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真神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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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說話那守望宮長尊此時便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枉中立真尊夫婦素有正名如今妖魔禍亂天下不思同抗外敵反將教養之玄門視作仇敵事既如此休怪玄門不念舊情如今形勢關係天地蒼生便也顧不得個人小義了。”

    話音才落就聽裏頭傳出個女人聲音道“夫君何須與這般小輩多言。有聞百年前浩劫過後玄魔兩門皆已物是人非所謂仙魔之道早已名存實亡。

    這些凡俗螻蟻之眼如何看的長遠。既已興兵前犯逍遙山今又阻你我夫妻複蘇歸體便需讓他們明白挑戰真神之威是何下場!”

    仿佛突然那一擊之後便沒他事的蘭帝聽著不由心下詫異莫非這兩個人在地底沉睡數千年後竟已修成真神不成?不禁想起仁愛神之體心下就猜測這兩人莫非也是走的蘭長風和善水所修情神道路。

    這般想著突然就奇怪起來如今還幹他何事?為何仍舊要站這裏成為他們攻擊的眼中釘呢?這麽一想當即抬手胸前打一響指身體周遭頓時生出黑氣身形瞬間消失傳送到老遠之外。

    立意坐下看看熱鬧解悶心下想著就覺得好笑天玄無敵大概不曾料到會有這變故如今成玄門與兩真尊對戰看看到底何人使拿忘情劍看看一條人命敗得兩個真神否。

    這般想著又感覺口渴就覺得最近對水源需求越漸誇張當下四周尋著處四水湖也卻是遭受黑水毒素汙染的但也不甚在乎捧起幾把都喝幹了才覺得舒暢些。

    待他喝罷黑水。這功夫深坑裏頭能量波動又生變化更漸劇烈就是修為最低的弟子都能猜到是中立真尊夫妻即將要回歸肉體。

    頓時有幾仙門領隊弟子高喊道“催陣!休要讓他們魂識歸體!”

    刹時間五顏六色的法陣光亮連綿不絕的朝深坑裏頭飛射進去。但見深坑裏頭諸多法術爆破產生彩色光亮閃爍個不停裏頭散出來的壓迫性能量波動卻越漸增強片刻後就見起。看的清麵目是個女人。眉目間與依雲聖魔仙十分相似。

    蘭帝看的有趣心下暗想這當得地魔宮魔尊地女人當真無不模樣俏似那尊地魔神之體。

    那女人身體被結界保護著渾然不將諸多法陣攻擊當回事就那麽硬頂著周遭玄門弟子攻擊緩緩自深坑中飛出來著一身黑紅相間的長袍。卻非正統魔尊之袍。一對桃花眸子內藏怒意才飛出深坑邊緣原本負在背後的一隻手便探出伸至前胸冷然道“神之威嚴不容褻瀆!”

    那隻抬起的手便漸漸聚集起黑紅能量緊隨著天雲色變八方匯聚而來。成黑紅天地之間。盡被籠罩這詭異沉重色澤之中。

    蘭帝見此情景。頓時猶豫起來上來便出趕盡殺絕法術。那讓他稍後如何故意殺些玄門中人留天玄韻一個好聲明?

    這般想著眼角隨意一瞟恰好見著角落旁的那妖魔獨孤照她此刻自一臉淡定神色全沒有攙合出手打算見狀蘭帝便打消著急出手打算暗想她自這般鎮定當是要擇最需出手時力挽狂瀾便再看陣熱鬧的好。

    不想這驚天動地的一擊眼見就要成型時半空一陣黑紅能量波動後又來一攙合地人。一見那傳送的能量光亮蘭帝就知道是魔尊。

    待光亮過後果然現出魔尊那張表情淡漠地臉來。隻見她現身後一手負於後背一手身前劃出黑紅光亮的大圓滿天匯聚的雲齊齊變化瘋一般匯聚成龍卷旋風狀自天空全往她身前大圓湧去。

    這變化頓時驚呆眾人。許多玄門弟子不知生何事卻都大概猜到來人身份不禁奇怪莫非魔尊今次竟也要阻中立真尊夫婦複生?

    這變化一聲就讓那從深坑出來的女人注目望去直到滿天黑紅積雲盡數被魔尊吸收進身前傳送陣後她才開口道“地魔門與中立城自來延續著契約莫非今日竟要違背不成?”

    半空中的魔尊信手一揮麵前那法陣頓時撤去變做雙手負背懸立那兒。這才開口說話道“本尊今日來此不過告知你們比翼三言其一你早非魔宮之主似方才那些法術已不可再用否則就是挑戰本尊;

    其二既成比翼已不當再攙合天地間形勢變幻若不然自遭因果報應;其三昔年許諾延續契約者乃本尊劍帝妖後若要幹涉出手非屬契約範疇。”

    她話才說一半時中立真尊之妻已然色變麵現怒色。想當初她堂堂一代地魔宮至尊時自幼橫霸慣了後來也是主動讓出來魔尊之位跟隨中立真尊紮根中立城。

    但其夫妻未曾攜手退隱世俗陷入沉眠間地魔宮上下無人不對其恭敬有加。說來她雖知魔尊這人卻也是通過旁人之口談到會麵今日才是初次之前契約一事也是通過中間人逍遙黑心完成。

    本已難忍下不作又聽她那般語氣似警告般著他們夫妻繼續沉眠休管外間事再忍不得。

    一聲冷哼道“好猖狂的後輩!魔宮書法本尊豈又使不得之理。昔年魔尊繼任便已有言道本尊永被視做魔宮第二尊供奉哪到你來意見!”

    說話間已是火藥味十足。

    魔尊卻不露絲毫憤怒之色一對眸子冷淡淡地盯著她。又開口道“魔宮自來隻有一個至尊既已棄魔尊之位而去便需舍魔尊術法。

    前代魔尊之許諾又有何用自本尊誕生之日起地魔門過往魔尊皆已失威便已注定地魔門下唯我獨尊!你不服便出手挑戰本尊。”

    這話直把中立真尊之妻氣的俏臉白。身軀抖。看就要出手時深坑裏又響起中立真尊聲音身軀也漸漸飛升上來。

    “我妻早已可棄魔宮法術不用為此枉開戰端殃及池魚禍害中立城實屬不必。魔尊之言本尊在此言謝然我們夫婦自創立中立城起便已立誓終生守護雖修比翼卻不如蘭長風兄般心無旁聱。便縱遭受因果報應。也願極力承擔。”

    魔尊便自揮袖道“既如此本尊尚有要事。無暇留此。”

    言罷全身便又被黑紅光環包覆周進空間一陣扭曲便消失不見去。

    臨離開前眼角突朝一側半空瞟過去。自她現身起就一直注意打量她的蘭帝就看到著細節便朝那方向望去。就見那空域顯然有異有人以陣法隱匿其中。

    蘭帝自顧看著人群中搜尋他所在半響的陳留此刻匆匆飛奔而至一到他身邊就雙手捧奉著忘情劍問他道“師尊照師妹請求用劍還請師尊定奪!”

    蘭帝本看的入神察覺到陳留接近。頓時回過神聽她問話後便道“日後無需請示我了。從即刻開始。忘情真尊之位便由你繼承。”

    一句話說的陳留錯愕驚訝的愣在那兒蘭帝卻已開始脫身上的忘情真尊袍。然後拍打整理一番不由分說地乘陳留呆便套落她身上。

    這是陳留才驚回神來慌忙道“師尊不可如此!”

    “有何不可師尊傳你你便隻有繼承一途。”

    蘭帝說著已將那真尊袍歪歪扭扭的套完在陳留身上後者一時間又驚又恐地胡亂拽著要脫下來邊自急道“師尊!弟子這等修為如何當得真尊?豈非墜了本門威名更不能服眾……”

    蘭帝便一把按住她手沉聲道“相信為師不出三年忘情門內能於你一戰者不過一二人。不需多少時日隻待你將冥法與忘情門功法彼此融會憑你本就精深地冥法修為便是花自在想要勝你也不容易。”

    陳留聽的一愣一愣地呆呆模樣看著麵前師尊半響心裏的慌亂也逐漸平靜下來。

    蘭帝見狀再不多言扭頭又自觀望形勢變化就見那頭已然交上手一大群玄門弟子圍攻著兩尊。準確說是在圍攻著中立真尊此刻他獨自架設起防護光壁似不許其妻出手隻見其妻一臉不忿神態卻沒有出手殺人。

    中立真尊也沒有出手傷人似打定主意以這等被動防禦方式讓玄門中人知難而退。

    蘭帝隻顧看那頭自沒有留意身前著牙關緊皺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麽。

    這般又過一陣中立真尊那裏戰況仍舊處於僵持玄門弟子諸多嚐試均不能破開那曾看似極薄地能量光壁漸漸就有許多人顯得焦急和不耐煩起來。

    這是低著腦袋的陳留開口問道“師尊軒轅小帝和你是否認識許多年了?”

    蘭帝聽罷也沒回頭便答應道“不錯。”

    陳留就又問道“他似乎一直很聽師尊地話。”

    “確實如此罕有違逆。”

    陳留聽到這裏身軀便自顫抖起來蘭帝仍舊沒有察覺隻見她強自鎮定片刻又問道“記得當年師尊在收集‘心’想來現在仍舊如此吧。”

    “快齊全了當年還多虧你的饋贈。”

    “那師尊倘若你知道殘缺的在哪裏對方怎都不肯給你你會否動手殺人搶奪?”

    蘭帝這才回頭望她見她低垂著腦袋心裏就奇怪怎會有這般多奇怪問題。卻還是想了想答她道“怎都不肯交若是玄門中人我便等到他自己死了也不急於那幾十百許年。若是修煉中人終有他不得不主動給我時候。倘若是魔門中人那自就遵循魔門規則殺之奪來。”

    陳留聽罷便嗯了聲不再做聲。過片刻側頭朝那妖魔獨孤照方向招收喊叫待她近身便說了番話把忘情劍遞將過去。

    蘭帝自顧觀戰看一大群玄門弟子連綿不絕的施展法術打在中立真尊施放的守護壁景象壓根無心理會。

    便這時那妖魔獨孤照才一接過忘情劍便猛然一個急旋朝著蘭帝就將那劍拔出鞘中但見紫芒一閃劍氣快極的朝他迎頭飛射出來。

    事出突然蘭帝似乎專注於觀望中立真尊戰況不曾看到眼見那紫幽幽地忘情劍已逼近至他頭顱時蘭帝身形猛然一動單指往那劍身上一彈另一手驟然聚集起來劍氣就要轟落那妖魔獨孤照身上。

    不料那妖魔竟在最後刹那撤劍回招施展著虛空飛劍堪堪避過蘭帝反擊這一劍竟然隻是虛張聲勢更勿說有當真催動忘情劍力了。

    幾乎在反擊落空同時一旁的陳留手中執柄黑黝黝的短匕悄聲無息的撲近過來那柄匕眼見就已及膚剌入蘭帝後背心匕刃上散溢出濃濃腥氣便已先將後背衣裳腐蝕大片開來。

    陳留眸子裏透射出仇恨之光黨中又藏著複雜的不忍和決絕。

    這一刺必當得手的。待陳留當真刺落下去時卻現竟然落空了。與之同時便覺得咽喉被一隻手扼緊體內真氣流轉全被阻斷手中那柄黑色匕也都無力握住的掉落地上。

    蘭帝那張冷沉的臉出現陳留麵前便聽他開口問道“那機會是為師故意露於你們如今你當說說為何做出這等事吧。”

    陳留說不出話來一旁現出方才執忘情劍打掩護地獨孤照身影就聽她道“勿要傷她否則我便催動忘情劍與你拚命。”

    說罷將那柄忘情劍前一挺作勢出手。

    蘭帝頭也不回自顧道“此劍也需看在誰手中殺與不殺還待聽罷原由再說憑你拿此劍尚沒有資格要脅與我。”

    那妖魔獨孤照便道“我說與你聽!昨日前往無情山尋大師姐時無意聽得她與非語談起各自傷心恨事。聽得一陣便使我想起出來後匆匆一會麵之人。便冒昧與她們說了你可知殺大師姐一家予非語滿心傷痕者為誰?”

    蘭帝聽罷便躊躇半響反問道“莫非是我不成?”

    那妖魔獨孤照便道“你自當是元凶然受命行事之人卻是那軒轅小帝!”

    蘭帝頓時想起來陳留方才的奇怪問題便失笑道“你豈非是在說笑我記憶中可不曾有著軒轅小帝去殺人之事且你既能看破軒轅小帝心中所想理當也能看清我是否元凶才是。”

    那妖魔獨孤照便道“便是看不破你所想故而才有此言我知天下有一種法術能將思想隱藏深處浮於表層則表現為言行如一。你所言即所想定是修過此法。

    軒轅小帝心中所想那授命之人全無麵目始終藏身黑暗我自看不破。然其所為卻屬替劍帝行事能指揮得他做事之人舍你尚能有誰?”(m.101novel.com)