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魂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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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攀月看了一眼黃辰辰,“辰辰,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零點 看書 ”
黃辰辰乖巧地點點頭。
“石珀,幾個人的嫌疑都仍然未能洗脫,教授的心機太深,我看不透,”楊攀月沉思著,“塔夫有些行為太奇怪,尤其他一個人去挖墓碑的事,我想不通。”
“挖墓碑的事倒是人之常情,”石珀說,“都猜測墓碑下有線索,他不敢公開抵觸我的決定,自己偷偷去挖,也正常。”
“那我被俘呢?”楊攀月臉色蒼白,“當時就剩我跟塔夫兩個人,精神高度緊張,任誰接近我們都可能會發現,哪有我被打昏都沒發現來人的。”
“你說是塔夫打昏你的?”石珀皺起眉頭。
“你總是把人想得很善良,”楊攀月神色一黯,“麵臨生死,我們都不妨把人心想地險惡一些,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想不通啊……”石珀還是搖搖頭,“先把你俘虜,然後他再跟著我們與白衣人生死搏鬥?這事情搞得太複雜了。”
楊攀月沒回答,直接說:“韓進性格扭曲,滿嘴謊話,更是靠不住,或者今後第一個背後下手的人就會是他,你要小心點。”
“張竹生倒是比較穩妥,”楊攀月歎口氣,“可惜他太過天真,而且很魯莽。”
石珀笑了,“那這兩支槍還是你跟我保管吧,我不放心辰辰拿槍,我想你也不會同意。”
“槍支不能隨便借用了,隻能你和我兩人保管,”楊攀月接著這茬說,“你和我,每人一支手槍,一支衝鋒槍,要時刻不離身。也許咱們幾個的性命,會綁在這槍上。”
石珀和楊攀月每人背上一支衝鋒槍,然後在挎包裏裝滿彈夾,黃辰辰的挎包裏也裝滿了未拆包的手槍子彈。三人看了一眼槍械庫,石珀歎口氣,帶著大家要離開。忽然裏麵傳出一陣響動,三人吃了一驚。
石珀示意兩人不要動,摸出手槍,慢慢朝響聲摸去。
猛然竄出一個黑影,讓石珀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那黑影卻跑進角落,睜大眼睛警惕地盯著他們。
“貓?”石珀他們看見一隻黑貓,兩隻眼睛烏溜溜的,弓起身子,對著他們豎起尾巴,渾身的毛都是炸的。
“是我在營房見的那隻?從哪裏冒出來的?”石珀大為驚奇。
“是貓咪呀,”黃辰辰突然驚訝地叫道,“*,過來過來。”她蹲下身,對著野貓招著手。
野貓狐疑地看著黃辰辰,神色卻慢慢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居然喵嗚一聲朝黃辰辰跑了過去。黃辰辰摸著黑貓的耳朵,黑貓居然眯著眼睛往黃辰辰腿上蹭。
“這丫頭,”石珀笑了,“居然什麽時候都對小動物有很強的親和力,上次是企鵝,這次是野貓。”
“這不是野貓呢,”黃辰辰摸摸貓的脖子,“有塊牌子,不知道寫的是什麽,肯定不是野貓。”
楊攀月轉了一圈,示意沒有問題,“從哪裏冒出來的?”
石珀攤攤手。
重新把暗鎖鎖住,合力關上了兩道暗門,石珀拍拍手,“到外麵試試槍吧,”石珀滿臉笑容,“我還沒打過槍呢。”
楊攀月以前打過槍,義務當起了石珀的教練。試射後,楊攀月對槍讚不絕口,這槍後座力很小,火力很猛,很容易把握,甚至黃辰辰都打了幾槍。
等三人回到*作室後,大家對衝鋒槍很有興趣,石珀取下彈夾,把槍給大家看了個夠。
“這是mp40,”教授拿起槍端詳著,“好槍啊,二戰德軍的第一流槍械。”
趁著機會石珀對大家說了關於槍支保管的想法,大家倒是都沒啥意見,隻有張竹生說:“啥時候讓我打兩發過過癮就行。”
“裏麵就兩支槍,子彈也有限,”楊攀月說,“大家還是能省著點就省著點吧,這是用來救命的。”
張竹生沒再說什麽,轉身去逗黃辰辰抱的貓,“辰辰,你這貓叫什麽啊?”
“就叫貓貓,”黃辰辰摸著貓的腦袋,“人家肯定有自己名字的,所以還是叫它貓貓吧。”
又是一夜,被救的幸存者醒了。當他醒來後,依然明顯處在一種驚恐地狀態中,渾身發抖,對大家充滿敵意,不說話,隻是驚恐地望著眾人。
“沒事了,”塔夫安慰他,“你已經安全了,是我們救了你。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縮成一團,依舊抖個不停,嘴裏卻開始不停地說一個單詞,一開始大家都聽不清楚,時間長了,依稀聽出是個“木偶”的發音。他神情憔悴,滿臉胡須,年齡大概在三十左右,衣服襤褸破敗,已經辨不清顏色,似乎還未從驚嚇中清醒過來。
“得,”張竹生坐在桌子上,看著驚嚇中的幸存者,“倒是真像個‘木偶’了,啥也問不出來。”
教授開了一罐罐頭,試探著遞給他,他一把抓過去,用手指掏著,一會就吃完了。
“他還神誌不清,”教授說,“可能過一段就好了。”
石珀詳細檢查了一下大家的傷口,楊攀月的槍傷恢複很快,沒傷到骨頭,右臂的力道已經恢複,看樣子很快就能痊愈了。教授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塔夫的狀況也很好,他是背上的傷口,基本上不耽誤一般行動。張竹生撩起褲管,傷口已經結痂,隻需要小心上藥,很快就能穩定下來。
石珀攤開三張圖紙,招呼大家過來,說:“那白衣人上島,應該不是遊過來的,加上他又在樹林裏受傷,更沒可能遊到這裏,”他環顧了一下大家,“我想應該起碼有條船藏在什麽地方,大家都仔細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或者標記像船塢的地方。”
“大家的傷都已經穩定,盡管這裏有我們需要的食物和物資,但我們也要提防對方上島。還是陸地上更安全一些,更隱蔽一些,這裏畢竟太小了。”
大家取了圖紙,兩人一組細細查看著。
突然那神誌不清的中年人撲了過來,搶過教授手裏的圖紙拚命往嘴裏塞,一邊大口咀嚼著。眾人大驚,急忙上前搶奪,拽下來一少半,多半卻被那人咽了下去,噎在喉嚨裏,直翻白眼。
韓進大怒,伸手扯開他的嘴巴,用手指去摳:“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卻不妨那人猛然咬住他的手指,嗷地一聲慘叫,韓進捂著手指連連蹦跳,那人卻嘴角帶血,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韓進的,冷笑著望著韓進,那半張圖紙,已然被他吞下了肚。
“有一半被‘木偶’吃了,”張竹生拿著半截圖紙,哭笑不得對大家說。
石珀拿過圖紙,看了一下,是標識地麵那層的圖紙,隻剩下營房部分,上麵滿是口水。歎了一口氣,“繼續找找別的圖紙吧。”
石珀轉身出了*作室,爬上地麵,四下打量著,張竹生跟了上來。
“這‘木偶’要是一直無法恢複神智,你打算怎麽辦?”他問石珀。
石珀笑了一下,“總是出這樣的難題。我問你,如果你受傷,會拖累大家,你覺得大家會不會扔下你不管?”
張竹生眼望前方,慢慢地說:“如果犧牲我可以救大家的話,”突然笑了一下,“那我心甘情願。”
石珀拍拍他的肩,和他並立在樹林邊緣。
“你小心那個女人。”張竹生突然說。
“誰?楊攀月?”
“嗯,那個自大的女人,”張竹生轉臉看著石珀,“其實比韓進更自私。”
“我會的。”石珀伸手撫摸著身邊一棵樹,“咱們人很多,東西也不少,還有個神誌不清的。來時的筏子肯定載不動,要是找不到船,咱們就得想辦法再做個筏子了。”
石珀抬頭看看天:“這些天這島已經不動了,那邊就是陸地,就在那邊靠近海岸的地方開工吧。”
回到*作室,眾人卻已經將‘木偶’用繩子拴在裏間的欄杆上,他也不說話,呆呆坐在地上,但已經沒有那麽驚懼和害怕了。
“沒什麽線索,”黃辰辰拿著一張圖對石珀說,“這些地方都是去過的,也沒什麽特別的標記。”
“會不會……”楊攀月想了想說,“你們還記得那索橋底下的深淵嗎?會不會船在底下,在哪裏有個開關,可以進水,把船升起來。不然在潛艇裏弄個橋做什麽?”
張竹生苦笑著,指著*作台上的按鈕:“這裏有近百個按鈕開關,那個*作室也有這麽多,還有中央的控製室,幾百個,加上地下大廳裏的……也許還有未發現的開關。這事難度太大,如果容易的話,我直接開著潛艇把大家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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