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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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六身陷囹圄戰役持續到天明,煙火嫋嫋,殘垣斷壁。[。3znetbsp;劉秀站在倒塌的石堆上,看著岑彭與八義兄弟正在清點人馬,收編俘虜。

    岑彭走過來道:“文叔兄弟,我們打了一個大勝仗啊。”

    劉秀說:“紀雷找到了嗎?”

    “沒有。”岑彭道,“有人看見胡霏霏駕著妖光,把紀雷與紀無霸從火堆裏救走了。”

    劉秀點點頭道:“這隻妖狐思還算有些情意,就讓她走吧。”

    姚期跑過來,手裏提著一條大鐵槍,滿臉焦黑地道:“文叔,我可以歸複我本來麵目了吧。”

    馬武也提著象鼻大刀,緊隨其後道:“是啊,這位姚期兄弟曾救了我一命,昨日混戰,紀無霸那小子差點要了我的命。”

    劉秀雙手握著姚期的手道:“好啊,姚大哥,你以後就跟在岑彭元帥的身邊吧。”

    岑彭道:“那我不是又白得了一員虎將。”眾人哈哈大笑。

    劉秀指著破碎的樹木山石,歎息著道:“你們看,這五行莊本來是堅不可破,可是他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城破人亡?”

    王霸道:“為什麽,你我兄弟勇不可擋唄。”

    劉秀微笑道:“這隻是一個緣由,師尊常常教導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五行莊在外欺壓江湖,淩虐百姓,對內離心離德,淫逸驕奢,雖然五行城機關重重,但是早晚必敗,所以我們以後要行仁義之兵,做仁義之師,因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岑彭道:“說得好,看來我這個元帥要讓賢了。”

    劉秀連忙擺手,“我可不當元帥,當不了。”

    正在此刻,一人喊道:“文叔叔叔。”

    劉秀一看,煙火之中走來一個絕色傾城的佳人,他心頭大悅,:“麗華,你怎麽來了?”

    馬武道:“是我叫岑彭大帥,把你的家小接到大軍中,防止五行莊那些餘孽報複。”

    五行莊已變成一片廢墟,岑彭命令收軍,大家歡歡喜喜地回到大營,擺開慶功酒宴。

    在宴席之上,眾人興高采烈地議論著大破五行莊的經過,不過劉秀卻一語不,陰麗華怎麽安慰他,他也高興不起來。

    等宴席散了之後,陰麗華道:“文叔叔叔,你怎麽啦,怎麽不高興?”

    劉秀道:“我想起了哥哥,我們有多年不曾相見,我很想念他,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在哪裏,我更是歸心似箭。”

    陰麗華道:“文叔叔叔,跟著大隊軍馬多有不便,不如我們兩個先走一步,我素聞江南風光,景色如畫,你帶我多轉轉,你說好不好?”

    陰麗華一語,居然引得劉秀豪情大作,當即回帳修書一封,告訴姐姐姐夫,讓他們隨大隊人馬南下,而自己與小麗華先行一步。留下書信,兩個人收拾好行囊盤纏誰也不曾驚動,悄悄出了大營,他們兩個還是一身樸素的裝束,劉秀好像一個俊秀的書生,而陰麗華則打扮成一個小家碧玉的模樣。

    兩人乘上銅馬,風弛電掣一般,一路高高興興地向南而來,遇到村鎮店鋪,或者秀麗的大山奇峰,都要停下來遊玩一番。

    這一日,兩人到達南陽一個小縣柳川城內,過不了兩日就可以見到哥哥劉演,劉秀心中高興,就帶著陰麗華在城內閑逛。

    走到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忽然一陣銅鑼聲響,人們立刻擁擠得人山人海。

    劉秀問身邊一個老丈,“請問,前麵生了什麽事情?”

    老丈道:“公子是遠道來的吧,還不知道我這小縣城內抓住了一個極其凶頑的朝廷重犯,遊街七日,然後押赴京師問斬!”

    陰麗華看了看劉秀,說道“爺爺,是什麽樣的罪犯。”

    老丈道:“據說此人原是這裏一個不第的秀才,在江湖上名頭極大,嗜吸人血,專修邪功。”

    陰麗華道:“既然此人如此厲害,你們是怎麽抓住他的呢?”

    老丈道:“這我卻不知,你們看,那個囚犯不是來了。”

    劉秀與陰麗華定睛一看,心中震驚,隻見一個大鐵籠子,籠中坐著一個頭大如鬥的矮子,稀白的頭,雙眼黯淡無光,雙手雙腳還鎖著粗大的鐵鏈,衣衫破爛血痕斑斑,顯然是受過重刑,人們正向籠中丟棄石快,髒物!

    陰麗華一拉劉秀的衣角,低聲道:“是僵屍老怪,他好可憐。”

    劉秀又看了看拉著囚車的是一頭笨牛,有一隊兵丁正在車前巡邏,其中一人劉秀還認識,竟然是飛天虎,十幾年前飛天虎不知被白如風的神風吹到哪裏去了,想不到藏在這裏。

    囚車緩緩從長街前走過,僵屍老怪的臉上再無霸道的神色,而是一臉的平和,麵帶似笑非笑的表情。

    陰麗華對劉秀道:“文叔,你救救老怪吧,他很可憐。”

    劉秀道:“僵屍老怪縱橫江湖,令無數仙劍聞風喪膽,想不到今日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歎。”

    陰麗華道:“他不是回茅山了麽,這裏與茅山也不是同路,他怎麽會來到此地呢?”

    劉秀道:“好啦,你不要想那麽多,我們先到客棧休息。”

    兩個人投宿在一家富貴老店,吃過晚飯,劉秀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走出房間,忽然現麵前黑影一晃,居然是一個嬌小玲瓏的黑衣蒙麵人,劉秀一楞,隨即又笑了,原來這人是陰麗華。

    “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去?”劉秀問。

    陰麗華道:“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別想瞞我,我也要陪你去,你就帶我去吧?”

    劉秀道:“你知道我想去哪?”

    陰麗華就趴在他的耳邊道:“縣衙大牢。”

    劉秀說:“不錯。”攬著她的細腰說了聲走,兩人就穿出窗外,翩然而飛。

    今夜月色明媚,縣衙的大門緊閉,兩隻大紅燈籠在風中無力地搖擺,沉浸在一種森冷嚴峻的氣勢中。

    劉秀與陰麗華落在牆頭,心中立刻警覺,但覺這縣衙修建得非同一般,四麵牆角開著八個角門,取八門四坤之意,山石花木中隱隱漂浮著一層雲氣。

    陰麗華問:“文叔,這裏有什麽不妥?”

    劉秀道:“別看這裏是個小縣衙,卻藏有布陣的高手,你看這些角門,看似無奇,卻是按照八卦方位特意建造的,平常倒是沒有什麽危險,倘若有一位布陣高人震動玄機,這座縣衙立刻變成一座危機四伏的殺伐大陣!”

    從一旁的角門裏走出兩個獄卒,他們正向縣衙側麵走去,陰麗華道:“我們跟上他們。”

    劉秀說:“沒問題。”

    陰麗華道:“這兩個人看樣子是去換班。”

    劉秀身形一閃,已到了兩名獄卒的背後,伸手就封了他們的**道。

    劉秀道:“我問你們,僵屍老怪被關在什麽地方?”

    一個獄卒驚恐地說:“就在前麵的大牢。”

    “你們是怎麽抓住他的?”陰麗華問,“若有一字謊言,立刻殺了你們!”

    另一獄卒道:“我們不敢說謊,是縣大老爺逮住他的,其餘的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陰麗華對劉秀道:“看來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劉秀反手一震,兩名獄卒就昏了過去,他們走過角門,前麵是一座黑森森的監牢,有一隊獄卒正守在門前,喝酒行令,吆五喝六。

    劉秀與陰麗華走過去,那幾個獄卒立刻警覺而起,為之人正是飛天虎。

    “什麽人?”飛天虎問。

    劉秀道:“飛天虎,連我也不認得了麽?”

    飛天虎見一高一矮兩個蒙麵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好像還認識自己,他小心地問:“你是哪一路的朋友?”

    劉秀悠然地道:“當年的事你都忘記了嗎,與燕無雙在客棧外相遇,與三鬼王的一戰,還有你被神風吹得不知所蹤的那一幕,你難道全忘記了麽?”

    飛天虎冷冷一哼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麽?”手臂一震,一隻流星錘呼地砸來。

    劉秀用手臂一擋,叮!

    一道巨大的力量居然把劉秀的手臂震得隱隱作痛,劉秀心道,飛天虎怎麽記不得往事了,而且他的功力似乎提升了十幾倍,以他自身的資質與對劍術的悟性,絕不可能在十幾年就有這般巨大的變化。

    飛天虎道:“這位江湖上的朋友,這裏是縣衙大牢,如果你們是來找我的,請過來說話。”

    劉秀心想,飛天虎怎麽變得彬彬有禮了,走上前去抱拳道:“在下深夜前來拜訪,多有唐突,希望閣下海涵。”

    飛天虎也抱拳道:“客氣,客氣。”

    陰麗華道:“我們兩個是為了僵屍老而來。”

    飛天虎道:“僵屍老怪是朝廷重犯,二位是要來劫獄麽?”

    劉秀心頭一轉,“僵屍老怪在江湖惡名昭彰,我們恨不得殺而食之,想見見僵屍老怪,不知道兄弟能否行個方便?”

    飛天虎一笑道:“我家縣令有命,無論是誰,沒有新皇命令,不準相見。”

    劉秀道:“那在下隻好告辭了。”一拉陰麗華,兩人消失在夜色中。

    陰麗華問:“文叔,我們就這樣走了。”

    劉秀道:“我覺得這裏有些令人懷疑的地方,我們需要查查清楚。”

    兩人迅回到客棧,又換了一身衣裳,劉秀又跟掌櫃的問了幾句,就帶著陰麗華走上大街,買了些禮物,向一條幽暗的小巷走來,陰麗華也不知道劉秀的心裏想些什麽。

    來到一家大院前,劉秀叩響房門,門裏走出一個童子問:“門外是何人?”

    劉秀獻上禮物道:“王秀前來拜訪童老先生。”

    童子收了禮物回去通稟,不一刻前來請劉秀二人進去,劉秀二人邁步走進院子,大堂裏坐著一位須眉花甲的老先生。

    劉秀搶上前去,深施一禮道:“晚輩王秀見過童老先生。”

    童老先生道:“免禮,不知你有何見教?”

    劉秀道:“在下向老先生打聽一人?”

    陰麗華悄悄地問童子:“小弟弟,這位老先生是什麽人呢?”

    小童子道:“姐姐,童老先生是本縣的文書,已有百歲的高齡。”

    卻聽童老先生道:“不知你想打聽什麽人?”

    劉秀道:“陳公輝。”

    童老先生不禁悚然動容道:“是他!”

    劉秀道:“不錯,童老先生可知道陳公輝的來曆麽?”

    童老先生歎息道:“這一段往事說來話長,本縣城北有個陳家莊,陳員外與我乃是至交,是個大大的好人,而且老來得子,就是這個陳公輝,陳公輝自幼聰明,詩書百家無所不讀,陳員外為了陳家早繼香火,在他二十歲那一年,就給他取妻薑氏,要他早一點給陳家接續香火,不過也就是這一天禍從天降,喜事那天,陳公輝貪杯誤事,竟然狂性大作,將滿門上下殺個雞犬不留,真是淒慘無比!第二日案,縣令派人捕捉,卻不知這陳公輝逃向何方了。”

    劉秀道:“請問童老先生,陳公輝家族之中,可曾有過相同的病症?”

    童老先生搖頭道:“陳員外在生之日,我不曾聽他提及家族中有相似病症。”

    劉秀道:“這卻奇了,既然無有這樣的病症,他怎麽會突然作?”

    童老先生道:“我也曾有此疑惑,但是先前的縣令好大喜功,根本聽不進去,將他列為通緝重犯,想不到數十年後,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是階下囚了。”

    劉秀道:“童老先生,可知道他是如何被捉的?”

    童老先生道:“這我卻不知,聽人言講好像是此地縣令將其生擒的。”

    劉秀再次躬身一禮道:“晚輩告退,如有打攪,再來拜訪。”

    童老先生一直將劉秀送出門外,兩個人離開童老先生家,陰麗華道:“就憑一個小小的縣令也能抓住僵屍老怪這樣的江湖巨梟?”

    劉秀道:“這也是我奇怪的,現在我們要去拜訪一下這位縣令?”

    “怎麽拜訪?”陰麗華問。

    劉秀道:“自然是用帖子,我自稱是是岑彭元帥的中軍,回家探親,路經此地,前來拜訪,如何?”

    陰麗華道:“好計,那我呢?”

    劉秀道:“你隻好委屈一下,做我的侄女。”

    “那我可不幹。”陰麗華道,“還是老規矩吧,讓我做你的夫人,很有意思。”

    劉秀的臉拉得老長,“你如此任性,下次我便不帶你出來。”

    陰麗華道:“那至少也是表妹,我可不比你小多少。”

    “好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