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江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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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盼著他說這話呢。厲聲道:“就怕你找幫手?”甘寧對著江麵喊道:“誰要來幫我,就是和我過不去,你們看著,我一個人滅了太史慈。”

    太史慈從身後抽出一對鐵戟,冷笑道:“就憑你,死定了!”甘寧氣的哇哇大叫,輪動鐵戟,照頭照臉劈了下來,太史慈運力上架。兩人腳下同時出轟隆一聲響。尺許厚的甲板竟然被踩出兩個大洞。兩人同時倒退一步,都感到手臂酸麻。甘寧心想,壞了,難不成要在卓膺麵前自盡。太史慈心想,今天恐怕是不能回去吃午飯了。

    甘寧為保住麵子,yao牙拚命,鐵戟變成一條怒龍,夾裹著勁風,以一往無前之勢,刺向太史慈xiong口。身後一個親兵,持槍想要偷襲太史慈,被太史慈左臂抓過正著,舉過頭頂,迎著甘寧的戟影扔過去,“噗”的一聲刺個對穿,身ti一下從中裂開,一半連著頭顱掉落江心,另一邊小腹以下,摔在甲板上。

    太史慈由衷讚道:“好手段!”鐵戟一上一下分為兩路,攻向甘寧。甘寧知道兩人的力氣差不多,心想還是憑借jing妙的招式勝你。把自家的九九八十一路戟法中最厲害的;追星逐月、秋水連綿、滿天星鬥,連續使了五遍,隻見漫天光影飄飛,甘寧手上似乎綻放萬朵梨花,梨花和把太史慈整個人包裹起來。“乒乒乓乓”站在遠處的人隻聽到每秒鍾過一百次的爆響。卻根本看不到兩人是如何動手的。

    太史慈的身子猛地向後錯退兩步,左手的鐵戟,在甘寧下盤一掃,避免了他進一步的攻勢,迅的向後滾動一丈,站起身,奔跑向巨艦後梢。甘寧厲聲道:“賊子,想逃跑啊。”從身後撤出一隻羽箭,搶過一把弓,衝著太史慈後背射去。正趕上太史慈,全身一縮,躍下船頭。那箭矢和太史慈身後鎧甲的鱗片擦出一陣火花——

    “彭”水花四濺,穿著鎧甲的太史慈消失在水麵的渦旋中,蹤影皆無。

    “跑了,跑了,太史慈跑了——”

    “一定要活捉太史慈——”我厲聲喊叫。娘的,氣死我了,六十萬大軍,讓這一個人攪的人仰馬翻,成何體統,要是跑了,以後還有臉見人嗎?“砰砰砰砰”一大隊水兵、特種兵跳入水中。我也想跳下去,想了想還是算了,水性不咋地。別淹死在裏麵,老子還記得上次的教訓呢。

    上萬水兵在營寨水域雞飛狗跳攪混水找了半個時辰,竟然沒半點現。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快看,那邊有條小船,船上的人就是太史慈。”

    我順著那親兵的手勢望去,可不是,遠離營寨五六十丈處,一條小船飛向前駛去。船上的人酷似太史慈那個瘋子。

    文聘駕船想追,被我攔住了,誰知道這個太史慈老兄有沒有預留下什麽奸計呀。

    太史慈帶來的三條船上的士兵全都投降。請求寬大。這讓所有的袁兵都感到喘不上氣來,這不是誠心嗎?哦,殺完了人,幕後黑手跑了,剩下些嘍囉一股腦的投降,死了的人,豈不是白死了?!

    生氣也沒用,沒有人蠢到在大戰之初幹殺降的勾當。投降的都是大爺!!

    太史慈逃走,立即升帳。文官武將,穿著錦衣;帳下偏裨,都披鎧甲;分為兩行站立。左右武士、親兵,全裝冠帶,持戈執戟而立。我身穿大紅蜀錦戰袍,頭戴金冠,手持悍槍,站立中央,環視上百員大將,怒喝道:“二十萬水軍,竟然擋不住太史慈一個人,真是氣死寡人了。”陳到、藏霸、張燕、張繡、龐德等一眾大將臉上都顯出慚愧的神色。坦白說,其實這怪不得他們,這些人都是旱鴨子,不懂水性,看到太史慈殺來就慌神了,不知如何應對。可我心裏這股氣,不罵兩句,受不了。

    李典帶頭跪了下去:“大王,我等無能,連累大王受驚,典原請命出戰,帶三條船衝入敵營,斬殺太史慈,還以顏色。”眾將紛紛跪倒,要求前去。有的要兩條船,還有的一條。甚至有的說,隻要一條舢板就夠了!!

    這話嗎,還是挺感人的。我的氣登時消了一半。不過李典要是去了,還真就死定了。他的水性,比我也差不多。

    “算了,算了,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各位回去謹守船隊,千萬不要出這種事了。”

    “謹尊大王之命。”

    “晉王,甘寧來向你辭行的。”

    我愣住了:“興霸今天立了大功,怎麽說這種玩笑話。”甘寧沉痛而悲壯的道:“大王有所不知,在下和人打賭賭輸了,所以要自盡。” 這件事卓膺已經跟我說過了。我笑道:“你和誰打賭,把他找來寡人問個清楚。”甘寧冷哼道:“卓膺。”

    卓膺正在一旁站立,聞言納悶:“你做夢吧,我幾時和你打賭了。”甘寧還不願意了:“誰做夢,誰做夢?我明明就是昨天和你打賭嗎?”卓膺笑道:“你記錯了,我不知道。”

    我道:“既然是記錯了,就算了,你是否做夢?”甘寧一陣迷糊,卓膺是不是傻了?卓膺才不傻呢!

    太史慈回到營寨,呂蒙趕緊過來喊叫:“子義,你這是什麽意思?出戰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派兵接應。”太史慈歎息道:“隻可惜功虧一簣。沒想到袁熙的槍法很好,他手下的猛將也如浮雲一般。”呂蒙突然歎了口氣,臉色轉的暗黑,眼中淚花盈盈。太史慈心說,至於嗎,不就是擅自行動嗎。連忙道:“用得著嗎?”

    呂蒙突道:“6遜回來了,你去看看吧。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你也聽聽。”

    “不是說,6遜和吳王在湖中遇難了嗎?莫非吳王沒死?”太史慈欣喜若狂。聽到孫權死訊的時候,他差點就昏厥了。出殯的那天,哭得要吐血。這班武將和孫權之間的感情,是旁人無法體會的。太史慈隨時都可以為孫權死。呂蒙、6遜也一樣。孫權的收買人心的手段可見一斑。

    6遜少了一隻胳膊。臉色慘白,死人一般。

    太史慈吃驚道:“伯言,你這是?吳王呢?你不是和吳王在一起嗎?”

    6遜深深地注視著太史慈,抓住他的臂膀道:“吳王——吳王被全琮狗賊殺害了——”

    “伯言,你開玩笑吧。全琮怎麽會殺害吳王。吳王對他恩重如山,再說,他怎能有這麽大的膽子。”

    6遜失聲痛哭:“司馬懿和孫匡預謀反叛,全琮也是同謀。我和程谘到了豫章,見到了全琮,吳王派我二人前往吳郡送信,要撤換司馬懿。誰知道,到了半路上忽然中了埋伏。埋伏我們的正是全琮的大將李義。李義親口承認是全琮派來的——”

    “三千人馬全部陣亡。程谘力戰而死。我——我左臂被斬斷,在幾十名親兵的保護下,拚死從小路逃上山去——本以為,可以回去給吳王報訊,讓他早作提防。沒想到,五天後出山,就聽到了吳王被殺,孫匡繼任的消息。我——”

    太史慈、呂蒙如遭雷擊,腦中一片空白,血管裏的血液突然間升溫,太陽穴蹦蹦的跳個不停。眼前一片斑駁6離——耳朵裏嗡嗡作響,仿佛有兩隻mi蜂在飛——

    6遜的為人,素來為大家所敬佩,他的話是不用懷疑的。

    “吳王——”太史慈聲嘶力竭的哭出這一聲,就昏倒在地上。

    呂蒙跪在地上捶xiong頓足,抽了自己二十幾個嘴巴。“吳王被害,我等還在這裏為仇人效力,真是該死。呂蒙誓死為你報仇啊——”呂蒙的叫聲酷似嗜血的野獸。

    幾條硬漢的嚎哭差一點引江流泛濫——

    “吳王對我等有大恩,此仇不可不報。我等提兵殺回吳郡,宰了孫匡,立吳王之子為王,也算是對得起先王的知遇之恩。”徐盛義憤填膺。

    呂蒙道:“孫匡、司馬懿一定要死。全琮更加不能寬宥。隻是,我們這點軍隊,怎麽能給大王報仇,怎麽能扶王子登位?”

    太史慈想了想,歎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呂蒙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太史慈道:“吳王一死。孫匡、司馬懿秉政。諸葛亮攻入會稽——吳國完了——”呂蒙歎道:“我也知道吳國保不住了。可是吳王的大仇不能不報。吳王的王子我等不能不管吧?”

    太史慈深深地注視著在場眾人道:“劉璋投降袁氏,尚能保全蜀王爵位,子孫世襲。足見袁熙宅心仁厚,是個心xiong寬廣的。如今能保全吳國的也就隻剩下這個辦法了——投降袁熙。要求他冊立吳王王子為王。這樣的話,雖不能保國。至少可以保住王位,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呂蒙早想到了,隻是不願意說出來,微微的點了點頭。徐盛道:“隻是近日來連敗袁兵,害的他們損兵折將,袁兵恨我等入骨,怎麽肯接納?”太史慈道:“李典、龐德、張遼、張燕、於jin未嚐不是袁熙殺父仇人。這樣的人都能相容,難道容不下我等?假若不降袁熙,諸葛亮破了吳郡,我等再也不可能報仇,而且,吳王王子也不可能富貴了。我等死後有何麵目見吳王與孫伯符將軍。”

    穀利道:“若降諸葛亮又如何?”

    呂蒙道:“萬萬不可,諸葛亮一定不會為主公報仇,劉備更加不會冊立王子為吳王。我等苦心將付之東流。”

    徐盛擊掌道:“我意已決,投降袁熙。隻是——誰去做信使——”

    太史慈道:“我去吧。諸君留在此處,等候消息。”

    “大家快看,太史慈狗賊又來了,快,快去報告,準備弓箭——”昨天出了紕漏,今日文聘特地加了兩班巡弋艦隊。蔡中、梁興正在江中巡視。

    號角聲、戰鼓聲同時響起。袁軍戰船全都揚起風帆,瞬間數萬弓弩手就位,五十條戰艦把旗艦麵前的水路盡皆封死。石機、排弩機朝向寨門的方向。大將持刀持劍戒備。全軍進入了緊急戰備狀態。

    我氣得差點吐血。這個太史慈也太囂張太不是東西了吧。拿這裏當菜市場了,說來就來,想走就走。“格殺勿論。”

    五十條中型戰船,在寨門排列,石機準備完畢。一聲令下,就會摧毀敵艦。同時大家現了一個可氣的現象。太史慈昨天是三條船,今天竟然隻有一條,而且他沒穿鎧甲,隻是腦門上係了一條白布。這——這分明是恥笑袁軍無人嗎?袁軍眾將紛紛喝罵!

    “準備——”文聘親自在前指揮,手已經舉了起來。

    “寨內的袁將聽著,太史慈是來投降的。我要麵見晉王,請諸位行個方便!” 文聘哈哈大笑:“狗賊,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孩子,投降?我看你是找死!”

    太史慈急道:“文聘,我真的是來投降的,你行個方便吧。”文聘眯縫著眼道:“晉王不會見你的,你受死吧。”

    太史慈道:“我手上沒有武器,也沒穿鎧甲,這裏隻有降書一封,請麵交晉王,假若晉王不見,我立刻回去。文將軍,國家大事,不可兒戲。” 最後這話倒是把文聘給震了一下,心想,萬一他真的是來投降的,我豈不是壞了晉王的大事,還是小心一點好。命人上前取了太史慈的降書。交給蔡中。“去,給晉王看看。”

    我拿起所謂的降書一看。登時站了起來,雙手交給賈詡。賈詡看罷,正色道:“事不宜遲,大王出迎。” “善。”我邁步走出艙門,和賈詡、徐庶、陳到、甘寧一起乘小船出水寨迎接。太史慈見晉王來到。急忙在船上跪拜。陳到龐德一左一右擋在我身前。意思,是害怕太史慈詐降放冷箭。

    賈詡擺了擺手,示意不必。陳到、甘寧對視一眼,閃開身,仍持刀嚴陣以待。

    我從兩人中間穿過,站在船頭。太史慈高呼千歲。戰船和太史慈的戰艦輕輕相撞。我從船頭,跨到太史慈船頭,俯身扶起來道:“子義來降,實在是天助我也!”太史慈拱手道:“昨日驚駕之罪,晉王莫怪。”

    我笑道:“聽說,周郎曾經把子義撕碎的戰袍擺在大廳,紀念此戰。我也把昨日的弓箭,視為心愛之物。可以和子義這樣的猛將交鋒,實在是榮幸。”

    賈詡笑道:“子義將軍,請。”

    甘寧衝上來道:“太史慈,我也把昨天的戰袍擺在房間裏了,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悍勇的戰士了。”

    太史慈笑道:“彼此彼此,興霸的武功,讓我歎為觀止。”

    太史慈哭訴了孫權的死因。並且提出了兩個要求:為孫權報仇,誅殺司馬懿、孫匡、全琮、劉基等人。二,攻入吳國後,保留吳王爵位,立孫權長子孫登為吳王。

    “孫仲謀,雄才大略,容賢蓄眾,江東歸心。聰明仁智,雄略之主。文武雙全,弓馬嫻熟。以神武之才,兼父兄之烈,割據江東地方數千裏兵jing糧足,英雄霸業。不想竟有今日之禍。司馬懿、孫匡、全琮謀害主公罪大惡極,寡人必當誅滅其九族,以慰仲謀。寡人要為仲謀喪,披麻戴孝,祭奠吳王在天之靈。”說著說著,我的眼前有些朦朧,竟真的為孫權的死,惋惜涕零,心酸難過。畢竟,孫權是我認為三國中最和藹可親的君主了。

    徐庶細聽原委,趕忙吩咐蔡中、蔡和:“傳大王令,三日之後,全軍掛孝為吳王喪。”意思就是讓他二人去置辦白旗白衣。二十萬人不可能每人都披忠孝,光做衣服就要兩個月!每人弄一塊白布纏在頭上完事。隻是一眾大將,全裝縞素。

    賈詡親自動筆,撰寫催人淚下,感人至深的祭文一篇。準備在祭奠之時,晉王親自朗誦。

    太史慈回到吳軍水寨,向6遜等人說明晉王濃情厚意,可以立孫登為吳王。眾人喜出望外,一同駕船前往袁營拜見。

    哎呀,我簡直有些感謝司馬懿了!要不是仲達我怎能一下子得到這麽多當世名將。太史慈、呂蒙、徐盛都是一代人傑,行軍殺敵,統兵布陣,冠絕天下。6遜運籌帷幄,神機妙算足可名列中原五大軍師之內。穀利忠肝義膽,守節不屈,武將典範。怎麽說呢?哇塞、哇塞,酷斃了。

    五人全都封鄉侯,太史慈為南陽太守、呂蒙為汝南太守、徐盛九江太守、穀利江陵太守。6遜隨軍回朝,任大司空。雖然少了一隻胳膊,我對這個戰略家還是不放心,覺得把他帶到北方去會好一些。6遜自然明白。這人頗有些賈詡的意味,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不問他不說,但每次說出口,必然驚天地泣鬼神。

    三日之後,為孫權喪。水軍、6軍、吳軍加起來總共四十萬人。上至公卿大將、下到士兵夥夫盡皆掛孝。白旗白帆迎風招展。廣達五六十裏的大江江麵,與臨近的南岸6地上xue白一片。哭聲震天。

    “咚咚咚咚”四聲炮響,上千隻號角齊鳴,吹得烏雲遮月,天地昏黃,冷風蕭瑟。悲哀的氣氛在慘淡愁雲的映襯下更趨熾烈,凝結不散。“咚”又是一聲炮響,中軍內幾十麵白旗招展,四十萬大軍、在船上、6地上齊刷刷跪倒。一艘高掛白色莽紙、白帆的巨艦從中軍內駛出。停在江心。

    我站在船頭,麵對孫仲謀的牌位祭台。兩邊是文武大將。

    我帶頭跪下去,朗誦賈詡撰寫的祭文:“嗚呼,吳王,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我心實痛。濁酒一杯,聊表寸心。哀哉仲謀,幼承家業,少年大誌,十五而立。臨危受命,穩固江東,龍圖霸業,縱橫捭闔、剿撫山嶽、重整嶺南。坐鎮東南,威震天下。悉滅黃祖,以報父仇。有情有義,忠孝兩全,天下得權,百姓之幸。

    吊君風度,碧眼紫須,黃龍下凡,得陪佳偶;吊君氣概,好酒為樂,廣納忠言,虛懷若穀,溫和有禮;吊君膽略,乘馬射虎,馳騁大江;吊君合肥,著眼大局,不為私仇,助我危難——”想到這裏我也不jin悲從中來,若非孫權xiong懷大度,在合肥助我糧餉,豈有我的今日。仲謀,安息,我會善待你的後人。我熱淚盈眶,大聲嚎哭,身後的吳將,聽到祭文如此淒楚,如此感人真實,更加哭天搶地,難以支持。呂蒙等人險些哭死。

    “吊君弘才,文武兼備,東吳六郡井井有條,人民安居,百姓樂業,任賢任能,不拘一格;想君當日,英姿勃,綸巾儒服,談笑自若;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嗚呼,仲謀,天下英主,名垂千古,史冊傳芳。悲君情切,愁腸糾結,肝腸寸斷,肝腦塗地。天地昏冥,三軍斷魂,子孫為其悲,屬下哭斷腸。

    嗚呼仲謀,生死永別!

    袁熙不才,受君恩德,當湧泉報。賊子猖狂,我當除之。獻頭靈前,以慰英魂。

    嗚呼吳王,魂若來兮!!

    冥冥滅滅,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助我大軍,血洗冤屈,嗜殺奸佞,還君公允。從此天下,更無知音!

    嗚呼痛哉,生死永別!”

    我念吧,痛哭流涕,淚如泉湧,哀傷不已。回想孫仲謀半生,少年英主,的確是可圈可點。我心實痛!

    “仲謀英靈不遠,忠義之心,王霸之氣,助我掃平奸佞,奪回東吳,扶你之子,繼你之位,我袁熙再次歃血立誓,不除司馬懿誓不為人!”

    我憤然起身,手中冥紙揮灑,自腰間撤出匕,橫在中指,割破出血,滴入靈前酒碗之中。眾將紛紛破指滴血,合成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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