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搶種

    我在去曬鹽之前，就吩咐智慧在空地上立了一根長竹竿，每天量太陽陰影的長度（正午最短的陰影），結果在我從海邊回來前一天錄得最長長度，那天自然就是冬至，確定了冬至，時間就可以推算了。

    蠶豆在我國南方傳統播種時間是十一二月，冬至以後，已經到了陽曆新年，播種稍晚，不過現在天氣這麽冷，就算蠶豆發芽也不會長多大，所以現在播種最多影響產量與收獲期，沒有多大關係。

    想到此，我連忙讓人吩咐一些挖野菜回來比較早的婦女，拿著石刀跟我出發。

    叫來幾條大漢，編製組搞出來的，用疑是籮筐的東西，裝起撿好的大豆種子跟我出發，直奔河對岸。

    這時天已經接近下午四點鍾，冬天已經接近黃昏了，由於變天在即，天色顯得更加昏暗，我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在下雪之前搶先將蠶豆種子播下，則對蠶豆生長發育更加不利。

    現在跟隨我的婦女也不過百把個，工具更加原始，隻是一些槍擔與木棒石刀罷了，好在挖野菜回歸的婦女得到通知正在源源不斷地趕過來，孩子們也趕來幫忙，其它不參加漁獵的男子也紛至遝來，讓我稍稍鬆了一口氣。

    讓婦女們三個一組排好隊，看我做示範。

    因為原始森林十分茂密，地上也是厚厚的死樹與腐殖質，所以積了一層厚厚的草木灰，前麵一個是用槍擔或者石刀扒開草木灰，在地上挖一個小坑，第二人放種子，每個坑一粒，一般現代人種蠶豆每個坑大約三四顆，不過豆類作物不宜密植（要從空氣中吸收氮），加上新地比較肥沃（有的人沒有知識，以為新地較瘦，其實因為千萬年的腐殖質堆積，新地開出來頭幾年極為肥沃，不能施肥，否則作物長勢過旺容易倒伏甚至絕收，就算一般的荒地，頭幾年作物的產量也比熟地高），我將間距留得大點，加上地裏還有不少樹樁石頭什麽的，一般也就間距五十公分種一窩。

    還有一個知識是，合理密植能夠提高單位產量，但那是以降低單株產量為前提的，單株產量要提高，自然還是要稀植，再次糾正一個錯誤。

    雖然這蠶豆種子有好幾籮筐，但是這邊土地可是有足足四五千畝，根本不夠種，所以盡量稀植為好。

    這個方法比較簡單，又有這麽多人，所以就算是原始人頭腦笨，也沒有什麽差錯，很快，眾人便一行行朝前種下去了，我又安排幾個族人抬著籮筐送種子，這樣流水作業，速度很快。加上族人正在大批趕到，人多力量大，一個小時以內，搞定這個不是問題。

    我想起什麽，又讓族人回去抬了一筐疑是蔬菜種子，稀稀拉拉地拋灑在種過蠶豆的土地上。

    蔬菜生長期很短，蠶豆則要接近明年夏天才有收成，合理套作可以提高土地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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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我感到脖子上一陣涼意，抬頭一看，一縷縷輕舞飛揚的雪花正從天而降，到底還是下雪了。

    原始人一陣騷動，明顯加快了節奏，此時，趕到的族人男女老少已經超過三千人，地裏早已經排不開，所以族人都跑到中間另起爐灶，這樣肯定不太整齊美觀，不過現在又不是機械化操作，不整齊美觀對產量不會有任何影響。

    眾人拾柴火焰高啊，看著滿地熱火朝天的原始人，我恍若又回到了轟轟烈烈的大躍進年代。

    那個年頭的大躍進是白癡之舉，但今天是沒有辦法。

    大約種了三千來畝的樣子，蠶豆種子已經告罄，蔬菜種其實是挑選別的糧食種子後剩下來的，雜七雜八的，什麽都有，一股腦兒將整塊土地都灑滿了，還有剩餘，眾人得勝打道回府。

    天上的雪花是越來越大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出奇的陰冷，起來一看，哇，好大的雪啊，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山河壯麗，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我欲乘風歸去，聞天語，簡直亂七八糟。

    昨天族人搶種蠶豆，都很累了，所以我也沒有布置今天的任務，到時候看情況，現在果然大雪，雪深過膝，我不由慶幸昨天的英明果斷。

    瑞雪兆豐年，這場大雪，也會將給明年的農業收成帶來大豐收了吧？

    哦，應該是今年，按照推算，今天正好是陽曆元旦。

    不過，我沒有打算用陽曆，事實上，陽曆除了用習慣之外，對原始社會並無任何好處。

    我初步打算將一年分為四個季節，每季有三到四個月（因為按照陰曆計算，則有的年份會有閏月，不過我還沒有想好到底用陽曆格式還是陰陽曆格式。

    這樣的話，龍曆元旦就從立春開始，上半年春夏，下半年秋冬，比較方便，一年還是三百六十五天零六個小時，一個月與農曆一樣，按照月亮圓缺來計數，這當然不是陽曆，當然也不是陰曆，因為一年還是一個太陽年，也就是太陰曆。這樣一算，新年還沒有到。

    曆法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還得安排今天的事情。

    按道理，族人忙了一年，遇到大雪，正好休息，可是不行啊，事情還沒有做完，而且不能耽擱。

    什麽事情呢？哦，首先就是茅屋頂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雖然我們的茅屋用了大量的竹子，極為堅固，但是畢竟不能與後世的鋼筋混凝土結構相比，這雪越積越厚，非把屋頂壓塌不可，雖然還有山洞可以居住，但是一下子擠進去幾千人，這山洞再大也非讓人窒息不可。

    這事不能麻痹，我一下子組織了幾百人，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頂，站在堅實的山牆上，用竹梢，也就是北方人常用的所謂“毛料”紮成的掃把小心翼翼的將屋頂的積雪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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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各位的打賞評價等等，大家量力而行，沒關係的，更新票就不要投了，目前也不能加快，因為從越南回來後我在電腦前呆的時間太長，現在感覺又不是太好，昨天去抓了藥，沒想到在電腦前寫書忘記了，結果藥焦了，現在鍋子都沒有處理，藥也吃不成，我寫書喜歡慢慢寫，寫完放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錯誤，這樣是對廣大書友們負責，所以暫時就這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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