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寒冰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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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身出了駙馬府劉飛揚身勢不停一身功力毫不保留全運集腳下以幾乎是肉眼難辨地高在屋頂上疾縱而前近到北城城牆直接在半空中提氣縱身跳過城牆上四個士兵正好巡邏而過混不知有人從他們頭上飛弛而過。
不消一刻劉飛揚便到了段延慶所說的那處地方正如段延慶口中說的這不過是個普通地林間小道除了地上依稀可見的車輪印及一些雜亂的腳印並無其他顯眼之處*夜色*(禁書請刪除)漆黑隻有一些不知名的蟲鳴叫聲更顯陰森可怕。
劉飛揚環顧片刻正準備重新向前追去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棵大樹吸引那是一棵槐樹但樹身被人錄去一塊樹皮劉飛揚走上前去見上麵刻前七個字“欲救人往汴梁”字跡入木隻及一分字體歪歪斜斜看得出留字之人刻得極為倉促劉飛揚不禁喃喃自語道:“莫非對方之中有人暗中在助我?”剛說完腦中又閃過另一個念頭:也許是對方在故布疑陣甚至是借此挑起我與趙宋間的爭鬥呢?想起自己大鬧汴梁皇宮之事已是天下皆知任誰都想得到自己與趙宋間的恩怨有心人要利用這點是一點不難有心人!?若真是慕容複主使此事他真是巴不得自己先與趙宋鬥個不停他好漁翁得利。
“汴梁慕容複。啊對了。”劉飛揚正思忖著這留字的真假忽然想到當時要離開汴梁皇宮時房佑龍最後曾說了句“小心慕容複”隻是當時房佑龍說完就走自己也是倉促離去根本來不及深問而後回到大理與黃裳等諸老談起也一時不得頭緒慢慢地也就漸漸淡忘了現在想來極有可能是房佑龍當時就知道慕容複有著要針對自己的陰謀甚至是知道慕容複和趙煦間有了某種協議慕容複狼子野心和趙煦勾結並不是什麽太意外之事而從幾次與房佑龍的接觸中劉飛揚雖然還是不能完全摸清他地底但有點可以肯定房佑龍該是心向趙宋王朝以他的精明深沉必然看出慕容複與趙煦結盟中間也沒安好心這才出言提醒自己。
劉飛揚越想越覺這個可能性極大這次楚依依等人被人擄劫該就是慕容複和趙煦聯手所為這樣要救人去汴梁就是理所當然了想到這裏不管留字之人用意如何這汴梁劉飛揚是無論如何都要再去一次的了隻聽劉飛揚低聲自語道:“趙煦啊趙煦你真要逼我大開殺戒麽?”接著在那幾個字旁又刻了四個字“我去汴粱”他不欲就此耽擱留字是為告之段譽等人知道自己地去向刻罷字遙望星空不自覺輕搖了下頭運起真氣人便如離弦之箭向外掠去頃刻便消失在夜幕中。
自此劉飛揚便一路向北追去連過幾個州府連著向人打聽有關白男子地消息皆是不得要領不得以下在大理與北宋交鄰的建昌府找到府伊著人傳話給段譽等人建昌府是大理六府七郡之一府伊也算是一方大臣當初阿朱成婚時也曾派人前去送禮道賀是以府上倒有人認得劉飛揚那府伊得知上門的是當今太子地結拜兄弟自是殷情有加隻是聽劉飛揚說完要求還一愣一愣的顯然還不知事情始末巧地是從大理出的六百裏加急文件這時送到府伊手中那府伊打開一看才知道當朝公主被人擄走而劉飛揚就是為了此事奔波這才又驚又急地傳令下去了。
而劉飛揚是心急如焚不欲在此等候再者他心裏其實也不對這些地方官府報以希望事實上不論是趙煦還是慕容複能擄走三女必然就安排好了精密的撤退路線當下交代了幾句後又馬上往汴梁而去。
隨著一陣顛簸最先醒轉過來地便是楚依依她還沒看清自己所處地環境耳中便聽到一陣輕語問道:“你你是楚姑娘還是王姑娘?”
楚依依抬頭一看見說話之人一頭白相貌頗為英俊甚至還有些麵善下意識摸了摸身上衣裳問道:“你是誰?我們這是在哪?”見自己衣裳無損心下稍安可馬上又想起自己等人在天龍寺外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腦漲混亂中還來不及叫喊就人事不知了現在看來必是被眼前之人給劫持了聽到外麵馬蹄聲楚依依可以肯定自己是在一輛馬車中再看旁邊還躺著還未醒來的王語嫣和阿朱她又緊張起來問道:“我表妹和阿朱妹妹怎麽樣了是你捉了我們?”
誰知那白男子一聽喜笑出聲道:“表妹?啊你是楚姑娘。
楚姑娘委屈你了!“喜形於色不能自己竟一把捉住楚依依的雙手說道:”楚姑娘你可知道這些日子來我是多麽地想你麽!“
楚依依大吃一驚想要掙脫他地掌握卻又如何脫得了又羞又急道:“你快放手快放手!要不然我就喊人了……你你……”一口氣沒轉上來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白男子也是大驚失色伸手便要渡氣給楚依依喚醒她可手才伸出一半突然又聽到旁邊一女子叫道:“住手你要幹什麽?”他轉眼一看卻原來是王語嫣和阿朱一起醒來了問話地正是阿朱。
白男子一征似自言自語道:“還好你提醒了我要不可就遭了!說完臉色一變從剛才的溫柔瞬間變得陰寒無比隻聽他對阿朱道:”你是蕭峰地妻子那便是我的大仇人!對你我就無需客氣了!“
阿朱和未會過意來便覺腰際一痛接著一股奇寒無比的真氣渡入體內整個人便似掉到千載冰窖之中奇寒澈骨可卻是痛不欲生兩排銀牙磕磕直碰嘴裏斷斷續續說道:“你……你……到底……是……
誰?“
王語嫣見狀也是花容失色單手抓住阿朱的手臂可她還沒開口說話自己也覺入手抓的仿佛是塊前千年寒冰單手幾乎立時麻木又轉頭對那白男子道:“你到底是誰對阿朱動了什麽手腳你快住手啊!”
白男子哈哈一笑厲聲說道:“住手?蕭峰和劉飛揚害得我家破人亡誰叫他是蕭峰的妻子這隻是我的一點小小利息。”臉色愈加猙獰看著阿朱痛苦得快變形的臉色眼中盡是凶狠快意的光芒。
王語嫣道:“男子汗大丈夫敢作敢當你與蕭大哥和劉大哥有仇便直接找他們報仇就是拿人妻子出氣算什麽本事?”
白男子一聽大聲吼道:“你給我住口要不是看在你與楚姑娘長得一模一樣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如此自由自在的說話麽?”
王語嫣聽了一愣再見他望向楚依依的眼神的確大是溫柔心下大奇:看他這模樣似乎對表姐極有情義他到底是何人?還有他似乎在哪見過。
見王語嫣沉思不語白男子問道:“你在想什麽?”
王語嫣應道:“我在想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捉我們?”
白男子哈哈一笑回道:“為什麽要捉你們?我不是說了麽蕭峰和劉飛揚是我的大仇人我自然是為了對付他們了至於你怪就怪你是段譽的紅顏知己而段譽又是他們兩人的結拜兄弟。”
白男子的坦承令王語嫣一時間感到意外嘴巴剛張說了聲:“你……”就馬上又被他打斷隻聽他繼續說道:“你和楚姑娘既然是表親隻要段家不插手此事我也不準備為難你哼區區劉飛揚和蕭峰我現在還未必放在眼裏啊楚姑娘你剛沒事吧?”說到後麵見楚依依又複醒轉過來語氣一下又變得極為溫柔王語嫣看了都暗暗心歎要不是她親眼看到他對阿朱地凶殘冷酷她都不相信世上有變臉如此快地人。
楚依依急道:“你到底是誰?你對阿朱妹妹做了什麽?”她剛才隻是一時急怒攻心暈了過去被馬車這麽不斷顛簸再加上阿朱不住的哀號聲很快又醒了過來一醒來見到阿朱痛苦地模樣自然猜到是眼前這白男子所為。
白男子隻是癡癡的望著她道:“你真地不記得我了?”臉上浮現出悲傷地神色楚依依幾次追問他是誰顯然是半點記不起他令他感到極為傷心。
楚依依見狀心下也覺奇怪白男子是令她覺得麵善。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見到阿朱還慘遭折磨她也根本沒空去想那個急忙說道:“你先免除阿朱地痛苦好不好?”雖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但她也看出白男子對她似乎頗有情義這才出言哀求。
白男子麵上依舊是悲傷不已地神色說道:“這個禁製我解不了?”
楚依依和王語嫣皆是麵色一寒。楚依依還道白男子是嫌她記不起他是誰故意如此說當下委婉說道:“這位公子地確麵善但或許是小女子精神不濟還真是一時想不起我們在哪見過。小女子肯請公子先解去阿朱所受地痛苦。”
阿朱在旁一邊忍受著絕寒的折磨一邊把他們的說話全聽在耳裏見楚依依為了她對這白男子細聲軟語心中又悲又喜掙紮著喊道:“楚……楚姐……姐你你不要……要為我我向……磕磕”後麵地這兩個“磕磕”是她說話間牙齒打顫出的聲音實在是在絕寒遍體之下竟令她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楚依依見了心下更是難過望著白男子地神情愈懇求。
白男子絲毫不理阿朱但見楚依依神情語氣心下大喜說道:“在下絕不欺騙楚姑娘她所受地痛苦我隻會卻不會解但要免她的痛苦方法還是有的!”楚依依大喜忙道:“那快請公子解去阿朱地痛苦。小女子在此謝過公子了。”
白男子歎道:“也罷隻要楚姑娘高興我便先放過她吧。”
說完突然並指在阿朱身上疾點一下阿朱甚至還來不及悶哼一聲就沒了聲響。
楚依依和王語嫣大驚齊聲問道:“你對阿朱做了什麽?”
白男子道:“楚姑娘請放心我隻是點了她地睡穴我的功力偏於陰寒不適宜給人運功而我最近才武功大進有些手法隻會不會解。”
王語嫣插口道:“通常練陰寒內功之人體內真氣皆是純陰之氣的確不宜給傷者渡氣療傷尤其是女子地偏陰的體質。”
白男子聽了不禁連連點頭不料又聽王語嫣繼續說道:“但阿朱妹妹所受傷痛是由你照成隻要你逆行真氣便不難抽出阿朱體內寒毒你不會便隻說明你武功還未至大成!”
白男子聽得臉上一陣燒許是當著楚依依的麵還是忍著沒有作強自說道:“武功是拿來殺人的又不是來救人地。”越說越急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地武功已經大成說完後他右手向上一翻五指虛抓定在半空隻見他掌中不住升起絲絲寒氣卻不散去沒多久寒氣越聚越多整個車廂氣溫驟然下降仿佛所有熱氣都被抽光了般又聽他喊道:“你們看著!”右手變戲法般的轉了幾轉寒氣所成地白霧散去不見卻隻見他手中托著個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冰球大小有如柑橙更難得的是冰球整體大小均勻表麵光滑平整當真好似好似鬼斧神工而成看過去美麗不可方物。
楚依依和王語嫣不由看得呆了不是驚於他的內力之強而是驚羨那冰球的晶瑩美麗白男子見她二人神色大為得意正要吹噓幾句突又聽到外麵傳來一男子大叫道:“別跑!”接著又有幾個男子大叫道:“快抓住他這小姑娘形跡鬼鬼祟祟絕不能放跑了她!”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掀開車簾向駕車之人問道:“怎麽回事?”
駕車的是個三十左右的漢子看神情對白男子也極為畏懼恭恭敬敬答道:“回遊爺前方打頭的兄弟看見有個小姑娘行蹤可疑想要把她解決了不想那小姑娘身手極我詭異一時還不能拿下這才驚動了遊爺!”
他話剛說完又有個女聲道:“說本姑娘行蹤鬼祟我看你們才是藏頭露尾的好了本姑娘不陪你們玩了!”聲音尖利清脆顯然說話之人年紀不過二十。
楚依依和王語嫣聽了皆覺聲音好熟順著被白男子掀開的車簾縫隙往外望去但因角度問題隻看到幾雙腳在移來移去其中幾雙都是青色粗布隻有一個身著翠綠裙子的看來就是話地那個少女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