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演 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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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姓吳,老太太娘家姓邢,不過老太太沒有名字,外邊大麵上喊她吳邢氏。山娃是老兩口兒子的名字,年齡和徐夢歸差不多,不過在幾年前出去進縣城後,就一去不歸,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徐夢歸穿的衣服幾乎都是老兩口兒子的衣服,不過裏邊穿的卻是從二柱幾個**士兵身上扒下來的沒挨上槍子的襯衣什麽的。
就這樣,徐夢歸喊老頭老太太喊爺和娘,二柱喊老兩口姑夫和姑。老兩口也對外聲稱徐夢歸就是前幾年走失了的兒子,反正丟的時候也才十四五歲,現在這個就是真找回來一個大小夥子,也沒人敢認了。兩人在這黃土高坡的土窯洞裏,一住就是半年有餘,老兩口也真把兩個壯小夥當兒子養,兩人也不願意白吃白住,從來了之後,破缸裏的水始終都是滿的,土窯洞門口的院子,也永遠是幹淨的,哪怕頭一天風沙漫天,第二天清晨老頭老太太起來的時候,也總是發現院子裏的沙土不知所蹤,樂得老公母倆悶在屋裏直喊撿了兩個好兒子。
盡管這半年裏,黑狗子也來了好幾趟,因為老兩口掩護的好,徐夢歸兩人也因為漸漸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和當地人沒什麽兩樣,不開口說太長的話,也根本看不出來什麽一樣。但是畢竟紙保不住火,還是有一天,露餡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時間住的久了,根本也算不清日子了。徐夢歸和二柱兩人像往常一樣,清早起來,擔水、掃院子、去外邊找柴火,正當兩人打算幹完休息下的時候,就發現老遠來了一群黑狗子,徐夢歸趕緊到窯洞門口輕聲喊道:“娘,黑狗子又來了!”老兩口也不敢含糊,趕緊起床,剛出窯洞,幾個黑狗子就進了院子。
“老吳頭,你們這這一陣子見沒見什麽可疑人物啊。”一個軍官模樣的黑狗子一屁股就坐在了院子裏的矮凳子上,問道。
“沒有,沒有,瞧您說的,這窮山疙瘩的,就是有什麽人也都餓跑了。第一小說 老總,不信您盡管瞧。”吳老頭趕緊上前一邊給這個軍官模樣的倒了碗水,一邊說道。
“那就好,發現什麽可疑人物,馬上報告。如有發現不報告的,上有可有命令、、、、、、”軍官站了起來,把頭靠近老頭耳邊好似再說悄悄話,偏偏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格殺勿論啊!”吳老頭趕緊點頭說:“是!是!是!。”
軍官說完,打了打屁股上的土,嘴裏還說:“娘的,凳子上也不知道擦幹淨嘍”說完還瞪了徐夢歸一眼,嚇的徐夢歸往後退了一步,渾身一哆嗦(見的多了,早練出來了)。
軍官一看,心裏一樂心裏想著,看了嘛!這就是虎軀一震!!一揚手喊了句:“弟兄們,走!”
其實這樣的檢查,就是例行公事,他們根本也沒打算查出來什麽,也巴不得查不出來什麽,搞不好查出來一堆偷襲而來的小鬼子,他們這幾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呢。更何況這裏他們都查了不下幾十次,該見過的都見過了,也就是幾個月前失蹤了幾個弟兄緊了一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這不,該怎麽樣又怎麽樣了。
這時,一個黑狗子對著那個軍官喊道:“排長!俺去下茅廁!”
那個軍官轉頭對著哪個黑狗子說道:“去!去!去!就你崽子屎尿多!”
那個黑狗子臉上一笑,轉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扒褲子就尿,這下二柱心裏緊張了,心裏念叨,娘的,哪不能尿,專找那地方!!!(什麽地方?就是哪個地方唄,藏槍的地方)你小子可別瞧見啊!!!可是世事無常,怕什麽,來什麽,就見那撒尿的黑狗子,突然一聲大叫:“不對,排長,這有兩把槍!!!”
這下哪個軍官緊張了,一下子把手槍扒了出來,一揮左手,:“弟兄幾個,把這倆小的給我捆嘍!!我早看你們倆不像什麽好東西!”就是說的時候,兩隻眼還噓噓的瞅這周圍,似乎生怕又從哪裏鑽出來幾個拿槍的,軍官看了半天沒動靜,徐夢歸和二柱也被綁了起來,這時候吳老漢和老太太趕緊扒著那軍官的胳膊喊道:“這倆娃是俺兒子和侄子啊,老總你可開眼啊,別抓了好人啊!”
“好人??好人家裏還藏槍?”說完還瞟了一眼那兩支槍,分明就是他們黑狗子用的,接著罵道:“我看你們兩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麽好鳥!”說完,親手押著徐夢歸就往井口裏扔,徐夢歸嚇的大喊大叫的,“爹啊,娘啊,俺山娃沒法給您盡孝了、、、、、、”話還沒說完,就讓軍官一把扔井裏了,二柱一看徐夢歸讓扔井裏了,眼看著就玩完了,誰知道剛想掙開幾個黑狗子和那軍官拚命,就聽見井裏傳出了一句經典台詞,把二柱和那軍官都搞的一愣,當時徐夢歸是這麽喊的:“兄弟們啊,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是不是很經典啊?那可是,現在的電視劇上的黑狗子頭頭們都會這麽喊,徐夢歸讓幾個黑狗子擺弄的胡說八道,不知道從哪裏想出了這麽一句。
這一句不僅把二柱忽悠住了,老兩口也傻了,就連那軍官聽的也懵了。這到底哪跟哪啊!!軍官心裏念叨著,這難道抓的不是胡子,不是共、、、匪,難道是、、、、、、!!這時,進屋搜查的一個黑狗子把一個證件遞給了軍官,軍官隻瞧了一眼,眼珠子瞪得就比葡萄還圓,這還用想什麽嗎?軍官連忙大喊:“快,快,先拉出來!別淹死嘍!!”
一群黑狗子一擁而上,就像掉進井裏的是他們親爹一樣,七手八腳的把徐夢歸給撈了上來,井裏的水不深,但也足夠徐夢歸喝飽了的,隻見他現在是肚圓如盆,口鼻出水,一個勁的翻白眼。
那軍官一看不對,也不知道怎麽辦好,就把徐夢歸倒過來愣是給空出了一灘子水來,老兩口和二柱也不知道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明明是要淹死徐夢歸,這回又拚命的去救,都傻乎乎的站在那裏。
徐夢歸好不容易腦袋清醒了過來,軍官一看徐夢歸醒過來了,一揮手,兩個黑狗子就把徐夢歸給拖死狗似的給拖到了軍官麵前,那兩個黑狗子還笑嘻嘻的看著軍官,一副獻媚的姿態。
“啪~~啪~~”獻媚不代表沒犯錯,兩個黑狗子一人挨了軍官一個耳刮子。兩個黑狗子,都被軍官打懵了,還不知道到底犯了啥錯,就聽軍官大聲喝道:“他娘的,還不趕緊把長官扶到凳子上。”兩個黑狗子一聽話音不對,連忙把徐夢歸放在一個板凳上,這時候徐夢歸還暈暈乎乎的,就看見一隻手遞過來一隻煙,而且還聽到了那個黑狗軍官的聲音:“仁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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