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鼬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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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是生存在黑暗裏的人,他們的生活通常都很單調,做任務和等待做任務,殺人和等待被殺,在厲害的人也終有被人殺死的一天,想要活的更久一些,他們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所以向酒這樣能使人神誌不清的東西他們都很少沾,偶然在心情低落的時候放鬆一下,喝上一點,這對他們來說很難得,所以他們酒量都不是很好,在好的酒喝醉了第二天起來都很難受,所以鼬現在很難受,頭痛的像炸開了一樣,迷糊間他忽然看見一道光芒在眼角劃過,心裏遽然一驚,這是刀光,腦袋一下清醒過來,昨天晚上自己居然在一個幾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麵前失態,還喝的人事不知,心裏警鈴大作,鼬猛地彈起來,手一伸襲向刀光所在之處。
“咦!”在一聲悅耳的輕呼聲中,一個人影從眼前晃過,緊接著是“吧嗒”一聲,鼬感覺到自己似乎踢到什麽東西了,退後好幾步,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鼬徹底清醒了,月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神情有點不自然,左手裏拿著一把烏黑發亮的匕首,那是暗夜黑梟成名的武器,隻是現在,上麵插著一塊烤肉,右手拖著一個大鍋,鍋裏還冒著熱騰騰的霧氣,她的腳邊站著一隻,恩,在鼬看來很奇怪的小動物,這小家夥兩隻小爪子抱著一隻比自己還要大的烤鹿,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滿是怒意的看著鼬,“啊勒,原來你還有起床氣,這可不是好習慣。”月笑道。
小金撇撇嘴道:“就是,跟某人一樣,還好我動作快,要不這肉又沒的吃了,小子,這肉沒你的份哦。”說完也不管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什麽跟某人一樣,想說就說,別指桑罵槐的,月瞪了小金一眼,就知道吃的懶龍,放下右手上的鍋子,月對站在那邊不知道怎麽辦的鼬道:“過來吃點東西吧,喝醉酒的人醒來喝點粥最好了。”
看這情形明顯是自己的錯,這讓一向家教很嚴禮貌待人的鼬很尷尬,還好月的話打破了這個僵局,粥,看到地上熱氣騰騰飄這香味的粥,鼬的心裏生起一絲暖意,緩緩的邁出步子,他走過去,心裏念這旋渦鳴月這個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相信這個算是陌生人的少女,或許是因為她那真誠的眼神,又或許現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了解他,邁出了這一步,是不是算他承認了她這個朋友?
鼬走過去坐下,接過月遞給他的粥,輕請攪動了一下,呃,粥裏很多紅的白的顆粒,鼬嚐了一口,“這是蘿卜。”
“不喜歡嗎?”月道:“兔子應該是很喜歡吃蘿卜的吧。”
兔子?是說他嗎?鼬的嘴角抽了抽,他哪點像兔子了,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鼬看了看小金,很可愛的動物,看那外表,似乎在哪裏聽說過,對了,他想起來了,它跟幾年前鬧的沸沸揚揚的神跡裏的神物長的一模一樣,難道就是它?
“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帥氣的龍啊。”吃的正歡的小金被看煩了,很不高興地瞪著鼬,龍,鼬記得龍好象不是這樣的,看這明顯口氣不和善的某隻,鼬很識趣的別開眼睛。
忽然他眼睛一抽,扔下碗筷跳起來,額頭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他指著身上道:“旋渦鳴月,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聲音居然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啊,你是說你的衣服嗎?”月輕咳一聲,強忍著笑意,反應太慢了現在才發現,“某人昨天晚上喝的爛醉,又混身都濕透了,很容易生病的,所以好心的我就隻好幫你換了,怎麽樣造型不錯吧。”
不錯,是太不錯了,粉紅色的女式裙子,邊角是淡黃色的蕾絲花邊,衣領開的很低,露出少年精致的鎖骨,後背裸露了大半,前麵的裙子下擺上畫著一個瓶子,下麵還寫著兩行字,“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別不好意思那,不就是被我看光了嗎!大不了我負責就好了。”某隻語不驚人死不休。
宇智波鼬按了按太陽穴,感到宿醉後的頭好像又隱隱地疼了起來,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道:“這是什麽?”
“你別小看這件衣服,它可是我和白若水他們想了好久才設計出來的,小君要過生日了,我們沒什麽好送的。”月一本正經地說:“你也知道,我們龍之國剛建立,什麽都要錢,很窮,買不起好禮物,隻好自己做了,剛好飛雪的商行裏出了一種新的沐浴乳,把它畫在衣服上還可以做廣告,多省錢啊,昨天我這裏又沒有別的衣服隻好把這件珍貴的衣服先給你換上了。”月說完還一臉舍不得。
“啊,對了,這件衣服的價錢一共十三萬元,先讓你欠著,以後記得還哦。”月又補充道。
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鼬道:“我的衣服了,還給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居然對月說的那個人升起了無比同情的感覺。
月一指旁邊歎氣道:“本來給你晾的好好的,可是某個有起床氣的家夥把衣服踢到火堆裏了,不好意思。”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這丫絕對是故意的。
鼬現在有想殺人的衝動,走到火堆旁拿起還在燃燒的衣服滅掉火,應該勉強能穿,“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喂喂,你要搞清楚,這可是我們的地盤,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小金沒好氣地說,也難怪他口氣這麽衝,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被月叫醒,扔給他一件奇怪的衣服叮囑他一定要給這家夥換上,然後自己就閃人了,留給小金一個大麻煩,搞清楚啊,他現在可不是人形啊,可憐的他對這醉鬼又是撕又是咬的,那衣服又那麽難穿,最後他一生氣耗盡了最近積攢下的所有靈氣硬是幻化成了人型才搞定,他能不生氣麽。
鼬看看四周,很美麗的陌生地方,不是他昨天晚上所在的草地,轉身想找出路,月虐笑道:“這是我的空間,出去還是原來那個地方,不過你確定要出去,外麵可是一片農場,現在的話,那裏肯定很多人,要是讓他們知道宇智波鼬穿成這個樣子一定很有趣哦。”
小金吞下最後一塊肉,一擦嘴角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誰認識啊。”
月似乎恍然大悟道:“說的也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了別人也不認識你啊,要不要我帶你出去。”
額頭的神經不斷地跳動,鼬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麽話可以說了,心裏還是有些感動,她這麽做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想那些事情吧,忽然一張放大的笑麵如花的臉出現在眼前,嚇了他一跳,月痞痞地一笑,手一抄拖住鼬的下巴咂咂嘴道:“多漂亮啊,妞,來給本大爺笑個。”
額頭上青筋跳動,鼬剛對月升起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眼睛一轉大喝道:“月瀆。”
有沒有搞錯,剛見麵賞她一個天照,現在又送個月瀆,這小子怎麽這麽不經逗,眼前的景色一變,月出現在一個十子架上,“哇,哇,你要謀殺親婦啊,我都說了我會負責的。”
剛施展完這個術,鼬就後悔了,自己怎麽能這麽衝動,對方可是一直都在幫自己,隻是似乎從昨天見到旋渦鳴月開始自己就一直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自己到底怎麽了?
鼬正要強行結束這個術,雖然這樣做可能會傷到自己,月忽然開口道:“別解除術。”看著她掙開束縛從十子架上走下來,鼬心驚的說不出話來,月瀆對她沒有作用。
靜靜感應這個空間月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她道:“月瀆的確算是很好的單方麵攻擊忍術,但是還不夠,遇到向我這樣精神力強大的人不但對我沒用,還會反噬到你,鼬,幻術練到一定的程度,施術者施放的術可以讓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場景,而不是這樣單一的景象,每個人都有弱點,當你刺激對方的神經而勾起對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時,那這場戰鬥你就贏了,想辦法把月瀆改進一下吧,還有,我總感覺這個空間不對勁,我想萬花筒寫輪眼一定還有它的秘密沒被你發現,努力去發掘吧。”
醫院裏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難聞,佐助從睡夢裏驚醒,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可怕的畫麵,是夢嗎?佐助猛地坐起來,左肩傳來一陣疼痛感,佐助掀開衣袖,那裏被包紮上紗布,心裏大驚,這是哥哥傷的,這不是夢,他慌張地站起來奔出醫院,他希望回到家的時候他還能看見家人,父母,哥哥,他們都還好好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夢。
老遠他就看見家所在的那條街的牆壁上貼有封條,不,他憤怒地撕開封條闖進去,“爸爸!媽媽!”推開厚重的木門他拉開一間一間房,一間一間的喊,沒有,院子裏,廚房裏,都沒有,哪裏都沒有人,心一點一點下沉,佐助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真的,是真的,爸爸,媽媽,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啊,垂著頭,淚水大顆大顆滾落,掉入泥土裏,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佐助揚起頭,淚濕的眼睛裏充滿了悲傷,仇恨,他站起來看著這個曾經滿是歡笑的家,緊握起拳頭,向外走去。
在他走後不久,空氣忽然一陣扭曲,憑空出現兩個人影,鼬看著佐助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離去,那一顆顆淚水仿佛都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碎的無法呼吸,我最愛的弟弟,好好保重自己。
“我想我該走了,我要去做我該做的事情。”鼬對月道。
月看了他一眼道:“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幫你,你一定不願意接受吧。”
“是!”鼬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就必須自己去完成,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選擇了就必須去做。”
月笑了笑,道:“記得活著。”
“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佐助。”
“我會的。”
鼬閃身離去,一聲輕不可聞的聲音響起:“謝謝你,旋渦鳴月。”
“太沒誠意了,要謝就以身相許吧。”月大笑道。
急行中的鼬一個踉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