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阿爾薩斯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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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薩斯耳中許許多多的聲音震蕩回響,其中有幾個聲音顯得特別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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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們是為我而來,孩子們。我來傳達一個警告。離得遠遠的,你的好奇心將會給你帶來死亡。是我下令散播這些感染瘟疫的糧食,但這份無上的榮光並不屬於我所有。我效忠於恐懼魔王瑪爾甘尼斯,他將指揮天災軍團清洗這片土地,建立屬於永恒黑暗的樂園。他的計劃已經開始了,想要更多證明的話,去斯坦索姆找他吧。幼稚的蠢貨,我的死亡並不會改變長遠的計劃,現在,這片土地的天災~~降臨了。”這個有些尖銳的聲音是那個亡靈巫師的,那個眼眶深陷的亡靈巫師死前為什麽看起來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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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薩斯王子,我們並不能隻用眼睛去看,還得用智慧和心靈。我會給你最後一個預言。
記住,你越急著消滅你的敵人,就越快把你的人民送入他們的毒手。”這個低沉的聲音是那個所謂的先知的,他那些藏頭露尾的話和以前遇到的那些騙子的口吻別無二致,當了先知就可以不用好好說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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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你未來的國王,我命令你,清洗這座城市。”唔~這個聲音是自己的,是的,為了不讓遍布大地的亡靈天災獲得兵力補充,自己下達了屠城令。
“你還不是國王,孩子,就算是,我也不會執行這樣的命令。”烏瑟爾老師還是那麽古板。
“那我必須把這當做背叛的行為。烏瑟爾勳爵,以我繼承王權、君臨天下的權利,我特此剝奪你的指揮權,並解除爾等聖騎士的效忠。”等待已久的機會,白銀之手騎士團終於在自己麵前發出了真正的抗議聲,卻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麽
“阿爾薩斯,你不能就這麽。”吉安娜,恩,為了我的國家,請原諒我的固執。
“吾意已決。願意拯救這片土地的,跟我來!其餘的人,給我馬上消失。”
“你正在逾越一條危險的界限,阿爾薩斯。”烏瑟爾老師,這條界線是我期待已久的,隻是或許你對此事的認知和我稍有差異而已。
“吉安娜?”來吧,吉安娜,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
“對不起,阿爾薩斯,我不能眼看著你這麽做。”為什麽你也這麽固執?
“吉安娜?”真的,我會解釋給你聽的。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不,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
“吉安娜?~~吉安娜?”隻要你留下,我馬上就會告訴你我的命令的真相,為什麽!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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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為什麽。”因為要想清理一個城市,清理守備部隊都是第一個任務,雖然你們也是我的臣民,但是,對不起!
“火,著火了,大門?大門怎麽關上了?”安息吧,教民!這一切本非我所願。
“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年輕的王子。我是瑪爾甘尼斯。如你所見,你的人民現在是我的了。我會挨家挨戶轉化這座城市,直到生命之火永遠熄滅。”這個如同銼刀磨鐵的聲音是瑪爾甘尼斯的,那個體型巨大的生物。他傲慢的笑著,露出尖利的牙齒,在兩眼中閃耀的綠光下閃閃發亮。他在挑釁我?
“我不會讓這事發生,瑪爾甘尼斯,就算他們死在我的手上,也好過成為你的死亡奴隸。我們現在來做個了斷吧,瑪爾甘尼斯,就咱倆。”來啊,懦夫!
“說的倒是勇敢,不幸的是,我們不會在這裏了斷。你的旅途才剛剛開始,年輕的王子。召集你的軍隊,來極寒之地諾森德找我吧,隻有在那裏,你才會得知自己真正的命運。”該死的,我早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個圈套,沒想到諾森德的天災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他們在洛丹倫大陸多路並進,浩浩蕩蕩的大軍不過全部是一些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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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正在尋找的那件寶物可以幫助你戰勝那個恐懼魔王。我們在尋找一把叫做霜之哀傷的符文劍。”這個渾厚的聲音是穆拉丁的,是的,正是穆拉丁帶著自己來尋找霜之哀傷的,我手中握著的也正是這把長劍。
慢著,為什麽我開始變得神誌恍惚了?
阿爾薩斯鎮定心神,不再去聽那些幻聽,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阿爾薩斯看著眼前手中那把霜之哀傷,正在散發出一陣陣如同長蛇一般縈繞在自己身邊的霧氣,有若實質,身體僵硬,渾身冰冷,意識再度變得恍惚起來。
一個曾經聽到過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阿爾薩斯的耳邊。
“黑暗之王說過你會來的,這是你旅程的終點了,孩子,被困在這冰封的世界之脊,隻有死亡唱響你毀滅的挽歌。”瑪爾甘尼斯,又是你,讓我用霜之哀傷終結你的生命吧!
對,瑪爾甘尼斯,他是我的敵人。
那麽天災呢?天災是我的敵人?天災是誰的奴仆?巫妖王?
那麽誰是我的我的主人?巫妖王是我的主人?主人的奴仆也是我的奴仆?天災也是我的奴仆?慢著!我是誰?
隨著霜之哀傷的霧氣縈繞而回,阿爾薩斯重新恢複了意識,再次睜開眼睛。
阿爾薩斯鎧甲上已經布滿了細碎的冰晶,頭發變得蒼白,身體裏麵一股強大的力量奔騰不息。
“我是巫妖王摩下第一死亡騎士,阿爾薩斯。”
“沒錯,!你現在是最強大的死亡騎士了,阿爾薩斯殿下,權利與力量重新歸你所有。正如黑暗之主說的那樣,你以自己戰友們的生命為代價拿到了霜之哀傷,你比我想象得更為強大。”阿爾薩斯抬頭看去,麵前站著的正是恐懼魔王瑪爾甘尼斯。
他藍灰色的皮膚看起來像是活動的石頭,光禿禿的腦袋往前生出兩隻長角彎曲向上,背後一對蝙蝠般的翅膀如同活動的陰影。他向後彎曲生著羊蹄的雙腿包裹在綴滿釘刺的金屬鎧甲裏,上麵裝飾著骷髏和骨頭的圖案。
“你在白費口舌,瑪爾甘尼斯,我現在隻聽從霜之哀傷的聲音。”阿爾薩斯輕輕抹去霜之哀傷上麵的冰晶,現在阿爾薩斯隻感覺到自己的力量無比強大,霜之哀傷也似乎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雖然多了一個必須侍奉的主人,可是比起擁有的力量來說,些微的束縛不過是微不足道的。
“你聽到的是黑暗之主的聲音,他通過你手中的劍對你說話。他說了什麽?年輕的人類。掌控死亡的黑暗之主對你說了什麽?”瑪爾甘尼斯伸出尖銳的爪子指著阿爾薩斯冷笑道。
阿爾薩斯朝瑪爾甘尼斯微微一笑,嘴角和眼睛都彎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告訴我,現在是複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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