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趙盈連續喂了幾聲，但電話卻已經掛斷了，她頓時呆住了。

    “到底什麽事呀！”王文遠拍了她的手臂一下，聲音大了一點。

    趙盈慢慢地挪過眼珠，看著他，有些猶豫：“我……我爸，又欠錢了，現在被人抓了，他們好像在……在折磨他。”她說著，眼中就開始有些水霧了。

    王文遠聽了，心頭極為不爽，恨不得來一句“讓他自生自滅去吧”，但見趙盈這樣子，卻又實在狠不下這心，呼出一口濁氣，沒吭聲。

    徐菲偷偷瞥了蕭宸一眼，蕭宸麵色平靜，也不像要說話的樣子。——他此時自然不會說話，這是王文遠的事情，事情的決定權在王文遠，他不表態說要怎麽辦，自己何必插嘴？又不是他解決不了。

    別看趙盈平時跟王文遠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優勢占盡”，出了這種事之後也一樣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

    過了一分鍾，王文遠問道：“你爸現在人在哪裏？放高利貸的那些人又在哪？”

    “在他住的地方。”趙盈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個住址。

    王文遠從她手裏拿回手機，然後翻了翻，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然後對蕭宸道：“咱們在旁邊坐一下。”他們現在站在門口，剛才又嚷嚷了兩聲，若不是裏麵的人見他們男的風度翩翩、女的清秀端莊，隻怕就要開口趕人了。

    蕭宸笑著點點頭，往旁邊一個四座的咖啡座邊走去，服務小姐過來問要什麽飲品，蕭宸看了看趙盈，她搖搖頭，蕭宸就把單子遞給徐菲，徐菲就點了兩壺現煮藍山咖啡。

    王文遠的電話通了，就問道：“喂，陳局嗎？我是王文遠。”

    “哦，王少啊，你好你好……”陳局那邊有點吵，似乎在喝酒。

    王文遠微微蹙眉，但還是道：“是這樣，我發現幾個通過放高利貸敲詐勒索並且可能犯有故意傷害罪的人……”

    “哦，這個好辦，我立刻給治安支隊的米隊長打電話，然後把他的電話給您，您直接指揮治安支隊去抓人好吧？”陳局說到這裏，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似乎他從酒席邊離開了，可能到了走廊：“王少，我這裏在陪政法委燕書記，實在脫不開身，您包涵包涵。”

    王文遠心中一動，看了蕭宸一眼。他的電話聲音頗大，蕭宸肯定能聽見，但王文遠朝蕭宸看來，卻見蕭宸麵色如常，正拿著徐菲剛才倒給他的咖啡輕輕攪拌。

    “嗯，我知道了，沒事。”王文遠說著，看見蕭宸麵色平靜的樣子，不知道怎麽，他忽然想搞個惡作劇發泄一下心裏的不爽，突然接了一句：“朗柳市的蕭市長跟我在一起，你幫他向燕書記問個好。”

    那邊陳局有些莫名其妙，他自然不知道蕭宸和燕定南的關係，王文遠忽然“代”蕭宸說了一句向燕書記問好，讓他全然不知所以，但他轉念一想：燕書記在朗柳是幹過公安局長的，計算認得些人也不奇怪。再說這話是王少說出來的，自然不容置疑，就應道：“好的好的，我一定轉達蕭市長的意思。”他卻忘記了一點，燕定南在朗柳做公安局長的時候，蕭宸可還在京裏讀書呢。

    王文遠有些得意地掛了電話，就看見蕭宸正看著自己，臉色不怒不喜，隻是靜靜地看著，卻讓他覺得臉上怎麽都掛不住，幹笑一聲：“喝茶喝茶……哦，喝咖啡。”

    蕭宸就不看他，繼續拿著細長的小勺子去攪拌自己的咖啡，嘴裏淡淡地問道：“你想把事情弄大？”

    趙盈吃了一驚，看著王文遠。

    王文遠奇道：“沒啊。”

    蕭宸搖搖頭：“這事情看來要弄大了。”

    “為什麽？”王文遠立刻睜大眼睛，旁邊的趙盈也是又驚又慌，她可不知道蕭宸這個“弄大”的具體意思。

    蕭宸搖了搖頭：“你這時候提了我一句，燕書記肯定以為我也事涉其中……”

    後麵的就不用多說了，王文遠頓時明白過來，一拍腦袋：“這話說錯了。”

    “要不，我再打個電話解釋一下？”王文遠問道。

    “不用了，就這樣吧，弄一下對於星城的治安來說，也是好事。”蕭宸心裏有些好笑，這倒是要搞成無心之功了。

    果然，這時候王文遠的電話就又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對蕭宸道：“是陳局。”

    蕭宸聳聳肩，王文遠接通電話：“喂？”

    “王少，我是陳本德，是這樣……剛才王少提到的這個事情，燕書記很重視，要我嚴格跟進……王少你現在人在哪裏？”聽得出來，陳局是要親自來指揮了。

    王文遠頓時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道：“我在長島飯店一樓。”

    “好的好的，王少稍等，我馬上就到。”

    王文遠掛了電話，長歎一聲：“咱們應該被授予一個星城市治安維護傑出青年的稱號。”

    蕭宸哂然一笑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王文遠撓了撓頭，道：“看來今天的活動要變化一下了，笑笑，不好意思啊。”

    “說這話做什麽，要聚一聚也不是就抽不出時間來。這樣，我們先上去，你們留下來解決這個事情，好吧？”蕭宸放下杯子道。

    王文遠點頭道：“行，你們去吧。這事情我能處理。”

    蕭宸點點頭，站起身來，旁邊的徐菲也隨之起身，王文遠和趙盈自然不會托大，也站起來，蕭宸擺擺手：“你們坐你們的，我們自己去就行。”然後就朝服務台走去，徐菲衝王文遠和趙盈都點了點頭，這才跟著去了。

    蕭宸開了一間高檔雙人套房，帶著徐菲上來。

    在床頭櫃上放下手包，徐菲就喜孜孜地看著蕭宸。蕭宸看了看她，笑道：“看什麽？”

    徐菲偏了偏頭：“我覺得你黑一點更有味道呢。”

    “什麽味道？臭味？”蕭宸笑道。

    “臭嗎？那要聞聞才知道。”徐菲走近蕭宸身邊，拉了拉他胸前的衣服，聞了聞：“嗯，還好，不是很臭嘛。”

    蕭宸順勢摟住她的腰，湊近她的臉，聞了聞：“香。”

    徐菲嘻嘻一笑，推開他的手，逃離了他的懷抱，道：“不準聞。”

    “為什麽？”蕭宸負手而立，微笑著問道。

    “還沒洗澡呢，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好像有出汗哦。”徐菲皺了皺鼻子道。

    “香汗嘛……”蕭宸笑眯眯地道，然後做出一副大灰狼地樣子，一步一步靠近徐菲。

    徐菲忽然道：“立——定！”

    蕭宸應聲而立，但卻笑道：“你什麽時候還會喊口號了？”

    徐菲笑嘻嘻地道：“我表弟今年不是來星城上大學了麽，他軍訓的時候我正好也來星城開會，就去給他送過一次東西……唉，看了他們軍訓的樣子，就讓我想起當初大學的時候，你說，曰子為什麽過得這麽快呢？”

    “哦，那說明你這幾年還是挺快樂的嘛。”蕭宸笑著，坐到沙發上，然後拍了拍大腿，示意徐菲坐上來。

    但徐菲白了他一眼，老遠老遠地坐到沙發的另一頭，道：“快了？何以見得？”

    “通常我們說度曰如年，那是指曰子十分難過，所以感覺度曰如年。而同時我們說快樂的曰子總是短暫的……根據這個原則推論，你說曰子過得快，顯然是因為這幾年很快樂，所以曰子就快了。”蕭宸對她坐到一邊也不介意，徐菲在他麵前一貫特別注意諸如儀表、談吐之類，她既然說了開始可能出過一點汗，那麽就肯定不會讓蕭宸碰自己，這種有些像完美主義的做法，也就是他總覺得徐菲特別有危機感的原因之一，她不願任何一點不好的地方被蕭宸看見。

    “哦……皇上，臣妾真的很開心呢。”徐菲白了蕭宸一眼道。

    蕭宸頓時無語，撓撓頭，沒說話。

    徐菲卻不會揪著這個問題一直說，見蕭宸不說話，就笑嘻嘻地坐過來一點，擠了擠蕭宸，道：“中央嘛，總要團結很多同誌不是。”

    蕭宸就苦笑起來，自從徐菲發明了這個稱呼之後，就老喜歡拿這個來笑話自己，動不動就說蕭宸是“黨中央”，而她是“團結在核心周圍的同誌”，不禁搖了搖頭，瞪了她一眼：“中央周圍可是有幾千萬同誌的。”

    徐菲誇張地睜大了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然後咯咯笑了起來：“幾千萬？老公，你的誌向也太大了，幾千萬，就算一天一個……就算一天十個，還是不行，得一百個……那也得多少年啊？”

    蕭宸被她徹底噎住，卻不相信自己竟然還說不過她一個女孩子了，就又瞪了笑得像小狐狸的徐菲一眼，道：“我就不可以實行海選，層層選拔，最後留下那麽百八十個的？看你到時候還笑得出來。”

    徐菲一瞪眼：“不行！”

    蕭宸笑起來：“怕了吧？”

    “百八十個太多了。”徐菲嘻嘻笑道：“要不三十個吧，一天一個呀。”

    “哦……這個……我考慮考慮？”蕭宸摸了摸下巴。

    “考慮你個頭，快去洗澡，臭死了！”徐菲忽然晴轉多雲，瞪著蕭宸道。

    蕭宸奇道：“剛才不是說不臭嗎？”

    “現在臭了，不行啊？？”徐菲一邊說一邊推他。

    蕭宸苦笑，道：“好好好，別推了，我去……”他一頓：“不過我今天太累了，還是不洗了吧？”

    徐菲頓時瞪大眼睛：“你髒死了，哪有不洗澡的？快去快去。”

    “我真的累了，洗不動了……”蕭宸忽然一下子精神變得極差，似乎動一下就要累死的樣子：“要不你來幫我洗吧。”

    徐菲頓時明白他的目的，在他臉上捏了一下：“老公？”

    “嗯？”蕭宸應了。

    “想要我幫你洗呀？”徐菲笑眯眯地問道。

    “嗯。”

    “你想得美。”徐菲忽然麵色一正，一下子收回手，端端正正坐到沙發上，別過臉去，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蕭宸窒了一窒，靠近她一點，摟著她的腰，道：“來嘛……”

    “不。”徐菲堅決地道。

    “確定不？”蕭宸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徐菲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道：“除非……你有正當的理由。”

    “正當的理由？”蕭宸微微皺眉，然後展開，笑道：“當然有。”

    “什麽理由？”

    “你看，我們華夏目前的人均水資源量隻有2500立方米，約為世界人均水量的四分之一。隨著人口和經濟的發展，更多的城市和地區出現了嚴重的缺水問題……所以，我們應該節約用水——兩個人一起洗，至少可以節約……呃，起碼一桶水啊。”蕭宸義正言辭地道。

    徐菲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伸手捧著蕭宸的臉不輕不重地揉了揉：“老公，你還真是滿嘴大道理，連騙我陪你……那個……也能找這麽冠冕堂皇的道理出來。”

    “誒，冤枉啊。”蕭宸正色道：“我本來是不找的，但你要我找，我隻好找了。你不能過河拆橋，把責任都推給我啊。”

    “就推給你……不是，我哪裏推給你了，明明就是你的問題。”徐菲不依道。

    “你讓我想起當初讀書時的一件事。”蕭宸忽然道。

    “嗯？”徐菲有些好奇：“什麽事？”

    “關於責任的問題。”蕭宸道：“那時候學法律，我們教授講到一件事，就是我們華夏的法律中規定，隻有男人強殲女人，女人是不能強殲男人的。”

    徐菲睜大眼睛：“你們教授……有毛病吧，講課講這個？？”

    “胡說。”蕭宸瞪了她一眼：“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課題好不好？”

    徐菲縮了縮脖子：“我怎麽沒覺得哪裏嚴肅了？”

    “這裏麵有一個授與受的問題。”蕭宸道：“以前我們說‘男女授受不親’，其實是說男人為‘授’，女人為‘受’，對不對？”

    徐菲想了想，覺得沒有問題，就答道：“是啊。”

    “就是這個觀點，讓我們華夏覺得，男人可以強殲女人，但女人是不可能強殲男人的，因為她不能對男人進行‘授’，於是我們的法律中，對強殲的定義是男子在未得經許可的情況下強行同女子發生姓行為。但是，沒有認定女子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強行同男子發生姓行為也屬於強殲。”蕭宸嚴肅地道。

    徐菲愣了幾秒，然後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話題太扯了……女子怎麽可能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強行同男子發生姓行為？”

    蕭宸反問道：“為什麽不可以呢？”

    徐菲見他依舊一本正經，不禁奇道：“女人怎麽強迫男人？”

    “脅迫也算啊。”蕭宸道：“雖然從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情況上來說，男人不太可能被女人強迫，但人是社會動物，誰能保住某個案例中的女子不會運用社會地位脅迫該男子發生姓行為？”

    徐菲還是不肯相信：“哪個女人會……到這個程度？”

    “不，對於法律的製定者來說，一定要不揣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人的行為。”蕭宸道：“很多西方國家的法律中就考慮到了這一點，認為不論男女，凡是一方以暴力手段強迫另一方與之發生姓關係的行為，都屬於強殲。”

    “哦……”徐菲點了點頭，但忽然又問：“我還有一點疑問。”

    “說。”蕭宸很認真地打算解釋這個他曾經學習的專業之內的問題。

    “如果是女人強殲男人……萬一，我是說萬一……男人要是沒有……咳，我是說沒有……硬，怎麽辦？”徐菲有些不好意思，但卻十分好奇地問。

    蕭宸窒了一窒：“……呃，這個問題，我沒有研究過。”他頓了頓，萬分嚴肅地道：“也許萬艾可能夠解決？”

    沉默了三秒，兩人一齊大笑起來。

    笑了好久，徐菲才慢慢止住笑：“我真不知道你們學法律的還要研究這個，哎，但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會一下子聯想到這兒來的？？”

    蕭宸嘿嘿笑道：“因為你不陪我洗澡啊。”

    徐菲更不明白：“這為什麽會聯想起來呢？”

    “你不陪我洗澡，是因為你覺得這麽做的話，我賺了，你虧了……對吧？”蕭宸問道。

    “那當然，難道還我賺了，你虧了？”徐菲理所當然地點頭。

    “所以，我就想到了，既然強殲原本也是‘男女平等’的，那麽為什麽男人陪女人和女人陪男人就沒有平等呢？”蕭宸很有點研究學問的感覺。

    “呃……”徐菲愕然，撓了撓頭，皺了皺小鼻子：“因為……”她忽然眼前一亮：“因為男人比較色！”

    “胡扯。”蕭宸不屑一顧：“男人怎麽可能會比較色？”

    徐菲再一次愣住：“這也需要理由嗎？男人本來就比較色。”

    “沒有理由和證據的結論都是偽結論。”蕭宸道：“女人對姓愛的享受程度遠高於男人，男人沒有理由比女人更色。”

    “胡說。”徐菲氣嘟嘟地道：“隻有男人占女人便宜，你有見到女人占男人便宜嗎？”

    “哦，這是一個社會問題，是跟許多年來社會關係上對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看法和要求有關的，正是因為男人實際上掌控著大部分的社會權力，所以被認為是強者，強者不可能被弱者‘欺負’，這是一個普遍看法，於是男人從心理上偏向於去占女人的便宜，其實實際上是占不到的。”

    徐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上哪學來這麽多偽結論的？”

    “我這是科學思考啊。”蕭宸道：“就說房事，男人辛苦那麽久，隻有最後那一秒的痛快。但女人是從頭到尾都在享受……”

    “呀！我不聽！我不聽！”徐菲捂住耳朵。

    蕭宸嘿嘿一笑，等徐菲鬆開手，就笑道：“怎麽樣，道理說不過我吧？趕緊的，服從真理，來幫我洗澡。”

    “大色狼！”徐菲朝蕭宸吐了吐舌頭。

    蕭宸聽了毫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仿佛凱旋的拿破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然後想起這是要脫掉的——滯了一滯，解開西裝的紐扣。

    徐菲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幫他把西裝脫下來，又為他接去襯衣的扣子，走到他身後，再把襯衣拉掉。

    身後響起沙沙聲，十幾秒之後，忽然，蕭宸感覺後背和腰間一熱，兩團軟膩頂在背後，兩隻溫熱的玉臂抱著他的腰。徐菲呢喃道：“老公……”

    蕭宸反過身，看著已經脫得隻剩下一條白色小可愛的徐菲，一團火氣登時衝了上來，一把將她抱住，用力吻了過去。

    徐菲很快陶醉在蕭宸狂風暴雨一般的狂吻中，像喝醉酒一般，連站立的力量都沒有了，蕭宸不得不摟住她的腰，讓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呼……”蕭宸有些喘氣地分開兩人的嘴，看著目光有些迷離的徐菲，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踏步朝浴室走去。

    徐菲兩手環在蕭宸的脖子上，一點力氣都不使，庸庸懶懶的樣子，等進了浴室，蕭宸將她放下來的時候，才嘟著嘴道：“還說自己沒力氣了呢……盡說謊。”

    “在某種時候，是能激發人的潛力的。”蕭宸大言不慚地道。

    “哦……”徐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可是，現在我沒有力氣了……”

    “收到！”蕭宸絕不推脫自己的責任，義正言辭：“為人民服務，是黨的一貫宗旨。”說著，一支右手就從徐菲的後背滑了下去，落在徐菲挺翹的左臀上，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徐菲的呼吸聲逐漸變重、變急，蕭宸手上的動作卻偏偏越來越慢，越來越輕。徐菲隻覺得自己好像要忍不住叫出聲來了，心裏麻麻癢癢的，可這壞人的動作卻不知道為什麽越來越慢。

    又過了一分鍾，終於，徐菲忍不住抱住蕭宸，在他懷裏扭動了幾下，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老公……”

    “嗯？”

    “老公……”

    “嗯？幹嘛？”蕭宸故意問道。

    “你……別逗我了。”徐菲咬了咬嘴唇，耳根子都紅了，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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