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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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的方陣全由重裝步騎兵組成,一個師就是一個大方陣,文醜的黑龍騎有四個師,加上昌豨和胡車兒的兩個師,一共是六個師。分為前後,三個師在前,三個師在後,每個師的前後左右,隔開兩丈遠的距離。方陣的前排約五百人,縱深約六列。排與排,列與列之間的間隔都比較緊密。作戰時整個軍團必須齊步前進並在戰鬥中不生混亂,方陣才有巨大的威力。所有的輕裝步兵不配置在方陣裏,而是和騎兵一樣配置在方陣的兩側,以掩護方陣不受敵人迂回包抄的突破。因為輕騎兵的靈動性比較強。徐庶說這種陣法叫做‘折衝陣’,非常穩健,不容易被衝散,很具有凝聚力,用來對付背水擺陣企圖做困獸猶鬥的曹軍最合適不過了。

    李典見袁軍在城外平原上擺出一副要決戰的態勢,當下不敢怠慢,集合全軍出寨決戰。兩軍在黃河岸邊展開隊形形成對持。

    李典軍經過連番戰敗,顯示出了一係列的準備不足,先是隊列邋邋遢遢,雖然說不上東倒西歪,至少沒有雄壯的氣勢。不像袁軍一般氣吞山河,雄赳赳氣昂昂。

    文醜和李典照例現在兩軍陣前像潑婦一般對罵一場。這一場,文醜戰敗了。

    胡車兒提馬向前,接替文醜的位置和李典日爹cao娘。把李典爺爺姥姥家的十幾代人都提出來問候一番,順便把曹cao的列祖列宗也數落了,累得他氣喘籲籲,大聲喊道:“李典,你他娘的服不服?”

    李典心想,胡爺,啥也別說了,這點我是真服了!

    李典狼狗一般嚎叫道:“你他娘的別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我們單挑,敢不敢?”胡車兒用手指他:“行,我記住你了,你是第一個敢跟胡爺叫板的人。來吧,孫子。”

    胡車兒提馬向前,對麵的兩軍立即想起一片號角和戰鼓助威聲,袁軍軍陣中幾萬士兵舉起長矛,整齊的像一個人般,喊道;“胡將軍必勝,胡將軍必勝。”

    胡車兒大喜,回頭衝著士兵們喜笑顏開的拱手:“多謝,多謝,多謝兄弟們捧場,在下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完還揮揮手。就像是奧運冠軍出場一樣。

    李典氣的差點抽風,不耐道:“你傻不傻,什麽玩意。”

    胡車兒正在高興呢,被他掃了興致如何不惱,嘴裏出一聲,喝了熱油般的嚎叫聲,怒道;“ 李典小兒納命來。”

    李典心想,納命,沒那麽容易。拍馬迎戰,對衝過去。

    兩馬錯鐙,側身之間,大刀和鐵槍就觸碰到一起,鏗鏘一聲響,一溜子火星自兵器相交處飛濺出來。

    這兩人都是戰法純熟,從小習武,一個浸刀法多年,一個是槍法無敵,各展本事打在一起。李典一個分心刺,換來胡車兒當頭力劈華山。李典雙手上舉千斤頂,而後野馬分鬃刺向胡車兒咽喉。胡車兒一看,武功了得呀!大刀倒舉,用刀柄磕飛了李典的鐵槍,刀身輪成一條白線,一招‘八方藏刀式’,暗藏著八個方向的變化,斜插向李典脖頸。

    李典!名將也。也是一等一的好漢,那裏看不出他的企圖。當下翻白眼,不守反攻,一招‘密雲不雨攝魂槍’,把槍法舞動的風雨不透,雲霧一般向胡車兒坐下的戰馬刺去。

    胡車兒心想自己沒他快,當即給他一個閉門封擋,把刀輪成個扇子,將李典的必殺技給當過去。李典一愣,心想,不好對付。

    胡車兒大笑道:“你威完了,該看我的啦。”

    刀勢突然變得細密,就像是一陣金絲細雨,剪不斷理還亂,風魔一般向李典卷來。李典也上來一陣悍勇,怕你怎地!瘋子一樣嗷嗷叫著衝上去。兩人叮當叮當菜刀剁肉一般的一陣敲打,又同時的退後兩步,不分勝負。

    昌豨大喝一聲:“姓李的,我來會會你。”胡車兒累的氣喘籲籲;“好,老昌,你教訓教訓他,我先後邊消消氣。”他挺樂意的,李典可受不了。這不是玩賴嗎?車輪戰!老子才不上當呢。

    李典一揮手,身後上來副將董。董一邊騎著馬跑,一邊扯著嗓子喊:“我乃洛陽東部校尉董,賊將通名。”

    昌豨說了句話,差點沒把數十萬大軍震暈:“我不告訴你!”

    李典心想,老子行軍數十年,還真沒聽說過這樣的。有不說話的,沒聽說過聲明打死不留名的。

    董大笑;“賊將可是懼怕我,不敢說出姓名。”昌豨笑道:“非也,因為告訴你也沒用,你活不過一炷香時間,問了也是白問。”回頭對文醜道:“文將軍,給我在功勞簿上記上,今日殺曹將一名,姓董名,字——哎,請問你的字是什麽來著?”

    董大怒,哇哇大叫;“狂徒,看刀。”揮刀來砍。昌豨力氣比他大,把大刀架開,急道;“兄台,你倒是快說,你的字是——”董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把昌豨嚼碎了咽下肚子裏去。一刀攔腰砍到。

    昌豨冷笑了一聲,他看出來了,這個董武藝平平。“不說算了”昌豨身子直直的躺在馬背上,大刀擦著他的鼻尖過去。就在董的大刀扇麵形到馬尾的時候,昌豨雙目殺機大盛,身子一挺,坐起來,大刀準確快捷的揮出去,削向董的脖頸。

    董肯定是反應不過來了,眼看一招得手。李典從董身後,遞過來一槍,槍尖把昌豨的大刀磕飛出去,董算是保住個腦袋。

    董嚇得魂飛魄散向後敗逃。文醜一揮馬鞭;“殺。”

    方陣中數萬長矛斜指,長刀鏗鏘出鞘,哢嚓哢嚓,細碎快捷但並不散亂的方陣腳步向前極推進,形勢就像是幾個巨大的車輪要去碾碎麵前的一切。

    董跑了,李典可沒跑,他知道隻要一動,身後的軍隊就算是完了。李典冷靜迎戰,指揮士兵和麵前震懾人心的方陣對攻。他還指望著背水擺陣,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大聲喊道;“將士們,身後就是滔滔黃河水,我們沒有退路了,隻得拚死一戰。”

    士兵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到袁軍的軍容如此整肅,隊列整齊劃一,殺氣騰騰,甲光耀目,仿佛是組合在一起的草原嗜血狼群。頓時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竟然不敢上前。

    李典心想壞了,士兵被袁軍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我若不拚死一戰,隻怕誰也不會向前了。當即出雷鳴般的一聲吼叫;“殺。”黑馬一般tuo穎而出,徑直迎著袁軍殺到。身後的士兵一看將軍如此玩命,也跟著呐喊著衝上來。不過絕沒有玩命的那股子士氣。

    位列在方陣兩翼的控弦戰士,立即彎弓搭箭的射殺曹兵,中間的重裝步兵卻冒出尖,把方陣變netg人字陣,先和曹兵的洪流接觸到一起。控弦戰士,在兩翼射夠了箭,把曹兵射的一個個呆若木雞閉目等死了,才加入戰團。

    方圓十幾裏的地麵上,人群絞殺在一起,若是有直升機的話,定會看到由ren流形成的·海浪一般的洪流,一bo波的人,就像是海風吹動的碧波,此起彼伏,拍打呼嘯。

    這一仗從早晨一直打到日落西山,雙方各有死傷,李典軍因為士氣低落的關係,死傷是我軍的五六倍。清理戰場之後,李典現他隻剩下不到兩萬人了。這可怎麽辦,兩萬殘兵,還有幾千重傷難治的。根本就守不住渡口,隻等明天袁軍喘一口氣,攻過來,誰也活不了了。

    董還沒死呢,腆著臉跑到李典身邊煞有介事道:“將軍,我看此時不宜堅守了,還是退到黃河以南從長計議吧。”

    李典道;“如果撤走,我軍就失去了進攻冀州的機會,你讓我怎麽對得起曹丞相啊。”

    董道:“將軍乃國家大將,應該懂得權衡利害輕重。賊兵的目的不在黃河,而在官渡也,倘若將軍在此地戰死,這麽多弟兄也跟著死了。丞相此時汝南不能回軍,官渡兵力薄弱必然失手,那時你更加對不起丞相了。將軍不如退守延津,依靠堅城抵抗等待援兵才是上策呀。”

    董這人就很會權衡利弊。啊,打不贏就跑在他那裏是天經地義的!

    李典一想也對,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事以大局為重吧。當即點頭道:“好吧,傳令三軍渡河撤走。”

    董心中大喜,終於離開這是非之地了,老子可不願意死在這裏。熟不知他這個餿主意把曹cao的整個戰略都給打亂了,實在是該死,該死呀。

    徐庶早料到李典要渡河,提前安排了控弦戰士,於他半渡的時候,衝殺射箭一陣,李典又損失了不少兵馬,才算抵達岸邊。

    徐庶一麵讓人到冀州報捷,一麵立即組織士兵渡河,並且敦促冀州大軍全軍進千萬官渡會師迎敵。

    李典過河至白馬組織堅守,在附近七拚八湊,外加拉壯丁湊齊了不到三萬人馬,組織人挖陷馬坑,設絆馬索,加固城牆,遍排鹿角,嚴陣以待,準備和徐庶文醜拚命。沮受此時還在黎陽守城,確保大後方的安全和糧道暢通。

    消息傳到冀州,我立即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

    將軍府的大廳正中擺放著一個沙盤,上麵有黃河兩岸,從黎陽到汜水關的具體地形和道路。

    賈詡田豐張郃張繡張燕等人都在座。屋子裏的氣氛緊張且凝重,大家死死的盯著沙盤,一個個的親兵捧著飛鴿傳書進來,把來自三個軍區的戰報,大聲的念出來。

    田豐先分析了我軍目前的所麵臨的局勢。

    “留守在洛陽的毛玠,聽說李典潰敗,立即做出反應,急令洛陽守將郭淮率軍三萬赴援白馬,陳留太守司馬懿已經連夜進駐虎牢關,防範河內郭援。另外估計此刻曹cao已經接到了消息,準備北還。關中的馬騰父子也有異動,似乎有圖謀河東的趨勢。”

    賈詡搖著羽扇道:“真是牽一而動全身。天下大亂了。”我道;“本將軍的意思,立即全軍殺奔白馬,在曹cao沒有回防之前渡過黃河。命令第二集團軍大都督荀彧集結重兵臨戰待命。第三集團軍,夏昭、範先扼守河東,高幹郭援親自攻打虎牢關。就請田豐先生親自去青州督戰,務必在大戰爆之後,用最快的度攻入徐州同奉孝、子龍合圍曹仁於汝南。陳登之材,非先生不能敵也。”

    賈詡道:“冀州三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晚上就可以開拔。”我道;“傳令,申時造飯,酉時開拔。本大將軍親任大都督,賈詡先生為行軍司馬,崔琰先生為隨軍長史。管統先生為中護軍,監督軍紀。留辛毗和韓莒子守冀州城。張郃與周倉為先鋒。張繡藏霸為中軍,高覽張燕兩軍殿後。傾全國之兵,每軍六萬,每個師轄一萬五千人,二十個師,三十萬大軍同時出征。邯鄲令沮鵠總督三軍糧草。其餘眾人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張郃道:“並州糧草不足,怕是難以支撐大戰。”田豐道:“可令武安長尹楷屯毛城,從白溝運糧至並州,供應高幹。”

    這裏分派完畢,還要回內宅在開個小會。參加會議的有,甄宓、蔡琰、甘夫人、和貂蟬。貂蟬雖然尚未過門,但大家都把她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四位夫人都有些擔心,兼依依不舍。挨個安慰是沒時間了,也沒那麽強的功力。就隻要來個團拜。

    “為夫,今晚就要出征了,此次出征關係到河北姓袁還是姓曹,為夫為此籌措了將近兩年的時間,諸位夫人祝福我吧。”

    甄宓道:“夫君在外征戰,切莫惦念後方,為妻的會在家中處理一切的。”甘夫人道:“夫君放心,我也會幫助甄夫人的,你隻要保重自己記得完完整整的回來。”

    貂蟬心裏最多感慨,戰場的變幻無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呂布勇猛吧,不是照樣一命嗚呼,到了那種血肉橫飛的地方,誰也保不齊有個閃失。難道剛到手的依靠,又要飛了不成。由於失血,貂蟬的身子還很虛弱,臉孔和嘴唇都顯示著不正常的白色,低聲道:“你走了,我每日在佛前跪拜,祈禱你安然回來,大將軍——你——你千萬保重。”凝視著我的美目中晶瑩的淚,瀑布急流般湧出來。

    我能感到她心中的不忍和牽掛,至少她對我總是有幾分眷戀的。

    蔡琰走近來笑道;“踏破白雲萬千重,仰天池上水溶溶。橫空大氣排山去,力壓曹賊唯相公。夫君我祝你馬到功成,一舉掃平河北,剪滅漢賊曹netbsp;不愧是女詩人,出口成章,我道:“這七絕大氣磅礴,我可以把它在軍中廣為流傳,大振我軍士氣。”

    蔡琰臉紅了;“那可不行,最後一句,別人是不能說的。”

    貂蟬抿嘴笑道:“這倒容易,隻需把相公,改為袁公便可以人人吟誦了。蔡夫人,詞意雋永,出口成文,小妹佩服得緊。”蔡琰心想,貂蟬為人乖巧,總是揀著好聽的來哄人的耳朵。不過這馬屁她也很受用。當即報以甜笑。

    酉時。

    經過一係列的準備,三十萬大軍出冀州南門,開始向黎陽進。這是冀州兵第三次大規模的向那個方向遠征。前兩次都铩羽而歸,損失慘重。有幸存的老兵想起官渡慘敗還心有餘悸。也不知道這次能否活著回來了。

    士兵中抱這種消極思想的不少,大部分都是參加過官渡和倉亭戰役的。隻要想到那兩場仗即使是在熟睡中也能驚醒。雖然二公子袁熙繼任大將軍以來,寬刑獄、重農耕、厚待百姓,冀州軍旅也得到了擴編和整頓,戰鬥力提升數倍。但真的就能打得贏,那個無敵於天下的曹cao嗎?如果曹cao真的這麽容易對付,那官渡之戰就不會敗的那麽慘了。話說回來了,人家是大漢丞相,打丞相,就是打皇帝,就是造反,一定會遭到天下百姓唾罵的,這不仁不義的仗怎麽能打得贏呢。

    這種思想在行軍半路上就已經散布三軍之中。

    聽了親兵的密報,賈詡在馬上說道:“看來士兵中有曹軍奸細,要設法查出來。”

    玩間諜戰,這是老子拿手的。

    我笑道:“讓我的特種兵下去轉一圈,就能把這些鬼頭鬼腦的混賬揪出來。”賈詡道:“別揪出來,留著他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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