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率先把自已的想法說出來。過程中，他的眼睛半點不移，以證明給聞一多看，看看自已必得的決心。

    聽到陳言的話，聞一多眼睛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他僅是反問起來：“你要說的，說完沒有？”

    “說完了。伯父！”陳言對於聞一多不為所動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自已僅是說對他的想法而已，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事。

    “那到我說了。”聞一多站起來走到陳言麵前不遠處，慢慢地說道：“陳言，年二十五，職業服裝設計師。十年離開b市，今年三月回到b市。風氏集團的百分之九十控股人。家裏有二個女人，還和大明星縷明月有一腿。不久前還為一夜qing人的母親尋找腎源，做腎髒手術。”

    聞一多將陳言的大致情況緩緩地說一下後，陳言也不覺得奇怪地笑道：“果然是東北三省的hei道教父。看來在你麵前任何事情都隱瞞不了的。”

    對於聞一多那如此快查出自已，陳言也佩服他的能力強大得很啊。

    “陳言，你說給你的下馬威是沒錯。我是想過的。”聞一多盯著陳言慢慢地說起來：“相如作為我的獨生女，她也應該有她的義務才行。我所謂的考驗，隻是想相如找個好男人，然後我好找個接班人而已。如果我退下來沒有強大的接班人的話，很多人會對我的位置虎視眈眈的。”

    聞一多也向陳言道出自已心中的一點原因。

    “聞伯父，能容許我說一句嗎？”陳言喝了一口水向聞一多請示道。

    聞一多點點頭。

    “我知道，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無論去那裏都沒吃得開的。但是你有為相如考慮過沒有，有一天，我隻是說假如萬一有一天。公安局的槍口就對準了你們。我想聞伯父您應該會明白，之所以你們這樣的勢力被允許存在，隻是因為在你手上、並且是在目前。官方都還覺得你們是被控製地範圍之內的。可是，這卻無法保證官方的力量永遠就這麽放縱你們，萬一……嗯，隻是萬一，萬一有那麽一天，雖然幾率很小。但是卻依舊讓一個有這樣的父親而擔驚受怕的女兒呢？“

    聞一多愣住了，他大概是沒想到這個從一進門開始就一直顯得不卑不亢的年輕人，居然開始給他講起了大道理，而且，似乎他講地還有那麽點兒道理。

    “你的意思是說？叫我金盤洗手麽？”聞一多也覺得陳言的膽量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大得很了。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已麵前叫自已金盤洗手的。

    陳言笑著看了滿臉陰霾的聞一多一眼，慢慢的說到：“在一般的老百姓眼裏，你大概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雖然他們都知道絕大多數像是您這樣的企業家，恐怕至少至少在資金的原始積累上不是那麽幹淨的。在政府和警察的眼裏，你是一個處於邊緣的危險人物，控製的好，會是一方政績的傑出貢獻者，控製不好，就是下一個嚴厲打擊的對象。說的難聽點兒，叫做賊……”

    聞一多不得不讚同陳言的話，他再繼續地問道：“那麽在你眼中呢？”

    陳言沒理會聞一多的問題，隻是繼續自己的話：“在相如的眼中，你是一個好父親，你給了她一切，而這些又遠勝於那些普通家庭能夠給予她的內容。在你的其他親人眼中，你是一個始終讓他們牽腸掛肚的人，他們會為你的一切擔心，擔心你不是在這裏出事就是在那裏出事。在你那些手下也好，兄弟也罷的人地眼中。你是一個或者合格或者不合格的老大，他們有些是自內心的尊重你，有些卻是懾於你現在的勢力，不得不向你低頭，可是一旦有機會，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大打出手，直到將你逼到絕境而他們成功的取而代之……”

    說到這裏，陳言故意頓了頓：“聞伯父。我很想知道，你認為你為相如挑選的那個丈夫，屬於這之中的哪一類？是企業家？是賊？還是一個很好地長輩，又或者讓他牽腸掛肚的親人，再不然就是永遠虎視眈眈伺機想要取而代之的人？”

    聞一多低下頭，沉吟著走回到桌邊，重新坐了下來：“來，先喝口水。說了那麽久，你也該有些渴了。”說著，他自己也喝了一口水，然後才重新抬起頭來說到：“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陳言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回避聞一多的問題，於是便說：“在我眼裏，你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其實並不重要。不過既然你問起，我也就權且說一說。在我看來，你是個梟雄……”

    “梟雄？嗬嗬，這個評價很高啊。”聞一多似乎很滿意這個稱呼，說完這句話之後。還不停的小聲喃喃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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