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男生羞得彎著腰捂著他自己。連忙跑去了更衣室裏，再也不肯出來了。”

    “你們這節寫生課，上得還真夠歡樂的。”唐寂忍不住感概了一句。

    “下課之後，班上有女生說，孫教授是故意這麽做的，她二十七、八歲的時候就離異了，現在快四十了還是單身，肯定欲求不滿，所以找這樣一個理由，故意在全班男生麵前脫光光了好勾引他們……哼哼哼！”

    “她那是為藝術獻身……”唐寂調侃了小玟一句。

    “切！才不是呢，當模特兒，你就老老實實站那兒別動吧，她偏偏走到那些男生們中間，還指點他們該怎麽畫，更過份的是有個男生的畫筆掉地上了，她居然主動彎下腰去幫他撿，有女生說她彎腰的時候，那地方都露出來了……害得她背後那幾個一直沒嚐過腥的小處男，差點兒當場暈了過去……”

    唐寂徹底無語了，小玟講的，怎麽象是論壇裏看到的成人小說啊？

    現實總是比小說更yy。

    這節課。那些男生上得也太刺激了，改天一定要去偷偷看看他們那位很前衛的孫教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還有，小玟這丫頭是越來越放蕩了，聽她說話，哪裏還象一個清純的大姑娘？

    可能有兩個原因。

    一是她本來就很放蕩，二來，有可能是被她同寢室那幫母狼給帶壞的。

    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手機裏有上課時拍的照片，你看不看？”小玟取出手機，一臉壞笑地看著唐寂。

    “現場拍的？”唐寂撇了撇嘴。

    “是啊。”

    唐寂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就看看唄！”

    “哈哈，騙你的，那節課課前就交待好了，不許我們帶手機，更不許拍照……”

    唐寂瞪了小玟一眼，顯然又上她的當了。

    “哥你想看，下次寫生課的時候，我把你叫上，偷偷把你帶進教室去就是了。”小玟推了唐寂一把。

    “去去去！快四十歲的老女人了，誰想看啊？”唐寂連忙搖了搖頭。

    “孫教授身材真的很好啊！一點兒都不顯老，以後的課她願不願脫還不一定呢！”小玟不服氣地辯解了一句。

    “對老女人沒興趣。”唐寂擺了擺手，又看回了他的電腦屏幕。

    “哦，我明白了，你對老女人沒興趣，但是對譚麗那樣年輕的、剛結婚的女人，還是很有興趣的。”小玟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兒。

    “別亂說啊！”唐寂惡狠狠地瞪了小玟一眼。

    “我有亂說嗎？你電腦裏全是她的照片。還有裸照……居然拍她的屁股……哥，你們兩個躲在家裏玩得還真嗨啊！”

    “喂喂喂……小聲點兒！”唐寂想罵小玟幾句，又很有些心虛。

    “哈哈，心虛了吧？”小玟樂了起來：“哥，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今天上午的事兒，我以後就不再提了。”

    “什麽事情？”唐寂隻好軟了下來。

    “給我當一次人體模特啊，哈哈，當然啦，要全裸的才行哦！”小玟一臉色迷迷地看著唐寂。

    “你去死吧！”唐寂向小玟高高揚起了拳頭。

    “哼！”小玟連忙起身跑開了兩步：“你不答應，我就把你那些事全都告訴糖糖！對了，還告訴童寞！”

    “你！！”

    唐寂這下是徹底對她沒轍了。

    ……

    唐寂搜索了大量資料，明天準備再出去四處考察一下開診所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忙到了很晚。

    換了繃帶，洗了澡，唐寂躺在床上的時候，不由得在想……譚麗到底跑去了哪裏？她早上或者淩晨的時候，怎麽就敢一個人離開藥店了呢？

    那時候，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張德清認下殺人罪的消息啊。

    肯定是唐糖和她說了什麽特別重的話，所以她離開了，但是在這件事上。唐寂不好責怪唐糖什麽。

    不知不覺唐寂又想到了童菱。

    不知道為什麽，十年了，一直沒有忘記她，特別是當她突然紅遍中國的這半年，唐寂對她的思念越發加重，每天就象著了魔一般四處搜集關於她的資料和圖片。

    但是，她回來了。

    雖然，她還象十年之前那樣依戀他、那樣信任他，甚至，把初吻給了他。

    但是，唐寂卻感覺現在的她是如此的陌生。

    看不穿，猜不透。

    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不知道她在計劃著什麽，當潛意識中隱隱預感到童菱似乎想以一人之力對抗著什麽的時候，唐寂心頭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

    這十年裏，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

    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多久，唐寂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他猛地醒了過來，一睜眼，卻發現是譚麗坐在他床邊。

    “你……”唐寂正要開口說話，譚麗連忙用手掩住了他的嘴。

    “你跑哪兒去了？”唐寂壓低聲音問了譚麗一句。

    “昨晚我得到方奎發來的email，他說他得到消息，事情基本上都解決了，他早上六點鍾到n市，讓我去火車站東門石雕後麵等他，但是我一直等到中午，都沒有等到他的人，後來想著他可能會到藥店裏來接我，我隻好又回藥店裏來了。晚上你們回來，不想讓小玟和唐糖看到我回來了，所以一直躲在密室裏。”

    譚麗低低地和唐寂解釋了一下。

    “你幹嘛關手機啊？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你關手機，方奎也找不到你啊……”唐寂忍不住說了譚麗幾句。

    “不是的，我剛進火車站的時候，包包被兩個騎摩托車的人搶走了，手機就放在包包裏……”譚麗一臉的鬱悶。

    “操！這些搶包包的！真他+媽可惡！”唐寂忍不住罵了一句。

    “唉……”譚麗歎了口氣，顯然心情不是太好。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方奎的殺人案已經查清楚了，與他沒什麽關係，那個張德清也已經招供，說是他殺了於文傑。”唐寂和譚麗說了一下。

    “真的嗎？太好了！難怪方奎說事情都解決了呢……”譚麗聽到唐寂的話，情緒稍稍好轉了一些。

    “嗯，事情解決了，方奎可能很快就會過來接你回家了。”唐寂安慰了譚麗一句。

    “可他說好的，卻一直沒有出現……”譚麗臉上寫滿了擔心。

    “可能，臨時有什麽事耽誤了吧？”唐寂心中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他不想說出口。

    方奎，不會是被什麽人給釣回來的吧？他怎麽會提前那麽早就得到消息了呢？

    “唐醫生，對不起，這些天。給你添了那麽多麻煩。”譚麗低低地和唐寂說了一下。

    “糖糖昨晚和你說了什麽？”唐寂問了譚麗一聲。

    “沒……沒說什麽，可能她和小玟有些誤解我們吧……”

    “今天天好熱，密室裏沒辦法睡覺吧？要不你睡我床上，我出去睡客廳。”唐寂和譚麗商量了一下。

    “不了，萬一被糖糖和小玟看到不好……”譚麗想了一會兒又開口了：“唐醫生，你剛才說……於文傑的命案已經破了？”

    “嗯，這案子基本上算是結了，今天夏警官告訴我的。”

    “哦……方奎走之前說過……那些來找我們討債的，基本上都是於文傑的人，現在他死了，他的命案也破了。我想我應該可以回去住了，要不趁著糖糖她們還睡著，我現在就回去算了……”

    “現在？”唐寂搖了搖頭：“太晚了不安全，你還是在這裏歇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回去吧。”

    “不了，唐醫生……你要是覺得不安全，那就送我出去幫我攔輛車，坐上車之後就沒事了。”譚麗還是執意要走。

    唐寂想了一會兒，隻好點了點頭：“好吧。”

    譚麗的東西大多都放在密室裏，夜裏不好驚動了小玟和唐糖，唐寂決定先送譚麗回去，明天白天她們上學之後再去譚麗家一趟，把她的東西拿過去。

    現在就先把她的人送回去吧。

    輕手輕腳打開卷閘門，和譚麗來的那一天一樣，隻不過這一次，是送她出門。

    藥店門口等了好半天才攔到一輛車，唐寂堅持坐進了車裏，這大半夜的，好歹把她安全送回到家裏，唐寂才會安心一些。

    譚麗也沒過多的推托，趁著夜色，車子疾速行駛在n市的街道上，大約十幾分鍾的樣子，來到了譚麗和方奎家所在的花園小區。

    家裏的防盜門上還殘留著一些被打砸的痕跡，大多是於文傑找來的人幹的。

    “你確信沒有別的討債人嗎？”唐寂問了譚麗一聲。

    “主要是欠於文傑的錢比較多，他派來的人也凶狠一些，其他人的欠債數額不大，討債的也比較文明，我會慢慢想辦法償還他們。”

    “於文傑的家人如果到法院控告，這房子可能會被查封。”唐寂提醒了譚麗一句。

    “我和方奎的房子早拿去抵債了，這房子是方奎表姐的，他們夫妻倆在南方開公司，把房子暫時借給我們住的。”

    “哦，那就好。”

    臨走之前，唐寂把他的舊手機借給譚麗暫用，還把身上的幾百塊錢強行留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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