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詩乃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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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在不經意間流逝,暢談正歡的公子哥兒們在有心人的指引下,也察覺到今晚宴會的主題就要上演。【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txt電子書下載75txt./-..-
崔家公子崔維和衛家衛績已經端坐在主坐上,兩人飲酒談笑,風采過人,氣度不俗,倒不像底下許多紈絝子弟。
“衛兄,聽說這個蘇子平頗有些才學,不知衛兄可有把握戰而勝之?”
“哼,崔兄且放心。這個蘇寧隻不過是一介貧寒,家徒四壁,又不曾拜得名師,估計連書都沒讀過兩本,最多是有兩分小聰明罷了,哪來的什麽才學!”
“嗯,衛兄於詩之一道,向來是很有天賦的,而且曾隨著伯喈先生學習書法,一手飛白字也登堂入室,定能勝過蘇寧。”
“嗬嗬,崔兄過譽了。誰不知道崔兄才華橫溢,文章瑰麗,連一些士林宿老都稱讚不已。更何況崔兄‘精’通音律,量那個鄉下匹夫也不是崔兄一合之敵。”
兩人互相吹捧著對方的才學,大有端倪天下之情。兩人互相說笑著,忽然崔維說道:“聽聞衛兄族弟似乎想求親於伯喈先生,不知可曾尋到伯喈先生行跡?”
衛績臉上劃過一絲‘陰’鬱,隨即被笑容掩蓋,說道:“家中的確打算為族弟衛理求取伯喈先生千金,自從蔡小姐現身後,族中這幾日也一直在尋訪,不過尚未得到準確消息。哎,我也數年沒有拜訪先生了。”
崔維臉上‘露’出一抹羨慕。他雖然出身清河崔氏,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但是並沒有拜在學問大家‘門’下,一直在族內求學,對衛績能隨蔡邕學習書法很是羨慕。
“衛兄真是讓人…”崔維正準備對衛績恭維一番,忽然從外間傳來嘈雜之聲,打算了他的話。
“本初公子來了!”
外麵有人高呼一聲,眾人心中一驚,紛紛起身出‘門’迎接。崔維與衛績對視一眼,也起身迎上前去。
“見過袁公子。”
袁紹的年紀要比在場所有人都大,大家不好直呼本初,紛紛稱其為袁公子。
袁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很有氣勢的擺擺手,朗聲說道:“袁某不請自來,還請眾位見諒。”
崔維與衛績笑著說道:“袁公子說哪裏話,公子能大駕光臨,我等求之不得,怎會怪罪。最新章節全文[800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公子請上座。”
眾人擁簇著袁紹進入裏間,等各人安坐好了,袁紹問道:“文會可開始了?”
“還沒呢,蘇寧尚未來到,文會尚未開始。”
袁紹眉頭一蹙,語氣漠然說道:“蘇子平架勢不小,要讓所有人在這等他呀!”
底下眾人聞言,紛紛發著牢‘騷’。雖然他們根本沒有在意蘇寧早到或者晚到,但卻異口同聲數落著蘇寧不知禮節。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蘇某來遲,勞駕各位久候了。”
眾人目光投向‘門’口,便見蘇寧和曹‘操’協同而來。
“孟德兄。”眾人紛紛對著曹‘操’打招呼,卻對蘇寧置若罔聞。
“本初,今日宴會你倒是來的早啊,比之上次要積極多了。”曹‘操’湊到袁紹跟前,嬉笑著說道。
袁紹麵‘色’淡定說道:“聽聞這裏今夜是俊彥薈萃,袁某心癢難耐,想見識一番各位才子風流,當然要早點前來,省得錯過‘精’彩場麵,豈不遺憾。”
兩人暗藏機鋒的說了幾句,也不再嗦,他們可不是主角。
“既然蘇寧來了,人已到齊,那麽文會就正式開始吧。”
眾人紛紛稱善,目光匯集到崔維、衛績和蘇寧身上。
“今夜難得與眾多飽學之士端坐一趟,更兼元旦在即,大家一定要盡興。”崔維站出來,以主人的姿態發表說話:“久聞蘇子平學識淵博,在這裏就與衛績衛兄,一同作一首詩歌,以賀新‘春’,大家看怎麽樣?”
“好!”眾人大多知道衛績擅長詩歌,紛紛大聲叫好。
崔維掃視了一眼蘇寧,見他臉‘色’平靜,當下說道:“此外,我等還要與蘇寧一起切磋一下學識,就請袁公子和曹公子做評判,如何?”
袁紹與曹‘操’點頭應承,衛績便站出來,臉上一片喜氣,滿是自信。
“諸位,衛某不才,在此賀一首‘元旦’祝大家新‘春’快樂。”
“高歌賀新年,墨撒譜華箋。歡唱迎盛世,喜銘效先賢。”衛績語氣高昂,抑揚頓挫地作出一首詩,麵有得‘色’地看了一眼蘇寧,接著向眾人作揖。
“好!不愧是衛兄所做,道出了一片盛世景象。”
“衛兄這首詩喜氣洋洋,正適合關元旦,好!”
眾人雖然紈絝,但畢竟家學淵源,或多或少也有些才學,能體會到詩中的情景,當下紛紛叫好。
崔維看著衛績回到座位,淺笑著擺擺手,對眾人說道:“既然衛兄賀了一首喜慶的詩歌,那麽便請蘇寧也賀上一首吧。”
崔維話落,廳內一下沉默起來。眾人臉上掛著濃濃的不屑,鄙夷地望著蘇寧。
蘇寧麵不改‘色’,慢慢站起來,環顧四周,輕聲說道:“我原本是不屑作詩詞的,在我看來,詩詞歌賦終歸小道,雖可修身養‘性’、陶冶情‘操’,但畢竟於治國無益,於陣戰無益。”
眾人一愣,隨即紛紛大怒。這些人以‘吟’詩作賦為高雅,哪容得下蘇寧這樣詆毀詩歌。
“胡說!詩歌乃是聖人欽定,連聖人都推崇備至,你竟敢說詩歌是小道?真是大言不慚!”
“蘇子平,你有本事就作一首好詩,不要企圖以這種言論來推脫。”
“哼,豎子鄙薄,能作出什麽好詩!他根本就是自知比不過衛績,所以才故意這麽說。”
“蘇寧,你給袁公子跪地道歉,再向崔兄和衛兄低頭認輸,然後滾蛋吧,不學無術的賤民,還敢大言不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斥責著蘇寧。蘇寧臉上淡然,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像看小醜一樣,打量著眾人。
“豎子粗鄙,不通文墨就直接認輸,何必這樣出言無狀?”袁紹在上座上,輕輕說著,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曹‘操’聽。
曹‘操’餘光瞥了一眼袁紹,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冷笑道:“蘇子平才華絕世,所做詩歌足以流傳千古,你等目不識珠,難免貽笑大方。”曹‘操’心裏鄙夷著叫囂的眾人和袁紹,腦中想起先前蘇寧做的詩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期待之意。
“蘇寧,你若才學疏漏,不能作出好的詩歌,直接認輸就是了,何必這樣詆毀詩歌!”崔維等著眾人漸漸收聲,朝著蘇寧說道,又引起一片讚同。
蘇寧失笑搖頭,目光掃過眾人,緩緩說道:“我並非故意誇大其詞,我所說的的確是我心裏所想的。”
“詩歌內不能安民,外不能拓土。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言情敘誌,作為一種文化調劑手段,它是有意義的。但是如你等整日無病呻‘吟’,為作詩而作詩,還引以為傲,蘇某不屑至極。”
蘇寧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不等眾人開口,接著說道:“既然你等非要蘇某和一首賀新‘春’的詩歌,蘇某就暫且拋去心中的不屑,和上一首便是。”
“天地風霜盡,乾坤氣象和;曆添新歲月,‘春’滿舊山河。梅柳芳容,鬆篁老態多;屠蘇成醉飲,歡笑白雲窩。”
蘇寧不假思索,誦出一首詩。此詩一出,廳內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看向蘇寧的眼神也變了幾分。
蘇寧臉上風輕雲淡,似乎沒覺得自己所作的詩對眾人的衝擊有多大,接著說道:“去年歲末,我乘舟前往洛陽,途中也曾做了一首類似的詩歌,蘇某在這一並拿出來,還請諸位詩歌大家點評一番。”
“客路青山外,行舟綠水前。‘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鄉書何處達,歸雁椒邑邊。”
蘇寧一氣嗬成,甩出兩首詩,第一首稱得上上品,常人平生‘欲’求一首而不得。第二首更是千古名篇,道出了濃濃的思鄉之情,一時間竟勾起了不少人的思鄉情懷。
眾人沉默著,袁紹臉‘色’鐵青,衛績麵‘色’慘白,崔維眼中異彩流動。
“好!”
忽然有人大喝一聲:“蘇子平才華橫溢,這兩首詩,我一首也做不出來,我弘農張遷佩服。”
“我潁川鍾禮也佩服。”
“我也佩服。”
……
頓時,不少人紛紛為蘇寧喝彩,或者說是在為蘇寧的兩首詩喝彩。
過了良久,等眾人情緒平複後,衛績魂不守舍的走到蘇寧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寧,說道:“你的詩遠超過我,衛績認輸。”
蘇寧見這番情景,心中不由暗歎:“這個年代的人,實際上還是較為樸實。寒‘門’子弟雖然受到這些世家子弟的鄙夷與排斥,但你要是真有才學,他們也會佩服你,接納你。”
蘇寧心中暗歎著,眼睛掃過袁紹與曹‘操’。袁紹已經調整過來,臉上平平淡淡,看不出異常,曹‘操’卻是滿臉喜悅和欣賞,顯然對蘇寧的詩作很是滿意。
“蘇寧,你說詩歌是小道,這個我們姑且不論。但你說詩歌用以言情或敘誌,適才你的詩應該是言情,那你能不能再來一首詠誌的?”
此言一出,底下紛紛叫好。雖然他們還說不上對蘇寧友好,但是能見證和聆聽一首絕好的詩歌,也是莫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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