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大結局（上）

    騎乘著鷹鷲的數萬回歸者們，在藍龍魔龍和京察兒的帶領下，一路飛過廣垠暗黑之地，飛過巍峨的阿爾奎斯山，飛過黑煙彌漫哭喊震天美尼德，飛過狄斯米蘇的上遊，曆經兩個黑夜加兩個半白天，終於在鷹鷲累的快要墜落的時候，抵達了卡倫帝國首都羅德努曼。

    羅德魯曼在古奇跡語中是魔法之城的意思，當這座魔法之城聚集在近百個大小奧法之門神殿禱告的密集入人群，看到在兩條巨龍的帶領下飛來的數百隻鷹鷲，當她們看到鷹鷲上密密麻麻的卓爾武士的時候，她們忽然發現，帝國精銳魔法軍團全部出征的羅德努曼，竟然對空中這群明顯好意來襲的‘客人’已經無可奈何了。

    京察兒站在藍龍的背上，看著下方充滿藝術氣息如詩如畫的羅德努曼，他手中的神器穿心弓對準了那高聳的金字形奧法之門主神殿，無聲無息間，一道綠光從穿心弓上射出，然後是“轟..”一聲震天巨響，奧法之門主神殿直接被這一箭洞開了一個大窟窿。

    然後這座魔法之城的人們，這座一輩子都沒體會過戰爭殘酷的羅德努曼人，終於痛徹心扉的感受到了魔法的威力，不過，這是敵人施加給她們的。

    魔龍奧爾琳莎的魔焰加上藍龍的密集的火球，如同密集的雨點落在了羅德努曼的城內那些魔法堡壘和弓弩塔樓上，硝煙終於從數百年年沒有經曆戰爭的羅德努曼升起，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跪在神殿祈禱為雅典娜傳輸信仰之力，再虔誠的信徒，也要在自身安危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虔誠，更何況來的是傳說中的巨龍，以及以殘忍著稱的卓爾。

    騷亂蔓延的遠比巨龍降下火焰的速度還要快的席卷了整個羅德魯曼，人們推攘著哭喊著四處奔逃，而空中的藍龍像拚了老命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降下一片片火雨，非是藍龍要跟奧爾琳莎比拚，而是京察兒已經有言在先，卡倫皇宮內寶庫的財富是不是全部給她，要看她的表現，於是她就拿出了幾千年前吃奶的力氣在表現。

    火海點燃了城樓，點燃了神殿和民居，更多的，是點燃了人，哪一個個在火海中奔跑嚎叫的人們，此刻可曾想過為什麽智慧之主沒有佑護他們？

    或許這些在雅典娜眼中，如同工具般存在的信徒，怎麽也沒有想到，厄難正是他們信仰的神明帶來的，如果對卡倫大地上上千千萬民眾來說，昨天杜爾丘斯的襲擊是拉開了厄難的序幕，那麽現在隻是一道開胃菜，屬於厄難的大餐，在後麵等著他們。

    天空的鷹鷲開始降落，愛好和平的卓爾回歸者們，為了更美好的明天，拔出了腰間寒光冷冽的彎刀，他們知道，他們不會孤軍作戰，用不了多久，地底十萬先遣卓爾大軍，就會殺上來，銀月女士的信徒將與蛛後羅絲的信徒會首次並肩作戰，對同樣流淌著卓爾精靈血液卻一直敵視的雙方來說，這難道不是美好明天的開始麽？

    “為了美好的明天。”當一頭銀發紅眸的席琳，高舉著彎刀喊出一聲後。

    數萬回歸者們一起高舉彎刀嘶喊道：“殺！”

    虔誠的信徒最集中，神殿最密集的羅德魯曼被突襲時，遠在颶風峽穀弑神結界中的雅典娜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因為那裏已經再沒有人靜下心來祈禱，她接受的信仰之力就猛然減少了一些，這讓在昇光莫名在自爆後也堅持認為勝券在握雅典娜，終於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心慌之下，出手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

    “咯咯…”奈何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麽，在一邊歡快的笑道：“第二個驚喜你感覺到了吧，第三個驚喜也來了哦！你準備好了嗎？”

    是的，雅典娜已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在她認為，就算格裏菲利她們在神戰爆發後，想要對卡倫帝國內奧法之門的大量信徒下手，也沒有這麽迅速，畢竟，卡倫帝國的版圖那麽大，不是幾個強者短時間內就能蕩平的，而且，暗黑之地的大軍要翻越阿爾奎斯山脈，曆經美尼德和教廷的國界，沒有一個月是不可能抵達處於大陸東部的卡倫帝國的。

    可是現在，她接收的信仰之力突然減少卻是實實在在的，她可以接收到信徒的禱告和祈求，卻無法通過接收的信仰之力知道卡倫國內更詳細的事情。

    很快，雅典娜又鎮定下來，因為她感覺到接收的信仰之力在降低到一個程度後，就維持在那個水平。她看了一眼正在施展陰影切割跟弑神結界較勁的杜爾丘斯，她可是記得除了杜爾丘斯和蘿拉，暗黑之地應該還有一條藍龍和一條魔龍可以被格裏菲利驅使，暗黑之地其他的軍隊也許這麽快趕不到卡倫帝國，但是這兩條龍絕對可以。

    想到這裏，雅典娜鄙夷的瞟了一眼重力領域外，裝著一副幸災樂禍樣子的奈何一眼，出手的速度驟然加快，縱然精銳盡出的卡倫帝國再不設防，憑兩條龍也殺不了多少信徒。

    重力領域內，全力施為的雅典娜，腳下那隻蓮台隨著她的手勢發射出一片片密集如雨幕的金色光劍，襲向了斜下方的康朵和格裏菲利。

    格裏菲利總是有意無意的阻擋在康朵的身前，憑借身上的綠光阻擋雅典娜攻擊的同時，還能阻礙康朵出手的速度，這樣盡可能的為她節約一點神力。

    “朵朵，剛才你感覺到了嗎？是的，我在外麵有安排，還沒到我們拚命的時候，你先保存實力，你再相信我一次，哪怕是最後一次好嗎？”格裏菲利的聲音直接在康朵的神識中響起。

    康朵已經不複昔日冷豔的風采，依附在她身上飄飛的星芒已經寥寥，隨著她手中星辰之劍引下的匹練般的星河也變成了稀薄的星雲，淡漠的臉上也隱現了一抹急迫，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的神力已經不多了。

    “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去戰鬥！”康朵與格裏菲利錯身而過時如此說道。隻是，她的出手速度已經明顯緩了下來，就像抵擋不住雅典娜淩厲的攻勢，在神力不濟的情況下，不得不轉攻為防那麽自然。

    康朵願意去輪回，不代表她願意拉著格裏菲利一起，如果還有一個把格裏菲利送出弑神結界的機會，她也會盡力的等待這樣的機會。

    這是愛的感覺嗎？康朵不知道。

    重力領域外，雖然很擔心格裏菲利的安危，但是不論奈何還是艾莉婕，都不願看著格裏菲利與康朵並肩戰鬥，非是嫉妒，而是愧疚，她們也想像康朵一樣，跟他並肩迎敵。

    於是，奈何隻好蹲在地上畫烏龜，艾莉婕有樣學樣也跟著畫烏龜，蘿拉為了不打攪杜爾丘斯破弑神結界，也加入了畫烏龜的行列中，不過蘿拉的烏龜怎麽畫，都是狹長的，對於艾莉婕和奈何鄙視的眼神，蘿拉是這樣解釋的，“這是龍龜，對，長的像龍一樣的烏龜。”

    ….

    神戰，因為弑神結界的存在，遠沒有傳說中那樣天崩地裂的浩蕩場景，除了飛舞的風沙，不絕的唱詩聲，還有打來打去就是那一成不變三種交織在一起的光影，神戰，對艾莉婕她們這群旁觀者來說，就是四個字，枯乏無味。

    於是，她們就畫了四天四夜的烏龜，也就是康朵與雅典娜神戰開始的七天後。

    不論是旭日，烈日，還是夕陽，永遠也照不到地下世界那些密布蒼茫大陸的地道中，當半獸人，獸人甚至人類傭兵，在這些隧道中不知疲倦的一直麻木前進直至領路卓爾說到達他們各自的目的地時，這些地表種族在一路上的碰撞和怒罵中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軍，不過現在他們顯然沒有心情來為此沾沾自喜，不管是誰七天七夜連吃喝拉撒都在趕路，一停下來最想做的事情，恐怕都是呼呼大睡。

    他們必須抓緊每一分鍾睡覺，以便於多回複一點體力，因為他們都知道，也許就在下一分鍾，他們就要衝出地道，踏上人類的國度，然後….

    殺戮。

    千年名都羅德努曼，在兩條巨龍配合三萬回歸者以及落後兩個時辰從地底衝上來的十萬卓爾的洗劫下，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空城，房屋神殿全部被付之一炬，不管是平民信徒還是皇族貴族，全部被絞殺一空，如果說羅德努曼還有什麽人族的話，那麽就是親自指揮這場戰役的京察兒了，連他女兒席琳都算不上，因為她是人族血統的半精靈。

    聞訊趕來的少量卡倫駐軍以及貴族私軍，遠遠的徘徊在羅德努曼城外，在兩條巨龍的威脅下，遠離戰火數代人的他們，根本沒有勇氣來試著攻打羅德努曼。

    打下羅德努曼後，京察兒並沒有立刻向周邊進攻，雖然長途跋涉的他們確實需要休息，最主要的，是為了避免引起雅典娜因為信仰之力不停的持續減少而回歸卡倫，剩下的戰鬥必須在暗黑之地所有的大軍從地底到達指定目的地後，才能同時發起攻擊。這是格裏菲利刻意交代的。

    七天七夜後，教廷與卡倫的大軍在一路燒殺，也抵達了美尼德的心髒羅奈歌，在他們身後，是滿目瘡痍的美尼德大地和僥幸逃生麻木而無助的難民，至於神明為什麽沒有佑護她們，在無數的禱告祈求無果後，已經沒有人想這個問題了。

    沒有誰懷疑教廷與卡倫帝國的聯軍攻不下羅奈歌，包括烏爾薩以及柯菲妮。但是她們依然盡起各地趕來支援羅奈歌的五十萬大軍，在望月嶺東北迎頭殺向了襲來的敵軍，因為她們都清楚，以逸待勞的美尼德軍隊對上的雖然是長途奔襲的教廷騎士團和卡倫的魔法軍團，在數量劣勢和敵方的協同作戰下，固守城池迎接敵人遠距離大範圍大殺傷的魔法打擊，等於自取滅亡，退無可退的她們，隻有出城拚死一搏。

    沒有招展的旗幟，隻有衝鋒的號角。美尼德的大軍，趁著敵軍立足未穩之際，分著幾十股躲避著敵人密集的魔法，率先發起了衝鋒，很多戰士還沒有看到敵人是什麽樣，就已經倒在了魔法火海中，很多人都知道這一戰已不可勝，但是他們依然蜂擁的殺向了敵人，因為他們的背後就是羅奈歌。

    不管是為了神權還是皇權，或者被神明玩弄的太累想要發泄，又或者即將兵臨城下的敵人喚醒了他們體內久違的熱血，美尼德的戰士像瘋了一樣，歇斯底裏的嘶喊著各種口號，以一種無畏的悲壯，殺向了敵人。

    天早就昏了，地也被東北飄落的碳灰染成了暗色，現在又添加了紅色，如小河般流淌的紅色。

    羅奈歌城內的民眾還在高聲祈禱，她們祈禱她們的女神在最後時刻，現身上演奇跡。

    這是美尼德的最後時刻，每當這樣的時刻，總會有奇跡，羅奈歌人已經習慣了。是的，奇跡上演了，不過不是她們的女神，而是….

    “第二騎士，德龍裴龍！”傳送門的光暈一閃，德龍與廖莎攜手出現在望月嶺的上空，德龍的聲音如炸雷一般，響徹整個戰場已及羅奈歌城。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拉開末日般大屠殺的信號。

    尖銳的號子聲在神聖聯盟各國的地底長嘯不止，勉強休息了兩個小時的暗黑大軍們，嘶喊著從田野、從鄉村、從城市、從山林中衝出了地底，這一刻從教廷和卡倫的每一個地方來到了地表，密密麻麻源源不斷，如同蟻穴崩潰後逃出的螞蟻般，在每一個鄉村城鎮的地底，殺向了地表，他們手頭的屠刀彎刀甚至鐵棒木棒殺向每一個在神殿中祈禱的人族。

    總攻已經開始。

    德龍的一聲大喝，羅奈歌人想起了，她們還有帝國騎士的存在，她們如同夢中驚醒了一般，不再想著秘星之塔祈禱，轉而唱起了騎士歌。

    血歌罪塵影月穀的傭兵，加上三十萬半獸人，共計五十萬暗黑大軍，直接從雙方廝殺的戰場的地下或者卡倫魔法軍團法師的陣列的地下，掀開厚重的掩飾物衝了出來。

    德龍軍神之名號還在烏爾薩之上，也許玩陰謀詭計他比不上烏爾薩，但是排兵布陣他猶在烏爾薩之上，他早就算計出了雙方最後一戰烏爾薩會放在什麽地方，所以，當卡倫的法師突然看到眾多的半獸蠻子從自己身邊一個突然坍塌的地洞裏衝出來時，當狂暴的半獸人突然現身法師軍團的中央時，卡倫法師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煉獄中了。

    “美尼德的戰士們，暗黑大軍是來幫助我們的，我們攜手一起全殲敵人！”烏爾薩高聲喊道，埃弗雷也如此高聲喊道，越來越多的人如此喊道，這一聲聲不絕的呐喊，代表著最後時刻，帝國騎士再一次挽救了美尼德。

    從絕望到希望，對美尼德人來說，隻是把對神明的禱告，變成了讚頌英雄的騎士歌。

    德龍配合的烏爾薩，在事前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打了一場經典的四方合圍中間開花的戰役，在卡倫的魔法軍團亂了陣腳後，勝負再無懸念。

    就在凱特埃弗雷喃喃自語，格裏菲利沒有放棄他們，沒有放棄美尼德帝國的時候，就在羅奈歌人爬上城牆，看著兵敗如山倒的敵人，高聲齊唱勝利的時候….

    羅奈歌皇宮中突然起了一場火，臨死不退的柯菲妮，在美尼德帝國再一次從絕望看到了希望時，她卻選擇了自焚。

    這就是柯菲妮的愛情，既然選擇了背叛你，就不在需要你的憐憫。

    這也是柯菲妮對自己曾經犯下錯誤，導致美尼德人陷入水深火熱中之後，對自己最終的懲罰。

    還是，她活著覺得沒臉見格裏菲利？

    神聖教廷境內，看著神殿中絕望哭喊著被獸人們砍下頭顱的神聖教徒，看著冒著熊熊大火和滾滾濃煙的溫布利頓神聖教徒總樞，執意要陪著銀鈴兒來到這裏的阿姆和色肯，臉色很難看的對著銀鈴兒欲言又止。

    “我給予你們的教徒創傷與絕望，而後，你們再給予救扶，這不正是你們西教回歸的大好時機麽？”銀鈴兒在一邊為殺戮找著接口。

    隻是，現在他們三人顯然不知道昇光已經死了。色肯和阿姆，已經很久沒有向‘主’祈禱了，因為那樣他們貢獻的信仰之力，就會被昇光接納，等於助紂為虐，所以，他們沒有祈禱就沒有感應，要不然完全能知道昇光已經輪回了的。

    這是一場本可以避免的悲劇。

    獸人和半獸人，也許會跟卓爾精靈比吃喝比力氣大，但他們決不會跟卓爾們去比殺人放火，因為，殺戮和殘忍，是黑暗精靈的天賦。

    就好像此刻，像幽靈一樣跳躍穿行在卡倫大地上，輕鬆收割者一條條鮮活性命的卓爾一樣，他們嫻熟的手法和冷酷的表情，以及超高的效率，讓跟著這些地底卓爾一起行動的嘎乸以及他部落裏的半獸人戰士，無不驚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悔恨一路上不該咒罵他們為黑炭頭的。

    一百多萬卓爾和半獸人大軍，同時襲擊了卡倫帝國絕大部分的奧法之門神殿，切斷了雅典娜神力的來源。

    與此同時，颶風峽穀弑神結界中，當奈何畫到第108隻烏龜的時候，站起來第三次消耗自身神力為格裏菲利添補神力，這就是她到目前為止，存在於這個神戰中的意義，很快這樣的意義就沒有了，因為她現在最多還能再給格裏菲利補充一次神力了。

    不過隨著雅典娜的攻勢驟然一減，奈何立刻笑嘻嘻的喊道：“我沒有騙你哦，第三個驚喜來了。”

    是的，不隻是雅典娜感覺到了，全身黯淡幾乎完全憑借一股意誌和間接的接受少量信仰之力的康朵也感覺到了，因為現在她連最後一絲信仰之力也接受不到了。

    而此刻，心中有數的格裏菲利卻像發了瘋一樣猛然發力攻擊著雅典娜，此刻不對斷了神力來源的雅典娜拚命，還等何時。

    雅典娜臉上的傲慢和自信，在接受的信仰之力幾乎瞬間大幅下降直至感受不到時，就變成了功敗垂成的死灰色，就像奈何說的那樣，這確實是一個驚喜，她實在想不通所有的奧法之門信徒，怎麽都在同一時間不想她祈禱了呢？

    事已至此，雅典娜清楚，就算拚光了體內的神力，也無法奈何格裏菲利他們了，一個斷了信仰之力的神明，跟一個能在黑暗中肆意攫取神力的神明相鬥，結果已經很明了了。她是一個輸得起的神，也是一個聰明的神，所以雅典娜很果斷的撤去了弑神結界和重力領域，全身一圈圈金光閃動，逼開格裏菲利和康朵後，手指一點劃開空間就要逃逸。

    準備倉皇逃逸的雅典娜，顯然忘記了一群人的存在，那是一群在她蘇醒伊始，也會感到顫栗的存在——弑神之手。

    弑神之手，四天前就接到通知趕到了颶風峽穀，不過身體虛弱的他們可不敢進入弑神結界，更不會去試驗雅典娜的重力領域，所以他們就像萬年前的弑神之手一樣的耐心，耐心的等待著一個機會。

    當雅典娜撤去了弑神結界和重力領域準備逃跑時，當她的手指點開的空間剛剛泛起波紋時，一片密密麻麻的波紋幾乎同時在她的身邊的泛起，最先現身的是處在雅典娜上方的哀莫，他直接扯開一個卷抽喝道：“空間壁障！”

    對掌管元素奧義的雅典娜來說，任何魔法都無法製約她，空間壁障自然也不例外，但是，解除‘空間壁障’總要耽擱雅典娜一點點的時間吧，哪怕是一霎那，那也是哀莫需要爭取到的。

    做完這個的哀莫，看向了地上的奈何，那凝滯如寶石的靈魂之火，讓你讀不出是一往情深還是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