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鍾準時上班，陳言再次拒絕冰若一起走的要求，獨自走出公司。

    想想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到小區的椅子上坐著來看看媽媽了，陳言今天決定去坐一坐。

    誰知剛出到公司的門，陳言就被卓文君的車跟上。

    “陳言上車。”卓文君放低車窗向陳言說道。語氣中沒有早上那麽強勢，輕軟了一點。

    陳言以為她想搭自已回家，他便搖搖頭拒絕了，他還沒有想回家呢。

    “不是吧。那麽小氣的男人。”卓文君坐車上跳下來拉著陳言說道：“上車啊。我有事找你幫忙。”

    陳言這下子才明白卓文君的用意，人家有事找自已幫忙，那當然要去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了。他向卓文君笑笑地坐在車上。

    卓文君也氣呼呼地坐回車上，這人怎麽樣，要請才可以的，臭脾氣。

    坐了一陣子卓文君才平下心來，平時她見誰都沒有勞氣過，可一見到陳言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好像陳言欠她很多一樣。

    平靜下來她現陳言用疑問的眼光望著她，意思很明顯地問，你想帶我去那？

    “有點事想找你幫忙，到時你去到就知道了。”卓文君不好氣地說道。跟一個啞巴在一起就是這樣沒有人生樂趣的，說多兩句話人家都當你是jing神病的在自言自語。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言也自然明白過來。要幫忙就幫忙吧，反正他覺得卓文君不會拉他去買掉的。他也自得安樂地躺在副坐上閉眼養神起來。

    “陳言，早上對不起啊。是我衝動了一點。”車開了十多分鍾，卓文君才勉強地說道。她知道如果不向陳言道歉人家一會不肯幫忙呢。隻是她的語氣有很多的不情願。

    陳言從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公司的事終究是公司的事，並不能當作兩人相鬥的理由。可讓他吃驚的隻是卓文君突然的道歉，卓文君不像個低三下四的人，而且語氣還那麽勉強。他用不相信的眼神望著卓文君。

    卓文君以為陳言質疑自已的誠意，隻是暗罵一句小氣鬼。又勉強地露出一點笑容來，語氣再低下一點說道：“至於早上的事情，我們也的確有錯。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陳言才明白是什麽一回事，他隻是微微笑著點頭。算是明白了。

    哼，沒風度的男人。落在卓文君眼中又成另一個解釋。這個陳言自然是不知道的。卓文君也不理會陳言，認真地開起車來。

    卓文君把車開到一個叫紅館的地方停下來。

    “到了。”卓文君停下車來說道。

    陳言看著進進出出的車和人，怎麽看這裏都是一個休閑場所，這個休閑場所也夠大的。大多層的大廈。

    卓文君一下車就打了一個電話。打完電話後她才轉過身來對陳說道：“跟我來吧。”

    到現在為止陳言還沒有猜出卓文君的任何用意，他相信的卓文君不會做的就是將他買在這裏做男應召什麽的。他隻有跟著卓文君往前走。隻有卓文君時不時與路過的人打打招呼，看來她是這裏的熟客什麽的。

    跟著卓文君上電梯，電梯直升上九樓。電梯門一打開就有人來迎接著。

    “文君怎麽那麽遲才到啊。都等你很久了。”一個絕美的女人迎上來歡迎地道。

    說是絕美，也稱得上絕色。如果硬要陳言給分的話，本身給8o分，打扮給15分，已經是95分的高分了。一身的紫色晚禮裝，高貴而又含蓄，舉止間優雅有點貴婦人的味道，年紀看上去也就比陳言大一點。

    卓文君也笑著走上去和絕美的女人抱起來笑道：“相如姐姐怎麽在這裏等著我呢。讓我受寵若驚啊。”卓文君自然知道聞相如的身份，可是真的不好說。讓人無從可說的女人。

    “文君妹妹也太客氣了吧。”聞相如連笑都掩著嘴夠淑女的笑。

    兩個女人就這樣客套起來。

    “妹妹，那個就是你要帶來的設計師啊。他到底行不行的？”聞相如這才注意到站在卓文君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陳言。

    卓文君也不知道陳言行不行，因為她也不知道陳言的實力有多少。陳言能不能擔當那份工作她也是試試的。對著聞相如她也照直地苦笑道：“相如姐姐，其實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他行不行。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我到現在都沒看清楚他的實力有多少。可在設計的問題上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難到他的東西。”

    聽卓文君這麽一說聞相如才認真地看起陳言來，人給五十分，衣著四十五分，也是九十五分。聞相如給陳言的打分。

    “妹妹，你沒有吃過飯吧。那一起吃吧。我們的事等吃完再商量。”聞相如走到陳言麵前也說道：“這位先生一起吧。”

    陳言點點頭。有飯不吃正傻瓜，而且看這女人的派頭豐富的晚餐肯定是少不了的。

    聞相如對陳言的無言隻是皺一下眉目，對陳言的感覺不太好。這人沒禮貌。可她卻是有禮貌的人。

    “那麽一起走吧。”聞相如做個請的姿勢。陳言也照直走。

    卓文君原本想帶陳言來做完事就收工算了，沒想到陳言居然跟著去吃飯。她隻能暗罵著陳言不知天高地厚就這樣跟別人吃飯去了。不知道他知道聞相如的身份後他還能吃得下不。

    陳言走了，她也自然得跟上。

    的確給陳言猜對了，這樣高貴的女人晚餐也不會差。豐盛的一桌大餐，在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有的，在飯桌上應有盡有。可這麽一大桌飯菜就三個人吃，陳言不得不叫一聲，浪費。

    “大家請便吧。不用客氣都是客人。”菜都上完以後聞相如向大家說道。

    這樣的話在陳言的耳裏如獲大赦，對著這一桌山珍海味他早已按捺不住，拿起筷子和匙子，如戰鬥一般狂掃起來。

    陳言的動作不jin讓卓文君擔心起來，這可是高級場合啊，你卻吃得像個鄉巴佬一樣，讓人看得不舒服。

    聞相如更是皺著眉目地看著陳言，有教養的她也自然不會出言阻止，隻是她對陳言的印象不是很好而已。她向卓文君投一個目光過去，他平時也是這樣嗎？

    卓文君無奈地聳聳肩，她也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埋頭，細嚼慢咽起來，這才是她們淑女的習慣。如果不是有求於陳言，陳言早就被踢出這裏了。

    陳言雖然吃的時候很kuang野，可吃完的時候卻很斯文的。他靜靜地放下碗筷看著兩個大mei女吃起來。

    剛才沒有注意到的秀色可餐，現在可以吃完飯了再補秀色。

    “陳先生吃完啦？”聞相如見陳言靜下來她客氣地問起來。

    陳言點點頭。

    卓文君這時也放下碗筷笑道：“我也吃飽了。”她這時的笑容笑得很勉強，她心裏都後悔死了，帶陳言都不知道會不會得罪別人呢。她可得罪不起這個人啊。

    “大家都吃完了。那我們到會客廳談正事吧。”聞相如還是一臉永恒不變的笑容，向兩人做個請的姿勢。

    終於可以談到正事了，很快可以回家了。陳言心裏輕鬆下來，他倒有點好奇所謂的正事是什麽，居然能讓倔強的卓文君道歉，請自已來。

    會客廳很大，大得有點像會議廳。而且裏麵的擺設也很華麗，有點像皇宮的味道。

    幾人到的時候，大理石茶幾上已經擺上了三杯還冒著煙的咖啡。

    聞相如向兩人笑笑：“請坐吧。不用客氣。”

    依言兩人在沙上坐了起來。

    兩人坐下後，聞相如向管家打個眼色，管家很快就呈上一個文件。

    “陳先生，其實這次請你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的。如果你能幫得上的話，我們的酬勞一點不會少給你的。這文件你看看。”聞相如把文件遞過去給陳言。

    陳言大方地接過來，打開來看起來。

    陳言一看就明白是什麽回事了。原來聞相如想請自已幫她設計一個屬於姐妹俱樂部的標致，如果設計出來讓她們全都滿意的話就給一百萬的獎金。陳言看到這裏不jin有點暗汗起來，什麽俱樂部啊，大方成這個樣子。

    說起姐妹俱樂部，在這個城市和旁邊幾個城市的高層不可不認識的一個組織。姐妹俱樂部裏麵自然全都是女人，可裏麵的女人都是強人，全不是達官貴人的夫人，就是什麽公司的女老總，最低層的會員也要是金領以上。最重要的是，這個俱樂部的創辦人，更是讓人害怕，可傳言聞相如的身份有幾種，可沒有一種是讓人肯定的。

    女人半邊天，這個姐妹俱樂部卻可以比起大半邊天了，如果有什麽暴動起來，肯定能讓幾個城市所有東西都亂起來。

    “陳言怎麽樣。能不能設計出來啊？”卓文君見陳言合上文件夾後，她就馬上擔心地問起來。

    陳言合手一揖沉思起來，這個決定很難選擇，至少在錢麵前是這樣。一百萬，那可不是玩笑的數字。

    聞相如見卓文君問沒效果，她也問起來。“陳先生，怎麽樣？”她想找一個合適的會標已經找了半年了，差不多所有的設計師都找過了，不管設計什麽的都找來過。現在找陳言一個服裝設計師來也有一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了。

    這次陳言沒有做多的思考，他拿出紙筆快地寫上：“無能為力，你另請貴人吧。”陳言拒絕並不表示他不行，反而如果讓他設計的話，他還是有信心設計一個好的出來。可他不能犯規的，一個他師父定來的規舉，不能憑技高跟同行爭飯碗。所以他一個服裝設計師也不能破了師父定來的規舉做了別人廣告設計師的飯碗。

    聞相如沒有想到陳言會那麽快那麽直接地拒絕掉這份差事。在這之前，每個設計師看到這個數字之前，不管有材沒材都會猶豫地想著說，等我想想的。沒有一個像陳言拒絕的那麽快的。因為畢竟可以完成這個標誌的話，不但可以領取一百萬，可能還可以得到姐妹俱樂部的好感，以後做起事來就方便很多的了。

    難道他是真的沒才，還是有這樣的能力不願意外露呢？聞相如更相信第二點，至少是在卓文君那知道的。

    “陳先生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到來。”聞相如輕彎下腰。

    沒事做了。自然就要離開了。陳言也友好地向聞相如笑笑。

    “阿畢，送客。”聞相如向後麵的管家叫道。

    後麵一個管家樣子的人向前跟陳言和卓文君做出個請的手勢：“兩位請。”

    卓文君原本還想勸陳言考慮一下的，不過到這種地步了。她也不必出聲了。她隻有跟著管家走出去。

    坐在沙上的聞相如見到管家回來，她就問起來：“他們兩個都走了嗎？”

    “是的。主人。”管家畢恭畢敬地答道。

    “阿畢，你幫我去查一下那個男的底細。明天我要看到他完整的資料。”聞相如向管家吩咐地道。

    管家點頭就退出去了。

    聞相如隻有失望地點點頭。

    “你為什麽要拒絕啊。難道你真的不想試試嗎？”出來以後卓文君就馬上忍不住打聽起來。這個陳言真的難以讓人猜透了。

    對於這個問題陳言隻能笑笑了，那是關乎一個職業道德的問題。

    望著陳言這副神情卓文君又來火，跺著腳說道：“笑，又是笑。你除了笑還會什麽。哼。”

    陳言還是笑笑以應對。

    “還笑，不管你了。”卓文君心裏來火就不理會陳言跳上車，一腳踏油門車一走子就走完了。

    難道笑都有罪嗎？人家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的嗎？現在卻，陳言隻能苦笑著。一會又要打的回去了。

    失望的不止聞相如一個，還有陳思芷。她都站在同一個位置等陳言出現了，可是連續等了好幾天都沒見過陳言的出現。她心裏失落到死。

    今天又是等到吃飯的時候，依然沒有見陳言出現。她隻是沮喪地回到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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