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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已經把固元養氣散的藥方給朕了？朕怎麽不知道？”錢偉一到錦衣衛就向賀仲尹詢問了固元養氣散的事，沒想到對方一臉無辜的說已經把這藥方給錢偉了。

    “半個月之前，屬下就把這藥方給皇上了啊。”賀仲尹一臉的無辜。

    錢偉想了一想，終於想到了一件事，向賀仲尹說道：“朕就記得半個月之前隻問你要一種能增加內力的藥方。你該不是想說你隨後掏出的那張藥方就是固元養氣散的藥方吧？”

    賀仲尹連忙點頭，說道：“正是如此，這藥方上寫明了藥名的啊，就是固元養氣散！”

    因為那藥方上的藥材十分貴重，收集齊的代價太高，而且增加內力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再加上自己有屬性點可加，錢偉當時對這藥沒有重視，隻是把藥方交給曹居宗，讓他換個大還湯的名字把藥方做舊，還真沒把這藥名記住。

    “那也不對，你給我的是大補藥的藥方啊，這固元養氣散可是及其霸道的迷藥啊。”錢偉還是沒有搞明白。

    賀仲尹也是一臉疑問，奇怪地說道：“這固元養氣散本來就是迷藥啊，什麽時候成為大補藥的？”

    錢偉腦子轉不過來了，連忙問道：“你不是和朕說這藥能增加內力的嗎？難道你在騙朕？”

    “屬下自然不敢欺騙皇上。”賀仲尹連忙解釋道，“這藥的確是能增加內力，但這隻是它的副作用而已，這固元養氣散原本就是迷藥啊。”

    迷藥的副作用是增加內力？錢偉有一種暈倒的衝動，他以一種恭敬地語氣說道：“不知賀禦醫你是怎麽研製出這種極品迷藥的？”

    提起這迷藥賀仲尹一臉的得色：“屬下一直想研製一種能對先天高手生效的藥物，但是因為先天高手吸收入體內的天地之力可以自動的排除身體內的毒素，屬下的研究始終沒有進展。一次，屬下遇到一個因服用過量的補品而上火的商人，於是就在想天地之力是不會排斥補藥的，是否能用補藥製成一種藥物，讓先天高手產生一種極端的上火狀態，暫時失去行動能力？於是屬下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研究，才研製出了固元養氣散來。”

    這迷藥的確很好很強大，不過錢偉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取一個補藥的名字？”

    賀仲尹回答道：“屬下不太會起名字，這名字是幾個試藥的南水族族人提屬下想的。”

    “那你為什麽不向朕說清楚這固元養氣散的藥效？”錢偉還是感到十分不滿，“還有，你不是說對先天高手無效嗎？為什麽卓妙兒也會被迷倒？”

    “回稟皇上，皇上當時問的是增加內力的效果，這藥的確隻能增加後天高手的內力，對先天高手無效。”賀仲尹也感到有些委屈，“當時屬下也說過服用這藥物會造成氣血上湧，一時無法行動的，屬下想詳細解釋的時候，皇上又走開了。”

    錢偉想起的確有這麽一回事，由於自己並沒有服用的打算，又嫌賀仲尹太過囉嗦，根本沒聽他說下去，哪想到這藥怎麽厲害。

    鬱悶了一下，錢偉接著問了一個他關心的問題：“你說南水族幫你試過藥，那他們會不會看穿大還湯的假藥方？”

    “這倒是不會，皇上請放心。”賀仲尹保證道：“給皇上的藥方是屬下改良過的，雖然沒有增加藥效的時間，但迷藥的表現方式有了改變，一旦中了此藥後，就會昏睡過去，和以前大為不同。”

    “那就好。”放下心來，錢偉想到這固元養氣散的強大藥效，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激動地說道：“那賀禦醫你能不能多製作一些？”

    隻要有足夠的藥物，那自己不是安全無憂了？

    賀仲尹卻向他勸道：“屬下請皇上對這藥不要報以太大的希望：這隻是屬下的失敗之作，有許多的不足之處，始終沒有能夠改進。”

    錢偉想起龍蒙當時也說過固元養氣散的使用有不少的限製，連忙向賀仲尹問道：“這藥有什麽缺點。”

    “此藥藥材的珍貴皇上早已知道，最大的不足之處是使用十分不便：此藥開啟之後失效十分快，必須在近距離使用，隻要在五步之外就沒有效果，而且對方隻要閉住呼吸也沒有效果，另外藥效也很不穩定：同時製造的幾瓶藥，有一瓶可能有兩個時辰的藥效，另一瓶也可能隻有一刻鍾的藥效，甚至於沒有效果。”賀仲尹詳細地作著說明。

    難怪說是失敗品，這麽看來這固元養氣散的使用限製還真的十分大。失望的同時錢偉還十分後悔：當時如果自己立刻讓妙兒出手的話，早就把龍蒙抓住了！

    再後悔也沒有用，錢偉揮手讓賀仲尹退下，忍不住仰天長歎。

    錢偉向身邊的卓妙兒問道：“我是不是很沒用，老是遇到危險。”

    卓妙兒連忙說道：“這是奴婢保護不利，請皇上責罰。”

    “要說‘我’！”錢偉再次糾正，“這關你什麽事了？”

    見到錢偉十分沮喪，卓妙兒說道：“其實，我覺得遇到危險也不能怪皇上，隻是運氣不好而已。”

    錢偉握著卓妙兒的手自暴自棄地說道：“我的運氣的確糟糕，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再也不出宮了！”

    卓妙兒剛想說話，外麵傳來了李詠善的聲音，“報告皇上，張百萬在外求見。”

    在卓妙兒把手掙開之後，錢偉坐坐正說道：“讓他進來。”

    一個胖子走進來跪在地上，“小人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錢偉等他說完吩咐道：“你先把頭抬起來。”

    一張圓臉抬了起來，卻和張百萬的臉一點也不像。

    錢偉仔細觀察了一陣，果然沒發現和張百萬的臉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點點頭，問道：“張百萬，你對這張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

    “小人十分滿意，多謝皇上恩典。”張百萬怎麽可能有不滿的地方？拍賣會結束之後，皇帝不但沒有殺他滅口，還給他改頭換麵。原本他打算能活下來的話就躲到窮山溝裏去隱姓埋名的。要知道，因為拍賣會的原因各派損失慘重，萬一自己被江湖中人找到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殺了泄憤的。

    不但張百萬滿意，錢偉也十分滿意：張百萬的臉是陳公公動的手，陳公公的手藝已經不是易容了，而是整容了；動過一個小手術之後，張百萬的這張臉可是永久性的！

    “朕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錢偉之前就猶豫讓他做禦用商人還是進戶部當官，便讓他自己考慮一下。

    “多謝皇上，給了小人重新做人的機會，小人還是決定做商人。”張百萬回答道。

    錢偉對他的回答有些意外，問道：“你真不想當官嗎？要知道商人可是沒什麽身份地位的。”

    “小人原本就是世代經商，這隻是做回老本行而已。而且小人懶散慣了，恐怕沒有當官的福分。”嘴上這麽說，張百萬當然不是沒有當官的願望，但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當官雖然威風，但自己是商人出身，一定會被同僚看不起，沒有什麽出頭之日的。——他當然不知道現在朝廷裏沒有多少世家出身的官員了。——而作禦用商人的話，隻要在濱國之內，誰能不給自己幾分麵子？

    這麽一想，應該怎麽選擇就一目了然了。

    錢偉想了想，說道：“你的本錢就由朕來出，就給你五萬兩吧。”

    “多謝皇上！”張百萬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立刻磕頭謝恩。他原本就有些擔心該怎麽東山再起，現在有了充足的本錢，張百萬有信心很快就可以卷土重來。

    “你順便再替朕做兩件事，越快越好。”

    張百萬立刻說道：“請皇上吩咐。”

    “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替濱國多買些糧食。”

    “請皇上放心，小人一定努力去辦。”張百萬一想，覺得這沒什麽問題：皇上隻說多買些，沒說確定的數量，顯然皇上也知道在民間沒有多少糧食了，不會太過苛求自己的。

    錢偉接著說了第二件事情：“你在經商的時候，替朕培養一些細作，安排進不同的行業裏，以便為朕打探消息。”

    “屬下遵命。”張百萬有些不情願地應了下來。要知道打探情報是一件十分危險地活，各個對其他國家細作的處理方法十分一致：都是殺了了事。皇上給了自己這麽大的一筆本錢，果然是要自己付出代價的。

    但是他有反對的餘地嗎？張百萬有些害怕，怕自己一拒絕，皇上立馬就把自己滅口！

    “你可以向李統領請教一下如何選拔人手、如何傳遞情報。不過你不用和錦衣衛有聯係，到時直接對朕負責。”錢偉這也是出於分權的考慮，畢竟所謂的暗衛是不存在的。

    張百萬繼續聽錢偉講解了一些打探情報的要求，頓時放下心來：原來隻是負責打探國內的情報，那就安全許多了。

    錢偉在分權的同時，也打算減少錦衣衛一些國內的事務，可以讓錦衣衛全力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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