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文治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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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開辟了東洋、南洋兩條海外貿易線,每年都有大批的金銀、物品廉價運回,又有食鹽對全國壟斷,並向南北蒙元之地傾銷,將作坊生產的各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四海暢銷,宋軍的財政收入及其充足。

    又開采礦山以自給,鑄造宋幣以定物價,大麵積軍墾、民墾,百姓安居,物富民豐,大宋雖然戰事連年,儼然已經是一個經濟強大的帝國。

    不過大宋的財政開支也及其龐大。

    在教育方麵,全國的小、中、大三級學堂,一概免費。

    在官員管理方麵,高俸養廉的優厚官員俸祿,還有各個有勳爵大人的年俸,年節、軍功賞賜雲雲。

    在民生方麵,鼓勵百姓生育的津貼補助(時下,戰爭對人口減損太大,地廣人稀)。

    在軍隊方麵,數十萬大軍的一年薪酬,戰損津貼。

    基礎建設方麵,江北大規模修築致富路,希求四通八達,江南疏浚河道,以求暢通。

    這都是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花費,也是每年的必然開銷。

    倘若再遇見一次中興元年的大饑荒,恐怕大宋一日又要窮了個底朝天。何況連年用兵,維係戰爭的巨大開銷,基本上也是每年的慣例花銷,卻也需要看戰爭的規模和進展的情況而定開銷。

    也就是郝仁後世的穿越者,有寬嚴相濟的經濟政策,才能保證一個空前龐大的機構,在如此巨大的開銷之下,還能夠高速正常的運轉。

    郝仁第一次遠征扶桑的時候,府庫中剛剛有些積蓄,他便發燒一般的免除轄區百姓的夏賦(也是為了保證自己不在根據地,保證後方的穩定),就他這個暴發戶花錢的心理,若不是有工部尚書穆有才精打細算,開源節流,捂緊錢袋子,郝仁撲騰起來的大陣仗,早就黃攤子了。

    工部尚書穆有才如今財大氣粗,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出麵反駁馬鐵道:“都城乃是我朝的臉麵,反正敵人就在那,也跑不了,寧可推遲用兵一年,也要建設彰顯我朝皇家氣派的大都城。都城的財政預算也不過八百多萬兩罷了,何況又是三年工期,一年才三百多萬兩,根本耽誤不了什麽事兒,這點小錢兒我工部若出不起,也太小瞧我這工部尚書了!”

    在座的內閣、京官大人們,對舊都辦公環境深有體會。

    廬州太過狹小,因為正在興建新的都城,廬州本來就沒有搞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建設,而今等待都城建設,許多計劃建設的攻城都停擺,不少新成立的辦公機構,居然隻能在廬州城外的帳篷裏辦公。

    這事兒要是傳到蒙元烏哈圖汗的耳朵裏,恐怕也不用北伐了,笑也笑死烏哈圖汗了。

    戶部尚書俞通源也道:“雖然我朝開銷巨大,在惠民方麵花了大筆的錢,可百姓的賦稅也是增長到百分之十五,如此重的賦稅,四方百姓卻蜂擁而來,為了享受我朝的優惠政策,心甘情願為朝廷繳納賦稅,這兩年連年豐收,我戶部的倉庫,也是滿滿的哩,都城隻一年工期,怕也足夠完工了!”

    蒙元在草原故地的賦稅是值百抽一,也就是一百頭羊,需要向朝廷繳納一頭羊的賦稅,所以才有‘貧極江南,誇富塞北’之說。

    毛貴作為最善於經略地方的紅巾軍將領,在山東無論軍田、民田,一律抽去百分之二十的賦稅,確是各部紅巾軍中建設最好的基地。

    宋收取百姓百分之十五的賦稅,而百姓是能看見十足的利好。

    中興元年的大饑荒,朝廷借貸給百姓的糧食,最終百分之八十都免掉了,百姓能夠在荒年免於死亡,這是百姓最基本的要求,連蒙元都不能滿足,唯獨宋能滿足。

    更何況百姓不分膚色、人種,隻要入了大宋的戶籍,能夠享受大宋的便利交通和惠民設施,生孩子朝廷還給錢,孩子長大還能免費上學,百姓們表示,生活根本沒有壓力。

    雖說大宋的百姓有出兵役的義務,以實現這個好戰皇帝郝仁的宏大武功,戰死者能享受巨額的撫恤金,倘若一旦在軍中博取了軍功,一家人也是跟著享受無盡的尊榮。

    對於兵役來說,倒像是百姓旱澇保收的投資,就算戰死沙場,也比被早些年被殺良冒功好上一萬倍。

    話匣子一打開,大臣們便也沒有忌憚,文臣們基本統一口徑,要求快速完成都城的興建,盡早優化辦公化境,進而遷都建康城。

    如馬鐵、馬文廣、莫布裏等西域人,紛紛詢問是否有自己可以做禮拜的教堂。

    郝仁笑語盈盈的回到:“都有,無論是漢佛、道、喇嘛、也裏可溫、回回,都有獨立的寺、廟、庵、祠、教堂,不過官家隻負責修建一處,冠名為‘皇家’,對一切有需要的百姓開放,若是想私人再建者,隻能向建康知府申報審批了!”

    諸位漢地人本就有根深蒂固的寺廟,雖然紅巾軍過後,大肆破壞,總還有遺跡存在,而非漢地的東西,尤其是和蒙元沾邊的,早就被破壞全無,而今諸位大人們,聽聞郝仁支持他們本來信仰,還要為他們建設寺廟、教堂,各個無比歡喜,喜形於色。

    而武將們聽聞因為要興建都城,可能會遲滯軍事行動,那就影響了很多好戰武將們的軍功,甚至影響他們的升遷,好戰的武將多摩拳擦掌,表示以戰為宋建國的第一要務。

    尤其是徒單鈞這個好酒之人,喝了點酒,更是膽氣十足,他眼看著常遇春、鄧愈這兩個後來者都已經位列一等侯,尤其自己的兩顆門牙,便是折在常遇春之手,自己著這個昔日的五軍將軍,卻因為久駐廬州,沒有軍功,還隻是二等侯爵(還是跟常遇春一夥比武,賺來的),心中不爽。

    他知道,自己日後有著大把的立功機會,戰車兵專門為北伐而編練的,而目前都是山地作戰,戰車用不上,他卻一刻也不想在爵位上被常遇春壓製,急於北伐,建不世之功勳。

    “陛下!”徒單鈞在眾人談話間,已經自己把自己喝了個八分醉,大大喇喇道:“臣請旨,戰車兵一軍北上,即日便將烏哈圖汗小鐵鍋給你薅回來,讓他在陛下麵前俯首稱臣!”

    “嗬嗬!”

    郝仁太了解徒單鈞這個直腸子之人,知道他是怕自己喝不好,有在桌下偷偷自己把自己喝多了,武將求戰,文臣敢諫,這對國家來說是好事,而徒單鈞這牛皮有點吹得太大,把戰爭說的如同兒戲一般。

    郝仁笑道:“徒單大人勇氣可嘉,倘若蒙元如此容易滅亡,我也不需要長時間積累準備了!今年的作戰任務是消滅割據南方的元梁王,北伐,至少要明年以後呢!”

    “南麵又是山地作戰,肯定無徒單何事了,我這個二等侯爵,什麽時候能晉級為一等侯爵啊!”徒單鈞漲紅臉,斜眼睥睨一旁的常遇春道。

    “嗬嗬!”郝仁笑道:“京畿重地,非智勇超絕猛將不能守也,倘若徒單大人想立邊功,明日便著樞密院商議,遷徒單大人北地戍邊如何?”

    戍邊都是苦寒之地,怎敵都城舒服?邊地能否立功,主要看敵人能否進攻,徒單鈞自然不願意,固執的堅持道:“陛下,臣要北伐!”

    常遇春、付友德等幾位將軍,也不知道是否私底下跟徒單鈞商量好了,還是私下聽見什麽風聲,紛紛出班請求北伐:“元梁王占據偏僻之地,屬於癬疥之疾,實在不足以勞動陛下親征討,唯獨北伐,方能一舉定奪中原!”

    付友德一直戍守北地邊關,先守揚州,後守徐州,南征時,他留在北地,自然有沒有戰功了。

    常遇春是聽聞到消息,陛下南征不用他,而是遷他去北地鎮守,自然難以建立功勳。

    所以幾位大人便紛紛請求北伐。

    計劃南征已經是內閣和樞密院討論好的年度計劃,而且已經在年會朝堂工作計劃上公布,這幾個將領是鬧哪般?要抗旨嗎?

    “今日隻顧吃酒,諸位大人的提議,明日著樞密院審議商定吧!”郝仁不好回絕,又不能在酒桌答應任何事情,隻好無奈道。

    付友德、常遇春都是乖巧之人,故而欣然領命回席位,而徒單鈞卻不依不饒,借著酒勁,依舊戳在哪哼哼唧唧,執意北伐。

    “徒單大人,陛下說的還不明白,你要攪擾諸位大人的酒興嗎?”

    徒單鈞看說話的又是施耐庵這個老頭,而且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徒單鈞就氣不打一處來。

    施耐庵現在已經老邁?難道你還能打過我這個正值壯年的徒單鈞嗎?

    “臣請旨與施耐庵大人賽賽力氣,以助酒興!”徒單鈞又念起舊仇,抱拳請命道。

    施耐庵老驥伏櫪,見這個徒單鈞又炸刺,‘騰’的一下站起來,向郝仁抱拳道:“老臣願意與徒單大人賽賽力氣!”

    自從施耐庵為了救駕,差點被張定邊一拳打零碎,郝仁確實把施耐庵這位老先生寶貝起來,自然不能應允:“徒單大人有些醉了,太子,攙扶徒單大人回席位!”郝仁指著武將最後一排的首席道。

    太子的母親並非漢人,倘若太子想在日後諸子爭位中立住跟腳,還得需要幾個偏袒太子和相對中立的人輔佐,而徒單鈞就是一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