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定風波 第一二零章 善惡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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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蘇眉苦笑道!“尊幸,你太小看混示賊懵七颯了,倘若真是混元聖人出手,又豈能容你抵擋,隻要一下,說不定連這俗界都能毀掉。”

    “眼前這天劫,不過是通天碑為了將符文召回,才降下來的吧,隻要滅殺了尊主,符文自會回歸,到時候自然也就萬事了結。”

    陳長生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沉聲道:“如你所言,是不是隻要我不死,這劫雲就不會停。”

    “嗯。”蘇眉應了一聲,而後道:“要麽就消除了四周的五行靈氣,讓通天碑再無靈氣可用,自然也就不會衍生出劫雲來,不過這個法子隻怕是沒用的,尊主,這四界湖中五行靈氣充沛,山河圖正自行從中抽取五行靈氣,除非將這裏的靈氣耗個精光,隻怕這劫雷是不會停的。

    陳長生一聽到這,並沒恐懼小反到是大怒,這也太跋扈了吧,不過是得了個小符文而已,就要趕盡殺絕,怒歸怒,不過眼前的困境終究是要解決,沉聲問道:“就沒別的法子了?”

    “也有。”蘇眉輕歎一聲道:“一不做二不休,將這通天碑徹底的收服,而後就盼望著混元聖人不會計較此事。”

    “不管了,就這麽幹。”陳長生一咬牙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了天會絕我。”說著縱身一躍,已經騰雲而起,朝著通天碑飛去。

    陳長生一動,空中的劫雲頓時就有了感應,紫黑色的光芒一閃,一道粗有百丈的劫雷就已經轟擊下來。

    “你的對手是我。”天地法相大吼一聲,身子一動,朝前跨出一步,手中的中流砥柱使出一式天地崩,轟然巨響聲中,將那劫雷攔腰打斷。

    後半截子劫雷雖然碎裂,不過前半截劫雷卻照舊如同一道利劍般劈在了陳長生的身上。

    去

    陳長生頓時就被砸的險些掉下雲頭,身上的護體五行靈光也嘭然碎裂開來,四散的雷電在他身上攢動,將他身上的衣服燒的滿是孔洞,肌膚更是黑默默的宛如被火燒過一般,

    哼。”

    陳長生冷哼一聲,心念一動,先前從通天碑中截取到的那個符文已然從神庭之中飄飛出來,頂在他的頭上,綠光如條條絲絛垂落下落。在他身上繞了幾繞,滿身的傷痕登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瑩瑩如玉。若非是衣衫破爛,倒真就如同沒有被劫雷劈中過似的。

    “你想攔我,隻怕不能。

    ”陳長生腳踏浮雲,右手伸出朝著虛空中輕輕一劃,而後跨步而出,下一瞬間便已經來到了通天碑矗立的峰數之上,頭上的符文射出一抹綠光,正落在了那無形屏障之上,原本堅韌至極的無形屏障上頓時就現出了一個孔洞。

    陳長生肉身一縮,順勢就鑽了進去。

    “陳長生,你完了,報應,報應,哈哈。”此時依舊被關在籠中的青狐一見到陳長生再度進來,倆爪子握著籠子杆放聲狂笑,狀如瘋癲。

    “報應你個頭。”陳長安冷冷的看著它道:“你等著吧,隻要我渡過了此劫,便是你身死魂滅之時。”說完右手捏了個指訣,已經再度封上了耳識,他可不想待會自己忙於收服這通天碑時,被這個半瘋的青狐給攪擾了。

    “你以天劫打我,我便來收了你,哼哼,有來有往,公道至極。”陳長生仰頭看著麵前的通天碑,說了一句話,右手一彈,五行靈元飛出,瞬間結成了個碾盤大的手掌小呼的一聲直上雲霄,一把將個正在空中盤旋的符文抓在了手中。

    滋。

    輕響聲中,一團火光驟然迸射而出,頓時將那手掌燒掉了半邊,而那符文也脫出五色大手想要逃離。

    “想跑,怕是沒那麽容易。”陳長生冷哼一聲,手指彈動小轉瞬間又是十來個水行大手出現,團團將那符文圍住,令其橫豎是逃脫不了。

    而後無數的靈識也纏繞了過來,拖拽著那符文朝著陳長生的神庭之中飛出。

    這符文雖說不甘心就此被俘小不斷的噴出烈火來燒灼纏繞其上的靈識,把個陳長生疼的是渾身微顫,冷汗直流。

    不過有了頭頂上那個綠色的符文不時的灑落下道道青光,將受損的靈識飛速治愈,那些纏在其上的靈識也並沒因此而被毀,生生的將那符文拽入了陳長生的神庭之上,逐漸被陳長生煉化。

    陳長生此時也知道眼下情勢危急,若是自己再磨磨蹭蹭的,隻怕就算自己將這通天碑煉化後。山河圖中多半也已然被劫雲夷為平地了。

    因此不等這個符文徹底煉化,他再次故技重施,又抓了個符文下來。

    雖說先前有過煉化這蘊含著大道至理片段的符文的經驗,隻是終究不甚熟練,再加上陳長生心中急切,又多抓了幾個,故而一開始時煉化的極其艱難。

    好不容易將第一個火行的符文煉化,竟是花費了足有三年之久。

    一驚之下,陳長生傳念給蘇眉道:“外麵怎樣了?”

    “劫雲雖沒散去,不過卻不再轟擊尊主的天地法相,眼下山河圖中一切安好,隻是這劫雲卻是越來越厚了。”蘇眉如釋重負地答道。

    聽了這話,陳長生反到是一愣,繼而便猜到了幾分緣由,當時自己收服那符文時,用的乃是本命元神,並且那符文也被安置在元神之中。

    就算通天碑想要將自己滅殺小針對的也隻是元神,與天魂所化的陽神全無幹係,若非陽神主動挑釁,劫雲並不會主動的轟殺陽神寄身的天地法相。

    隨著自己的肉身鑽入了這無形屏障之內,元神也隨之進來,反倒是成了燈下黑,一來是有無形屏障遮擋,劫雲未必能找到自己,就算通天碑、知道自己就躲在它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調動劫雲朝著自己一通猛轟,要不然豈不是成了zi sha。

    這通天碑雖說是個死物,可到底是混元聖人煉製,靈性也還是有的,自然不會蠢到自己毀自己的地步。

    如此一來,山河圖中的萬千生靈反到是躲過了一劫。

    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陳長生自是更加不會冒然出去,既然蘇眉說外麵的劫雲並沒消散,想必這通天碑依舊還惦記著將自己轟殺掉,何況自己此番又煉化了符文,這兩罪並罰。估計一出去就是大的沒邊的劫雷轟落下來。

    與其現下出去送死,到不如安安穩穩的躲在這裏,先把這通天碑給收服了再說。正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橫豎已然是招惹到了混元聖人,那就爽性一條路走到黑。

    其實陳長生不是沒想過將那符文還回去,隻是要命的是這符文一被煉化後,便如同和他的元神融為了一體,除非他的元神湮滅,否則的話,想要丟棄這符

    既然是甩不掉這狗皮膏藥,陳長生也就不甩了,橫豎也不是壞東西,通統都弄過來煉化了便是。

    下定了決心,陳長生也不再多想,一門心思的躲在這無形屏障之內煉化這些蘊含了大道至理片段的符文。

    這些符文看似各個不同,其中蘊含的大道至理片段更是支離破碎,宛如毫不相幹,但是隨著陳長生將其一一枚枚的煉化,不少的符文中的片段竟是漸漸的連綴了起來。

    如此一來,陳長生再煉化新的符文頓時就比先前容易了許多,從最初煉化一枚符文需要耗費一年,縮減到九個月,六個月,三個月”

    到了最後,隨著陳長生元神之中的符文越來越多,新的符文一抓過來後用不了三天兩天就能煉化。

    伴隨著符文中的片段越來越完整,陳長生對其中所蘊含的大道至理的領悟也越來越深,道行也是越來越發的精純高深。

    這些符文,皆以五行為主,正好和他xiu lian的《混元五行經》相互印證,對於道法以及大道的理解愈發的透徹。

    到了後來,通天碑四周的符文越來越少,陳長生甚至用不著再動手抓取,反到是那些個符文自行飛落下來,融入到自己的元神之內。

    到了此時,這方蘊含著天道威壓的通天碑也算是有一半落入了陳長生的囊中,等到所有的符文都被收取,陳長生的靈識探入通天碑中,想要在其中留下元神烙印時,卻發現其中早有了一個烙印。

    那烙印可是個斟料文,隻是更加的古樸而簡潔,似乎隻要看到了這斟斟文,便能從中感悟到何謂大道至簡。陳長生猜到這必定是那個煉製通天碑的混元聖人留下來的,雖說惱恨這個混元聖人太過霸道,隻是截取了他個符文就要趕盡殺絕。

    但是陳長生此時卻也沒有膽量將這個烙印給抹掉,一來是他沒有那個本事,因為他發現這小小的烙印上所蘊含的神威其實就是先前自己感受的威壓,不過卻比那個更強上百萬倍不止。

    二來,他也不想徹底的將這混元聖人給惹毛了,若是不然,人家一怒之下直接將這個俗界抹掉,自己豈不是也跟著完蛋。

    盡管如此,不過陳長生也不是那種入寶山而空手歸的人,略微一沉吟後,他也學著那混元聖人的樣子在通天碑之內的別處留下了個元神烙印。

    有了這個烙印,通天碑雖說還算不上徹徹底底的成了他的東西,可若是有人要借助通天碑飛升仙界的話,自然也是要承他的情的,那麽天道降下來的功德自己也會多拿上一份。

    至此,陳長生方才是睜開了雙眼,眸子之中五色斑瀾,深邃一如茫茫星空,璀璨中帶著令人倍感渺小和敬畏的威嚴。

    “青狐,你屢犯挑釁本道尊小該是時候懲戒你了。”陳長生俯視著關在鳥籠之中的青狐,心念一動,那鳥籠子的門便無聲無息的敞開。

    這鳥籠子能關押的住青狐,也算得上是件了不得的法寶,隻是和通天碑比卻又相差了許多,陳長生既然把這些個蘊含天道至理的符文都參悟了一番,隨手之間破去備籠子上的禁製也就算不了什麽了。

    籠門雖開,那青狐卻是並沒有趁機逃跑,反到是蜷縮到了鳥籠子的一角,四爪死死的扣住了籠子上的柱子,聲音淒厲地道:“你不能殺我,我乃是蘇眉老祖的嫡傳血脈,你殺了我如何對她交待。”

    “多哼,我如何交待又哪裏用的著你個小小的妖孽操心。”陳長生冷哼一聲,手指一探,已經一把抓住了她脖子後的皮子將它從鳥籠中抓了出來,心念一動把鳥籠子收入了殘月戒指後,隨後便昂首闊步的朝外走去,那無形屏障雖然還在,不過對其已然是形同虛設。

    “蘇局,近前來說話。”陳長生站在峰巔之上,朗聲道。

    “奴婢在。”下一瞬間蘇眉已經現出了身形,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竟是連抬頭看陳長生一眼都不敢。

    “老祖,救我呀,我再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吧。”那青狐尖聲哀求著。

    “不,我不想死,陳長”不,長生道尊,你放過我吧,我有驚天隱秘稟告,隻要你饒了我,我不僅拜在您的門下為奴為婢,更是將這與你有關的隱秘之事告訴你。”那青狐道。

    “我對你說的隱秘不感興趣。”陳長生冷笑一聲,手指一彈,那靈狐已經是化成一道青光直上九霄。

    “啊,陳長生,我若不死。必不會放過你的。”那青狐怒吼一聲,渾身之上妖氣洶湧而出,原本瘦小的身子就如同是打了氣似的飛速膨脹起來。

    “哼,你罪孽深重,天道必罰之。”

    陳長生的話音方起,天空中蔓延不知道多少裏的劫雲之上徒然間一亮,一道百丈粗的劫雷已然是劈落下來,不偏不倚正中那青狐,雷光到處,它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化成了飛灰。

    “蘇蘇,我在裏麵待了多久?”陳長生問道。

    “前後共有三十六年十一個月零七天。”蘇眉恭恭敬敬地問道。

    “山河圖中可有大事?”

    “有。”蘇眉道:“興許是先前吸收了劫雷的餘威,鬼麵血靈桃在半年前成熟了,奴婢便自主主張摘了兩顆,分別給了主母和老鬼長老,他們眼下正在閉關。”

    “這麽說雲思就要恢複肉身了?”陳長生信息地問道。

    “是。”

    “她在哪裏閉關?”陳長生急切地問道:“用不用我出手相助。”

    “就在茅屋之中。”蘇眉道:“尊主無須擔心,鬼麵血靈桃藥力溫和,再加上主母精通藥理,想必不會出什麽差錯的。”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臉色一喜道:“嗬嗬,她已經集關了,去,送套衣服給她,我隨後便來。”

    蘇眉答妄一聲,閃身離去。

    陳長生則閑庭信步一般走下山來,此時他雖說道行大進,穿越虛空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此時他反倒更樂意這麽腳踏實地的走路。

    不僅如此,此時心中也是有些不知道待會見到靜雲思後該說些什麽,就算連死都不怕的他,此時反到有些忐忑起來。

    “汪。”

    犬吠聲中,來福竄了過來,撲到陳長生近前就是一通搖頭晃尾,大獻殷勤。

    至於那些隨它而來的妖獸卻沒有一個有膽量湊到陳長生的近前,隔著老遠便被陳長生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威壓震懾住了,一個個趴在地上,瑟瑟顫抖。

    “來福,隨我回去見你的女主人。”陳長生見到來福反到是心情鬆快了不少,笑看著來福在自己身邊跑來跑去,朝著茅草屋走去。

    慢悠悠的走到草屋前,際山二複見到襲白衣的靜雲思正站在茅屋前看著他,臉毋悅的笑容。

    “媳婦,咱們什麽時候成親呀?”這是陳長生來到靜雲思麵前後的第一句話。

    “呃!”靜雲思被他問的一愣,繼而臉上緋紅一片,低下頭細聲道:“這個還是要問問姐姐的,我可是不敢自己做主。”

    “那好,咱們就去問她。”陳長生說著一把拉住靜雲思滑嫩的手,閃身便出了山河圖。

    隻是方一出來,他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原來正有不少修士在攻打他布置在外麵的陣法。

    哼。”陳長生冷哼一聲,那一道道的陣法瞬間全力運轉開來,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而他拉著靜雲思的小手安然穿過層層疊疊的陣法,走出了洞府,卻見到外麵正有不少人在對峙,其中一夥人為首的是竇文瀚以及靜雨思,旁邊還有幾個身著五行宗服飾的老者。

    另外還有四夥人,一夥身著四宗二十八派的服飾,餘下的三夥人則是方寸山,蜀山和慈恩寺的和尚。

    這些人中,除了四宗二十八派的人陳長生不認識外,其餘的人他都認得,方寸山的人中為首的是董晴,蜀山的則是徐清影和柳清風,慈恩寺的則是了凡。

    此時見到陳長生出來,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隻是或喜,或憂,或怒,或哀,各不相同。

    “諸位興師動眾,闖我洞府所為何事?”陳長生環視了眾人一眼,麵沉如水地問道。

    “陳長生,長老會派人前來傳你去問詢,你卻閉關不出,任其陷入陣法之中死於非命,如此輕慢無禮,草管人命,你該當何罪?”徐清影大喝一聲,義正言辭地道。

    “嗬。”陳長生冷笑一聲道:“上次青丘山一別,沒想到你非但沒有收斂,這脾氣反到是越發的大了,是不是以為在這裏我不敢動手殺你,故而才如此的囂張?”

    “你徐清影秀眉一挑,就要反駁。

    “你什麽你?給我滾到一邊去。”陳長生低喝一聲,本來半睜半眯的眼睛陡然間睜開,一道毫光閃過,龐大的威壓席卷而至。

    “啊!”徐清影慘叫一聲,身不由己的連連後退,好不容易站住腳跟,已經是在數百丈外。雙目發呆,七竅流血,竟是已經傻了。

    “施主”了凡念了一聲佛號,就要說話。

    隻是陳長生卻根本不買他的帳,斷喝道:“你也給我閉嘴,和尚,別以為我一直留著你就是不敢拿你怎樣,再敢在我麵前聒噪,那徐清影就是你的榜樣。”

    說完,陳長生看向實文瀚道:“道友,到底是毒麽回事?”

    “此事我也不很清楚,你還是去拜見一下諸位長老,當麵問個清楚吧。”

    “也好。”陳長生點了點頭,捏了捏靜雲思的手道:“我先去見見那些長老,你去與姐姐說說話,待會再商量咱們的大事。”說著朝靜雨思一點頭,而後跟著竇文瀚朝著四界湖的方向飛去。

    雖說陳長生等人立足的乃是一方廣闊的陸地,不過這陸地中央卻有一個巨大的湖泊,名為四界湖。

    陳長生先前聽寰文瀚說起過,但是並沒親眼見過,此時跟著他一路過來,才發現這四界湖波光粼粼,當真是大的驚人,而湖邊更是有一座宮殿,看那樣式到是極為古樸,和玄空子洞府中的通天殿到是有幾分相像之處。

    “道友,這宮殿可是你們建的?”陳長生指著那宮殿問道

    “不是。”寰文瀚道:“這宮殿乃是上古時留下來的,諸位長老平素就都在殿中,道行不到渡劫期是不能進去的,就送你到這吧。”說這話,實文瀚已經按落劍光,停在了宮殿前的台階之外。

    陳長生朝他點了點頭,而後邁步走上台階,見殿門虛掩,當下便推門走了進去,卻瞅見殿中也是用了空間法術,外麵不顯,裏麵卻甚是巨大,其中充斥著濃重到極點的五行靈氣,雖說五行靈氣齊聚一堂。但彼此間卻並不相斥,反到是相安無事。

    心中驚訝之餘,陳長生的目光旋即就被分別立在殿中的五塊巨碑給吸引住了。

    每塊巨碑都有百丈來高,其上滿是各種玄妙的斟料文,不僅如此,每一塊巨碑上都凝聚著一種單純的靈氣,豎立在那裏,殿外的五行靈氣源源不斷的流淌過來,注入這巨碑之中,宛如永遠不會盛滿似的。

    而每塊巨碑左右都有不少的修士,無一例外,道行都相當之高深,起碼也是渡劫期以上,此時或坐小或立,或冥思苦想,或是爭論不休,所說的話全都離不開五行碑三字。

    隨著陳長生的到來,眾人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徒然間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不過卻沒一人說話,原本鬧哄哄的殿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聽說你們在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嗎?”陳長生慢條斯理地問道。

    眼前這些人道行雖說甚高,可說與成仙不過是一步之遙,但是在陳長生看來卻也沒什麽了不起的,若是真的殊死搏殺的話,這些人聯手也不見得能奈何的了他,故而說話時也遠沒有太多的恭敬,反到有些怨氣。

    “你就是那個陳長生?”

    “我是。”

    “聽說懸空島被你收了?”

    “的確。”此時此刻,陳長生不擔心有人能從自己手裏搶東西,自然也不再隱瞞。“不要眼下改名叫長生島了。

    “通天殿你也去過了?”

    “沒錯。”

    陳長生再次點頭承認,此時他已經德隱約約的猜到是什麽人向這些老頭子泄露了自己的底細了。

    “那你在通天殿中找到了什麽沒?”

    “有。”陳長生笑道:“通天碑。”

    短暫的沉默後,眾人嘩然。連聲道:“那還不趕緊貢獻出來給我們。”

    “憑什麽?”陳長生反問了一句,從殘月戒指中取出了把太師椅坐下。麵色平靜地看著對麵的一眾人道:“長生島是我的,通天碑也是我的,既然是我的,又憑什麽白白的拿出來給你們?”

    說到這,陳長生的目光一冷,腦後的五光十色圓輪顯現了出來,更是無數從通天碑中得到的符文在圓輪中遊戈,一股股的威壓蕩漾開來,頓時壓得對麵的一眾人不由自主的朝後麵一退。

    “你,最好安分一些,若是再想對本道尊動手,我必將你轟殺成渣。”陳長生點指了一個隱藏在角落中的黃袍僧人,隨後將圓輪等收了回去,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和煦笑容,慢悠悠地道:“就算你們想讓我拿出東西了,也總得將理由說個明白吧?”說完,陳長生看著其中一個身著五行宗服飾的修士道:“你,對,就是你,給我

    那是個須發有些花白的老頭,方才見識了陳長生顯露出來圓輪等物候。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位長生道尊雖說年紀不大,可是道行卻不比他們低,當下也沒了倨傲之心。

    上前一步,很是平和地道:“之所以想讓你把那些東西奉獻出來,也是為了天下的修士。”

    “別拿大帽子扣我,有什麽就說什麽,我想聽實話。

    ”陳長生淡淡地道。此時此刻,他隱隱已經猜到了一些緣由,隻是眼下卻不的定。

    那老頭點了點叉道:“此處,原本乃是上古時修士飛升之所在,隻是後來被毀,才成了眼下這個樣子,外麵的那個四界湖本來就是懸”長生島的所在之處,而那所得通天碑以及這五塊五行碑,還有長生島三者合一,才能重開仙凡通道,我等才能渡劫成仙。”

    聽到這,陳長生頓時就什麽都明了,那長生島上的碑座上的六個四槽注,以及自己得到的那枚通天印,還有通天碑,等等東西都連綴到了一起。

    隻是為什麽這些東西都到了我的手中?

    心中轉過這個念頭時,陳長生想到了所謂的天命,但隨即更覺得這是個早就布好的局,一步步引著自己走下去,到了末了,自己也就成了所謂的天命之人。

    去他娘的天命。

    陳長生暗罵一聲,隨後看著一旁滿臉熱切的眾人道:“你們真想讓我將這通天碑什麽的拿出來,然後重開仙凡通道?”

    “想,太想了。”五行宗的那個老頭道:“想了這麽多年了。不知道多少人因不能飛升隻能在這裏活活老死,我們能有個希望,哪裏會舍棄。”

    “就是死都樂意?”

    “是。”這一次不僅是這老頭,其餘的人也紛紛點頭。

    “也罷,那就遂了你們的心願,但願你們不會後悔。”陳長生冷然一笑,反手一招,五個巨大無比的大手飛出,已經把那五行碑抓了起來。

    陳長生一出這大殿,下一瞬間已經到了四界湖上空,心念一動,已經把祭煉好後隻要巴掌大的長生島拋了出來。

    光芒閃動之間,長生島迎風而長,轉瞬之間已經是恢複了原樣,此時陳長生催動通天印,將島上的陣法全數開啟,長生島並沒掉落下去,反倒是懸在空中。

    “歸位吧。”陳長生輕喝一聲,心念一動,五個大手將五行碑安放回了光禿禿的碑座之中。

    嗡。一聲輕響,陳長生手中的通天印已經亮了起來,而陳長生也感覺到隨著五行碑和碑座融為一體,原本需要耗費自己的靈元才能運轉的長生島上數萬陣法此時自行運轉了起來,所需的靈氣正是那五行碑上源源不斷供給出來的。

    輕噓一口氣後,陳長生也再次祭出了山河圖,本來就留在山河圖中的天地法相隨即出來,手中搬著的正是那塊通天碑。

    一旁觀看的眾人一瞅見陳長生的天地法相全都瞪大了眼珠子,一個。個失聲道:“這是神通呀,他莫非已經成仙了?”

    陳長生懶得回答眾人的疑問,隻是看著隨著通天碑一起從山河圖中洶湧而出的劫雲,心中冷笑道:“不修功德,罪業纏身,你們這些人在劫雲到來之時,不知道有幾人能夠活下來。”

    隻是這話陳長生卻是不會當麵說出來的,修士們難逃一劫,那些個。罪孽深重的妖族,巫族哪個又能逃脫的了,左右不過是個死罷了。

    轉念之時,天地法相已經把通天碑也放回了位於五行碑中間的四槽之中,而後朝著陳長生拱手施禮,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陳長生腦後的五光十色圓輪之中。

    隨著通天碑安放好,陳長生手裏的通天印中也變了模樣,精巧的碑座上也多了六塊碑。

    “那就渡劫吧。”

    陳長生看著四周看著頭頂上的劫雲滿臉期盼的一眾渡劫期修士,不無嘲諷的一笑,念頭一動,原本被他煉化的符文已經飛出,重新落回到了通天碑中。

    這符文被他祭煉後,雖不能舍棄,不過運用卻是不難,此時符文一落到通天碑上。四周的五行碑也隨之亮了起來,這四界湖周圍的五行靈氣紛紛湧入五行碑中,而後又源源不斷地轉入通天碑內。

    劫雲不斷從通天碑中冒出,飛速的朝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幾乎在場的每個修士頭頂之上都多了一塊。

    “啊,不好。”

    陳長生忽然間想起了靜雲思和靜雨思。也顧不得看這些修士被劫雷轟得魂飛煙滅的壯觀景象,身形一閃,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見靜雲思和靜雨思正在洞府外閑聊小不由分說就已經把他們收入了山河圖中。

    “怎麽了?”靜雲思問道。

    “天劫來了。”陳長生道:“所有的修士,隻怕都得經曆這一劫,罪業深重的人尤甚,若是平時積德行善,有功德金光護體,想必還能活下來,要不然的話,哼哼”

    “呼。”靜雲思長出了一口氣道:“那就沒事了,我師父一定沒事,要不然咱們成親時沒人主婚豈不糟糕。”

    “我還是去看看吧,穩妥一些為是。”陳長生一聽這話,連忙出了山河圖。

    恰如陳長生所言,這的的確確是一場席卷修真界的劫數,不僅是道行到了渡劫期的修士會被劫雲盯上,就連平素裏罪業深中之人也照樣難逃一死。

    至於妖族,巫妖,曾經滿手血腥,殺人無數之輩,更是在天劫之下被轟成了煙塵。

    這場劫數一連持續了半月之久,偌大的修真界當真是哀鴻遍野,死者超過八成,尤其是四宗二十八派這些和世俗糾纏太緊,或是白蓮教以及背後的普度寺,更是由於盅惑人心,禍亂天下,害死無數蒼生。罪業無數,最終在天劫之下被一一清算。

    天道至公,當真是無一人可逃。

    隨後,原本紛亂的天下局勢也為之逐漸平具下來,陳長生的婚事也開始了。

    陳長生也沒忘了兌現當日之承諾,在此之前,前往青丘山接來了張三和餘有財觀禮,而後在長生島上,由土申和靜雲思的師父觀禮,拜堂成親。

    “一年天地。”

    “二拜尊長。”

    “夫妻對拜。”

    “共入洞房嘍!”

    本書完

    注:前文有些疏漏,寫的是八個,這裏糾正一下。

    防:回頭貧道會再補個後記,希望大家去看看,新書醞釀之中。希望過年後能和大家見麵,也懇求大家到時候還來繼續支持貧道。

    最後祝福大家新春快樂,闔家歡樂,兔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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