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不醉不歸
字數:370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慶豐軍 !
蔡子英心中或許是真心想回歸王保保身邊,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群臣們冷峻的目光下,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喝的已經九分醉的徒單鈞,對他怒目而視,倘若拍案而起,能一拳頭將他打死。還有,受到徒單鈞挑釁的施耐庵,此時心中氣惱還沒有出來,恐怕這幹瘦老頭的一巴掌,他也受不了。
“臣知罪!”蔡子英聰明的拒絕了郝仁的詢問,沒有表明自己的觀點。
郝仁自然不可能與蔡子英在糾纏下去,今日先將蔡子英放過,日後再說,便重新回歸自己的席位。
“請開國四老為陛下敬酒!”司禮人員又唱道。
開國四老是禮部尚書別出心裁搞出來的,無非是四位年齡比較大,而地位比較高的四位大人。
分別是楊正泰、施耐庵、餘闕、俞延玉,餘闕出鎮扶桑不在中土,而三位老人此時卻感覺非常尷尬。
剛才明明都是晚輩給郝仁敬酒,此時突然都換成長輩了,也讓這些老家夥一樣行叩拜禮嗎?
楊正泰可是郝仁的原配嶽父,沒有飛山蠻一洞兵的主力,難說郝仁會有今日的成績。他在大宋軍中威望極高,又有楊通知、楊虎、楊彪、蔣英四軍,屬於其舊屬關係。
施耐庵是張破虜等人的師父,郝仁與張破虜以兄弟論交,無論從年歲還是輩分上,施耐庵無疑都是郝仁的長輩。文官中以徒兒羅本為京畿太守,軍中以破虜等人為助力,地位更是顯貴。
餘闕雖並未在中土,其子得臣雖稱呼郝仁為十三叔,看似應該與郝仁平輩,乃是餘德臣胡亂叫的。而餘闕的女兒安安,是郝仁小舅子陳顯的妻子,從陳顯出攀論起來,餘闕也是郝仁的長輩。文官中多有其弟子、故舊出任官職,段桂芳、盧彥玉、餘德臣三個太守,都是他的舊部,軍中以甥婿李宗可、外甥福童、胡伯顏等為親信。
俞延玉雖然沒有與郝仁結親,郝仁卻與俞家兄弟以兄弟論交,俞家的影響力更是空前,三子一侄,一個出任內閣兼任戶部尚書,其餘三人各是主力軍統帥。
三個老先生端著酒杯站起來,頗覺茫然,不知該如何行禮。
郝仁可不想擺出什麽皇家威嚴的來,趕緊起身恭維道:“諸位大人都是我的長輩,我雖是皇帝但也不能托大,幾位大人以年邁之軀,尚且為國出力,實在是國家的柱石,這杯酒應該是我敬諸位大人!”
三位老先生正尷尬,郝仁順過來坡,正好就破下驢,笑語盈盈,口稱:“豈敢!豈敢!”便也應承下來郝仁的敬酒,這個關口算是過去了。
“請五軍將軍為陛下敬酒!”司禮人員又唱道。
五軍將軍乃是郝仁最初組建的前、後、左、右、中五個千夫長,分別是前軍徒單鈞、後軍楊通知、左軍付友德、右軍吳六奇、中軍張破虜。
五個將軍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恩寵,笑語盈盈,端著酒盞,齊步向前,口稱:“五軍將軍為陛下敬酒!”便要行跪拜禮。
“哎!宴飲非朝堂,不必拘禮!”郝仁喝阻眾人的跪拜,笑道:“昔日得五位將軍並肩作戰,才有大宋之今日,五位將軍,真乃我朝當之無愧的開國元勳!”
說罷,六人似乎回憶昔日並肩作戰的模樣,想起昔日並肩作戰,雷打不動的五方軍陣,經曆無數血戰,慶豐軍逐漸走向驍勇善戰,進而百戰百勝,六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請從龍七先驅為陛下敬酒!”司禮人員又唱道。
穆有才、張破虜、破國、破軍、破旅、破伍、破卒七人款步向前。
當年的十幾個跟隨郝仁從穆家寨出來的難民,而今經過百戰,也隻殘存這七位了,而七人一文六武,穆有才入內閣兼任工部尚書,破虜為二等侯爵,其下以破卒最差,職務為府城守備,卻也是子爵爵位,七人定名為‘從龍先驅’當之無愧。
之後是敬酒次序大體文武比較清晰。
文人中:內閣七勳(七個內閣)、恩科七甲(七次科舉狀元)、吳中四傑、蜀中八友、江北十才。
後三者是姚廣孝把有些名氣的官員,胡亂的定性,有的名字多次重複,為的是給官員套上虛名,在名單之內的,便也不好胡作非為,壞了自己的名聲,沒在名單之內的,自然努力追求這樣的虛名。
武將中:七威將、八猛將、軍中十八條好漢、大宋三十六隻虎雲雲。
是禮部根據個人軍功,作戰風格,多是胡亂定義,並無前後順序,也是給武將套上些虛無的名聲,讓武將不好自己破了。
單是三十六支虎,基本上涵蓋了所有戰兵主將,連盛文鬱這樣儒將類型的將領、宋克那樣的文人守備,也都算作是虎了,郝仁還真沒看出來這兩個儒雅的文人將軍,究竟哪裏冒著虎氣。
酒宴一直從中午喝到晚上,不勝酒力者及老邁者,在楊正泰帶頭下,便告退了,郝仁知道眾人酒力有高低,不能用自己的酒量去衡量,任憑官員來去自由,沒有限製。倘若真是在酒局上喝死兩個,放在後世的角度上看,郝仁這個東主,罪過可就大了。
郝仁骨子裏就好酒之人,更是為了貼近群眾,一直與諸位大人喝到盡歡而散,在宿衛的簇擁下,與殘存的酒包們,一道回城。
施耐庵的年歲大了,不勝酒力,坐在宿衛們抬著的滑竿上,東搖西晃,徒單鈞拍著滑竿,舌頭都已經僵硬,終於可以大膽的與施耐庵叫囂了:“老頭,你起來,我和你賽賽力氣!”
施耐庵聽見呼喚,無精打采的抬頭看了一眼徒單鈞,言語含糊的問:“你說什麽?”
“我說……”徒單鈞扶著滑竿,身體搖晃道:“我說老頭,你起來,我要和你,賽賽力氣!”
施耐庵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應了聲“好”,頭一歪,便睡去了。
徒單鈞聽的清晰,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施耐庵的腦袋,施耐庵便歪到在一旁,徒單鈞興奮的手舞足蹈,奔著前麵的郝仁便跑。
“陛下!陛下!施耐庵終於被我摔倒了,而且,而且是一手指頭戳翻的!哈哈!”徒單鈞興奮的狂呼,卻不曾提防腳下,“撲通”一聲,親吻大地。
俞延玉東搖晃西晃動的坐在馬上,與郝仁並綹而行,俞通海、俞通淵左右兩匹馬夾著他,防止他落馬,俞延玉含糊不清的說:“陛下,老臣,老臣想家了,可是,妥歡帖木兒不讓我回家,還要殺我們父子,老臣心裏苦啊!”
“老先生放心!”郝仁也是醉了:“要不了多久,待我們征服草原,趕走你的仇人,草原不依舊就是你們的家了嗎,老先生可以代我看管北地的草原啊,誰tmd放荒,就給我奏他個孫子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