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絕對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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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似要作蘭帝不僅微皺起眉頭反問道“莫非你此來是為告訴我消息而不是聽訊消息?”

    言下之意便是反責備她既問又不信的態度。

    七小姐哪裏吃這套緩緩站起身雙手別在後備字字清晰而冰冷的開口道“我想你必須清楚一件事大姐並不曾說過你絕對不能殺。僅是暗示過道如非十分必要不得殺而已。”

    她自說罷觀察一陣蘭帝神色見他仍舊鎮定自若便又繼續道“你當明白這話的意思吧。你若安分些不做危害過份危害地魔門地魔宮之事必然容你活著回去。否則大姐也絕不會姑息縱容。”

    她自顧說罷行前迫近一步又道“你離開第七日時自墮落城通過各種途徑離開的人口數量共計達十七萬餘雖事後不可全盤考證但當中近半據查均都入住鬼邪山。

    鬼邪門本不擁有製造仙境的能力但這批轉移過去的人事後竟不能查明去向由此可知鬼邪門如今已擁有別開空間幻境的能力。

    墮落城城主出身無雙門其父據查本是鬼邪門一長尊之親生兄弟。這些日子來自她口中傳出的消息均是一切正常今日幾番派遣過去替換她職務的人一個都不曾回來可知她如今立場。

    而你竟對我說一切沒什麽大不了?”

    蘭帝不以為然的聳肩攤手道“你既然都猜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麽?”

    依稀不想他竟這麽直接承認了當下怒道“本宮要知道的是那蘭傲到底有何所持能予以鬼邪門幻境空間;能讓對地魔天玄兩門實力狀況了解的雷如此不顧一切;禁地懲處到底有多少人口?多少可用戰鬥力?他如今身在哪裏?……”

    她便這麽連珠炮一般的問出一大堆問題半響才住嘴停下來。蘭帝這才輕笑開口道“你這不是好笑麽?我又不是他蘭傲你問我這些讓我問誰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這話一說身後那四名魔衛便紛紛搶將上前作勢就要出手。

    對她這般裝腔作勢的其勢洶洶蘭帝報以不屑冷笑說不出的嘲諷道“可笑!憑你那不足一栽的生死輪回想來殺我?班門弄斧也不嫌丟臉!

    再說你何時有膽子放肆到這般地步見了我不恭恭敬敬叫聲大姐夫便也罷了還敢動手!不知依雲可曾傳你生死輪回心決內容處心積慮指示雷潛伏忘情門幾十年她可知道?”

    蘭帝這般嘲笑罷了猛然站起身來迫近麵前魔衛和依稀幾步不理她那驚疑不定且漸失血白的半個臉龐立定嗬斥道“給你三分顏色留你三分希望你倒還不知好歹了。還真當自個是地魔門魔尊不成?在這裏何時輪到你說了算依雲尚未有所決定輪到你來擅作主張?”

    便見依稀殺機更盛時他又不將她放眼裏般掃過一眼繼續道“今日你要麽怎麽來怎麽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要麽便出手賭賭那不可能勝利的結果。

    我如今是忘情門的人你們地魔門裏頭自個的事我沒功夫更沒興趣理會懲處之地將來如何我還是冷眼旁觀遇著想說的時候指不定借聖魔仙之口透漏些什麽。

    至少你們容得我在這裏也不能讓你們全無便宜和收獲。但你可得給我記清楚了忘情門大弟子可不是地魔門的走卒輪不到天玄大帝扯線也輪不到地魔宮更輪不到你。”

    這番話竟讓本已眼見要作滅口的依稀殺意逐漸淡化下來不知顧慮起什麽。半響不見動作開口那四個魔衛不得她示意自也一動不動的立著。

    蘭帝卻沒耐心這麽陪他們傻站便有些不耐煩的道“沒功夫陪你呆你到底走不走?”

    依稀意外的當真沒有作竟這麽忍氣吞聲領人朝門行去了。待得行到門口又站住了不回頭的開口問道“那白晝新認的義妹所謂昔日縱橫地魔門的邪劍聖金蘭妹子便是天玄韻吧。

    她這次來竟帶上太上老頭給你的忘情劍了?竟讓你如此好膽。勿要當真以為執著忘情劍就無敵天下今日放過你不過看在大姐麵上你若當真敢暗助懲處禁地的那群妖邪休想能繼續活著!”

    蘭帝聞言旋風般回過身來嘲笑似的盯著她道“你想試探我現在便告訴你忘情劍仍舊放在忘情山。你想知道我是否記起前世故而修為有所增長我也告訴你我確實記得了但修為絲毫不因此得以突飛猛增。如今你知道這些你就敢跟我動手了麽?便借你這兩個膽你也不敢!”

    他這般說罷依稀氣急而抖的身子在門口站立片刻最後還是領著魔衛穿門離開走了。

    知道她離開好一陣外頭遠遠感應得到白晝正移動過來的能量波動時。蘭帝才如泄氣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心裏丟人之極的便有些後怕起來。

    今世那自保活命的怯懦思想不得不說始終存在不少影響事實上如今他的本沒有任何實力作為如此強硬的支撐倚仗所以如此麵對依稀全因更多來自二公子人生觀性情觀的影響。

    那顆驕傲自信的幾乎自大的心更多的從意識中促使他絕不可能放棄這種藐視處境情況無顧忌表現自我的態度心裏卻又忍不住受到今世過往處事影響這般的同時也駭怕忍不住擔心依稀會否當真出手到時候如何應對之類的問題。

    如今當免不了的後怕起來。這當口後怕中臉色禁不住有些白。過得片刻後怕過了又禁不住倍覺舒坦愜意痛快。

    人生便當這般過才是修道便當這般擔當的起才是。想那前世二公子時所積之威隔了一世至今都足以讓依稀這等人不敢試其鋒芒至今讓豐物黃予他們堅信不移的高高奉起。

    雖說依稀不動作背後或許更多壓力還是來自依雲或是仍舊擔心他手中掌握著忘情劍但也不得不說她是沒有把握殺死二公子。

    便隻是二公子之威就已能造成如今這等荒唐可笑的境況堂堂玄門忘情門大弟子在地魔宮眼皮下安然落腳白晝門與之維持著似合作又似非合作的關係;又與懲處之地妖魔關係難以辨別道清……

    真不知劍帝當年之威盛至了何等地步?

    他自這麽後怕過後胡亂想著又不禁一陣慚愧若不能盡忘卻了今世之前的那個他。如今的性情始終來的不甚自然仿若裝腔作勢一般的可笑可恥。隻因到此刻還忍不住的突然在想倘若剛才依稀當真出手了的話那……

    好在正此時白晝便進來了他自收起亂七八糟的念頭起身迎上同時便開口道“白晝門主來的正好正有一事要與你說。”

    聽他這麽稱呼說話白晝一時不由奇怪這般生分稱謂實不應該。便不禁有些懷疑莫非七小姐有什麽對己不利的密令又或者他如今攀上大樹便飛揚跋扈起來了?

    猜測間兩人便已各自落座白晝見它神色便將及時進來準備侍候的幾個漂亮男人揮手趕了出去才問道“可是七小姐有什麽密令麽?”

    蘭帝理了理思緒便開口道出那早已想好的比方才所言所行甚至更為荒唐的決定和說辭道了出來。隻第一句就讓白晝難以置信的驚訝無比的跳了起來……

    “我名非蘭道而是蘭帝忘情門大弟子你們地魔門大小姐的夫婿劍帝轉世就是我殺領人殺的……”

    見她神色反應激動異常便忙補了句道“當然此事你們大小姐依雲乃至七小姐依稀均都清楚明白……”

    這才讓又驚又怕又慌亂的白晝情緒穩定下來便以為他與地魔宮暗地裏有些什麽秘密協議她自就免卻天大罪責了也便能冷靜些麵對他的話了。

    隨後兩人便談了個餘時辰。最後蘭帝安然無恙的走出白晝殿回到邪劍尊殿裏。

    他告訴了白晝自身背景說明了天玄韻的真實身份乃至和他的關係又道與地魔宮屬於秘密合作關係。落腳白晝門也屬地魔宮的默許等等。

    他自這麽說完便拍拍屁股走了卻不知道白晝驟然知道這些又驚又難過的心情。隻覺得生的事和目前的處境變得非常荒唐有趣但卻非常痛快舒服如此一來也根本不必為天玄韻身份的隱藏處心積慮小心翼翼的左右遮掩更不需為此編製無數個不知效果如何的謊言製造無數合理變化的假象等等。

    不由的想起蘭長風曾說的話來舍棄世間繁華的修煉之道理當換來那種近乎隨心所欲的自由。擁有強大足以自保的力量自然不當懼怕傷害死亡拋棄一切利欲爭奪之心自當不會卷入各種複雜的鬥爭漩渦當中。

    秉持自知之我迎接流逝歲月自然無所顧忌、猶豫、搖擺的麵對抉擇。自能坦然麵對遭遇的取舍自能說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隻是……父主蘭長風到底作何心思呢?他最後為何還予以蘭傲那等逆天的力量?’

    仍舊有一事讓他極想查證那便是當初為何蘭長風會離開忘情門善水夫人何以最後不能改變的不如魂飛魄散使他寧願放棄一切成全了他們兩兄弟後隨之而去。

    他決定待回去後直接去問太上真尊暫時也就不想這些了。

    回到邪劍尊殿的時候刁鈞竟已經在裏頭等著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