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日本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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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再一次的被按響,緊接著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踢門聲。
沈睿傑揉著是眼惺忪的眼睛,迷糊的打開門,這麽早,誰又來折騰。
“你怎麽在這裏?”高慧放下手中的行李箱,錯愕的看著開門的沈睿傑。
到口的吼叫聲又吞回了肚子,該死的鄭瀾,說好九點的飛機,她整整等了一個小時,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高慧?”沈睿傑揉了揉眼睛,倏的清醒,看向怒氣騰騰的高慧,“你怎麽來了?離家出走嗎?”
“鄭瀾呢?是不是在樓上?”不等沈睿傑回答,高慧丟下行禮,氣衝衝的跑上樓去,這個食言而肥的女人!她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沈睿傑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他也一同去日本?
“高慧,你等我一下啊。”沈睿傑喊了一聲,昨晚他可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後,這時候熙應該還在鄭瀾的床上。
奸笑兩聲,沈睿傑快步的跟了上去,熙大概早就把鄭瀾拆吞到腹了,這時候,嘿嘿,應該是捉奸在床的最佳時機,說不定可以欣賞到免費的a片表演。
“鄭瀾,你這個失信的小人。”高慧一把將門推了開去,赫然看見床上正熱情激吻在一起的兩個人,“啊!”
“該死的!”安熙照動作迅的將床單拽了過來,快的將鄭瀾的身子給裹了起來,火大的看向站在門口一臉見鬼般震驚的高慧,和她身後一副看好戲模樣的沈睿傑。
“你們,你們?”吞了吞口水,高慧語氣結巴的開口,眼前回放著剛剛看到的漏*點一幕。
“沈睿傑把你的女人給我帶出去。”安熙照火藥味十足的看向一旁的幸災樂禍的沈睿傑,他絕對是成心的。
“還好還好,不是挺進的時候被打斷。”沈睿傑曖昧的笑了起來,邪惡的目光掃了一眼赤著上身的安熙照。
退出七盟這麽多年,熙的身材依舊保持的這麽好,而且居然沒有一點的傷痕,他的背上,腿上可都烙下了為七盟打拚的光輝痕跡,可當初熙卻是整個四煞裏拚鬥最厲害的一個,卻也是完全沒有受傷的一個,實在是匪夷所思。
“看夠了沒有?”抱著鄭瀾的手上經脈跳動著,安熙照目光裏含著引人的怒火,他那什麽眼神,活像是捉奸在床。
“好,好,我們現在就下去。”沈睿傑一手親昵的攬住高慧的肩膀,笑嘻嘻的退了出來,關上門的瞬間,又將腦袋探了進來,曖昧的道:“熙,你如果度快一點,還可以嘿咻一下,不過記得下午我們還要飛去日本。”
“沈睿傑!”安熙照低聲的咒罵和關門聲同時響了起來。
“安熙照,下次如果抓到沈睿傑和高慧,記得一定要讓我帶著攝像機過去。”聽到關門聲,鄭瀾這才從床單下伸出頭來,蹩的通紅的臉上閃耀著算計的光彩。
安熙照啞然失笑,看著鄭瀾靈動的神情無奈的搖頭,默默的為沈睿傑祈禱著,若真的落在鄭瀾手裏,絕對不會像剛剛的嘲笑這樣簡單。
早餐中餐混到一起吃,高慧曖昧的目光看向狼吞虎咽的鄭瀾,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吃的這麽快,可見昨晚體力消耗的一定很大,難怪今天早上連飛機都忘記了。
“鄭瀾,你昨天怎麽回事,我明明看見你汽車爆炸了?”沈推介將癡迷的目光從高慧的笑臉上轉移到鄭瀾身上,再這樣看著高慧,他難保不像熙一樣,將她壓在床上好好的愛一次。
“爆炸?”高慧手裏的叉子哐當一下掉在了桌上,驚恐的目光看向鄭瀾,愣愣的看向鄭瀾道:“怎麽回事?”
“沈睿傑,你嚇倒高慧了。”鄭瀾抬起頭,抱怨的瞪了一眼沈睿傑,隨後對著臉色蒼白的高慧安撫一笑,脆聲道:“沒事,不過是在車上安置了爆炸裝置,而我在爆炸前一刻就跳車了。”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將自己置身到危險中。”鄭瀾說的雲淡風輕,可安熙照卻感覺到了莫大的驚恐。
放在身下的手緊緊的握住鄭瀾的手,真實的觸感讓安熙照明白她真的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麵前。昨夜的一切如同一場噩夢一般,那樣痛徹心扉的絕望,他再也不要承受了。
“安熙照,不用擔心我了,我說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感覺到他握住自己的手在顫抖著,鄭瀾笑容璀璨的點了點頭,含笑的眼眸伸出卻是鄭重的許諾,為了他,她會好好的愛惜自己的生命。
“是上次朝你開冷槍的人嗎?”高慧不安的問道,她甚至不敢相信鄭瀾為什麽還能笑出來,“第一次是開槍,第二次是炸彈,你到底惹上了什麽人?”
吞了一半的食物卡在喉嚨裏,鄭瀾不停的咳嗽著,懊惱的翻著白眼,高慧怎麽把這個說出來了。
#然原野藤桑放了炸彈,他隻不過想要製造一個自己已經死了的假象,然後瞞天過海的將她帶會日本去,可上次放黑槍的人卻是想要她的命,絕對是另一些人所為。
“鄭瀾。”安熙照一怔,神色凝重起來,將目光轉向一臉心虛的鄭瀾,她被人暗殺了!
“天啊,鄭瀾你還是不是女人,你的生活簡直比峻的還要恐怖,又是冷槍又是炸彈的。”沈睿傑錯愕的瞪大眼睛,這個女人果真是個惹禍的苗子。
“高慧,那是什麽時候的事?”犀利的目光看向不停使眼色的張蘭,安熙照平和的麵色裏有著凝重的色彩,這個傻女人,居然還想瞞著他,她以為什麽都能一個人抗下來嗎?
“丫丫生日的前一天,在酒吧路口,先是被幾個人圍攻,後來出來兩個人朝著我們開槍。”高慧對著鄭瀾抱歉的搖搖頭,她不能再幫著她隱瞞了,太危險了。
“柔敏說她沒有派人開槍?”沈睿傑疑惑的開口,探詢的看向低下頭猛的吃飯的鄭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是柔敏派的人。”安熙照一貫溫和的嗓音此刻低沉了幾分,看來他需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到底是誰要對付鄭瀾,或者是要對付自己,而找上了鄭瀾。
“難道又是原野藤桑?”沈睿傑響起那個瘋癲而狂亂的日本男人,他都能放炸彈,開冷槍應該也不在話下。
“不是他,還有別人。”安熙照冷靜的開口,掃了一眼依舊低著頭,不停往嘴巴裏塞東西的鄭瀾,看來她早就推測出那不是原野藤桑。
“拜托,你們不用一個個都看著我。”六道視線的探詢下,鄭瀾認命的抬起頭,對著三人尷尬一笑,“不用看著我,我根本不知道是誰要跟我過不去。”
“你先說你和原野藤桑到底是怎麽回事?”沈睿傑興趣濃濃的開口,他忽然現鄭瀾像個謎一樣,似乎隱藏著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那個男人是個瘋子,你不會不知道吧?”鄭瀾平和的目光裏有些怒火,居然敢給她安置炸彈,他就等著她的報複。
“關鍵是你怎麽惹上那個瘋子的?”見到原野藤桑時,沈睿傑就覺他有些怪異。
“瘋子能怎麽說,我見他不過過四次,第一次,他讓我跟他去日本,第二次,在公司門口,安熙照看見了,他讓我離婚和他去日本,第三次在園苑賓館,我用槍指著他的頭,他還說讓我和他去日本,第四次,就是昨晚,他告訴我在我車上安置了炸彈,然我跳車和他去日本,就這樣了。”
鄭瀾沒好氣的回答,誰吃飽了撐的,想惹上個瘋子,而且會安裝爆炸裝置的瘋子,又不是嫌命長了。
聽著鄭瀾的抱怨,沈睿傑錯愕的張大嘴巴,半響後終於吐出一句話,“果真是個瘋子。”
鄭瀾聳了聳肩膀,對上沈睿傑的錯愕,笑到:“我都說是個瘋子了,你們還不信?”
“鄭瀾,你告訴我上次打冷槍的是誰?”原野藤桑,安熙照根本不放在眼裏,既然敢動他的女人,他就要做好承受他回擊的準備,他擔憂的是那個在暗處對鄭瀾不利的人。
“這個你們去問沈睿傑。”鄭瀾叉了一塊牛排塞進口裏,將問題拋到沈睿傑的身上。
“別,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怎麽會知道誰要對她不利。”聯盟撇清關係,沈睿傑挫敗的看著鄭瀾,吼道:“你搞什麽鬼啊?”
就算要陷害他,也不用這麽明目張膽的誣陷吧,熙要是當真了,他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拜托,你忘記了上次要暗殺你的傭兵,基本和你的情況一樣,根本不知道是誰要暗殺我,而且我自認為也沒有得罪什麽人。”
鄭瀾丟給沈睿傑一個很笨的眼神後,繼續奮鬥著麵前的食物,餓死了,吃了那麽多,居然還沒有飽的感覺。
安熙照不再煙雨,和沈睿傑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這件事還是讓冷峻來處理,畢竟七盟的關係要廣的很多。
“真的沒問題嗎?”相對於他們的鎮定,高慧是唯一擔心的一個,不安的看著正和美食奮鬥的鄭瀾。
“有問題也不用怕。”鄭瀾倏的伸出手,將高慧推到了沈睿傑的身邊,脆聲道:“有他保護你,放心吧,就算有子彈,沈睿傑也會擋在你麵前的,所以不用擔心了。”
收到鄭瀾的眼神,沈睿傑立刻摟緊高慧的身子,笑容滿滿的開口道:“高慧,你不用擔心的。”
“你也去日本?”高慧三兩下掙脫沈睿傑的懷抱,坐直了身子,這才開口道。
犀利的目光看向心虛的鄭瀾,她猜的果真不錯,卡薩諾到沈睿傑出現在安熙照這裏,她就知道鄭瀾肯定騙了她。
“當然了,高慧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可都是處於危險之中,所以到了日本後,安熙照肯定是要忙的不見人影,所以有沈睿傑保護你,我比較放心嘛。”張蘭揚起了笑容,理直氣壯的開口解釋。
保護?“不需要。”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麽,高慧冷冷的####她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他摟著別的女人在酒吧裏調情,她永遠都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高慧,你不是真的嚇倒了吧。”再一次的察覺到高哦啊會突然陰鬱下的目光,鄭瀾疑惑的皺起眉頭,她不止一次的在高慧的眼中捕捉到了痛苦的神色,她必定隱瞞了他們什麽。
“我沒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高慧對著鄭瀾傲然一笑,高昂起的麵容上有著可以偽裝而起的驕傲。
這時,不止鄭瀾。連沈睿傑和安熙照都察覺出高慧異常的反應。
“那高慧,你應該不在意我將沈睿傑一同帶去日本吧,原野藤桑既然敢惹我,他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所以沈睿傑就暫時借給我用一下,實在不行擋擋子彈也是好的。”
陰冷的神色在瞬間轉為輕鬆的調侃笑容。鄭瀾笑容懶散的開口,對著欲言又止的安熙照搖頭低聲道:“熙,我不許你查收這件事,原野家族惹上的不隻是我,而是整個青幫,而你是個普通的商人,不應該牽扯進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安熙照淡笑的開口,一派平和的麵色裏有著神秘莫測的詭異,他會在鄭瀾動手之前,解決掉原野藤桑。
他什麽時候淪落到隻能為人擋子彈的分了,沈睿傑無奈的搖頭苦笑著,不過高慧能讓他一同去日本他就該偷笑了,誰知道日本還有沒有第二個變態的原野藤桑,所以他還是跟去保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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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的飛機準時的在機場起飛,一行幾人也順利的上了飛機前往日本,開始為期一個月的洽談合作。
“熙照君歡迎來到日本。”伊藤雅子溫順的看向從通道上走過來的安熙照,溫和一笑,伸過白皙的小手。
“雅子小姐,你好。”狸貓的握了握伊藤雅子的手,安熙照揚起淡淡的笑容,隻感覺背上被鄭瀾大力的掐了一下。
安熙照麵容上的笑容依舊,眸光伸出劃過寵溺的光彩,飛機上他已經解釋清楚了,可背後這個小女人依舊在吃醋。
“這位應該是安夫人了。”伊藤雅子狸貓的看向高慧,平和的目光不找痕跡的掃了一遍高慧,確實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女,身材高挑,麵容姣好,可惜卻是個人盡可夫的下賤女人。
“喂,你什麽眼神,這可是我未來的老婆。”沈睿傑不滿的抱怨一聲,快的攬過高慧的腰,說明高慧的歸屬權。
“沈睿傑,你瘋夠了沒有。”高慧毫不客氣的吼了回去,一把拍開他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她就知道帶上他,就是麻煩。
“這是我的妻子,鄭瀾。”安熙照將身後做小動作的女人帶到了雅子麵前。
“抱歉,剛剛沒有注意到安夫人。”伊藤雅子歉然一笑,誠摯的對著鄭瀾頷,目光落在她被劃傷的臉上,剛剛她一直站在安熙照身後,而且低垂著頭,讓她以為她隻是隨行的工作人員。
“雅子小姐您好。”鄭瀾大咧咧一笑,親昵的挽住安熙照的胳膊,伸手撥了一下額前的散落的絲,撒嬌的晃了晃安熙照的胳膊,嬌俏的嘟起嘴巴道:“熙,我的臉要是留下傷疤怎麽辦?”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安熙照溫暖一笑,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的劃傷上,幸好隻是輕微的劃傷,而沒有其他的傷害。
“謝謝你,熙,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的。”聽到滿意的回答,鄭瀾幸福一笑,踮起腳尖快的在安熙照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同沈睿傑一般,宣告安熙照的歸屬權。
“拜托,這裏是公眾場合好不好,你們要親熱回到賓館,關上門到床上去。”沈睿傑收到鄭瀾示意的眼神。立刻明了一笑,調侃的開口,幫主鄭瀾確認安熙照的歸屬權。
“讓雅子小姐見笑了。”對於鄭瀾剛剛的輕佻動作,安熙照依舊是縱然的神色,隻是淡然的對著雅子點了點頭。
隨後順手輕柔的替鄭瀾將領口上的扣子扣上,遮擋住鎖骨處按一個青紫的吻痕,這個小妖精,惟恐別人不知道他在床上時有多麽狂野,竟然故意的將扣子鬆了開來。
“熙照君和安夫人感情日次好,讓人羨慕。”笑的有些牽強,伊藤雅子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掃過鄭瀾的目光裏劃過一絲陰冷。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那麽溫和而優雅的男人,從不曾在公眾場合有任何失禮的地方,可剛剛那個女人竟然那樣輕佻的吻著他,而他竟然沒有一絲的生氣。
更可恨的是,這個下賤的女人竟然挑畔的將身上的吻痕露出來,是故意的宣戰嗎?那她未免太小看她伊藤雅子了。這麽多年她都可以忍受下來,等的就是嫁給熙照君的那一天。
“高慧,你看熙和鄭瀾多親密,你需要對我冷著一張臉嗎?”沈睿傑被拍下的手再次環上高慧的腰,嬉皮笑臉的開口道。
“放手。”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高慧冷聲道:“他們兩個是夫妻好不好。”
“哦,原來你擔心這個啊,安啦,我早就當你是我老婆了。”故意曲解高慧話裏的含義,沈睿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嘴角笑容加深,繼續道:“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們現在就去公證結婚。晚上我們就可以睡一個房間了,至少節約了房錢,才不要替小日本的賓館增加收入呢?”
“沈睿傑,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高慧氣結,憤恨的開口,她毫不猶豫的掐在沈睿傑再次落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上。
“痛。”吃痛的慘叫一聲,沈睿傑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高哦啊會,“打是情,罵是愛,不過高慧你下手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我胳膊肯定淤青了。”
“活該。”高慧冷哼道,快步的走上前去,拉開和沈睿傑的距離,再一次的後悔來到日本,尤其是同沈睿傑一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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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雅子憤恨的左上愛車,剛剛還是平和而文靜的麵容,此刻早已經丟下了偽裝,而露出陰狠的仇視。
那個輕佻的女人,居然敢纏上熙照君,她以前的那些醜事,她哪一樁不知道,和無數個男人上床的低賤女人,居然裝清純的來勾引熙照君。她一定要讓熙照君看清楚那個下賤女人的本性。
山口組。
“大小姐。”門口黑衣勁裝的男人恭敬的對著伊藤雅子鞠躬行禮。
“恩,大哥在嗎?”看來她要讓伊藤忍幫忙。
“老大在客廳,原野先生來了。”
“原野藤桑他來做什麽,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嫁給他的嗎?”伊藤雅子抱怨的低喃著,原野藤桑那種既霸道又狂野的男人,她才不會嫁給他,要嫁一定要嫁給熙照君那樣溫和有禮的君子。
“大哥。”見到站在屋子裏的伊藤忍,伊藤雅子收斂下心虛,恭敬的喊道。
對於這個被父親手癢的養子,她是從來沒有當他是自己的大哥,可惜伊藤忍卻接受了山口組。
而伊藤忍一貫冷漠陰沉的肅殺性子,讓伊藤雅子明白,縱然再輕蔑這個大哥,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到,否則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畢竟伊藤忍對待那些曾經挑畔他的人,從沒有手軟過,除了死,絕對不會有第二條路,即使是身為妹妹的自己。
“你回來了。”伊藤忍冷漠的眼色看了一眼身後的伊藤雅子,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後看向頹敗不已的原野藤桑道:“這件事,我不會查收的,山口組和青幫一向沒有瓜葛,沒必要因為你而和青幫為敵。”
原野藤桑刹那臉色灰白成一片,臉上的傷口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猙獰而陰森,怔怔的開口道:“我不需要和青幫為敵,我隻希望可以除掉安熙照,剩下的事情原野家族會自行處理。”
安熙照?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伊藤雅子倏的一怔,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原野藤桑居然要對付熙照君,難道他知道自己一直不答應婚約的原因是因為熙照君。
伊藤忍冷酷的勾勒起嘴角,深邃的眼中露出嘲諷的色彩,冷斥道:“你以為安熙照比青幫好對付嗎?”
“他隻是個普通的商人,縱然是富,依舊抵不過一個子彈。”原特疼桑嘲笑的笑了起來,陰冷的麵容裏露出狂亂的猙獰和仇恨。
如果不是安熙照的存在,鄭瀾一定會和自己回日本的,她就不會死在爆炸中,都是安熙照用婚姻牽製了她,所以才造成今天的一幕,他要為鄭瀾複仇。
“我可以答應你,隻要安熙照死後,他名下的財產會悉數的轉交給山口組。”見伊藤忍沒有開口,原野藤桑再次的說道。
伊藤忍冷漠的神色裏帶著譏諷之色,看向原野藤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的,“這件事我說過不會插手的,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不想原野家族被毀,最好不要去惹安熙照。”
冷漠的丟下話,伊藤忍淡漠的轉身離開,對著一直溫順的站在一旁的伊藤雅子道:“送他出去。”
“原野藤桑,你為什麽要對付安熙照?”伊藤雅子探詢的目光掃過原野藤桑陰鬱的麵容,第一次,她看見他這樣以為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的,看到了頹敗。
不是因為臉上的傷痕,而是他一貫總是那樣張狂的眼色,此刻卻陰鬱下來,似乎壓抑著巨大的悲痛。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而且我是不會娶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的。”原野藤桑煩躁的看向伊藤雅子,狂亂的低吼著,他要娶的那個虐人親自死在了他麵前,而眼前這個女人的大哥,居然不願意幫自己報仇。
既然早已經撕破了臉,伊藤雅子也沒有偽裝的必要,溫順的麵容上露出譏諷的嘲笑,“我也說過,我不會嫁給你這種整天就知道賽車,狂傲無禮的男人。”
話風一頓,伊藤雅子白皙的麵色裏劃過陰冷的凶殘,警告的開口道:“不過你最好弄清楚一件事,你要解決的熙照君,正是我日後要嫁的男人,你敢動他一絲一毫,就準備讓這個原野家族一起陪葬。”
原野藤桑一怔,遲疑的目光看向滿臉陰沉的伊藤雅子,片刻之後,冷漠的麵容裏露出狂放的嘲諷,冷嘲的大笑起來,“那個男人有什麽好,不過可惜了,他喜歡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鄭瀾已經死了,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活人永遠都是爭不過死人的。”
“你胡說什麽?”伊藤雅子凝起眉頭,看向瘋癲的原野藤桑,“他妻子隻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是男人就可以爬上她的床,熙照君不會愛上她的。”
“我不準你侮辱鄭瀾。”聽到她口裏汙穢不堪的話語,原野藤桑倏的沉下笑容,一臉陰鬱的開口,大手掐住伊藤雅子的脖子冷聲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再敢侮辱她的話,我會殺了你。”
“你的女人?”伊藤雅子嘲諷的冷笑著,一手拍開原野藤桑的手,厲聲的笑道:“她現在正在賓館,說不定正想盡辦法的爬上熙照君的床,這樣的低賤女人,和妓女有什麽兩樣。”
“你話說,鄭瀾已經死了,死在爆炸裏。”喧囂的氣焰刹那間熄滅,原野藤桑懊惱的抱著頭,都是安熙照害死她的。
“原野藤桑,你什麽瘋,我剛剛才見到那個女人和熙照君一同下飛機,除了臉上有一道劃傷外,她還活的好好的。”伊藤雅子退後了幾步,原野藤桑怎講惡魔會認為那個下賤的女人已經死了。
“你說什麽,鄭瀾沒有死?”懊喪的眼中有著不相信,原野藤桑緊緊的盯住神色灰白的伊藤雅子,可他明明看見她的汽車裏,而爆炸後,整輛車子燒的什麽都沒有了。
“愚蠢的男人,如果她真的思樂,熙照君還會來日本洽談生意嗎?”伊藤雅子嘲笑的開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他憑什麽成為她的未婚夫。
“他們在哪個賓館?”原野藤桑冷漠開口,晦澀的眼中有著懷疑的意味,他依舊不曾相信伊藤雅子的話。
“我帶你去。”伊藤雅子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或許她可以和原野藤桑好好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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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躺著,別動,一會就好了。”安熙照將鄭瀾壓在床上,努力的把白色的藥膏塗在她的臉上。
“不要,上了藥醜死了。”鄭瀾同樣努力的別過臉去,不讓他將藥膏塗在臉上,本來就已經夠醜的了,再塗上白色藥膏,她還怎麽出去見人,怎麽捍衛她的男人。
“乖,別動了,一會就好。”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安熙照無奈的搖頭。
“啊,痛痛痛。”安熙照手指碰上傷口的瞬間,鄭瀾賣力的叫喚著,享受著他特有的關愛和照顧。
“摔的時候都沒見你喊痛。”安熙照受不了的輕淬著,都一天一夜了,現在才來喊痛,是不是太遲了一點。
“那時候你不在身邊嗎,喊了也沒人疼,現在不一樣了呀。”鄭瀾樂嗬嗬的傻笑著,伸過雙臂抱緊安熙照的身子,臉上剛塗好的藥膏完美的蹭在了他的胸口上,有一個心愛的男人在身邊,可以向他撒嬌,享受著他的溫暖,真的好幸福。
“你就別再動了。”低頭看著自己襯衫上的藥膏,再對上鄭瀾純真的笑臉,安熙照挫敗的瞪著眼,他怎麽就栽到這個女人身上了。
“熙。”沈睿傑魔鬼般的曖昧嗓音傳了過來,而且非常不小心的忘記敲門,快的閃進屋子,一雙眼泛著曖昧的色彩,看向抱在床上的兩個人,“對不起,又打擾你們了。”
“我們在塗藥,而且是利於傷口愈合的藥膏,你要不要來一點。”鄭瀾邪惡的開口,目光掃了一遍沈睿傑的全身,大有在沈睿傑身上戳幾個血窟窿,再用藥膏幫他上藥的凶狠。
吞了吞口水,沈睿傑訕笑的搖頭道:“不用了,我覺得不知道你們是在塗藥,否則我也不會這麽冒失的闖進來。”
“是嗎?”鄭瀾笑的愈加的陰險,盯著沈睿傑一直後退的身子道:“你是不是看好了我和熙在床上,所以就想免費的進來參觀床戲啊,其實何必呢,你要看,我們不介意的哦?”
“嗬嗬,我怎麽會這麽齷齪呢,我真的是無意闖進來的。”被盯的毛骨悚然,沈睿傑不停倒退著,渾然不曾察覺到身後的椅子。
“沈睿傑你一直後退做什麽,心虛嗎?”揚起眉頭,鄭瀾邪邪的笑了起來,看準了位置,快的揚起手,床頭的水果盤的刀子快的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沈睿傑狼狽的跌坐在地上,險險的避開飛射過來的水果刀,呆滯的目光看著釘進了門上的刀子,她什麽時候學會了冷峻的這一手。
“又頑劣了。”安熙照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沈睿傑,再看向身前笑的花枝亂顫的鄭瀾,她出手的度很快,如果不是刻意的射偏了方向,安熙照甚至懷疑絲毫沒有防備的傑能不能躲過這一刀。
“你們這是做什麽?”高慧詫異的紮在門口,目光看著釘在門上白亮的水果刀,房間的地上跌坐著一貫最注意自己形象的沈睿傑。
“鄭瀾,我的形象都被你給毀了。”聽到高慧的聲音,沈睿傑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懊喪的咆哮著,他怎麽能在高慧麵前這個形象大毀呢?
鄭瀾愜意的笑著,看向高慧道:“找我有事嗎,如果沒事陪我去逛街。”
她現在手邊什麽武器都沒有,看來要去弄點過來,否則怎麽去對付原野藤桑,還有那個覬覦她老公的伊藤雅子。
鄭瀾微笑的攬著高慧的胳膊,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兩個男人揮揮手,向著外麵走去。
“她那樣也敢出門?”沈睿傑臉頰有些抽搐著,那白皙的臉上是蹭的亂七八糟的藥膏,鄭瀾居然敢頂著那樣一張臉出門逛街。
安熙照收回目光笑道:“反正她的承受力比一般人都強。”
“這倒是。”沈睿傑認同的點了點頭,連傭兵,暗殺,炸彈她都不怕,沈瑞就都懷疑,鄭瀾到底有沒有什麽是她懼怕的。
“傑,聯係了山口組了嗎?”安熙照這才正色的開口,原野藤桑,鄭瀾平安,他倒可以放過他一命,不過他以後的日子大概要多點色彩了。
“伊藤忍表明不會插手的。”沈睿傑看著安熙照此刻陰沉的臉色,默默的為原野藤桑那個瘋子哀悼一聲,惹到四煞裏最厲害的一個角色,他隻能怪上輩子作孽了。
汽車裏,原野藤桑癡癡的凝望著笑容滿滿的鄭瀾,她真的沒有死,而且還到了日本,看來她這一輩子注定了是屬於他的女人。
而一旁,伊藤雅子敏銳的察覺到原野藤桑目光裏那瘋狂的占有欲,陰冷的眼中笑容展露,看來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而熙照君最終會回到她身邊的。(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