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六章 鄱陽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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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王保保的參軍蔡子英,雖然動不動就哭鼻子,確實並非碌碌無為之輩,一份《討陳友諒檄》寫的文采飛揚。
“……陳賊友諒,甕牖繩樞之徒,本偽元之縣城小吏,賊心膽大,安敢犯天……”
一份檄文,曆數陳友諒罪過,把陳友諒批判的體無完膚,仿佛陳友諒就是傷天害理的惡徒,不誅殺不足以平民憤一般。
“陳賊友諒,先用奸計襲殺徐壽輝精銳衛隊,後用鐵器擊殺舊主徐壽輝而自立皇帝,殺彭祖愛徒、天完忠臣李普勝、趙普勝,軍無法紀,治下百姓,民不聊生,大軍所過,赤地千裏。蒙元未滅,無故冒犯大宋邊城,乃挑起戰端之罪魁禍首……大宋興義兵,吊民伐喪,實乃為天下蒼生計……脅從不問,隻誅陳賊友諒一人……”
陳友諒本害了風寒,正在臥床發汗,讀了蔡子英的文章,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風寒頓愈。
大宋軍趁蒙元李察罕與孛羅帖木兒內鬥,大軍征討山東紅巾軍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分三路,猛攻大漢陳友諒。
江南軍以常遇春為正元帥,鄧愈為副元帥組成南路軍,都帥兩部兵馬,出婺州攻打饒州,進而威逼大漢的江南重鎮豫章(南昌)。
江北軍以吳六玖為元帥,張天佑、楊彪為副元帥,出潁州攻光州,兵峰直指大漢都城漢陽。
兩路兵馬,都是精兵強將,如同張開的兩個拳頭,重重的砸向陳友諒的左右兩肋。
郝仁則親自都帥馬(胡大海部、俞通河部)、步(安慶軍張破虜部、俞通淵部、李宗可部、楊通知部、溪兵楊虎部)、水(江防軍吳六奇部、海軍俞通海部)、火(焦祿火器營)四軍,總計兵馬十餘萬,出安慶渡江進攻江州。
大宋除了駐紮在扶桑的兵馬外,還有幾支重要的兵馬並未參戰。
劉福通舊部盛文鬱軍守杞縣,防止汴梁的元軍南下。
郭天敘墾荒兵守蒙城,為日後大軍北伐征集糧草。
邵榮軍鎮杭州,保證江南腹地安全。
胡深軍鎮守處州,保護慶豐軍南方邊境安全。
付友德軍鎮守徐州,防備河北之敵人及平定和南各處。
徒單鈞新編練的戰車兵鎮廬州(西邊多水路和山地,車兵無用),保重江北腹地安全。
徒單斛的車兵,負責沿途糧草、軍需調度。
此時正值農忙,墾兵悉數回營進行墾荒,並未參戰鬥,各處城池守備軍按照舊製,各守城池,也未參戰,大宋的三路大軍,已經是郝仁能夠調動戰兵的上限了。
江州,因白居易一首《琵琶行》‘江州司馬青衫濕’而奠定了曆史文化名城的基礎。地處鄱陽湖西岸,山水秀美,乃是九條江河匯集之所,故後世又名九江,對於漢、宋雙方,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
郝仁滅朱重八江南勢力之後,雙方暫時以鄱陽湖為界限,郝仁也在鄱陽湖屯駐大量的水軍,以保證湖東之地的安全。
鄱陽湖以東,為郝仁的地盤,鄱陽湖以西,為陳友諒的地盤,一旦郝仁攻占江州,就可以將自己的勢力延伸到鄱陽湖以西,進而依靠四通八達的水係,四處攻取陳友諒的城池,而陳友諒若失去江州,等於讓郝仁在胸口上插一刀。
大宋的水軍多以水車為動力,逆水行舟,大大影響速度,十萬大軍剛從長江入鄱陽湖,尚未見到江州城的影子,便遭遇了陳友諒的大規模的水軍。
郝仁佇立船頭,抬望遠鏡看時,但見樓船高聳,綿延不見盡頭,旌旗蔽空,阻斷日輝。
敵方最前排戰艦,清一色的高大樓船,樓船比慶豐軍的海船還要高大,四層甲板,甲板之上,居然還有戰馬在奔跑,‘大漢’杏黃旗迎風飄動,陳友諒在一應文武官員的簇擁下,精神矍鑠。
郝仁久經戰陣,不用數人頭便料定,敵方的兵馬數量,就算是沒有陳友諒號稱的六十萬之眾,至少也在四十萬以上,而地方各色船隻,至少在三千艘以上。
慶豐軍以少勝多的戰役多了去了,卻從來沒有遇見如此強大的敵人,關鍵那讓人仰視的樓船,實在讓人高不可攀,郝仁的十萬兵馬和樓船、艨艟、快船,與之相比較起來,仿佛就是大海中的一捧細沙一般,要多渺小,便有多渺小。
“陛下,夠嗆能打得過,趁他們沒有衝過來的時候,趕緊撤吧!”
蔡子英因檄文寫得好,被郝仁格外恩賞帶其出征,如今跟隨在郝仁身後,見敵人如此強大,眼淚在眼中盤旋,苦著臉道。
郝仁並沒有理會這個愛哭鼻子的文人蔡子英的話,而是回頭看自己身邊的各位將領,而各位身經百戰的將領們,畏懼地方戰船的高大,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驚懼,郝仁不禁怒道:
“從慶豐軍到大宋軍,臨陣之時,從未讓敵人看過我們的脊梁,敵方不過船多些大些,兵馬多於我們數倍罷了,怕什麽?敵人雖然難打,倘若我們將其主力殲滅在鄱陽湖,陳友諒恐怕再也無力與我家正雄長!此戰必戰,戰則必勝!有再言退者,我定斬不赦!”
“臣等領命,死戰不退!”一應文武抱拳齊聲道。
“俞將軍指揮軍隊列陣,我去前麵,會陳友諒一會!”
郝仁話音剛落,一艘快船已經停泊在郝仁的麵前,宿衛總管陳達,帶著二三十宿衛,將快船遮擋個嚴實,而郝仁的身後,飛魚帶著一應精幹水鬼,已經脫光衣服,手握短刀,口弦蘆管而,‘撲通’‘撲通’如同下餃子一般,從旗艦的後麵躍入水中,作為大宋陛下的水下護衛。
陳友諒此時船大兵多,又是本土作戰,他感覺自己穩操勝券,軍隊也需要調度布陣,他也表現出十足的貴族氣質,放下一條快船,徑直到戰場垓心。
兩艘快船在戰場垓心對圓,一方軍旗大書‘大漢’,一方軍旗大寫‘大宋’,兩家皇帝,要來一個陣前問答。
“友諒兒賢弟,混的不賴,殺了倪文俊,又殺了徐壽輝,如今自己當皇帝了,連我的兩個兄弟李普勝、趙普勝都殺了,你手下的將領們你還想殺誰?不妨放他們過來,老哥我送你個人情,替你殺了就是了!”
郝仁掛著笑臉,仿佛久別重逢的兄弟一般,說話如此隨意,其實在他的內心中,恨不得就在此地,將陳友諒斬殺在陣前。
“哈哈!”陳友諒仰天大笑道:“倘若不是慶豐軍以重金收買我,讓我出賣昔日的兄弟康茂才,友諒兒又何能有在天完政權中有出頭之日?今日之成就,友諒還得感謝大宋陛下的恩賞啊!”
陳友諒略微欠身,又大放厥詞道:“倪文俊算什麽?徐壽輝有算什麽?也包括你郝仁在內,誰能有我一般的雄才大略?李普勝算什麽?趙普勝又算什麽?我為帝王,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陳友諒頗為得意的指著身後的龐大水軍道“我陳友諒這人,生來就見不得別人比我強,你有樓船,我便有比你大的樓船,你有甲士,我便有比你更多的甲士,昔日我在你手下之時,低眉順目,而今你看看……你那微不足道的水軍與我比起來,那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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