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張飛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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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倉心裏著急,心說馮禮張郃他們怎麽還不來,我可被這黑三給煩死了,這牛吹得也太大了,都沒邊了。再不來,jing神要崩潰的。
“不好了,不好了,張將軍,馮禮將軍帶兵把我們包圍了——”一個士兵跑進來報告。
張飛沒聽清楚,稀裏糊塗問:“什麽——誰?”周倉過去狠狠給了那個士兵一個耳光,打的士兵原地轉了三圈,剛才說的什麽話都給忘了。
“放屁,馮禮將軍包圍我們幹嘛,他一定是來找張將軍喝酒的。”
張飛一聽有人找他喝酒高興了,迷糊道;“快,請他進來。”
周倉道:“好,飛哥你等著我去請來。”士兵讓周倉的熊掌,抽的腦袋差一點掉了,鼻子和嘴裏都滲出鮮血,一句話也不敢說了,跟著周倉走出去。
周倉一出營寨,就碰上馮禮、張郃、高覽、張繡騎馬過來,立即一抱拳:“馮將軍,張將軍請你進去喝酒呢。”走到近前,輕聲道:“快動手,那廝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馮禮和張郃帶來了一萬多人,要說是來喝酒的白癡也不會相信,可是周倉已經把寨門打開了,士兵們沒有張飛的命令,也不敢動手。
馮禮一聲令下頓時喊殺聲震天,一萬騎兵湧入寨門。張飛的部下,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敢還手,頓時被殺死一片。
張郃高覽在周倉的帶領下,衝入張飛的營寨。張飛睡著了,被三人用準備好的麻繩困個結實,連拉帶拽把他狗熊般的身子拖出來。
張飛的手下人很多以前都是張郃高覽的舊部 ,張郃把刀架在張飛的黑脖子上,厲聲叫道:“張飛劉備謀反,我奉主公之命,前來絞殺,不想造反的立即投降不死。”
張飛在睡夢中覺得脖子涼絲絲的,清醒了一點,聽到耳畔馬嘶人喊的挺熱鬧,朦朧的睜開眼睛一看,我的娘可不得了了,兩撥士兵正在動手,死了不少人了。
他覺得身子緊,低頭一看,手指頭粗的一條麻繩,上下左右在他身上胳膊上編織著綁了十幾道,掙紮了一下,不管用,反而更難受了。他猛然回頭,脖子一痛,血滴便甩了出去。
張郃持刀的手用力一緊,獰笑著道:“翼德將軍,對不住了,兄弟得罪了。”張飛一下子明白怎麽回事,怒視周倉道:“周倉,你他娘的坑我,你們想造反是不是?”
周倉嘿嘿傻笑。
高覽對張郃道:“二公子吩咐過,抓住張飛立即格殺,快動手。”張飛大怒,運起一身蠻力,把張郃撞翻,高覽過來攔阻,也別他閃開去,順勢就想逃走,口中哇哇大叫,叫罵不停。他兩手被反綁著,沒法子掌握平衡,跑出去十幾步,一個狗吃屎就趴在地上。張飛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還想跑,高覽從後麵趕上來,照著後背就是一刀。白光一閃,血光跟著飛濺,張飛背後被割開一尺長的深可見骨的口子。口子向外泛著,露出白森森的肥肉。張飛哇哇大叫,高覽砍中後背的時候,把他的繩子也砍斷了。老張果然神勇無匹,繩子一斷,立即像被激怒的公牛一般,撿起地上的一把長矛,向高覽衝過來。高覽也是猛將自然不怕他,迎上來掄刀便砍,張飛喝醉了,腳步不穩,加上背後受傷,和高覽硬碰了一招,頓時酒氣上湧,一陣眩暈,後背的傷口受到震蕩拉扯,濃烈的鮮血湧出來。
張郃心想,這張老三不好對付,若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對身後的張繡道:”一起幹了他。“
張繡不等他說完,已經挺槍加入戰團,高覽跟著撲上去,攻張飛下盤。手上的兵器太輕了,張飛使著不順手,看到張繡和張郃攻到身後,高覽從前麵撲來,明白自己凶多吉少,厲聲吼道:“neta的,殺一個夠本,殺兩賺一個。”
長矛橫掃露出一百二十多個破綻給三個人去砍,去刺。自己的長矛,也同時往三人的心窩和小腹紮去,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張郃高覽被他逼退了一步,然後一左一右的從不同的方位攻出兩刀,想讓他顧此失彼。誰知張飛根本就不管不顧了,隻求殺敵不求自保,任你幾路來,我隻一路去。他的目標是高覽。撲撲兩聲,張郃的卸下了張飛的左臂,張飛的長矛,卻netbsp; 張繡看到有機可乘,挺槍照著張飛的後心刺去,張飛聽到風聲,來不及回頭,長矛末端倒撞出去,撞中張繡的心窩,張繡噴出一口鮮血。手上奔雷閃電般的快槍,已經從張飛的背心netg透出來。
張飛出一聲淒厲的足以撼動城樓的長嘯;“二哥,你要幫我報仇啊。”野獸瀕死的最後一擊,力量何止過往常十倍,隨著這聲厲嘯,張繡握著槍的身子,已經被張飛旋轉著甩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五步之外。張飛嚎叫著瘋向跳起來照著他的頭劈下的張郃,投擲長矛,長矛裹夾著風雷,黑蛇一般,向張郃懸空的xiong口飛去。高覽小腿受傷,看到張郃危機,立即把手中的大刀,迎著長矛扔出去。叮的一聲,還好高覽的標槍扔的不錯,有準頭,把張飛的長矛撞飛了。
緊跟著哢嚓一聲,一顆黑黑的鬥大頭顱,隨著張郃的大刀,落在地上,一代名將張益德就這樣壯誌未酬身先死了。
張繡忍著xiong悶,撿起地上的人頭,大聲道:“張飛已死,眾將何不早早投降。”這半天已經有好些人知道是怎麽回事,不在攻殺了。剩下少部分頑抗的一看張飛死了,也沒心思打了,紅著眼退下來,紛紛的把兵器扔在地上。
張郃等人控製了城門軍,留下一部分人給周倉防守城門。馮禮帶兵去捉拿劉備。他和高覽、帶兩萬人,向大將軍府壓去。張繡帥五千人,去郭圖的府邸給他來個抄家滅門,這個禍國殃民的狗賊,放過誰,也不能放他。
這一場大戰的嘶喊厲嘯早已經驚動了城內的軍民,所有人心裏都在想:是不是曹丞相殺過來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終於有救了。有些人家已經開始生火燒水做飯準備簞食壺漿迎接王師進城了。還有的連自己的閨女都準備好了,要慰勞曹軍!可見袁譚有多麽的不得人心了。
我披掛整齊,手持悍槍,和一隊親兵,直闖將軍府,正趕上張南值守。一陣甲胄上銅片嘩嘩啦啦的響聲,張南帶著一隊親兵出迎:“二公子,末將恭候多時了,大公子醉了,正在上房歇息呢。這四周都是我的人,彭安已經回家睡大覺了。”
我凝重的點頭,揮手:“跟我來。”
鏗鏘的腳步和刀劍出鞘的響聲,震的府中木門木窗稀裏嘩啦作響,殺伐的氣息化作有形的利刃鑽入人的耳鼓,割斷你的神經,讓你有種懷裏抱了冰塊的感覺。袁譚在這種感覺的刺ji下,有了一絲清醒,沉重的腦袋暫時擺tuo了酒jing的麻醉從一大堆玉臂美腿中抬起來;“是誰大聲喧嘩,衛兵,拉出去斬了。”
“哐”兩扇厚重鏤空的紅木門被一股大力粗魯的推開,出散架的響聲。
袁譚大怒:“大膽,是誰。”他想站起來,可身ti被山藤一般至少三四條赤著的晶瑩如玉的手臂八爪魚般纏繞著,一下子竟然沒能爬起來。等他憤怒的甩開這幾隻手臂。手臂的主人也被驚醒,驚叫著,用衣服護住身ti,逃了出去。袁譚趴著身子,看到幾十雙穿著黑色戰靴的腳,有的腳上還沾染了鮮血,腥味十足,看來剛殺過人不久。
袁譚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你們——大——大膽——”袁譚木然的看了看我,鼻中噴出兩股渾濁的帶著濃重酒味的氣浪;“原來是你呀,二弟,這麽晚進來有什麽要事嗎?你也太沒規矩了吧,還,還帶人來——”
袁譚臉上的蠟黃變為慘白,聲音也越來越小;“你,什麽意思?”突然夾雜著一聲悶雷,小雨轉為暴雨,他跳起來:“你想造反,袁熙,你想造反嗎?”袁譚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唇和眼角都在紊亂的跳動著。
“沒錯,我就是要造反,怎麽樣?”我對他的眼神毫不退讓,比他瞪得還大。
果然袁譚敗下陣來,那一刻他像個鬥敗的公雞,也想四麵楚歌的項羽。
“你毒殺了父親,不顧黎民死活征收重稅大興土木,造成屍橫遍地十室九空,千裏荒蕪,才不忍賭。袁家的基業不能敗在你的手上,父親不能白死。我要廢了你。”我沉聲說道。
“廢了我,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張南,你給我滾出去,你算個什麽東西,喂不熟的死狗。袁熙,你以為我會怕你,我不怕。”袁譚歇斯底裏了,又帶著得意。
“你不怕嗎,父親的冤魂你不怕嗎?黑暗冰冷的牢獄你不怕嗎?砍到你脖子上的刀光你不怕嗎?你還蒙在鼓裏,你已經眾叛親離了,張飛的守城軍已經被我給解決了。你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 “放屁,就憑你帶來的一千幾百個人,能敵得過城中的四五萬jing兵,你嚇唬誰?”
我冷笑道;“大哥,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大哥,我實話對你說,馮禮早就背叛了你,是他打開城門放我的人進來的,他手下的一萬兵也歸順我了,你完了。”
袁譚yao牙恨恨道:“馮禮匹夫,我早該殺了他,隻恨我的心不夠狠,沒有把袁尚的舊部全部殺光殺盡,留下了後患,才會有今日之禍。小人,你們都是小人,袁熙,你更加不忠不孝,是小人。天下沒人會服你,你做不了幾天高位,就會摔下來的。看著吧,看著吧。”我搖頭道;“你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悟,告訴你,你的失敗不是因為殺的人少,恰恰相反,是因為你殺的人太多了,所以天下人才都反你!”
“都反我,你胡說,冀州還是有忠臣的,不過出了你們幾個無恥的害群之馬而已,不信你把他們叫來問問,如果大家都反我,我心甘情願的把大將軍的位置讓給你做。”袁譚憤怒以及,手指著我的腦門顫。
“大公子,二公子,冀州城的官員在門外求見。”一個負責放哨的士兵跑進來。
“哈哈,我看看你這個亂臣賊子怎麽跟大家解釋,如何服眾。”袁譚得意的喊。
賈詡帶著一大群文官武將闖進來,呼啦啦的跪倒一片。袁譚氣急敗壞道;“劉詢,快把你的人叫進來,綁了袁熙,拉出去砍頭,他敢造反。”
劉詢從懷中掏出一捆竹簡,揮手間還有墨香,顯然是剛剛寫成,舉過頭頂;“詢有奏表呈上,要參奏奸佞。”
袁譚大喜;“好,快念,快念,讓大家都聽聽這奸臣的德行。”心想,袁熙,我看你怎麽下台。造我的反,你完了吧。
劉詢;“是。”打開竹簡朗聲念道;“屬下劉詢,帥百官參奏大將軍袁譚,為人跋扈,不恤黎民,net暴嗜殺、不辨忠奸、侮慢法度、謀殺尊父,大逆不道有悖人倫。今有大罪五條,恭請大將軍退位。
一謀殺父親視為大不孝
二征收重稅,大興土木,致使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饑民盈城,視為不仁。
三以莫須有之罪名屠戮大臣無數,視為不義。
四妄自尊大,於甬dao上腳踏朱雀,有犯上作亂之嫌,視為不忠。
五克扣軍糧,中飽私囊,每日裏飲酒高會,縱容士兵殺害城中百姓,ren妻女,視為不正。
大將軍有此五條大罪,如何還能奉宗廟家世。我等不才請公子讓位。”劉詢語氣強硬,忿忿不平,說著就站起來。
袁譚的怒火從頭頂呼啦啦冒出來,指著劉詢身後的沮鵠、陳琳、彭安、河東太守王邑、審榮、主簿李孚、中郎將範先豫州刺史陰夔道;“你們都是這麽想的嗎?”心想老子對你們多好,你們竟然造反。
陰夔第一個站起來道:“我是你的舊部,大公子對我一直也不錯,可是陰某不能看著冀州毀在你的手上,不能看著黎民百姓受苦,你弑父殺弟,絕不能在做主公。”
審榮道;“沒錯,這些日子,城裏的百姓,就像是活在地獄裏,不知道那裏飛來一刀就把腦袋砍下去了,亂兵以捉拿亂言反賊為名,四處的奸婦女。這些事都是你指使的。”
袁譚道;“我沒做過,你胡說,我隻是叫他們維持治安,沒讓他們奸婦女。濫殺無辜。他們殺的人都是反賊,都該死。”
陳琳氣道:“那麽城外的百姓呢,他們又不是反賊,怎麽就該死了,你知不知道,冀州的戶口已經從一百萬銳減到不到三十萬了,真正可以說得上是十室九空了,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此刻還有臉麵做大將軍嗎?”
袁譚不服,他覺得這些人再打落水狗,用輕蔑的眼光看他們:“彭安,你為什麽要反我,老子給你錦衣玉食,讓你高官厚祿,這還不夠嗎?”
彭安歎了口氣,哭道:“你給的再多,也不如袁紹大將軍給的多,你弑父之舉,實在天人共憤,不可原諒。”
“誰說我弑父,我沒有,父親是憂慮而死,關我屁事。”
“胡說,你一派胡言,我可以證明,侯爺的確是被這個逆子害死的。”這個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嬌柔中帶著憤恨,憤恨中有幾分不忍,是母親。
母親由蘭香扶著,佝僂著身子走進來,搶過去,給了袁譚一記耳光。“逆子,你父親死前還好好的,就是喝了田姨娘熬的一服藥才開始吐血,田姨娘怕你事後加害,曾密寫一封書信,交給丫鬟,要不要我把書信拿出來給你念念。”母親的手顫抖著,佝僂的腰突然直起來,哭道:“是我生子不教,沒想到你為了權位,竟然謀殺親父,你,你要償命。”
“母親,你不要聽田姨娘胡說,她,她恨孩兒,她是捏造的,她胡說,您不要相信他呀。”袁譚匍匐到地上,抱著母親的腿喊冤。他心想著,最好能托到劉備和關羽的救兵到了,就有救了。
此時門外又是一陣沉重雜亂的腳步,張郃、高覽、馮禮從外麵急匆匆進來。馮禮驚慌道;“不好了二公子,末將無能,那劉備聞風仙遁,跑了。”
我一驚,這可壞了!後患無窮。不過也怪不得馮禮,劉備的逃跑技術本來就是曠古決今的,而且他有個習慣,跑路的時候,通常會拋棄老婆。
果然馮禮接著道:“我們隻捉到了他的家小,還有糜竺和簡雍。”
也不錯,最起碼,消掉了劉備的兩條臂膀。
袁譚心中仍然盼著奇跡生。一個士兵從外麵進來報:“張繡將軍,已經把郭圖滿門誅殺,此刻派兵封鎖全城,等待公子示下。”
我道:“讓將軍謹防城中百姓鬧事,告訴他約束手下,有敢趁機劫掠民房者殺無赦。”
賈詡咳嗽了一聲道;“請大公子交出大將軍鄴侯印綬金冊。”
袁譚不給,厲聲道:“我看你們誰敢拿我的印綬。”轉身從牆上拔出寶,威脅道;“我殺了你們。”他雖然言辭凶狠,但誰都看得出其色厲內荏外強中幹虛張聲勢,已經沒了銳氣和鬥誌了。
張郃和馮禮,親自上前躲過寶劍,過來兩個士兵,用一根麻繩兜頭蓋臉的給綁了,扔在牆角。
張郃手持佩刀從奢華的檀香氣撲鼻的紅木寶榻旁繞過,用刀劈開緊挨著床榻的一人高的紅木朱漆櫃子,從裏麵請出大將軍的印綬和金冊。賈詡大喜,高聲道:“請主公升帳,受大將軍印綬。”
這聲主公,是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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