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從來沒有這樣自責過，自責自已是一個懦夫，一個該死的懦夫。

    獨自走在酒店外麵的陳言，心裏從來沒有這麽難過過。他見到高森向卓文君求婚的時候，他就忍不住退場出來了。

    他明白，自已也很愛卓文君。可高森也很愛卓文君，甚至高森的愛勝過於自已很多倍。所以陳言就逃出來了。

    陳言覺得相比高森起來，高森更能給到幸福卓文君。高森對卓文君終歸都是一心一意的，而自已呢？又愛著聞相如，又舍不得卓文君。三心兩意的男人能給到什麽幸福一個好的女人呢？

    作為丈夫來說，高森的確比自已更合適給到卓文君幸福。

    不舍歸不舍吧，可為了卓文君的幸福自已也有忍痛退出。

    自私與自責充滿了全身，陳言走起來都覺得舉步維艱。他害怕自已會忍不住跑會宴會廳搶著卓文君回來，可一想到高森可以給更多幸福卓文君。陳言還是yao著牙齒忍住了。

    很煩~~

    陳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口袋多了一包煙，他mo出來點燃一根就抽起來。

    “陳言，你還想到逃到什麽時候啊。”

    後麵卻傳來卓文君的叫罵聲。

    是不是自已產生錯覺了，陳言苦笑一下，這時候居然還想著卓文君的身影。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看。

    看到的時候，他不jin笑起來。

    卓文君穿著高跟鞋抱著裙子跑過來。一下子她撲進陳言的懷裏一邊哭著一邊罵起來：“陳言，你還想逃嗎？你十年前逃過一次了，這次還想逃啊。嗚~~嗚~~人家等著你那麽苦。你這時候還想逃啊。”

    卓文君一邊哭著一邊fa泄地用拳在陳言xiong膛上用力地揮打起來。

    陳言聽著卓文君的話，不jin心裏一酸。原來卓文君一早就知道自已了，本來他以為卓文君早已經放下以前的感情了，沒想到卓文君卻對自已一如既往地深情。可自已呢？說有多想念卓文君，可一回來就做起縮頭烏龜不敢相對卓文君。

    任憑著卓文君捶打著，陳言並沒有還用。讓她fa泄一下自已的情感吧，也讓自已可以有一點東西彌補卓文君的傷口。

    卓文君打累了，她又伏在陳言的懷裏哭訴起來：“嗚~~嗚~~枉人家想了你那麽年。你現在一回來，又躲著人家。而且這時還想逃啊。嗚~”

    在陳言懷裏卓文君哭著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倍感委屈，而且還哭得一塌糊塗的。

    良久，唇分。

    卓文君卻傻傻地笑起來說道：“陳言老公，你知道嗎？十年前是這樣叫的，我現在也是這樣叫。這次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跟你一起。你今晚卻丟下我，你讓我很傷心啊。”

    卓文君化的淡妝，也被她的淚水衝得七零八亂的。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小花貓。

    一個等了她十年的女人，無論怎樣他再也丟不下來了。再丟下的話，他都覺得自已根本不算一個男人了。

    卓文君被享受陳言的輕吻，她又輕輕地笑著說道：“老公你知道嗎？你十年前離開的時候，我就暗暗地誓，無論怎麽樣都要等著你回來。就算十年也要等，二十年也要等，甚至一百年也要等。你知道你當年離開，我哭了多久嗎？你現在還想惹我哭嗎？”

    “不敢了。老婆大人。”陳言說道。他覺得卓文君很傻，不過卻傻得可愛，這樣的女人自已真的丟不下來了。

    “老公~~老公~~老公~~”卓文君好像叫不夠一樣叫了三聲，然後她又向陳言命令道：“你快點叫回我啊。人家等你叫老婆，都等著叫很久了。”

    “老婆~~老婆~~老婆~~”陳言也笑著叫著，這樣的女人真是叫人又愛又憐啊。

    “老公，你在傻笑地想著什麽呢？”睡在陳言懷裏的卓文君見到陳言沉默不言，她又好奇地問起來。

    陳言卻笑笑道：“我在想著怎樣好好寵愛我的好老婆呢。不知道老婆喜歡怎樣的獎勵呢？”

    “咯咯~~”卓文君卻咯咯一笑地yao著陳言耳朵輕輕地說道：“老公，我想要叫香腸和牛奶。而且還要舒服三個小時。”

    陳言被挑著那個火起來啊。他馬上抱起卓文君笑道：“好，沒問題。我現在回去馬上獎勵我的老婆。”

    “咯咯~~”

    兩人以最快的度回到房間，

    不過他又好奇地向卓文君問起來：“當時高森向你求婚，你是怎樣拒絕的啊。最後還走出來呢？”

    陳言一問起這個卓文君就有點小得意起來說道：“我當時啊，已經被逼上梁山了。我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行。所以我就幹脆拿過高森的戒指說，好吧。高森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已經有老公了，你也認識的，他就是陳言。這枚戒指謝謝你，我會一直當成好朋友那樣珍藏著的。然後我說完就跑出來了。”

    “老公~我醒目吧。”卓文君得意地向陳言炫耀地說道。

    陳言拍打著卓文君光溜溜的pi股笑道：“當然啦。我老婆當然醒目了。”

    “不過醒目的老婆，我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認出我來了呢？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裝得那麽好，你都看得出來。”陳言又不明白地問起來。

    卓文君卻洋洋得意地說起來：“其實一開始我就懷疑你了。不過到你上次說話露餡後，我才真正確定是你。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還有幾分，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說出來。直以你上幾天在滑草場奮不顧身救我後，我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還有的。要不你以為那麽容易可以得到本小姐的第一次和啊。”

    最後卓文君還是忍不住洋洋得意地笑起來。陳言也笑著弄弄卓文君的小瓊鼻，果然卓文君跟十年前沒變化多少啊，除了變得漂亮以外。

    卓文君卻突然停止笑聲象征地yaoyao陳言的肩膀肉接著認真地問道：“老公~~我想問~~聞姐一個人喂不飽你嗎？為什麽你每次都是突別勇猛的。”

    陳言笑笑終歸要來的問題，還是要來的。聞相如和卓文君的問題一直都徘徊在陳言的腦海中就現在來說，叫陳言放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可他又十分的明白，卓文君和聞相如兩人都不可能兩女待一夫的。自已也不敢妄想。

    “喂，你打算怎樣處理啊？”卓文君見到陳言不說話她又急著問起來。

    陳言還是苦笑地搖搖頭地道：“我~~也想不到。”陳言的語氣有點苦澀起來。

    卓文君見到陳言猶豫不定的樣子，她就嗔怒起來說道：“你不是選擇不了，又打算逃避吧。陳言，我現在很認真地問你。卓文君和聞相如你選擇那一個。”

    “我~”陳言真的混亂了，這問題根一無從選擇。他不能負了聞相如的，自已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她的。可卓文君也放棄不了。

    “兩個我都放棄不了，說真的。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最愛。”陳言如實地答了一句最花的話。“如果要選擇害傷你們兩個任何一個的話，我寧願傷害的是自已。”

    “那如果我和聞姐一起掉下去呢？你先救那一個。”卓文君又問起一個女人經常問的問題來，不過這次語氣已經輕了很多，她也不忍心見到陳言自責的樣子。

    陳言輕輕地抱著卓文君的頭靠近自已，他慢慢地吞道：“如果救任何一個而傷害到另一個的話，那我兩個都不救了。我會跳下去陪你們一起死~~~~”

    “老公~~我不要你死。”卓文君聽到這樣的話居然傻傻地哭起來。

    陳言mo著她的頭笑道：“傻老婆~~哭什麽呢？像我這樣花的人，可能應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在這世界上總是傷害到別人。以前因為說話而傷害到親人，現在因為花而傷害到最愛的女人。哎~”

    “老公~~不是的。其實大家都沒有怪過你。你愛我們，我們也愛你的。”卓文君馬上安慰起陳言來。

    陳言拍拍卓文君的頭苦笑道：“好啦。別想那麽多了，夜了，早點睡吧。”

    “老公~~我回去後好好跟聞姐談談。好嗎？”卓文君詢問著陳言說道。

    陳言點點頭：“談吧，這事終歸要有個了解的。”

    “老公，答應我一件事。”卓文君用手抱著陳言的頭，盯著他的雙眼認真地說道：“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麽事都別在逃避了，好嗎？其實所有的過錯都不應該是你一個承擔的，以後無論有什麽問題我們一起杠就行了。”

    而對卓文君這樣的話，陳言心裏還是默默地感動著。他認真地點點道：“好，我答應你。夜了，先睡吧。”

    卓文君這次聽話地伏在陳言身上閉上眼睛慢慢地睡過去了，而且臉上還浮現出一種幸福的笑容。

    這麽好的一個女人啊。陳言緊抱懷裏的依人也漸漸地沉沉睡去。

    “老公~~我媽媽回去了。今晚要不要去我那裏睡啊。”

    一早卓文君就拉著陳言偷偷離開c市，回到b市。一下車她就跟著陳言說道。

    陳言隻是眼眉跳了一下接著他又笑道：“還是不了，我很久沒見婉兒和徒弟了，我要回家看看她們了。”真正的原因也隻有陳言才明白。

    卓文君失望地笑笑說著：“好的，不過你記得我們兩個的約定哦。”

    “恩，老婆大人有命令。一定聽的。”回來b市陳言的情緒總不是很高。不過他還是笑著應對著卓文君。

    “唔啊~~”卓文君在陳言臉上輕吻一下就揮走地說道：“好了，我也先回家休息了。”

    陳言揮著手向卓文君告別。

    與卓文君告別之後，陳言沒有直接回家，這時候回家根本也沒有人在家，婉兒在上學，而花月晴則在公司。自已又與卓文君約定過，在她未和聞相如談之前，自已不能單獨去和聞相如見麵。

    心很亂，真的很亂。

    陳言還真有點狠起自已來，都怪自已朝三暮四的，才搞成今天的局麵，無論看到誰傷心，陳言都做不出來。

    心思紊亂的陳言不知不覺，自已經常在等著母親的那張椅子上。陳言笑笑，安穩地坐在那張石椅上麵。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

    “陳言你今不用工作嗎？跑來這裏抽煙。”

    正在想著自已心事的時候，黃英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陳言見到黃英還搭著一袋菜，看來是剛從菜市場賣完菜回來的。見到媽媽，陳言不jin露出一個笑容。

    陳言點點頭當是默認了，對著母親陳言還是不太習慣看口，因為一開口就讓陳言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因為說話而被人打得的時候，母親總是護著自已的。多美好的事情啊。

    黃英卻愜意地笑笑在陳言的身邊坐下來，黃英總覺得陳言這個年輕人給她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陳言見到好像很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的。”黃英笑著向陳言說道。

    依然是很仁慈的笑容，讓陳言如拂春風一樣。見到這樣的笑容，陳方什麽煩惱都消退很多了。

    陳言情不自jin地點點頭，不過又很快地搖搖頭。

    有，可又說不出來。真正的煩惱是永遠無法說出來的。

    “嗬嗬，你是不是覺得對一個老年人說沒什麽必要吧。”黃英望著陳言笑著說道。“其實我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我以前有一個兒子~~”

    “哦，我不應該說這些。嗬嗬~~人老了就是嘮叨一點的。”自言自語的黃英突然停下來望著陳言歉意笑道。

    黃英口中提到自已啊，陳言突然心裏一提，第一次在媽媽口中聽到自已。陳言很急迫地向黃項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黃英見到陳言如此急迫的樣子，她又苦笑起來說道：“陳言其實我想告訴你，其實無論有什麽煩惱都不應該逃避，本來我也有一個兒子，可最後我弄掉他了。後來我整整逃避了十年，最近我才認識到。其實逃也沒用，如果自已當年能勇敢麵對事情的話就不用逃避了。”

    黃英一口把自已的心事說完，吐完後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好啦~~我也要回去做中午飯了。”黃英拿著菜站起來向陳言笑笑道：“要不要一起到我家吃個午飯。”

    陳言笑著搖搖頭。黃英見到陳言不願意她也不勉強，拿著菜就走回家了。

    陳言望著黃英的背影，他的心又沸騰起來，原來自已在母親心中從來都沒有消退過的，而且黃英的話更讓陳言想明白一件事情。

    陳言馬上掏出電話打給聞相如。

    “喂~~相如嗎？我回來了。”電話一接通陳言就說道。

    “恩，老公什麽時候回來的。不通知我一下，讓我好接你嗎？你現在在那裏，要不要來我這。”聞相如還是那樣熱情地說道。

    陳言拿著電話帶點苦澀說道：“不用了老婆，剛回來我好累。我在家休息一下吧。”

    “恩~~你喜歡吧。不過婉兒說如果你回來了就要到學校接她，今天下午你去接她放學吧。”聞相如的聲音依然像一個小妻子般溫柔。

    陳言拿著手機心都酸起來，他現在就恨不得飛到聞相如身邊好好憐愛一番，可跟卓文君約定好了，又不能違背。

    “好的，下午我去接她吧。”

    “那你今晚來不來我這啊？老公~~人家好想你了。”聞相如直接吐露自已的思念出來。

    “還是不了。”陳言不舍地拒絕起來：“老婆~~我有點事跟你說。”

    “恩，說吧。”聞相如已經漸漸地聽出陳言的聲音有點不妥了。

    陳言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地yao著說道：“老婆~~你記著，無論生什麽事。我一樣是那樣愛你。請你相信我~~”

    陳言說完就忍不住掛掉手機了。他害怕自已會不爭氣地哭出來，他十年前離家的時候已經過誓，無論生什麽事都不能哭的。

    聞相如拿著手機幽幽地坐在辦公室裏，她自言自語地說道：“連我這都不敢來。應該不會是那事生了吧。死鬼，人家也愛你啊。”

    聞相如握著手機，望起來。久久後，她輕歎一口氣地道：“一切都讓它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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