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二百三十三鄴城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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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矮幾上拿起三份奏折,扔到賈詡懷裏:“你自己看吧。”
賈詡看,第一份就很震驚。大意是要把,司隸、豫、兗、冀、徐、青、揚、益、梁、雍、並、幽州大漢朝十四個州合並為九州,恢複大禹時代的行政劃分。把涼州全部並入雍州;交州並入荊州;司州、並州、幽州、都並入冀州。改製後的冀州相當於原來四州的總和,共十個郡。由丞相袁熙出任冀州牧。經過了短暫的瞠目結舌,賈詡轉過彎來,丞相不惜屈尊州牧,就是想讓自己直接控製的土地大一點。
第二封奏折,更雷人,竟然是告太尉楊彪謀反,私造龍袍、冠冕,圖謀不軌。賈詡看完之後,隻是笑了笑。心想看來老子要當太尉了。
“丞相征戰辛苦,先休息,詡告退了。”
第二天,漢獻帝早朝的時候。丞相袁熙因為征戰勞累,忽然高燒,請假沒來。獻帝正不想看到他,不來更好。獻帝現,這個丞相,自從立功回來,越來越傲慢、跋扈、不可一世。心裏很不滿意。
賈詡看到獻帝,整理了冠冕、龍袍、端正了坐姿,準備就緒。便出班啟奏:“陛下,臣有本上奏。”
不知怎麽的,漢獻帝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仿佛是失足落水,緊張道:“愛卿有何要事?”賈詡把預先準備好的奏折拿出來,太監接過去,遞給皇帝。賈詡道:“陛下,當今天下兵戈不斷,諸侯四起,不尊皇命。究其原因,其實是州郡太多不便統治,導致政令不通。臣想了一下,要解決這些問題,必須將現今的十四個州,改為大禹時代的九州。才能重振朝綱。”
漢獻帝預感到,繼續今天言,會有驚人之語,可沒想到,如此的恐怖。尤其是當他看了奏折,將幽州、並州並入冀州,袁熙出任州牧的時候,心中就霍然開朗了。果然是大丞相搞的鬼呀。這可怎麽辦?這不是要造反嗎?伏完第一個反對:“陛下,完全沒必要,好好的十四個州,為何要合並為九州,勞民傷財多此一舉,賈詡大人是嫌天下不夠亂嗎?”
楊彪冷笑道:“莫非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趁機屯兵州郡。”
“住口,亂國反賊,你也配出來說話。”禦林將軍昌豨,突然帶著兩隊鐵甲兵闖入大殿。蠻橫的禦林軍,奔跑入內,鏘鏘鏘鏘,拔出明晃晃的佩刀,向兩側伸展開去,把所有的大臣,都圍在中央。散騎常侍常林、太仆劉楨、廷尉徐奕、五官中郎將荀爽全被擒拿,推出殿外。漢獻帝嚇得麵如白紙,全身篩糠樣抖動,喉頭咕嘟咕嘟說不出話來。昌豨穿著鎧甲,單膝跪倒:“陛下恕罪,臣沒有反意,隻是這幾個人,同太尉楊彪密謀造反,私造龍袍、冠冕,現在已經查清楚了,證據確鑿。理當問斬。陛下不必掛懷,此等亂成賊子,死有餘辜。”說著遞上一道奏折。
漢獻帝哆哆嗦嗦的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楊彪等人謀反,今晨從楊彪家中搜到皇冠、龍袍等物。
楊彪大叫冤枉:“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本官對朝廷忠心耿耿,肝腦塗地,怎麽會謀反,你說從我家中搜出了龍袍、皇冠,誰看見了。”
昌豨冷笑著從地上站起來:“亂臣賊子,還敢狡辯。本將軍早料到你有這一手,給你找了證人來;“來呀,帶上來。”
又是兩個鐵甲軍嘩啦啦顫動著鎧甲上的鱗片衝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個,已經被打得不netg人形的:“修兒,你怎麽樣?”
楊修被皮鞭子蘸鹽水暴揍了將近半個時辰,差點死了,眼前金星亂竄,動動指頭,就疼得要死。不過這不是最痛苦的,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平素裏一本正經,讓他引以為偶像的父親,居然是個反賊。家裏居然有一條密道,裏麵藏了無數的金銀,還有龍袍、九錫等等違jin的東西。
昌豨伸出一雙紫色的大手,揪住奄奄一息的楊修的脖領。後麵的士兵,猛然揪起楊修被血浸透的亂,頭一下子抬起來。“說,你們家為何會有密道、龍袍。徐奕、常林、荀爽是不是謀反同謀?”
楊修瞪著驚恐的眼睛,腦袋劇烈的左右搖擺:“不,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參與造反,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父親私造龍袍,那地道——地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昌豨陰笑著放開雙手,走到驚呆了的太尉楊彪身前;“太尉大人還有什麽好說的,來呀,給我抓起來,押赴刑場正法。”楊彪臉上的肌肉突然劇烈的chou動,眼神中露出無限怨毒神色,突然大笑:“混賬,混賬,這是陰謀,是陷害——”他轉過身,對獻帝道:“陛下,老臣是冤枉的,這是有人故意加害。”
漢獻帝本來就不敢替他說話,加上,楊修貪生怕死,竟然一口承認,更加無可奈何。皺著眉,歎著氣,右臂抬起來,緩慢的揮動。昌豨微微躬身;“是,陛下。”對禦林軍道:“拉出宮門,就地正法。”
荀爽大聲喊冤:“昌將軍,楊彪謀反,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昌豨道:“你等都是同謀,還敢狡辯。”荀爽怒道:“有什麽證據?”昌豨從懷裏掏出幾封書信拆開來,舉到他眼前:“這是反賊家中搜出來的,是不是你荀爽大人的筆記。”
荀爽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東西,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珠子瞪的差點掉在地上,半響才搖頭:“這——這是假冒的,是假的。”
昌豨道:“你隻說,是不是你的筆記?”荀爽驚惶道:“是我的筆記,不過——信不是我寫的,一定是有人假冒。”
昌豨大怒,一個耳光摑在他臉上;“放屁,除了你自己,誰能偽造的這麽真。拉下去砍了。”荀爽愣住了,心裏一直在想,莫非是我在夢裏寫的!沒有夢遊的毛病啊?!
鐵甲軍拽死狗一樣把六名人犯,拖出宮門,常林、徐奕喊冤之聲,震痛耳膜,可就是沒人敢站出來說句話。
昌豨回來安慰了一下漢獻帝;“陛下,亂成賊子已經被臣除掉了,陛下,可以安心上朝,此刻已經安全了,有臣在陛xia身邊,陛下一定安全。臣告退。”
漢獻帝想把昌豨掐死,剁成肉餡吃下去。可想想,這種事情不是昌豨一介武夫可以做的。一定是背後有人指使,那指使的人,恐怕正在家裏高燒呢!
賈詡就像是什麽事也沒生,咳嗽了一聲道:“陛下,陛下——臣剛才的奏章?”漢獻帝正處在一種無法派遣的恐懼中,心神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隨口答道:“好吧,好吧,就這樣,退潮。”
辛毗的封賞名單終於擬定出來。不但名單擬定出來,連應當封賞的官職、和金銀都替皇帝想好了。名單如下:郭嘉封為雍涼大都督、漢中侯、食邑三萬戶。趙子龍征東將軍,統領青州、揚州軍事封九江侯,賞千金——文醜封征南將軍統領荊州、豫州軍事、建昌侯、張郃封征北將軍統領遼東軍事、河間侯、張繡封征西將軍封永寧侯、張燕封安南將軍、潁陰侯,高覽封安東將軍、江陽侯。藏霸為安西將軍、槐裏侯,都是縣侯。於jin為豫州刺史,益壽鄉侯,李典為車騎將軍,無終侯。蔣義渠封前將軍、居巢侯、藏霸封後將軍、白馬侯、龐德為左將軍、甘寧為右將軍、巴郡太守。
武將的封賞,倒是沒有什麽,文官卻讓獻帝有些頭疼。閻圃封為散騎常侍、列侯。費禕封五官中郎將、列侯。這個五官中郎將,相當於副丞相,比尚書令還厲害,費禕心滿意足了。許靖封為太仆;徐庶封為廷尉。和洽為尚書仆射、衛凱為諫議大夫。楊彪空出來的太尉一職則有禦史大夫賈詡擔任。
漢獻帝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麽好端端的殺人呢,原來是讓他們騰地方,好安插自己的親信。他一想起,那天的血腥就頭疼,幹脆連想都不想,直接朱筆禦批了事。反正就是這種傀儡的日子,不認也不行,這皇帝能幹一天是一天,實在人家不讓幹了,就走人。其實要是能辭職,他說不定早甩手走了。這個皇帝比平民百姓當得還難受。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封王了。曹cao是先封的魏公,而後進位稱王,我也用不著這麽麻煩,反正已經有蜀王和吳王做鋪墊了。天下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漢獻帝不是傻子,實際上很聰明。經過一個月的動蕩,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當新任太尉賈詡,帶著光祿勳崔琰、尚書令辛毗、議郎陰夔、西曹掾陳琳、執金吾審榮,還有四個新任的他根本就不認識的大臣,聯名上表,請求封立有大功的丞相袁熙為晉王。他幾乎立刻就點了頭。賈詡連聖旨都擬好了,隻等他用玉璽來蓋章。
漢獻帝也是這樣想的,反正已經有個蜀王、吳王加九錫了,在多一個也無所謂。
建安十六年,四月初八。
漢獻帝在種種威逼之下下詔以新劃分的冀州十郡為晉國。封丞相袁熙為晉王,加九錫。以丞相的身份領冀州牧。
調整了領導班子,基本上已經把皇帝架空。加了九錫就從儀式形勢上和皇帝無二了。所謂的九錫,其一就是可以乘坐特製的車駕,大、小各一輛,四匹馬;其二、可以穿袞服帶冠冕,穿最上等的鞋子;其三可以享受四十八人的禮樂、舞蹈。皇帝的歌舞,是六十四人,還差一點。其四,府邸可以用朱漆粉刷門戶;其五可以直接登上皇帝的坐位臨朝奏事。其六,可以享受三千人的警衛,其七,可持斧、鉞各一件為權威象征;其八,可用彤弓、彤箭、黑公、黑箭;其九可用特殊的象征皇家威嚴的玉器。這九種特殊的待遇,是皇帝以下任何人都不可以享用的。加了九錫就相當於九千歲的地位。
四月底,晉國的雛形基本形成,大致以王修為丞相,管統為尚書令,劉循為大理、糜竺為大司農、沮授為大將軍、田豐為禦史中丞、沮鵠為大司馬,尹楷為郎中令,鮮於輔為侍中、田疇為中書令、平原侯,閻柔為少府。
立甄宓之子袁睿為晉國太子。甄宓為晉王王後。蔡琰、甘夫人、曹節皆為王妃。
五月初,晉國建社稷、宗廟。把祖宗牌位全部都搬進去像皇帝一樣的四時拜祭,仿佛春秋戰國時期的諸侯王。
漢獻帝也想開了,反正九錫滿天飛了,與其讓人家逼著封賞,還不如主動點,爭取些好感,大家都省心。
五月中漢獻帝在下詔,詔令天下,晉王袁熙位在諸侯王之上。並且從國庫撥款,製造了晉王的印璽,另外打造了一頂黃澄澄的金冠,親自送到晉王王府。以示君臣同心。
五月二十日,留藏霸、胡車兒十萬兵守洛陽,其餘眾將隨晉王車駕返回鄴城。
薑維這一路上和升職不久的徐庶打得火熱。小嘴喋喋不休的問長問短,一會兒指著車窗外的山巒說這裏可以埋伏多少兵馬,一會兒路過一座城鎮又說是咽喉要塞,兵家必爭之地。徐庶一一的給作出解釋,並且把如何分配兵力怎樣布置隊形,說的很詳細。聽得薑維一個勁的讚歎。受到了鼓舞薑維更加無休無止,從早上到黃昏就沒有住過口,似乎要利用行車的短暫時光把徐庶肚子裏的東西掏的點滴不剩。徐庶一看不行,在這樣下去,自己恐怕要累死,這小家夥太有活力了,也太聰明了,便扔給薑維一句:“來做我的徒弟吧!”薑維高興地差點痛哭流涕,忙跪下行拜師大禮。
黃河水,滾滾強流、一xie千裏、奔騰向東。如奔馳的巨龍在大軍麵前咆哮而過。從這裏過河,就是黎陽城。神聖的黃河,中華民族的國魂。象征著權利與榮耀,象征著統治與輝煌。
飲馬黃河!定鼎中原!十三年的征戰,耗費無數心血,統一大業即將完成。黃河,你是我的了。
白馬至黎陽,這段河道,並不平靜。高山夾持,怒濤穿行其中,暗礁、險灘遍布。喧騰的河水飛瀉而下,回旋沸騰的波濤造成霧氣衝天。大浪渦繞旋流,水聲如雷,幾裏之外都能聽到激流澎湃的聲音。水霧充滿山穀。
那聲音叩擊我的耳膜、心房。仿佛是戰死黎陽的數萬jing銳勇士在嘶喊怒吼狂叫。“公子,你替我們複仇了!”刺ji的我全身的熱血,也和麵前的黃河水產生共鳴,一同沸騰著。“勇士們,安息吧,河北軍即將橫掃天下了。”
文醜、張燕、於jin正在組織大軍搭浮橋分五路過河。
第二天清晨,,迎著天邊的旭日昏紅,晉王豪華氣派的車駕穩穩當當的開赴對岸黎陽城。
守城大將馮禮,早就在城外五十裏的官道上恭候。十丈寬官道,從這裏開始被擴建成接近二十丈寬。數萬鐵甲軍,像是新栽下的兩排楊樹,手持矛戟迤邐綿延至黎陽城門。最前排是頭戴赤纓的馮禮和他的兩名副將。三人正一瞬不瞬的麵對官道焦急等待,心髒劇烈的狂跳著,仿佛一張嘴就能竄出來,掉到地上。耳畔已經聽到了馬踏鑾鈴的聲響。三人身後,還有二十名校尉級的軍官,全都頂盔貫甲、佩刀佩劍。一個個緊張的,除了心跳聲什麽也聽不到。城中的無數扶老攜幼的百姓,被兩排軍旅擋在外圍。這些人更加緊張,馮禮下了嚴令,如果出了事,實行連坐。百姓連氣都不敢大聲喘出來。
“晉王駕到,跪。”
前世被無數人當作笑柄的癟三,也會有今天這種排場。不得不讓我感歎天地無常。透過,車駕上的紅綢帳幔,我看到不遠處的千萬人群,像地震中的高樓大廈,轟然倒塌。一起矮了下去。激動之餘。暗想,這些人,那裏是在拜我,他們隻是深深地拜服於權利而已。權利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是魔杖!還是魔法!
“平身,馮將軍辛苦了。我晉國能有今天的局麵和將軍的赫赫戰功是分不開的。”隻是幾句場麵話。說實在的,這個晉王當起來還真的是挺累的。說話做事都要端著架子,保持威嚴。形象是第一位的!
像馮禮這樣的軍官,是用不著我下車相見的。甚至連那紅綢的帳幔也不撩起來。
馮禮惶恐,頂禮膜拜:“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微臣,為大王盡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娘的,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真的讓人癡迷,我都有些飄飄然了。同樣是一班將領,加了一個王爵上去,感覺就不一樣了。難怪,秦始皇要加冕稱帝了。像,寡人、朕這一係列的詞語說出來,就是能震懾人心。
車駕繼續前行,一路都是跪著的百姓,說是讓平身。誰敢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戰火荼毒後的黎陽,這幾年恢複的不錯。ren口陡增,城市規劃已經更新,完成。我一路流連城中河川飄飄揚揚的柳絮、柳枝和坡地上綠油油的禾稼。眼前又湧現出,那年慘烈殊死的血戰場景——
“停車,寡人要祭奠死難的將士。”祭奠就是不忘本。苟富貴無相忘。這種收買人心的方式雖廉價,卻無比的管用。所以曹cao、諸葛亮這些有眼光的戰略家,不止一次、不厭其煩的使用著。既然封了王位,心xiong自然要開闊,像審配、蘇由、麹義、呂威璜、孟岱、韓猛、辛評這些戰死沙場的將領全部都要封侯,死了不要緊,由子孫世襲爵位。郭圖和逢紀就算了,這兩位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車駕在黎陽城逗留一晚,第二天上路。我心中實在是掛念老婆和孩子,尤其是蔡琰,不知道她身ti恢複的怎樣?洛陽已經攻克,牢牢的掌握在我手中,她可以回故鄉了。想到這裏,心裏好淒涼。
還有貂蟬,我該怎樣處置她——
五天後,車駕接近鄴城。
“孩子七歲了,到了該上小學的年紀了。”我想著兩個孩子初生時,胖嘟嘟的小臉,心裏一陣悸動。“封了袁睿為太子,蔡琰不會怪我吧?兩個孩子不會再次演出手足相殘吧?”不jin又擔心起來。七歲了!每天隻顧得征戰,幾乎沒有抱過,親過,半點做父親的責任也沒有盡過。嚴重失職。
五十裏外,場景和黎陽城外差不多。隻是這次更加鋪張、隊伍更加壯觀、迎接的大臣身份更加尊貴罷了。
晉國的大臣沮授、王修、管統、沮鵠、尹楷、糜竺、韓莒子甚至閻柔和田疇也分別從無終和遼西郡趕來。這其中還包括了王後,王妃,和兩位王子。
王後甄宓,高挽雲鬢、光照靈蛇、黑色蠶衣朱雀朝服。領大而彎曲,豐膩鼓脹的xiong前,露出素白的褻衣,纖細、嬌憨、晶瑩的脖頸上,一串反射光芒的綠玉珍珠項鏈垂下。袖寬一尺二寸,蜂腰上纏繞六寸琵琶型紫金帶鉤。裙邊、袖口皆鑲嵌金葉。滿頭釵燦爛生華,抖動之間,珠光寶氣。
甘夫人和蔡琰的服飾同甄宓大體相同,隻是式不同。因為等級森嚴的漢代,對這種事是有嚴格要求的。梳錯了,就是違製,就是僭越,嚴重的是要處死的。曹植的老婆,就是崔琰的侄女崔芙就是因為穿錯了衣服,被曹netbsp; 兩位王子,紫袍、玉帶,每人腰間配一把鑲嵌玉石的黃金劍。雖然年未及弱冠,也是英姿勃,顧盼之間。凜凜生威。左右重臣,都不敢直視。這就是王室的威嚴,等級的芥蒂。人,怎麽說,自你一出生,尊貴、貧jian就確定了一半。當然,有貧民跡的,也有富家紈絝子弟家道中落,門庭敗壞的。那都是少數。大多數窮人,是不會有翻身、出頭一天的。古代也好,現代也罷,全都一樣。
兩位王子在前,其後是三位王妃,然後才是文臣武將。看到金車王架到來,立即雙膝打彎,跪倒在猩紅的氈毯上。
“兒臣,恭迎父王——”
“臣妾,恭迎大王還都——”
“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真爽!!這次不下車不行了,地下跪的除了老婆孩子,就是幫助我打下了江山的不二忠臣。可是不能怠慢。尤其是這幾個老婆,雖然在這裏顧全王室的體麵,回到城內,我可是奈何不了的。
於jin、文醜今天也是鎧甲鮮亮,紅纓如火,分外的威武。黑馬之上佩戴銀鞍,馬頭馬尾都鑲金帶銀。兩人驅馬從兩邊衝出,侍奉在車駕左右,徐庶提前已經步行到車下,撩起帳幔,伸出手,扶我下車。
其實我完全可以邁開大步縱跳下去。可是徐庶辛毗已經囑咐我幾千遍了,千萬不可以失禮。否則說不定會被寫進後漢書。這不是開玩笑,真的很有可能。司馬遷在史記中不是記載了一片‘滑稽列傳’嗎。當大王,有當大王的難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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