宥厲聲說道:“你必須端正態度,你知道因為你這次的私自行動造成了什麽後果嗎?直接影響到國家戰略布局,這樣一來國家將有可能直接麵對其他幾個對我國有企圖的國家和勢力,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
“我不知道,我不需要知道,我隻是一個兵,我隻做我該做的事情,那些政治的事情是你們考慮的事,不歸我管,你們正好也有這個愛好,說什麽都是你們的對,我不滅掉這些人難道就任他們危害我們的人民嗎?”李宥也不甘屈居人下,站起來據理力爭。
“你……”李向陽被咽的說不出話,旁邊的嚴冬站起來拍桌子喝道:“坐下。”
“坐nmlgb,坐下,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子們在前線戰鬥,有你們這些龜孫子在後麵指手畫腳的機會嗎?”李宥頓時火大,什麽都顧不上了,當下就爆出粗口指著兩人罵,戰鬥培養出來的血性不允許他被這兩個人這麽隨意喝罵,更何況這兩個人的軍銜比他低。
這還沒完,李宥接著罵道:“老子在前線殺人過千,還沒懼過誰,你們兩個算什麽東西,你想調查就調查,想協助就協助?我他媽給你臉我就跟你協助,我不給你臉你啥都不是,別他媽仗著後台多硬,天子近臣,告訴你,不好使,老子也從來沒指望過靠著軍功升官發財,老子隻是想為國家為人民做點事情,不是給你們這些官老爺做事,你們這些書生知道什麽?從來都隻書生誤國,有過軍人誤國嗎?你們高高在上,看不到那些因為毒品而支離破碎的家庭有多少,你們看不到那些因為毒品而造成的犯罪有多少,你們隻知道影響,隻知道國際形勢,可是你們知道多少人深受其害嗎?老子滅掉他媽一個生產毒品的勢力你們就要調查我?我現在就懷疑你們跟那個雞毛乃猜有聯係,壓根就是你們養的一條狗,所以你們才這麽急。”
李宥的口不擇言讓兩人憋紅了臉,嚴冬從來自詡口才有多好,沒想到今天沒一個當兵的說得找不出應對的話來,登時氣急,拔出手槍來指著李宥罵道:“你以為你戰鬥功勞就很大嗎?丘八一個,沒頭沒腦,沒有我們你們***就是莽夫一群。”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一個他口中的丘八,被手槍指著,李宥微微一愕,隨即笑了,玩味的看著他:“跟我玩槍?”
“說啊,你再說啊,信不信老子現在斃了你。”嚴冬的手槍抵在李宥的頭上,輕蔑的看著李宥,似乎隻要李宥稍微一動彈,他就會開槍一般,反正就是殺一個人而已,自然會有人給他擺平了。
“小嚴,把槍放下。”李向陽沒有深厚的家庭背景,他隻是負責辦事的,現在嚴冬鬧這麽一出讓他額頭冷汗淋漓,要知道這可是在刺血裏麵啊,即使你是京城的太子,在這裏什麽都不是,人家把你殺了就說你盜竊機密都足夠把這事情倒打一耙了。
“你,京城的***,家庭有勢力,殺了我也不怕,自然有人給你擦屁股。”李宥指著嚴冬微笑著說,然後又轉頭對李向陽說道:“你,害怕我們倒打一耙。”
兩個人被李宥說中了心事,愣愣的看著李宥,不管兩人的驚愕,李宥緩緩伸手握住槍,用力,嚴冬驚恐的看著手中的槍支慢慢的變形,擠壓這他扣著扳機的食指,疼痛使得他大喊出來,豆大的汗珠刷刷的掉下來。
“還玩槍嗎?小朋友?”李宥也是點到即止,並沒有要了嚴冬的食指,弄得他錐心疼痛之後將槍一掰兩半,鬆開他的手指,他抱著手使勁的給手指哈氣,李宥店裏了手中的兩半鐵疙瘩,又看了玻璃窗外麵的大樹,手往外一甩,咣啷一聲,玻璃窗碎裂,而那兩塊鐵疙瘩卻去勢不停,直接打在樹幹上,在李向陽驚訝的目光與嚴冬的驚恐之下穿過樹幹,飄了十多米才緩緩落下。
魔王,嚴冬現在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再堅持要來的時候父輩們一再的勸自己謹言慎行,刺血裏麵臥虎藏龍,不到不必要的時候千萬不要發生衝突,他毫不在意,以為是父輩嚇唬他而已,沒想到這就成真了。
如觀天神般的看著李宥,恰恰這個天神教訓的竟是自己,嚴冬別提心裏多難過了。
今天栽在這裏了,如今他臉色通紅,不是因為疼,而是羞愧,人家這是不屑對付自己呢,自己還一直以為高人一頭,自小出生在軍人家庭的他雖然從事文職,但是本身就是一個武將,也有一身好武藝,雖然他是學校畢業之後就直接進參謀部,可是自小就隨著父親在軍營裏晃蕩,不過因為家世的原因,他也養成了一副驕傲的性子。
李宥坐回自己的座位,朝著李向陽點頭道:“對不起李參謀,我剛才衝動了一點,希望你能夠諒解,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希望彼此都能夠放下成見,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不知李參謀有沒有意見?”
“哦,好的,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見李宥主動的示好,他也不能不給李宥的好臉色,就李宥剛才那一手,隻要轉到其他部隊絕對去是個標杆人物,而且還是那種被首長器重的,雖然現在刺血爹不親娘不愛的,可是如果刺血一旦解散的話這些兵就會被分散到各大軍區去,到時候見麵說不定自己還得乖乖的叫上一聲少校呢。
攤開速記本,兩個人開始談話,采用問答式的談話方式,結果讓李向陽很滿意,這次的目的達到了,李宥把消滅乃猜勢力的責任都承擔下來,當然,如果最後是要處分誰的話也不會是李宥,要處分就處分李宥的領導。
李宥其實也知道自己這麽一怒之下把乃猜的勢力全部消滅之舉動部隊,讓國家陷入被動,可是誰又說這不是好事呢?其實換誰來都不願意這麽一頭老虎臥在身邊,尤其是帶毒的老虎,禍害無窮,每年緝毒的投入無數,收到的效果卻是微乎其微,而某些官員漸漸的跟這些毒販以及黑惡勢力有來往,甚至是明目張膽的作為這些人的保護傘,這種事情不一而足,所以和好處比起來,害處其實也不算什麽,當然如果要是有人借題發揮的話也很難說,畢竟政客的嘴是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死人說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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