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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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點了點頭,仰天長嘯一聲。陳府道:“雖然不能飛,但也似乎不錯。幸苦你了,小家夥。”陳府爬上它的背後,臭味更加濃,害得陳府幾乎吐出來。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幫它洗個澡,不然張聽婷和清兒恐怕要把它趕走。
陳府坐在小風背後,雙手抱住它的脖子。笑道:“小風,走啊。”
小風雙翅一震,張了一半開來,猛地向前跑去。“慢慢走,別撞到人。”陳府喊道。
可是,小風跑開了,仿佛沒有聽到陳府的叫聲,繼續向前跑去,路上的行人遠遠地急忙向兩邊散開。陳府感受著呼呼而過的風,正鬱悶著,忽然感覺身體升高了,大驚失色。向下看去,隻見小風和自己的身體,慢慢往上升。此時,已經離開地麵一米高。
小風吃力地扇著翅膀,繼續緩慢上升。此刻陳府才注意到,小風張開的翅膀長度超過五米,有時打在一邊的屋簷上,簷角碎裂。陳府驚叫道:“小風,停下,不要勉強。”
小風一聲嘶叫,繼續使勁地扇著翅膀,身體往前飛去的同時,緩慢地往上升著。街上兩邊的東西被它扇起的風吹得東倒西歪,四周的人都屏息注視著。這條龍,似乎正要打破自己留下的汙點,翱翔天際。陳府見小風拚命的樣子,不忍心阻止。緊緊地抱住它的脖子,不再勸阻。
然而,幾秒後。盡管小風繼續盡力往上飛,身體已經開始向下降了。小風不甘地嘶聲長嘯,聲震四方。身體滑過一道斜線,從五米的高空墜向地麵。身體一墜地,小風收起翅膀,向前跑著緩衝速度。即便如此,俯衝而下的力道讓它極為狼狽,險些摔倒在地。
包括陳府在內,大家都以為它會就此罷休。誰知,它竟加速往前跑,雙腿一蹬,再次騰空而起。“小風,你已經很努力了,改天再試,不要逞強。”陳府感覺上一次小風落下是因為力竭所致,它隻緩了口氣又馬上起飛,怎麽行得通?
小風再一次往上升起,明顯比上一次快。陳府知道要阻止也為時已晚,道:“小風,加油。”不管成功與否,現在需要的都是支持。
與上次一樣,上升越來越慢。但這次已經身在十米高了,明顯進步不少。如大家所料,小風再一次斜斜地俯衝而下。陳府長長地吸了口氣,使勁抱緊小風。
正當大家看著小風墜落時,小風再一次出人意料地,調整姿勢借著衝力,下降速度迅速減慢,頃刻間變為水平滑翔,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小風翅膀小心翼翼地拍動著,漸漸滑翔而起。
陳府長舒了口氣,拍了拍小風,欣慰莫名。向下望去,大片房屋盡收眼底。小風回過頭看向陳府,雙眼綻放著得意的神采。陳府笑道:“好樣的,小風。”
小風長嘯一聲,振翅疾飛,環繞在扶桑城上空。它很快掌握了飛行技巧,靈活地轉向、側身,甚至旋轉。陳府被它整得暈頭轉向,猜想它一定不是第一次飛翔。過了許久,小風終於不再折騰。陳府道:“小風,我們到城外轉轉。”
小風急速轉向,如離弦的箭,射向城外。陳府還是第一次領略飛翔的快感,興奮中,俯視城外連綿群山,稀疏的村落,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騎在飛龍上,一覽眾山小。
高空中的小風和陳府都陶醉了。飛翔在空中,有種自由的感覺。誰不渴望無拘無束?誰不向往自由?男人最怕的不是寂寞,而是束縛。有什麽理由阻止一個男人奔向自由?
小風忽然俯衝而下,簡直像是自由落體運動。陳府被它嚇了一跳,道:“小風,怎麽了?”
小風繼續俯衝,地麵的景物開始清晰明朗。陳府往下看去,發現地麵正有一群人在房屋前麵,而且很密集,像是發生了什麽事。
“小風,別鬧事,快飛高。”陳府猜想這個家夥搗蛋的脾性要發作了,急忙道。
小風極不情願似的叫了一聲,雖然也算是聽話了,但身體貼近地麵滑過老遠才飛起來。接近地麵,陳府才注意到,有十幾個農民打扮的男女正跪著,被另一群人包圍著。圍著的人都是拿著大刀斧頭,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有幾個人剛從茅屋裏搬著東西出來。“靠,打劫。”陳府暗罵一聲。該不該出手幫幫他們呢,不幫又說不過去,幫又顯得多管閑事了。
地麵的人群隻覺一陣狂風而過,混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有人看向天空,大喊道:“龍。”
“哪個大家族來了?我們快跑吧。”另一人道。
“啊,是小風。我認得它,是小風。那個是誰?總之和我一樣是無名鼠輩,射他,奪下小風。”一個打扮非常滑稽的中年男子,緊身短衫,露出肚臍,還穿著長裙,簡直是個小醜,他嬉笑著指著小風,嚷嚷道。
他的聲音剛落,兩支箭便已離弦而去。陳府正猶豫著該不該出手,誰知,一支利箭忽然從身旁插過,以小風為參照物,速度不快。嘿嘿,我不惹你們,你們居然先惹我。
“小風,下去鬧鬧吧。”
小風如得到赦令一般,轉向,火速飛向人群。
“快射,射那個男人。別射龍,射龍沒用的。”小醜旁邊一個刀疤大漢喊道。射龍的確沒用,一般的箭根本穿不過龍的護體龍氣。
“隊長,射不到那個男人。”射手道。的確,也射不到陳府。因為陳府趴在小風背上,用裝著四百八十五萬貝金的箱子擋在前麵。
“狠狠地射,總能射中他。”小醜隊長哈哈大笑道。
“射你爺爺的。”陳府破口大罵。穿越的幾天都是跟姐姐和清兒交談,連粗口都沒說一句,這回有機會發泄了。小風掃過,山賊們有的撲倒有的被撞倒,倒下一大片。陳府順手搶過一把大刀,用刀背狠狠地拍過,加上小風飛行的速度,幾個山賊被拍飛。農民們擺脫了山賊的控製,驚慌地躲進屋裏。
小風回旋而起,轉身,再一次飛向人群。陳府看準帶頭的小醜,雙手握刀,刀背對準,火速撞上。刀疤漢竟然不躲閃,舉刀相迎。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火花四濺,刀疤漢倒滑兩米。睡倒地上,背部一觸地,左手一撐,順勢彈起。卻吐了一口血。他眼珠子亂轉兩下,忽然鑽進草叢中,隻露出兩塊渾圓的屁股。
小風滑翔而起,盤旋在空中。陳府心裏奇怪,這個小醜山賊居然有這樣的實力,不簡單啊。
“小風,給他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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