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九十四章立儲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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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在我對麵矮幾後坐下。張飛坐他身邊,關雲長兄坐在最下手。這順序好像是錯了。
關羽上半身挺直如掾,傲慢的閉著眼睛,左手仍然輕拂著三縷過xiong長須,眯成一條縫的眼中露出一種藐視天下的不屑。
剛愎自用,狂妄。
菜上齊了,酒也倒滿了。劉備先舉杯;“以前的事,都是備的不是,還望公子恕罪,備這裏賠罪了。還要感謝公子及時出手,挽回了大漢朝的顏麵,也使得劉備沒有鑄成大錯,謝啦。”說著把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說的麵不改色。心裏說著,袁熙,我早晚把你小子碎屍萬段,你等著。劉備的城府果然最深。
我大大咧咧的擺手道;“算了,玄德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公,能體諒我的用心就再好不過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在冀州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嗎?”我拍著xiong脯保證。然後端起一杯酒喝了。
劉備差點被我的話氣死,心想,你他ma的以為老子真的是來感謝你的,世上有那樣的白癡嗎?自己的老婆被人騎了,還感謝人家。
關羽自鼻中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張飛氣的黑臉白,拍著桌子站起來道;“老子不喝了,什麽東西。”大步走出門去,劉備叫他他也不聽。
關羽站起來對劉備微一欠身拱手道:“兄長,我去看看三弟。”也想逃走。劉備沒法子,擺擺手;“去吧去吧,他一定是喝多了。”扯淡,剛喝了一杯就喝多了。
“三弟失態,還請公子見諒。”劉備又端起一杯酒來。我笑道;“張將軍性格直爽,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玄德公,不用擔心。”
劉備看著關羽張飛一去不回,心裏著急,生怕張飛回去喝兩杯貓尿,胡說八道,有點如坐針氈。喝了十幾杯酒,就起身告辭。“時辰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備就此告辭了。”
我立即站起來,殷勤備至的,走過去,拉他的手,就像親兄弟一樣親熱道;“玄德公厚賜,袁熙沒齒難忘,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鼎力相助,哎呀,剛才的絕色妖嬈,真是讓人垂涎。玄德公,肯割愛,可讓我如何感激。”
劉備突然麵露苦澀;“實不瞞公子,備的確有一事相求。”我心想,這就來了。“皇叔請說。”劉備道;“就是想請公子,在主公麵前為我的兩個兄弟某個一官半職的。你也知道,我二弟關羽,因為斬了主公愛將顏良,所以在冀州一直受到排擠,鬱鬱不得誌。備知道公子在冀州諸將中威信極高,如果公子出麵保舉,諸位將領一定就不會從中作梗了。”我心中一動,原來想要滲透到軍隊,控製軍權。好,現在做戲做全套。我拍著xiong脯保證;“玄德公放心,明日我就向父親保舉二位將軍。”
劉備走後,我犯了難,這個貂蟬可怎麽處理。收是收下了,可是我實在不能碰她。那還不把蔡琰和甄宓氣死。甄宓現在在娘家,蔡琰的事情還不知怎樣呢,沒過十天我又弄一個,她肯定接受不了。蔡琰也接受不了,畢竟我和她還在度mi月呢。
我想了半天還是先去跟蔡琰說清楚了,否則怕她火。
蔡琰早聽人說了,此刻正坐在屋子裏生悶氣呢。粉麵上結了一層寒霜,看到我淡淡的說了聲;“你——你好——”就落下淚來。
我歎了口氣走過去,跟她細細的講。“如果我不收,必定會和劉備結下死仇。現在我收下了,就隻把他當做客人看待,你看怎樣?過一段時間,我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這總可以吧。”
“當真。”蔡琰一雙纖手,捧著我的麵孔;“你可莫要哄我,本來你們男人三妻四妾我是管不著的,可是你卻不行,因為,我愛你,不能跟別人分享。”我點頭,心裏卻在想,那甄宓怎麽辦。
看來這齊人之福不好享,貂蟬再漂亮我也不敢招惹她了,兩個都搞不定,何況再加一個。
那天我讓瑤琴給貂蟬安排著住所,一切飲食用度,全部按照蔡琰的標準。之後一段時間裏就在沒有見過她那張美輪美奐的妖姬般的麵孔。
為了讓劉備覺得我對他沒有戒心,便保舉張飛和關羽做周倉手下的城門都尉。我以為,周倉可以看住他們的。誰知道,我錯了,錯的很嚴重,錯的無法挽回。
關羽和張飛升職了,升的很快,一路飆升,和周倉平起平坐,成了城門校尉。是別駕審配在考核冀州官吏的時候,現了兩人的凡才能,向父親舉薦的。老爹,當然知道關羽的厲害,顏良既然死了,得到關羽豈不更好,所以就痛快的任命為校尉。他就不想想,曹cao封他為漢壽亭侯他都不領情,何況一個校尉乎。
冀州四門,劉備控製了兩個。除了周倉,另一個是大哥的嫡係‘彭安’。十一月,父親任命審配為大將軍府長史,總督參讚一切官員任免、錢糧兵馬的內政事務。又命袁尚為奮武將軍,節製冀州諸將,連文醜都要聽命於他。統帥包括驍騎營、四門校尉軍、大將軍府親兵,冀州刺史部所有在籍武將。權力之大無與倫比,生殺予奪,先斬後奏。
我從這些事情上,嗅到一些味道——父親已經下了決心立袁尚為儲。正在刻意的為他鋪路培植勢力。想想,當初田豐,昌豨等人被突然調離,也並不是偶然現象了。袁尚一上台,就開始清洗大哥袁譚在冀州城的勢力。郭圖、辛評、辛毗、彭安還有素來與大哥交好的司隸校尉張南、從事中郎將汪昭等人全部受到排擠。初,沮授、郭圖、淳於瓊為冀州三軍典軍校尉。沮授被俘,淳於瓊戰死,郭圖遂大權獨攬。
袁尚和審配,提拔親信荀諶為右典軍校尉,都官從事河內朱漢為左典軍校尉,分郭圖的權利。彭安因為一些瑣事被罷免為都尉。由袁尚手下呂曠接任。其餘各人也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
最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這些人事變動,都是經過老爹肯實施的。其用心,路人皆知。
三月裏冰雪初容,春寒料峭。頭一場春雨,比雪還冷。卻滋潤的黑土地中的麥苗禾稼瘋了似的成長。蟄伏了一冬的居民,開始有了活氣。蕩漾著漣漪的河邊,開始有書生在散步吟詩作對。楊柳泛出新綠麥苗撲一層綠氈,河岸上繡織著青草,護城河裏彌漫著幽幽的清新爽朗的氣息。萬物生機盎然,老爹的身ti卻突然惡化,形體消瘦,神疲乏力,雙目懈怠晚上常常失眠,說話有氣無力。我看過他,應該是因為官渡戰敗長期的心煩意亂、思慮過度、勞心傷神,加上縱yu酒色過渡,導致的虛症。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盡管我出盡了全力為他調理,但絲毫不見起色,隻是一天天的消瘦——
大哥已經集結了六七萬青州兵,正在向冀州開來。表哥高幹率兵五萬從並州來的在路上,約莫半月能到。奉孝和子龍因為冬季不宜用兵,從去年冬天和曹仁、夏侯惇對持到現在。於jin已經撤回許昌去了。荀彧終於不顧父親的嚴令,把甘寧、劉曄、徐晃,全部撤回壽春,準備全力攻打汝南。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於jin在一月份帥五千兵回到許昌,我和賈詡研究過,覺得他可能是要對冀州用兵了,否則不會把一流戰將益壽亭侯於jin調離汝南。孟岱回到冀州,順帶著把昌豨和朱靈也帶了回來。孟岱完成了他征討暴民的偉大事業,據說斬獲頗豐,被父親封為討逆將軍。昌豨和朱靈晉升校尉,受討逆將軍轄製。老爹有心要治老師荀彧的罪,可是又怕他擁兵自立,眼下和曹cao交戰無暇顧及,勉強容忍。我的心裏暗自擔心。從出征回來到現在,文醜來過我府上四次,每一次都是唉聲歎氣。不是抱怨審配任人唯親。就是指摘三公子袁尚,所部署的兵力毫無用處,有欠妥當。而且,供給部隊的鎧甲兵器糧草輜重,多有偏袒,總是把七成給他的嫡係將校諸如,呂曠、呂翔、蘇由、馮禮等人。
另外的三成,像打要飯的一樣,分給別的將軍。弄得下麵怨聲載道,人人不服。我的幽州軍沒有駐紮在城內,雖不受袁尚轄製,但物資供給,卻也是出自冀州,自然也想小老婆的孩子一樣,受了不少委屈。這些我都是聽賈詡和胡車兒說的。
山雨yu來風滿樓!!該生的早晚會生。
一個平淡寧靜的早晨。文姬在銅鏡前梳妝,我在一旁看書。崔琰突然推門闖進來,慌裏慌張道:“公子,不好了,主公——主公——”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爆響,跳起來道;“父親,父親他怎麽啦。”
崔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道:“主公方才叫人召見我,說是要——要商議立後嗣的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才道:“先生的意思是?”崔琰道;“冀州此刻大敵當前,唯有二公子你能帶領大家走出逆境,崔琰當然是屬意你了。”
我凝重的搖了搖頭,心想,隻怕得不到老爹支持,反而把事情搞的更加亂七八糟。“一會父親若是問起先生的意見,你就勸他千萬不可廢長立幼。”
崔琰沉吟道;“二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不讚成廢長立幼,可是——審配和逢紀劉備似乎都屬意於三公子。”我明白崔琰的話,他雖然屬意與我,卻不願看到冀州四分五裂生靈塗炭。但眼前的形勢似乎袁尚獲勝的機率比較大,所以,希望我也去爭一爭。我不是不想爭,而是,不能。絕對不能讓大哥和袁尚手足相殘,我要設法阻止著一切。而阻止這些生的唯一辦法就是堅決抵製廢長立幼。
崔琰正在躊躇,門外又響起腳步聲,周倉大大咧咧從外麵進來嚷道;“公子,不好啦。”看來今天就不能有好事了。
周倉看了看崔琰,氣喘籲籲道;“壞了,曹cao那老狗又殺過來了。五十萬大軍已經抵達白馬。振威將軍程昱、揚武中郎將曹洪,出甄城,繞到黎陽側翼渡河。再有幾天曹賊自己也要過來了。”
“消息從何而來。”崔琰擋在前麵問。周倉把氣喘勻了,說道:“絕對可靠,是蔣義渠五百裏快馬送來的急報。”
“好,來得好,正是時候。”我一邊搓手,一邊大笑。周倉差點以為我瘋了,不解道;“公子,你糊塗了,這有什麽好的,人家來打咱們呢。”我看了一眼崔琰道;“先生知道該怎麽說了。”崔琰苦笑道:“隻怕托得了一時,托不了一世。”我的眼中射出jing光道;“先攘外,而後安內。這個順序絕對不能顛倒。”如果擊敗了曹netbsp;崔琰進入會議大廳的時候,郭圖、審配、逢紀、朱漢、劉備、荀諶、文醜、張繡都已經在場。
父親道;“先生來遲了,快請坐吧。”崔琰謝坐,然後單刀直入;“聽聞曹賊舉兵五十萬犯境,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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