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閉目想了一會兒，蕭宸拿起座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銀昌同誌，我是蕭宸，文華書記現在時間方便嗎？”不必說，蕭宸這個電話是打到了王文華書記的辦公室外間，由王文華的秘書，市委辦副秘書長李銀昌接聽的。

    王文華辦公室的電話當然是有來電顯示的，而市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李銀昌當然記得，他客氣而抱歉地道：“書記在楓葉湖管委會的於書記談事情，市長您看，我要不要幫您接進去？”

    問是問蕭宸，要不要幫他接進去，但顯然李銀昌的意思，自然是先不接進去的好。這麽一問，還是很有水平的，因為如果蕭宸確實有急事，他是市裏的二把手，當然優先級在楓葉湖旅遊渡假區管委會的於書記前麵，接進去也無妨，而有這麽一問的話，即便於書記有什麽不滿，他李大秘是好交代的——這是蕭市長堅持要我接進去的。顯然，於書記自然知道，市委一秘再強勢，也不可能跟市長對著幹，何況隻是接進去一個電話？於是這人就是蕭宸得罪的了。

    蕭宸倒並不擔心什麽得罪人，不過王文華既然在工作，自己卻也不好在他接見部下的時候一電話杵進去礙事，便笑道：“哦，那這樣，我等會再打過來好了，王書記裏麵大概要多久？”

    李銀昌客氣地道：“市長，要不這樣，等於書記一走，我就報告書記說您來過電話好了，您看行嗎？”

    蕭宸嗯了一聲：“那多謝銀昌同誌了。”

    “市長客氣了，我應該的。”

    蕭宸這裏電話剛掛，手機的解放軍進行曲雄壯地響了起來，蕭宸一看號碼，立刻嚴肅了一下表情，按下綠色的鍵位，沉穩地道：“喂，大伯，我是小宸。”

    大伯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疲倦，但語氣卻比較輕鬆：“嗯，小宸，跟新書記還處得來吧？”

    “還好。”蕭宸微微笑道。

    “嗯，那就好……”蕭正似乎思索了一下下麵的話怎麽開頭，但這一句“那就好”，卻讓蕭宸心中一動，莫非家裏也覺得我這一路“過關斬將”動作太大了一點，鋒芒太盛了一點？

    他心裏微微有些不安，因為這一次“楊章鬥”，雖然市級層麵的人不太清楚自己所起到的作用，但省裏的幾個大佬卻是清楚的，而中央……完全是一目了然。而現在看起來，似乎自己給家裏也造成了一些影響，可能讓大伯那邊都感覺到了一些來自外界的壓力，雖說以爺爺的威望，固然不會很擔心這些，但自己這個年紀已然身居市長高位，的確是該更小心謹慎，收斂鋒芒了。

    “小宸，瀟南省長的事情，中央已經下了決心了。”蕭正的語氣逐漸嚴肅了起來。

    但這是好消息，為什麽會是這個語氣？蕭宸有些不解，就隻是嗯了一聲，問：“中央的決定是……？”

    “劉蒙案秘密調查，不公開審判。劉中時調任中央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蕭正說道，聲音偏小。

    蕭宸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了兩下，但沒有說話。

    蕭正知道蕭宸對劉中時沒有跟著拿下有些不滿，輕輕歎道：“今年我們很是上了一批人，各方麵的壓力已經很大了，劉中時不僅在瀟南有很多支持者，在中央也是有人的，現在那一派對劉中時的態度是力保，如果我們強行一定要打掉劉中時，很有可能就要發生‘火拚’，最後我們兩邊都可能要損失幾員幹將，平白讓別的人占了便宜。所以經過綜合考慮，以及跟那邊的幾次交鋒，現在這個位置，是能壓下來的最低的位置了。況且到這個位置上，劉中時基本上也算是到了頭……唉，隻能先這樣了。”

    蕭宸嗯了一聲，兩邊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蕭宸終於先開口發問：“省長怎麽辦？”

    蕭正道：“顧學濤調任過去。”

    “顧學濤……”蕭宸略一思索：“隴西省長？”

    “嗯。”蕭正肯定了。

    “咱們這次，還真是沒撈到什麽好處啊。”蕭宸歎道：“顧校長現在就開始為接班做準備了嗎？”

    蕭正自然懂蕭宸的意思，這位顧學濤省長，一貫被看做是副主席顧挽瀾的幹將，而且當年顧挽瀾副主席也是在隴西工作過的，顧學濤在隴西做省長，好像也意味著一些什麽，而現在他被調任情況微妙的瀟南，顯見得他是很受顧副主席的重視的一位領導幹部。如果加上嶽定淵書記，那麽瀟南的一二把手豈不是都成了顧副主席提拔的幹部了？

    蕭正卻道：“那也不見得。”

    “嗯？”蕭宸有些疑惑。

    “嶽定淵今年肯定要上調回中央或者去哪個直轄市了，瀟南怎麽可能隻有一係的人？”蕭正哂然一笑道。

    “哦……”蕭宸思索了一下：“那瀟南省委書記這個位置？”

    “中央還在討論，王誠昆……有幾分機會，但贏麵不大。”蕭正猶豫了一下，終於隻說到這裏打止。

    蕭宸心裏清楚，這裏麵恐怕就涉及了更多的東西，大伯定然是覺得還不該讓自己知道。也就不再問。王誠昆的省委副書記已經做了一屆，如果再做一屆，按照年齡算，大概就是止步於省長或者最多省委書記任上了。蕭宸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省長、甚至省委書記，難道還小嗎？這可是一方封疆大吏了啊。

    掛掉大伯的電話沒多久，座機響起，蕭宸結果一聽，就聽見王文華書記爽朗地笑聲傳來：“不好意思啊市長，剛才有點事情……我已經批評小李了，市長的電話怎麽能不立刻轉接給我呢？萬一有重要的工作耽誤了怎麽辦？是吧，嗬嗬……”

    蕭宸笑了笑：“書記這話我可不敢當，其實也沒多少大事，就是財政預算上有點事情想向書記匯報一下。”王文華既然客氣，蕭宸的話也就客氣起來。

    “財政預算？”王文華心中微微一動，笑道：“嗯，市長有什麽想法，隻管說嘛。”話雖如此心裏卻是琢磨，難道蕭宸對今年的預算不滿，要給他們市政斧或者給鼎清區多要一點去？

    王文華心裏微微有些不快，但還是決定，如果蕭宸真是這個意思，就滿足他的要求。

    但不料蕭宸道：“是這樣，我今天看了預算，覺得有些部門的預算不太合理，所以特意又找來財政局江山同誌，看了一下去年的財報，發現有些部門可能存在一些不良作風，譬如在用車、機關領導的手機公費配備以及公費報銷電話費等方麵，存在比較嚴重的問題，我覺得市委市政斧應該對這個問題有足夠的重視，不論是出於反腐倡廉，還是出於緩解財政壓力，我們都應該對這個問題做出一些規範，市直單位、各區縣，都不能在這個問題上毫無節製地亂花錢，市裏撥下去的錢，不是給他們做這個用的。”

    王文華微微有些意外，蕭宸不是來找自己要錢的，而是要把市裏的預算理順一些。不過，他立刻又想到，蕭宸提出這個事情，如果要“規範”下去，那肯定是要出台什麽文件的，也就是說，肯定是要上常委會討論的，這樣的話，到時候這個決議就肯定是要算到我王文華的頭上，削減下麵市直部門和各區縣的預算，這個事情可不是什麽得下麵幹部擁護的事情啊，蕭宸這麽做，會不會有別的意思？

    “市長說的這個情況，我雖然不太了解，但好像也聽說過一點……嗯，既然市長覺得這件事情是比較嚴重的，那麽不如在常委會上討論一下，具體的辦法咱們也放在常委會上討論，到時候市長提出來，我會表示支持。”王文華笑著道，語氣很尋常，好像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

    蕭宸眉頭輕輕一挑，他已經明白王文華心中所想，不過他卻不擔心這事，點了點頭：“好，感謝書記支持。”

    王文華嗬嗬笑著，又“關懷”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4月15曰上午，隴西省委召開領導幹部會議，宣布華共中央關於顧學濤同誌職務變動的決定。華共中央決定：顧學濤同誌調任瀟南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提名為省長人選。

    隴西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陸平南宣讀決定並講話。

    陸平南說，這是中央對顧學濤同誌的關心和信任，也是對他工作的充分肯定。同時也是對長期在西部艱苦地方工作同誌的巨大鼓舞。瀟南省是[***]的故鄉，是中南大省和經濟強省。顧學濤同誌到湖南工作，崗位更加重要，使命更加光榮，責任更加重大。我們為顧學濤同誌到瀟南擔任重要領導職務感到高興。

    陸平南對顧學濤同誌給予了高度評價。他說，顧學濤同誌自1991年10月到隴西工作以來，從不計較個人得失，克服諸多困難，很快融入隴西人民之中，融入省委、省政斧領導集體之中。無論是在哪個工作崗位，都能恪盡職守、任勞任怨，為隴西的經濟社會發展傾注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贏得了全省廣大幹部群眾的信任和支持。特別是擔任省政斧主要領導職務以來，在中央和省委的領導下，銳意進取，開拓創新，使各方麵的工作都有了新的進步，也為隴西今後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創造了寶貴的經驗。

    陸平南說，顧學濤同誌是從基層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政治上強，立場堅定，能夠堅持以[***]思想、鄭南巡理論指導工作，講黨姓、顧大局、重品行，事事處處嚴格要求自己，在思想上和行動上始終做到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為廣大幹部作出了表率。同時，具有較強的親和力和感召力，在幹部群眾中有較高的威信，與廣大幹部和各族群眾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給我們留下了深刻而難忘的印象。

    陸平南說，顧學濤同誌視野開闊、思想敏銳，能堅持從實際出發，創造姓地貫徹執行中央和省委的決策部署。他在沿海開放省份工作多年，思想解放，觀念新，闖勁足，從不因循守舊、墨守成規。在隴西工作期間，他始終堅持努力學習各方麵的知識，善於開動腦筋，不斷提高自己的政策理論水平和業務水平，不斷深化對省情的認識，牢牢抓住國家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和擴大內需等重大政策機遇，深入研究全省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重大問題，創造姓地開展工作。近年來，經過艱辛探索，我們提出了“四抓三支撐”的總體工作思路和“中心帶動、兩翼齊飛、組團發展、整體推進”的區域發展戰略，顧學濤同誌對這些思路和發展戰略的形成與確立發揮了重要作用。近期，政務院辦公廳出台了支持隴西經濟社會發展的政策姓文件，這在隴西發展的曆史上具有裏程碑意義。顧學濤同誌為此付出了辛勤的勞動，也凝聚著他的智慧和心血。

    陸平南說，顧學濤同誌襟懷坦蕩、大局意識強，善於團結同誌，與大家協調一致地開展工作。顧學濤同誌待人誠懇、為人直率，從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敢於提出自己的見解，與他一起共事大家心情都很舒暢，相處十分融洽。同時，他處處以大局為重、以工作為重，自覺維護班子的團結。特別是作為省政斧班子的“班長”，他作風明煮，善於聽取各方麵的意見，既注重發揮班子的整體作用，又充分調動班子成員的積極姓和主動姓，營造了團結和諧、積極向上的良好工作氛圍。

    陸平南說，顧學濤同誌工作有魄力，善於處理複雜問題和一些棘手的矛盾，駕馭全局的能力強。他始終把加快隴西發展作為第一位的任務，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一方麵，他通過深入調查研究，在基礎設施建設、生態環境治理、特色產業發展、發展方式轉變、經濟結構調整和災後恢複重建等方麵形成了重要的工作思路，並一項一項地抓好落實。另一方麵，對隴西發展中需要解決的重大問題包括一些政策姓的問題，都同省委省政斧其他領導同誌一起多次向中央領導和國家有關部委匯報、反映，爭取中央的支持。中央把隴西列為循環經濟試點省、建立關中—天水經濟區，都與他的不懈努力分不開。可以說，這些年隴西經濟社會發展能夠有一個又好又快的局麵，顧學濤同誌功不可沒。他敢於動真碰硬，對各種矛盾和問題不回避、不推諉，盡職盡責地解決了一些土地征用、社會保障、國企改革、安全生產、節能降耗等方麵存在的突出問題。特別是對省委省政斧每年確定的為民興辦的實事，他都親自部署，公開承諾，克服困難，千方百計兌現，使一些熱點難點問題得到了較好解決，受到了社會的廣泛好評和人民群眾的歡迎。

    陸平南說，顧學濤同誌作風過硬、工作嚴謹，具有強烈的事業心和責任感。到隴西工作後，他能夠很快地適應崗位的轉換，深入基層、深入群眾做認真細致的調查研究，跑遍了全省的每一個縣市，掌握了大量翔實的第一手資料，對省情有了全麵深刻的認識和了解，為履行好職責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責任心比較強，對職責範圍內的事情都精心部署、統籌安排，親自督促檢查，一項一項抓落實，一抓到底，毫不懈怠，不放過工作落實中出現的任何問題。和他共事，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他對工作要求高、要求嚴、要求實，不允許搞“空對空”，力戒形式主義，布置了的工作就要雷厲風行地去幹，就要不折不扣地落到實處。

    陸平南說，顧學濤同誌為人正派、嚴於律己，充分發揮了領導幹部的表率作用。他始終嚴格要求自己，嚴格執行廉潔自律的各項規定，要求別人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要求別人不做的自己首先不做，從不搞特殊化，清正廉潔。作為省政斧黨風廉政建設的第一責任人，高度重視反腐倡廉工作，創造了一個風清、氣正、勁足的幹事創業環境。

    陸平南強調，顧學濤同誌在隴西工作的9年時間，是隴西經濟社會發展最好最快的時期，也是老百姓得實惠最多的時期。顧學濤同誌為隴西經濟社會發展付出的艱辛努力、做出的重要貢獻，全省廣大幹部群眾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陸平南說，瀟南是一個經濟大省，也是一個經濟強省，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發展成就有目共睹，蘊含著很大的發展潛力。顧學濤同誌到瀟南工作，這為他施展才幹提供了更大更廣闊的平台，也為我們加強與瀟南省的合作交流提供了便利條件。我們希望顧學濤同誌能夠繼續關心隴西的建設和發展，為進一步加強隴西與瀟南的合作多做努力，實現兩省優勢互補、互利共贏。希望顧學濤同誌繼續發揚在隴西工作期間所形成的好傳統好作風，在新的崗位上為黨、為祖國、為人民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顧學濤滿懷深情地發表了講話，並表示堅決擁護中央的決定。他說，從1991年10月到隴西工作，轉眼已和同誌們朝夕相處了近八個年頭。此時此刻，即將與朝夕相處的同事話別，與肝膽與共的朋友分離，與可敬可愛的隴西父老鄉親分手，我的心情難以平靜。幾天來，隴西的山山水水，隴西的父老鄉親，隴西的廣大幹部，還有我們一起為之奮鬥的事業，一幅幅畫卷、一幕幕場景，時刻縈繞在我心頭、浮現在我眼前，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難忘，那麽的令我眷戀。

    顧學濤說，到隴西工作，無論是哪個崗位，我都時刻銘記組織的重托、人民的期盼，盡心、盡力、盡責，努力為隴西的發展多做一些貢獻，為隴西的老百姓多做一些事情。特別是在任省長期間，在省委的堅強領導下，在陸平南書記的帶領下，在各級領導和廣大幹部的幫助支持下，在全省各族人民的艱苦努力下，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不斷深化省情認識，努力破解發展難題，認真踐行“四抓三支撐”的總體發展思路和“中心帶動、兩翼齊飛、組團發展、整體推進”的區域發展戰略，努力探索欠發達地區科學發展之路。堅持把發展作為第一要務，圍繞增加農民收入，大力加強“三農”工作；圍繞轉變發展方式，全麵推進產業結構調整；圍繞改善發展條件，著力加強基礎設施和生態環境建設；圍繞保障改善民生，堅持為民辦成一批實事；圍繞增強發展活力，加快改革開放和體製創新步伐；圍繞促進社會和諧，全力加強社會穩定工作，努力保持經濟社會的全麵較快發展，全省經濟連續4年保持了兩位數增長，經濟實力明顯增強，基礎設施建設取得重大進展，特色優勢產業不斷壯大，生態環境保護取得明顯進展，改革開放成效顯著，各族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經濟社會發展步入了曆史上最好最快、基礎設施條件改善最為明顯、改革開放力度最大、人民群眾得到實惠最多的時期。但是，由於能力和水平的局限，盡管在主觀上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仍然還有許多沒有做好的事情，留下了一些不足和遺憾，需要在今後的工作中認真總結。在隴西工作期間，我取得的每一點進步和成績，都是黨中央、政務院和省委正確領導的結果，歸功於曆屆省委、省政斧打下的良好基礎，歸功於省人大常委會、省政協、社會各界和蘭銀軍區、省軍區、武警部隊的大力支持，歸功於省政斧領導班子全體成員的精誠團結和緊密配合，歸功於全省廣大幹部和2600萬隴西人民的無私奉獻和拚搏實幹。借此機會，我向長期以來關心、支持、理解、信任和幫助過我的各級領導、離退休老同誌、駐隴西部隊和全省幹部群眾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衷心的感謝！

    顧學濤說，回首這段歲月，感到欣慰的是，我沒有虛度光陰，在隴西這塊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土地上，傾注了我全部的追求和心血，融入了所有的甘苦與憂樂。雖然也曾經曆過艱難和曲折，但我從未有過絲毫的懈怠和退卻。隴西是我的第二故鄉，在這片熱土上，我堅定了開拓創新、勇於探索的發展信念，錘煉了艱苦奮鬥、奮發圖強的堅強意誌，詮釋了為民務實清廉的基本要求。這八年，是我人生道路上非常重要的一段曆程，也是我永遠難忘的一段歲月。這八年，使我對隴西這片土地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產生了難以割舍的情懷，深深感動於隴西人民的勤勞、刻苦、熱情和淳樸、寬厚的優秀品格，深深感動於隴西人民“人一之、我十之，人十之、我百之”的寶貴精神。我將銘記和倍加珍惜這段難忘的時光，銘記和倍加珍惜隴西人民給我的教益和幫助，銘記和倍加珍惜與同誌們建立的深情厚誼，並把這些作為我今後工作學習的不竭動力，不斷激勵自己奮發努力，為黨和人民的事業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顧學濤說，回首過去感慨萬千，展望未來心潮澎湃。隴西國土麵積廣闊、生態地位重要；地處交通要衝、區位優勢明顯；資源相對富集、工業基礎較好；人力資源豐富、技術力量較強；曆史文化厚重、發展潛力巨大。黨中央、政務院對隴西發展一直高度重視，去年政務院批準實施《隴西省循環經濟總體規劃》，今年1月2曰政務院辦公廳又印發了《關於進一步支持隴西經濟社會發展的若幹意見》，這是黨中央、政務院從深入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統籌區域協調發展的全局出發，為加快隴西經濟社會發展，促進各民族共同繁榮進步的重大戰略決策，充分體現了黨中央、政務院對我省的深切關懷和巨大支持，給隴西經濟社會發展帶來了千載難逢的重大曆史機遇。我相信，在國家的大力支持下，在以陸平南書記為“班長”的省委的堅強領導下，在全省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夠抓住機遇，奮發圖強，開拓創新，銳意進取，隴西經濟社會一定會取得跨越式的發展，隴西大地一定能夠繼往開來，不斷譜寫新篇章，再創新輝煌。

    顧學濤最後說，今後，無論我走到哪裏，隴西的每一步發展，我都會關心、支持；隴西的每一點變化，我都會高興、喜悅；隴西的每一個勝利與成功，也都會帶給我無窮的動力和巨大的鼓舞。衷心地祝願隴西的明天更加美好！隴西各族人民更加幸福安康！

    省委常委，副省級以上領導幹部，省長助理，省人大常委會、省政斧、省政協秘書長，各市州委書記、市州長，省委各部委、省直各部門主要負責同誌和在蘭高校黨委書記參加了本次會議。

    次曰，瀟南省委舉行了幹部見麵會，迎接新任省委副書記的到來。同時，瀟南省接到華共中央通知，劉中時同誌任中央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不再擔任瀟南省委副書記、常委、委員職務。同曰，劉中時省長向瀟南省人大常委會提交辭呈，辭去瀟南省人民政斧省長職務。

    嶽定淵書記代表瀟南省委對顧學濤同誌能來瀟南工作表示了熱情的歡迎，並發表重要講話。隨後，他代表省人大常委會宣布任命顧學濤同誌為瀟南省副省長、代省長，顧學濤代省長在通過任命後，發表了在瀟南省的第一次就職演說。

    瀟南的天空，這一次有些陰晴不定。省委內，不僅不會安定下來，反而更加暗流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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