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 巧戲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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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巧戲妖狐五行莊前燈火通明,紀雷為了防範劉秀潛入,讓五行莊前的燈火徹夜不滅,往來巡查的莊丁川流不息。[
劉秀與覃老三很容易就混進石樓,劉秀對這裏是相當熟悉,飛快地摸到紀雷的寢室,裏麵一片漆黑。
劉秀打了個手勢,讓覃老三在門外放風,而他一推門,悄無聲息地摸了進來。
床上有人嬌滴滴問道:“是你來了麽?”
劉秀一聽是胡霏霏的口吻,心想難道我被認出來了?
黑暗之中,一道妖光忽然竄在到背上,胡霏霏用兩條柔柔的胳膊抱住他,在耳邊吹著香風輕輕地道:“小奴家我等得心急了,當家的又被元寂真叫去密室療傷徹夜不歸,你倒是會心痛奴家。”
劉秀心道,這都是哪跟哪呀,想必紀雷不懂風月,胡霏霏又跟莊上的某位劍客勾搭上了,誤將自己當成與他幽會之人,於是暗運若水神功,說道:“莊主夫人想必誤會,我是誤入此間。”
“誤會?”胡霏霏用手一摸劉秀的下巴,光滑柔嫩,沒有胡須,便柔聲道,“你是哪位小哥哥,怎會摸入我的房中,我將你糾到莊主麵前,判你個偷香竊玉的重罪。”
劉秀頭皮麻,倒是覺得這個狐狸精有些好笑,就假意顫抖地道:“夫人救命。”
胡霏霏將他拽到一盞燈前道:“要我救你也好,可是要我看看你生得是怎麽個俊俏模樣。”
燈光燃起,劉秀很想點她**道,不過這狐狸精也是意亂情迷,疏於防範,一見燈光下的劉秀生得是眉目俊秀玉朗豐神,心中大為歡喜,正要主動地投懷送抱。
劉秀卻一偏身,冷冷地道:“莊主夫人莫要戲弄小人,你等的人一定不是我。”
胡霏霏居然拉著劉秀的手,撒嬌地道:“你莫要生氣,先藏在我的床下,他就要來了,等我把那個討厭鬼打回去,我便與你兩廂歡悅。”
劉秀道:“夫人莫要欺瞞於我。”
胡霏霏道:“誰會騙你。”
冷不防,劉秀的手指已點在她背後的肩井,乘風兩大**道之上,胡霏霏身體一軟,倒在床塌之上,她顫聲問道:“小哥哥,你是?”
劉秀低聲道:“夫人莫要出聲,我要殺了他,以絕你我歡愉快的後患。”
胡霏霏隻道劉秀要為她爭風打架,心中還有了些許甜蜜,加之早對那人有些厭倦,正好借劉秀的手將他除去。
劉秀點了胡霏霏的啞**,叫覃老三進來藏在床下,自己則隱在屏風後,靜侯胡霏霏的那位相好。
過不了片刻,有人在門前低聲問:“霏霏,你睡了麽?”
劉秀用掌風一引,那門悄然無聲地開了一絲縫隙,門外之人大喜,推門而入又將房門反手關閉,然後走到床前,隻見胡霏霏輕衫半掩,玉肌生光,一幅豐腴迷人的姿態臥在床上。
那人正要撲上床去,忽然背後一涼,神道,靈台兩大**道已被人封住,他驚訝地道:“是誰?”
劉秀看得清楚,這人原來是海涯客,壓低聲音說道:“海涯客,你死到臨頭了。”
海涯客以為暗中偷襲之人,是胡霏霏的另一情夫,不慌不忙地道:“閣下是誰,難道是同道中人?有事好說。”
劉秀在他背後,哄騙他道:“我乃是大內高手,混進五行莊內,隻因為五行莊要密謀造反,因此我在到處搜集證據。”
海崖客忽然語氣一變,“閣下歸誰統禦?”
劉秀道:“鯤鵬祖師。”
海涯客道:“如此說來便是自己人了,你還不給我解**。”
劉秀霍然想起,小時候在去魔淵的荒野之中,有一蒙麵人與金光和尚交付五行莊地圖的一幕,此刻怎麽看怎麽像海崖客的背影,試探地道:“閣下是?”
海涯客道:“我奉了鯤鵬祖師密令,乃是潛入五行莊的大內侍衛。”
劉秀道:“口說無憑,你可有暗號麽?”
海崖客就喵喵地叫了兩聲,正是那日與金光和尚的暗號,劉秀也就像金光和尚一般拍了兩下巴掌,這一幕胡霏霏也曾見過,她此刻恍然大悟,心道:“海崖子,你真可恨,原來你是混入我五行莊的奸細!”
隻聽海崖客道:“我故意勾引胡霏霏,乃是為了探聽五行莊更多的秘密。”
劉秀道:“那你可曾拿到五行莊密謀造反的證據?”
海崖客剛要張口,卻眼珠一轉道:“你快給我解開**道,我便領你去找證據。”
劉秀知道他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也一並把他的啞**給封住,這樣一來胡霏霏與海崖客的心中都有些狐疑。
劉秀走到胡霏霏耳邊,悄悄地道:“夫人,我把海崖客的根底給詐了出來,現在我殺了他,莊主必然會信任我,可是我需要找到海崖客那些證據,然後獻給莊主,這樣我們兩個才能天長地久。”
海崖客一聽劉秀這樣說,心中對自己這樣草率地暴露身份,真是後悔不迭。
胡霏霏點了點頭,她目光中滿是柔媚的春色,但她已經有些清醒,心中卻在想,你們兩個大概是不懷好意,等我將證據毀去,就把你們兩個**一番,全部殺了吸血。
劉秀隻當沒有看見胡霏霏眼中的殺氣,“我現在把海崖客交給你了,隻有你才能讓他透露真言。”他手指一動,解開胡霏霏的**道。
胡霏霏翻身而起,麵罩殺氣騰騰,對海崖客已全無往日的情誼。
劉秀的這一招果然奏效,海崖客剛才還打定主意,無論劉秀怎樣嚴刑拷問,他也隻字不提,卻見胡霏霏來到麵前,他的心就是一跳。
胡霏霏惡狠狠地道:“海崖子,念在你我昔日情份,你若如實招來,我或許放你一馬,你若不招,我便拆了你的骨頭,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喂狗。”
海崖子一聲歎息,心知這胡霏霏心狠手辣,便點頭應允。
胡霏霏解開海崖客的**道問:“那些證據,你放在何處?”
海崖客道:“我將證據都放在我床下,第三塊石磚之下。”
劉秀道:“何不早說。”伸手向胡霏霏背後一點,但是這一次胡霏霏早有防備,擰腰出掌,快如利刃地切向劉秀的脈門。
但是胡霏霏的反抗也在劉秀的預料之內,他的手腕匯集了若水神功,胡霏霏一掌切下,隻覺渾身軟綿綿地向前一撲,又被劉秀連封幾處大**,這一次她想喊都喊不出聲音,隻有任人宰割。
覃老三從床下爬出來道:“小恩公好手段。”
劉秀道:“我們該去取證據了。”
“那這對狗男女怎麽辦?”覃老三問。
劉秀道:“隨你處置。”走出房外。
這時,胡霏霏與海崖客才明白過來,受了愚弄。
海崖客正要大喊,覃老三複又點了他的啞**,將他也抱上床去與胡霏霏湊在一處,覺得還不過癮,就把海崖客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然後把大被一抖,蓋在床上。
劉秀在外麵道:“你弄完了沒有。”
“完了,完了。”覃老三說著俏然走出房間。
說來也極巧,前麵有兩個人影一閃,劉秀連忙示意覃老三低頭,但是麵前兩個人好似冤家路窄,與劉秀他們走了個碰麵。
覃老三的心就是一顫,這人高挑身材,一望就是林春鷹,另一人則是馬顏。
原來兩人被劉秀一番訓斥,返回五行莊報信,並未得到元寂真的賞識,反挨了一頓臭罵,全是這兩個家夥惹來的飛來橫禍,紀雷內傷尚未痊愈,元寂真對劉秀是深為忌憚,倘若劉秀前來難,不知何人可以迎戰,若是帶著幾大龍神,五行莊則如大難臨頭一般。
林春鷹與馬顏被辱罵一場,心中生恨,覺得留在五行莊,隻給他們充當爪牙,卻撈不到好處,因此想撈一票遠走高飛。他們留意到海崖客與胡霏霏往來過密,這二人本是好色之徒,很想掌握二人的把柄,想分一杯羹。因此不見了海崖客,他二人就摸到了寢室外麵。
劉秀一現是他們,心中笑,抬手就是小擒拿,快如閃電,馬顏與林春鷹隻覺黑暗中人影一晃,也不曾看請誰,就被重手法點中**道,暈了過去。
劉秀把兩個人向覃老三一推,“把他們藏進去。”
覃老三一手夾起一
個,走進房間,照樣把他們兩個扒個精光,一同塞進大被之內。
兩人出了房間下到二層,想找個小廝打探海崖客的房間。
正巧姚期走了過來,看見他們兩個大搖大擺,有些想笑,一使眼色,三人拐進一條幽暗的石廊。
劉秀道:“姚期哥,海崖客的房間在哪裏?“
姚期道:“前麵左數第三個房間,你們小心些,我剛接到兵馬大帥岑彭的拜帖,要去通稟元寂真,五行城前來了無數軍馬,虎視眈眈,城中已經草木皆兵了。”
劉秀與覃老三相視一笑,岑彭的兵馬來得好快,馬武一定已經得手了,我們也要加快行動。
與姚期分別,劉秀二人摸進海崖客的房間,在床下有一塊鬆動的石塊,撬開石塊,裏麵是一個鐵盒。
覃老三剛要揭開提鐵盒,劉秀道:“慢著,海崖客為人陰險,鐵盒內或許有另機關,讓我來。”
劉秀雙手一推,盒蓋彈開,嗖嗖嗖,從盒子裏打出數支毒箭,釘入天花板內。
覃老三抹了抹頭上冷汗道:“好險。”
鐵盒子裏盛著一本帳本,原來都是五行莊招募兵甲,與江湖豪傑往來的紀錄,其中就有綠林寨,還有一些小股山寨的頭目名單,有些已成了反叛朝廷的義軍。
覃老三道:“小恩公,我們如何把這帳本送到岑彭元帥的手中?”
劉秀道:“我們先出去看看,見機行事。”
兩人收好帳本,又溜出海崖客的房間,向正堂走去,忽然見正堂之上高朋滿座,岑彭與杜茂正坐在上席,由元寂真幽明子陪伴,看來這岑彭的麵子還是很大,惟獨不見紀雷,紀無霸。
岑彭道:“我奉新皇旨意,前去綠林寨平叛,想要借路五行莊,不知元劍客與紀莊主能否行個方便?”
元寂真笑道:“去綠林寨的大路千條,岑元帥非要途經五行莊,不是別有用心吧。”
岑彭心中暗笑,你
這老鬼,城破指在今夜,看你跟我還玩什麽鬼把戲,用目光一掃,並未現劉秀的身影,便客氣地笑道:“我隻是要借路,兵貴神,打綠林寨一個措手不及。”
元寂真道:“岑元帥,我五行莊玄機重重,想過大軍,隻怕很難。”他倒要給岑彭一個下馬威。
岑彭見不到劉秀心中沒底,忽聽劉秀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耳邊道:“我已在此,你且放心出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