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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你就打算把我做成這個樣子啊~”小黑踱步過來，長鞭折在一起敲了敲手心，一臉看不起地上那攤‘殘肢’。

    白術手中焊接著線路：“得先把你的內部運轉做好才能製作人形。——放心，我會給你翻模的。用最新的樹脂矽膠擬人皮膚。”

    “不是這個。”小黑蹲下，伸出黑皮手套包裹的食指，一指地上做好的軀幹：“你看看這個。”又指了指那頭，“還有這個。——我有那麽醜嗎！”

    ...白術無語的抬頭，凝視了他幾秒。

    “我是說真的！”小黑皺著眉頭開口，“我的身體是你設定出來的，我的感情也是在這副形態之後誕生。對於我來說，這才是我的身體。——嘖！你現在做的太醜了。”

    “好好好~”白術順著他，“等到時候請專業的人形製住師給你量身訂造好不好~——我不是美術生，不會雕塑什麽的啦~”

    小黑蹲著，往前挪動兩步，去碰白術手裏的那把線。

    當然穿了過去。

    “怎麽老師？線接的有錯嗎？”白術頭也不抬的問。

    “沒。”小黑說著，又伸手來碰白術的頭發。

    雖然碰不到，但白術還是下意識的讓了讓：“幹嘛？”

    “沒什麽。”小黑站了起來，“等有了機器人的身體，我就可以碰到你了。”

    白術失笑：“這麽想給我按摩？”

    小黑也低低的笑笑：“那可是設定好的獎勵。如果你表現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白術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手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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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軍訓？”

    白術愣愣的盯著白祁，“現在就軍訓？”

    白祁齜牙，咧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現在？現在是什麽時候了？a大軍訓本來就為期一個月，等軍訓完就是9月中旬，正好開課。”

    白術被這個消息打了個戳手不及。手頭的機器還有一半都沒有完成，就要去軍訓？

    “怎麽不早說？”

    白祁雙手插兜，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可沒那麽好心的通知你這些。你這一個多月的暑假盡搗鼓這些玩意兒了吧！——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你軍訓的那一個月，就不要用你那神乎其神的功夫兩邊跑的來幫我。我也不會再叫你。——溫家勢力大換血。你別再摻和進來。”

    “哈？你以為我想摻和？！”白術表情誇張的大叫。

    白祁冷哼幾聲：“我還不知道你！——這些年，我倆打是打了不少，可要是別人把槍指著我，你會不會衝上去跟他拚命我還不知道？——這次就別過來添亂了。你有你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能力，我白祁也有我白祁自己的力量！——等你軍訓完，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白術猛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著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這些話根本就不像是你說的！！！”

    白祁眼神冰冷：“...溫家老三溫澤雅，夥同泰國青魚幫，走私毒品，叫國家抓到了。”

    “什麽？！”

    “...政治上的事你不懂。”白祁開口，“黑道有黑道的利益糾葛、但黑道也有黑道的義薄雲天。——從我8歲起正式接觸黑道賬務人情的那一刻到現在。——這些年我一直致力於清洗溫家勢力的蛀蟲。賣/淫、販/毒、走/私、拐賣人口。我一點一點的把這些毒瘤剔去，卻沒想到原來這毒早已深入腹肺，源頭還是外公的兒子溫澤雅。”

    “那你外公...”

    “他老人家如今已經不管這些了。說是都丟給了我。——現在國家找到了證據，就要像溫家開炮。你現在離這邊遠點。”

    “你怎麽辦？”白術皺起眉頭。

    “能斷即斷。既然是溫老三做的好事！那就叫他一個人背好了！”

    “斷的了嗎？...要不要......”

    白祁伸出一隻手，示意他停。眼神淩厲的看過來：“你去軍訓，表現出完全不知情的樣子。懂嗎？”

    白術正要說什麽，白祁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如果我被抓進去了，你會去劫獄的吧。”

    “......哈？”白術以一種你腦袋秀逗了吧的眼神吃驚的看著他，“這裏又不是古代，你以為拍古裝片劫天牢呢！！”

    “不管是劫天牢還是劫法場。我知道你都會去的。”白祁打開房門，“但隻有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有我自己的安排，即使是被人綁架了，也不要救。特殊時期特殊計劃，不要破壞我的計劃，懂嗎？”

    “......那你要是死了怎麽辦？”

    白祁嗤笑一聲：“我不會死。你幫我之前不會，你不幫我了也不會。——安心的去軍訓。”

    ......

    “等等！”白術叫停了白祁向外走的腳步，快速幾步走了過來，“哥！”他第一次這樣叫到，模樣頗有些躊躇，“...我教你武功吧！”

    白祁嘴角一勾：“你早該這麽做了。”

    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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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情況嚴重嗎？”

    白祁走後，白術立刻叫小黑幫忙入侵網絡查了起來。

    白祁不說就以為他沒辦法知道？——說不定知道的比他還詳細呢！

    小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嚴重什麽的...還不算嚴重...警方目前也隻是掌握了溫澤雅個人和泰國青魚幫交易毒/品的證據。如果白祁能夠把幫派和溫澤雅徹底劃清界限，那他就一點事沒有。”

    “可關鍵就是溫澤雅是溫老的親生兒子。是幫裏的高層。”白術思索著，“...如果隻是高層，沒有血緣關係的話...我們篡改資料就好辦了。”

    “嘖！就算是這樣，你改的了資料也改不來黑道眾人士的記憶。——他們可都是溫澤雅能代表幫派的活證據！”

    “......”白術沉思了會兒。“以後國家方麵有什麽行動，先發一份給白祁，設置眼球識別。他看完之後立即銷毀。”

    “...嘖~他不是說叫你不要管了嗎？——我可不願意做這個。”

    白術一挑眉：“那我自己做。”反正又不是不會。

    “喂！”小黑不爽的開口，“當初是誰說你們關係不好的？！”

    白術不言，過去打開電腦熟練的進行代碼入侵。

    “行了行了！我幫你！！”小黑說，“你去給我做我的身體去！”

    白術一笑。

    “嘖！”

    等我有了身體，一定要讓白祁滾遠點！——小黑心裏這樣想。

    ——要說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敵對意識的話，大概是源於一種能明顯感應到的危機感！

    這兄弟倆人之間的感情，看似不深、實則早就刻到了髒器裏。就像是兩朵背靠著纏繞的荊棘之花，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開放，卻根深交纏、糾結繁刻，荊棘與荊棘互相紮著對方，卻又如齒輪的咬合一般緊緊鑲嵌在一起。

    別扭而又不可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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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訓的前一天，白術來和他道別。白祁一身西裝，平白仿佛多長了幾歲。白術上下打量了一下：“怎麽穿這樣？”

    “今晚有個舞會。”白祁淡淡的說，代表著律己和禁錮的西裝一穿上身，似乎真的連人也沒以前那麽瘋了。他扯扯嘴角，“那些文件是你給我的？”

    “怎麽？”

    “以後別弄了。——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那些寫在紙上、記錄在檔案裏的東西不一定真。看了也沒用。”白祁說，“溫家百足之蟲，足腳又伸的極遠。這個時候不能硬來，要靠外交懂嗎？”

    白術吐槽：“你也會外交...你不是隻會用拳頭說話嗎......”

    “你他媽！...”白祁一手按住他的頭，往下一推，“我這麽多年混過來要是這點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了？！”

    白術蹲著，捂著腦袋：“幹嘛幹嘛？！又發神經？！——才正常幾秒！”

    白祁也蹲下，與他平齊。嗤笑一聲：“話說你軍訓回來了之後，就得曬成塊煤了吧！”

    白術打開白祁伸過來的手：“什麽煤！我可是會武功的！軍訓能難得倒我嗎？！”

    白祁勾唇一笑，單手一繞，白術附手擋住，然而白祁的手就像是突然會了太極一般一繞一推、然後捏上了白術的臉。

    “明明小時候，那麽醜。”他眯著眼說。

    白術被捏的頭上直鬧井字。

    ——明明才教你武功幾天！就該欺負到師父頭上來了？！！

    而一旁的小黑冷眼的看著。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