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識時務者為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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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的那頭豬,給俺老孫出來。”悟空又喊了一遍,這才聽見雲棧洞內有了動靜,悟空剛讓唐僧在一邊藏好,洞內隨即便是一陣狂風,包裹著一個臃腫的身體飄出了洞外。
“鐺!”金石交鳴之聲想起,卻是那豬妖的武器狠狠地杵在了地上,乃是一把像耙子一樣的兵器,再數數那耙子上的耙齒,剛好九根,這不是豬八戒的看家兵器九齒釘耙——上寶沁金鈀嗎?
這上寶沁金鈀乃太上老君用神冰鐵親自錘煉,借五方五帝、六丁六甲之力鍛造而成,沒有錯的;再看那妖怪,正是肥頭大耳、一張豬臉、兩顆長長的獠牙露在嘴邊,卻談不上可愛,反而很是恐怖的樣子。
原來豬八戒就這鳥樣兒?老子還以為是q版的呢!唐僧心中鬱悶道。
那豬頭妖怪出了洞門,將那上寶沁金鈀往地上岩石上一杵,一塊大大的岩石便被直接洞穿了,那豬妖怒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和尚?活得不耐煩了,跑到豬爺爺這裏來搗亂?算你們運氣好,你豬爺爺最近入了沙門,不吃人了,你們趕緊給你豬爺爺滾開,省得待會兒惹煩了你豬爺爺,一鈀子下來,把你們都打成了肉醬。”
悟空聽這頭豬敢在他麵前稱爺爺,當即便是心頭火起,指著豬妖道:“豬爺爺啥的都是個屁,你孫爺爺才是真正的爺!你孫爺爺今天就是要來逗逗你這豬孫子,看你那一鈀子能把我打成肉醬不?”
“嘿,小子,敢跟你豬爺爺叫板?先吃你豬爺爺一鈀子!”那豬妖說著便騰空而起,也不知道他那肥碩的身體怎麽會那麽的靈活、動作的迅捷,眨眼間便來到了悟空身邊,一把九齒釘耙寒光閃閃地朝悟空頭頂砸了下去。
悟空卻是嘿嘿笑著閃開了,道:“哎,豬孫兒,你急什麽急嘛!先說好,你要是一鈀子把你孫爺爺打不成肉醬,可就也得吃你孫爺爺一棒子才行。”
那豬妖杵著釘耙,不屑地笑道:“別說一棒子,尋常棍棒,就算十棒子,百棒子,打在你豬爺爺身上也跟撓癢癢似的。你可知道你豬爺爺手中這釘鈀,那可是太上老君用神冰鐵親自錘煉,借五方五帝、六丁六甲之力鍛造而成的,就算你的腦袋是銅頭鐵腦,你豬爺爺一鈀子下來,也得開花。”
“嘿嘿,不就是一把破鈀子嗎?盡管往你孫爺爺頭上砸,砸不壞俺是你爺爺,砸壞了你管俺叫爺爺!”悟空嘻嘻哈哈地笑著道,完全不把這豬妖放在眼裏。
那豬妖沒有聽出悟空話裏的意思,叫了一聲:“好叻!”便揮舞這釘鈀朝悟空頭上猛地砸了下去,隻聽“鐺”的一聲刺耳鳴叫,還帶著一連串的火星子,可是悟空的頭上卻是片一根毛都沒有斷,嚇得那豬妖腿腳一軟,叫了一聲:“哎喲喂,好頭,真是好頭!”
悟空嘿嘿笑道:“俺的頭好不好不關你的事,你卻是要關心關心你自己的這顆豬頭了!哈哈……吃俺老孫……嘿,你這慫貨,以為跑得了嗎?”悟空剛說要砸那豬妖一棒子,那豬妖便嚇得往洞裏跑去,充分詮釋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和“打不過就跑”這兩句話,不過卻還是被悟空攔了下來。
那豬妖被悟空攔住了去路,卻抬起頭道:“我老豬不跟你計較了,不計較你打擾我了,你走吧,走吧!”
悟空卻是嘿嘿笑道:“你這豬頭,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打了俺你就想跑?嘿嘿,想跑也可以,就得先吃俺老孫一棒!”
那豬妖被悟空剛才的那一招嚇得有點夠嗆,如此一招竟然連對方的毛都被砸斷一根,現在跟別人硬拚,那是肯定拚不過的,於是豬妖隻能硬起頭皮,很是光棍兒地道:“好,你打就打吧!俺老豬豈會怕了你?”
悟空嘿嘿笑著,從耳朵裏取出如意金箍棒,道:“既然你介紹了你那破鈀子,俺也說說俺的棒子,你可聽好了,俺老孫這棒子叫如意金箍棒,又叫定海神針,是俺老孫昔年從東海龍宮取得,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可大可小,重有一萬三千五百斤。現在,你隻需吃俺老孫一棒便可。”
“哎呀?等等……”那豬妖忽然間叫了一聲,道:“原來你就是那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啊!”
悟空一愣,隨即問道:“你這豬妖,怎麽會認得俺老孫?哦,俺知道了,定是俺老孫的美名已經遍傳天下,你這區區豬妖都能聽說。”
“哎喲喂,得了吧你就,你個破弼馬溫,還美名傳天下呢!哈哈……笑死俺老豬了!”那豬妖笑著道,卻見悟空臉色極為惱火,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道:“哎呀,猴哥,您別生氣,俺老豬隻是好奇而已,我記得您大鬧天宮時住在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裏,到如今久不聞名,你怎麽來到這裏上門子欺負我?”
悟空不爽地看著他,道:“你先告訴俺,你是怎麽認識俺老孫的?”
“嘿嘿,”豬妖笑了笑,得意地道:“我們以前還見過麵的呢,俺可是當年天宮統領十萬天兵天將的天蓬元帥。”這天蓬元帥,可比那弼馬溫好得多了。
“天蓬?”悟空轉了轉眼珠,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咋成了這副模樣?”豬妖便將自己如何調戲醉酒嫦娥,如何被打下凡間投錯了豬胎,以致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的事情娓娓道來。
聽完豬妖的話,悟空便笑道:“好,俺也聽完了,現在該你吃俺老孫一棒了!”
“哎喲,你這臭猴子,還打?咱們倆的關係,你還要打我?你也不念念舊情。”豬妖此時無可奈何,打也打不過,隻能找這些所謂的舊時關係來抵擋了,希望悟空能念念舊情,放他一馬。
悟空卻是嘿嘿笑道:“舊情?嘿嘿,你不說俺老孫還不記得呢,你這一說,俺老孫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俺當年在天河放馬,你這死豬卻不讓俺放,這新仇舊恨,俺就一並算了!先吃俺一棒。”
“哎,等等……”老豬抱著腦袋,再次叫停,道:“我老豬說了我的情況,你還沒說你的情況呢!你不在水簾洞裏住,跑到我這雲棧洞來幹嘛?莫不是那凰鳥怪請你來幫她的?”
悟空嘿嘿笑著道:“什麽黃鳥白鳥的,俺老孫可不知道,俺得了南海觀世音菩薩的點化,保護俺師父去西天取經去的,路上專門做那降妖除魔的事情,今天路過這裏,聽說有妖怪作亂,便來看看,嘿嘿,也怪你小子倒黴,撞到了俺老孫的棒子上。吃俺老孫一棒!”悟空這句話說了好幾遍了,可是每次都沒來得及砸下去,這次同樣沒能砸下去。
那豬妖連忙叫道:“什麽?你說的可是那東土大唐來的取經人嗎?取經人現在哪裏?勞煩你引見引見!”
悟空道:“你見我師父作甚?”
豬妖道:“我本是觀世音菩薩勸善,受了他的戒行,這裏持齋把素,教我跟隨那取經人往西天拜佛求經,將功折罪,還得正果。教我等他,這幾年不聞消息。今日既是你與他做了徒弟,何不早說取經之事,隻倚仗你凶強,上門就來打我?我還以為你是那凰鳥怪請的幫手呢!”
悟空嘿嘿笑著道:“你莫詭詐欺騙俺,想要以此來脫身?如果你真是要保護唐僧,沒有絲毫虛假,你可朝天發誓,我才帶你去見我師父。”
那豬妖撲的跪下,望著天空如同搗蒜般隻管磕頭道:“阿彌陀佛,南無佛,我若不是真心實意,還教我犯了天條,劈屍萬段!”
悟空嘿嘿笑道:“這還差不多,來,我這便帶你去找師父。”說著便帶著豬妖來到了剛才唐僧的藏身之所,就在雲棧洞外不遠的地方。
而當一猴精一豬妖找到唐僧時,卻見唐僧身邊多了一個火紅色的怪鳥,那怪鳥見悟空與八戒到來,便立刻扇動起火紅的翅膀,仿佛看見了敵人一般。
唐僧連忙安撫道:“啊,小凰啊,不急不急,貧僧剛才不是說了,會替你討回公道的麽!”正想拜唐僧為師的豬妖見到此景,卻是有些鬱悶了,這唐僧所說的公道,不就得在他身上討麽?不過豬妖卻還是站在了那裏,看這唐朝和尚怎麽個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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