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神龍戒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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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調李典領後軍,仁自引兵為前部。次日鳴鼓進軍,布成一個陣勢,使人問玄德曰:“識吾陣勢?”單福便上高處觀看畢,謂玄德曰:‘此八門金鎖陣也。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人則亡。今八門雖布得整齊,隻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
——摘自《三國演義》,第三十六回 玄德用計襲樊城,元直走馬薦諸葛
八門金鎖陣,初次以文字形式亮相。
常說的八門金鎖陣就是一相八門金鎖陣。
此陣是由八個分布在不同方向的部位所組成。拿眼前這個來說,每一道門就是一個組成部位,一共八個暗室,分布在八個不同的方向,而每個方向的暗室裏都有八條甬dao。
如果布的是八門金鎖絕殺陣,那麽在這些甬dao中,隻有一條甬dao可以將它們的順序連接起來。而其他的每一條甬dao都會布置非常狠毒的陷阱,隻要進到陣裏就別想活著出來,所以稱為絕殺。
如果是八門金鎖**陣,那麽除了那一條順序連接八個部位的生路外,其他的所有通路全都相互連接,形成一個六十四門的大迷宮,如果不知道布陣的規律是很難找出那條生路的,在這種環境下,基本上也等於是宣判了死刑。
在場的人自然知道門上的字符所代表的含義,也明白繼續前進的危險,不過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各自尋了一個門走了進去。
當然,也有腦子靈活的想跟在某人後麵拾取牙慧,也許收獲會相對減少,可好歹安全不是,一個個的不傻,都是猴jing般的人物,隻可惜設置機關的人自然不會遺漏那麽大的一個bug。
當頭一人進去後,那扇門立刻就被封死——進去的出不來,後麵的也進不去。
見狀,眾人那點撿漏的心思也破碎了,既然不甘心放棄,隻能硬著頭皮另辟捷徑。
不多會兒,大廳裏就隻剩下關燦森一人,臉色蒼白的獨靠牆角。
而更大的諷刺卻是八門中的“生”門竟然沒有一個人選擇……
進入陣式之中,每個人的經曆各有不同,這裏就不一一細表了,畫麵繼續轉到唐紳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地上的唐紳終於有了動作,盡管隻是指節在微微顫抖,卻也預示著他已經恢複神智。
晃了晃腦袋,唐紳有些愣然的看著周圍黑暗,許久之後,腦袋才清明了一點,“謔”的坐起身來。
“嘶——”
一個簡單的動作牽扯出無盡的痛楚,讓唐紳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子也晃了晃,再次倒在地上,他隻覺得全身上下的肌肉就象在被無數綱針穿梭一般,巨痛難忍。
冷汗從額頭淌水般的流下,嘴中不斷的吸著涼氣,好半晌之後,痛感才稍然退去。
重重的出了口氣,唐紳躺在地上不敢再亂動彈,閉上眼睛,腦中不斷回憶著……回憶著……
也許之前落地時的角度不好,磕到腦袋了,唐紳這會兒腦子有些亂。
“我記得好像是開啟了機關,然後從上麵掉了下來……”片刻後,唐紳終於理順了紛亂的思緒,隻是對於自己的遭遇依然感到十分不滿。
“你妹的!這人品真是……,小爺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吧!”fa泄一般的低聲咒罵了一句,他這才仔細端詳起周遭的情況。
這是一間四麵密封的石室,不大,卻生的方方正正。
牆麵上沒有絲毫雕琢,一處牆角安置了一張通體晶瑩的古怪石床,床頭還立著一個石製書架,上麵擺放著幾份青色的竹卷。
竹卷的上麵鋪著厚厚的一層飛灰,可質地卻一如既往的完美,細細看去,還透著一股竹子的光澤,可見那些竹卷絕對不是一般的俗物。
“古董啊!”唐紳興奮的兩眼光,不顧身上的劇痛硬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吭哧吭哧”的挪到了書架旁,迫不及待的抽出其中一卷……
“沙沙……”
然而,讓唐紳鬱悶的事情生了,當他的手指碰觸到竹卷的瞬間,那些看上去完美的竹卷居然頃刻間崩潰,化為一捧細碎的輾粉。
“嚓,玩我呢!”唐紳登時怒不可遏,氣的一腳踹向書架。
“啊!”一聲淒厲的慘號出,在密室裏出陣陣回響。他卻是忘了,書架是用石頭做成的,而他現在的內力完全告鑿,身ti脆弱的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砰”,一個沉悶的聲音傳出,唐紳重重的倒在石netg上,還未等他慶祝,一縷可以凍結血液的寒氣從石床湧入體內。
“不是吧,又中招了?”唐紳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又碰上機關了,嚇得他拚命掙紮,試圖從石netg上滾下去,不過那古怪的寒氣就像是有股吸力一般,愣是將他壓製的無法動彈分毫。
“咯咯……”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唐紳就被凍的渾身顫抖不止,牙齒都在打架了。
又過了約mo五分鍾後,他的臉上一片晶瑩之色,居然開始聚集出片片薄霜,可見那股寒氣的溫度之低!
唐紳被凍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過他好歹也是心誌堅定之人,雖然身處逆境,卻沒有絲毫放棄的打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他生命中所要承載的東西太多了,為了父母、為了老哥、為了唐雅,還有一群好兄弟,好女人,他必須活下去。
強烈的求生意誌不斷激出唐紳的潛力。
大腦內,鬆果體一陣顫動,生了玄奧的變化。
唐紳驀地察覺到一股奇特的nuan流從腦海深處流出,漸漸彌漫全身,不斷滋養修複著被凍僵的身ti,不多時,原本僵硬的身ti居然恢複大多,除了還有麻痹感之外,一切如常。
“這是怎麽回事?”唐紳本人也有些丈二mo不著頭腦,人體的秘密太多了,就是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將人的身ti完全研究透。
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目前看來應該是一件好事,隻是那股nuan流與內力不同,不怎麽受他的控製,也不知以後會不會帶來什麽。……隻是,未來的事兒誰又能說的準呢?
唐紳很快就將心中的擔憂放下了,不管怎麽說,他暫時是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嘛,還是盡快離開這個見鬼的石床吧。
想著,唐紳手臂一撐,作勢就要起來,隻是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唐紳的黴運顯然還沒有結束。
他隻覺得掌心一痛,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劃破一道口子,他的心裏當時就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溫潤的血水頓時像不要錢一般濯濯流出,灑在晶瑩的石netbsp; 血水一經落在石netg上,立刻以一種很詭異的度滲入石床,並且如同融入水中一般,飛快的漾化開來,在堅硬的石床裏擴散著……
唐紳覺得,自從進入這個鬼地方後,他受驚的次數比以前十八年的總合還要多了,一幕幕顛覆常識的畫麵總是時不時的跳出,到了這時,他倒是有了種見怪不怪的錯覺。
當然,再怎麽見怪不怪他也不可能傻乎乎的放任自己的鮮血往外狂飆,也顧不上身上的衣服有較多灰塵,他扯下一條牢牢將傷口包裹的嚴嚴實實,隻待內力恢複少許,再進行治療。
當唐紳將整隻手包的像一隻豬蹄般後,他再次抬頭看向石床,隻是眼前的石床已然大變,原本的晶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張猶如琥珀般的巨大冰棺。
棺心處,懸浮著一枚閃爍著紫金色光芒的戒指。
戒指的樣式非常jing細,宛若一跳口銜龍尾的神龍,尾相接,上麵布滿了細密的龍鱗,每一片龍鱗都栩栩如生,再看腹部的九隻龍爪,更是jing雕細琢,指節上的每一道褶皺都清晰可見,絕對稱得上是世間奇物!
如果隻是這樣,最多隻能算是一件無價的奢侈品罷了,對唐紳而言,並沒有達到非要不可的地步,隻是如果再從上麵散出絲絲魂力呢?
魂器!
唐紳第一眼見到戒指,心中忽地就生出了這個想法,哪怕他現在魂力被封,無法感受到戒指上的魂力,但他的心底似乎有個聲音不斷的告訴他:那是一件魂器!那是一件魂器!……
我一定要得到它!唐紳在心中誓說道。
理智在這一刻仿佛完全消散一般,他的心中隻剩下無盡的(yu)望。
如果雷老虎現在在唐紳身邊,一定可以看出他的變化,現在的唐紳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眼裏沒有了其他的事物,隻剩下那枚不斷散著妖異紫色光華的戒指。
唐紳已經迷失,就像當初在日本搶奪妖刀一樣,獲取魂器是一個非常艱險的過程,中間隻要有哪怕一丁點的失誤,不但不能獲取魂器,反而會被魂器cao縱控製,淪為最令人不齒的“魂儡”,就像當初的蔡文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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