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節 峨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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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峨眉山是非常安靜的,雖然無法領略自然風光,但依然可以感覺到這裏空氣的濕潤與清晰。
轎車在一處座落在山石木石之間的莊園內停下,淡淡的灰色雲霧將其籠罩籠罩,內部景色更是渾然天成,建築低矮樸實,四處的燈光也非常的柔和,不時還有一些神色淡然的人物在其中散步,這裏沒有高貴與華麗,更多的是自然與和諧。
在龍宇與李沐白的疑惑之中,進入了這個仿若人間仙間的地方。
跟隨穀雲飛繼續往裏深入,不知不覺中,李沐白與龍宇已經被帶入了一片露天的小型溫泉之內,不知道是因為提前準備,還是原本這裏就無人,四周靜悄悄一片,溫泉旁邊便是二人的住所,皆是古銅色木質結構。
身在溫泉之內,讓龍宇無法與那繁華的都市聯想到一起,更不知道這看似樸實自然的背後隱藏著多麽高貴的身份與地位。
穀雲飛等人的熱情大出龍宇的想像,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李沐白兒子的徒弟,龍宇早就心裏不安了,即使如此,也還在受寵若驚之中。
“李大哥,這裏的水泡著真舒服!”龍宇躺在溫泉裏,會心一笑。
“這些家夥就知道享受,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對我還真不錯,看來我那兩個兒子應該有點出息,否則也不可能教出這麽有本事的徒弟。”李沐白看得出這一切都是穀雲飛所為。
“對呀,好像早就被安排好了一樣,不過,李大哥,等我們休息好了,我想會會峨嵋派的高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同去。”龍宇一邊吃著岸邊果盤中的水果,一邊說道。
“你小子的心還真夠急的,如果真的是高人的話,這麽晚了也不可能來見你。”李沐白也在享受著這仙人般的待遇。
可是也就在這時,穀雲飛卻重新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輕輕咳嗽一聲,才開口說道:“祖師,小祖師,那個,我把峨嵋派的幾位高人已經請來了,你們什麽時候想見他們,隨時給我說一聲就行了。”
“什麽?”龍宇與李沐白同時一驚。
穀雲飛認真的點了點頭。而他這一次稱呼龍宇為小祖師已經自然多了,一路之上他已經親眼見證了龍宇與李沐白的關係,雖然龍宇不答應,但李沐白如此要求,穀雲飛是絕對不敢反對的。
“有幾個人?”龍宇好奇道。
“峨嵋派的正宗傳人一共來了五位長輩和三位少年。”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龍宇說著就要從溫泉起爬出。
“小祖師不用急,我隻是來和你通報一聲,如果你們不想見,改天再讓他們拜訪你們也行。”穀雲飛立即解釋道。
“不用,你在這裏等著,我們換完衣服就去。”李沐白說罷先從散著霧氣的溫泉中上岸,龍宇隨後。
二人這一次都換成了世俗中的大眾衣服,李沐白身穿白色紐扣唐裝,上麵秀著一個黃se的東方巨龍,腳踏軟底布鞋,配合著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目和滿頭的白,顯得格外的莊重與高深。
龍宇則換上了一件銀輝色的長袖寬領上衣,下穿黑色休閑褲,平生第一次勒上了腰帶,腳踏一雙白色運動鞋,頭披散於腦頭,雙目英氣十足,一種健康而又神秘的味道在他的身上蔓延。
隨著穀雲飛,這二人來到了一處幽靜但卻被燈光照的通明的石板平台,平台的三麵擺有十多把木質高腳椅,每兩把椅子中間還有一張茶幾,而在東西兩麵的椅子上已經有人落坐,當然這些坐落的人皆是年紀較長者,每人的年紀都不下五十歲,在這些年長者的背後則各有男輕人恭敬的站立。
李沐白與龍宇剛一到來,所有坐著的人已經全部起立,仿佛都早就統一了口徑似的,紛紛拱手口稱:“李大師好,李大師好。”
李沐白見此情形不由一愣,因為他原以為隻有五名峨眉派的高手和他們的三名徒弟,可是此時在場的人數卻不下三十人。
不過這種場景仿佛讓他一下子回到了七十年前,那些原本封沉的記憶仿佛一下子全部恢複,立即拱手以禮相道:“大家,各位久等了。”
“姐姐!”李沐白身旁的龍宇忽然看見艾文與艾德兩兄妹也正往此處走來,神態非常的悠閑。
“弟弟!”艾文加緊幾步,挽過龍宇的手腕,顯得格外的親切。
對於龍宇的出現,在場的眾人也是議論紛紛,兩旁大多數青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那天然的tuo俗氣質無弄站在哪裏,穿著怎樣,都無法讓人漠視。
穀雲飛帶著四人在眾人矚目中並排走在中央,來到了正中的幾把太師椅前。
龍宇左右看了看艾文與李沐白,對於禮儀他也是知曉的,這麽多的前輩在場,不可能有他的坐位,即使有,也絕對不是主位,退一萬步說,就算讓龍宇坐,龍宇也有自知之名明,絕對是不能坐的,性格和善的他又豈會去做有辱長者的事?
“你坐我旁邊。”正當龍宇猶豫且尷尬的不知該往哪去的時候,李沐白忽然指著偏中的坐位對他說道。
“不不不,李大哥,我還是站在你身後吧,我可不想惹這麽多人的注目。”龍宇說音的應了一聲,立即轉到了中心主位的後麵。
“你小子!”李沐白也知道龍宇的性格,太過勉強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他本人則一本正經的坐在了中心位置之上。
艾文落落大方的坐在李沐白的旁邊,而艾德還是如先前一樣,沒有一言一語,轉到了艾文的身後,與龍宇並排站立。
對於艾文的出現,在場的眾古武高手也都已經聽穀雲飛說過了,但他們看向艾文的眼神多少還是有點不動,一是因為艾文本身並非國人,中華武林可是有著很強的排他性的;二,艾文的年紀也是在場落坐中最小的一位,但卻坐於正中位置。這讓很多人不服氣,但由於李沐白在那裏坐著,沒有人敢開口亂講。
“先感謝各位忙裏抽閑來看望我家祖師,對於我家祖師的事跡,我想在場的各位應該早就有耳聞了,而我恩師也將會在明日趕到此地與我家祖師相會。”穀雲飛完全的成了主持人,站在李沐白的右前方向眾人說道。
“當真?”下方立即又議論紛紛,在現當今武林中,李沐白的兩個兒子,李盡忠,李報國任何一位可都比他的老子名氣大的多,李沐白屬於傳說,可有可無,並不能代表什麽,但他的兩個兒子卻是泰山北鬥。
這時,李沐白忽然一擺手,眾人立即又安靜下來,隻聽他開口說道:“眾位,謝謝大家給我這個麵子,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要見證自己的武功,我希望眾位能與我交上幾手,也好讓我看看這七十前來中華武林有何進步。”
李沐白這幾句話說完,下方卻是鴉雀無聲,全部是一臉震驚的看向李沐白。
過了許久,在場眾人卻無一人說話。
“怎麽?看不起我?”李沐白猛得站起身來,大踏步來到平台中央,左右打量起來:“哪位是峨嵋派正宗的傳人?能否賜教?”
“峨嵋派”三個字一出,眾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東方五位並排坐著的老者身上,這幾位的裝束是一模一樣的,皆是頭盤道髻,身穿青灰色長衫,腳踏灰色布鞋。
聽完李沐白的話之後,眉頭一皺,互望一眼,其中一人位年約七十的老者站了起來,先行打了個手式,口中說道:“在下聶無悔還請老前輩賜教。”
“聶無悔?名字不錯,原來你們就是峨嵋派的人,我還以為是武當山的呢,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的到來,請出手吧。”李沐白剛一說完,立即做好了打鬥的準備,與此同時還不望向龍宇眨了眨眼。
龍宇會意一笑,仔細觀看。
聶無悔也不在答言,他之所以來這裏,也皆是因為李沐白的輩份太高,穀雲飛的身份又比較特殊,並且他們又都來到了自己峨眉山。
此時不見其動,雙腳跟卻先離地,隻用兩腳尖著地,身ti輕盈的起伏起來。
李沐白微微點了點頭,先行力,右拳對準其麵蒙便是一擊,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將內力外放,而是全憑度與招式。
聶無悔一見對方擊來,雙腿彎曲,身ti瞬間下沉,腳下快前移,右手防李沐白的左手,他的左掌已經變拳擊向李沐白的小腹,與此同時,他的左腳則踏向李沐白的右腳麵,身ti隨之上扛,企圖先行架住李沐白因為揮拳而擊出右臂。
瞬間前移數小步,三擊同時出,快如閃電。
李沐白眉頭頓時一緊,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進行內力修煉,招式上卻修煉的很少,此時突然被對手連封帶打,也讓他措手不及。
急忙回撤右腳,身ti快後彈。
可是李沐白剛剛躲開對方的這三招,聶無悔的腿退已經接連而上。
“嘭”
腳尖與內力相撞聲中,李沐白連退三步,而聶無悔無原地未動。
高手過招,並不是真的就打上千百個回河,更不是將所練的套路從頭打到尾,往往勝敗隻在於一招。
“好!”李沐白穩住身形的同時也大喝一聲。
“前輩承讓了。”聶無悔禮貌的點了點頭。
“嗬嗬嗬,能否告知你這是什麽步法?”李沐白再次笑道。
“我所使用的是峨眉盤破門的步法。”聶無悔開口回道。
“哈哈哈,好一個盤破門,不過我還想請你幫個忙,再過幾招怎麽樣?”
“前輩請再先出招。”
“不不不,不是我和你打,而是他。”李沐白用手一指後方的龍宇。
龍宇頓時一愣,此時他正在回味著聶無悔的話,同時他的腦中不斷的閃現著聶無悔剛才的每一個動作,特別是對方的那幾步步法。
龍宇的輕功無話可說,但那並不適合與人交手,招式與步法也正是他最緊缺,可是這些李沐白也不怎麽樣,因為他強在內力上。
隨著李沐白的手指,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龍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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